第220章 非她不可(求月票)
宋砚一见到凤执,立刻就把她约了出去。
他不好待在凤执的闺房,一直在庄王府也不好,索性把凤执带出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都快过年了,你爹不拦你?”
宋砚满不在乎的咧嘴一笑:“我都陪他过了好几个年了,没啥意思,还是回来好玩儿。”
凤执扯了扯唇角,从宋砚的表情里,她读出了他干坏事后的得意和骄傲:“说吧,这次回去又干什么坏事儿了?”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宋砚说着,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两块东西给凤执:“给你。”
凤执看了一眼:“......”竟然是兵符,这厮居然去把宋涛的兵符给偷了?这其中一块本来是在宋砚手里,合在一起,关山侯所以的兵将都得听命,这也是凤执留给宋砚保命的,现在好了,都拿来了。
“你爹......还好吧?”这么多年,没有被这个儿子气死,关山侯绝对是命硬的,不过现在,估计离气死已经不远了。
不过想到关山侯暴怒的样子,啧啧,一定很精彩。
宋砚是个没心没肺的,一点儿没把亲爹的生死放在心上:“他挺好的,一口气追了小爷几十里地,差点儿就没跑掉。”
凤执替宋涛默哀,生这么个儿子,真是作孽啊,
当然,这也不能怪宋砚对亲爹冷漠,当初宋涛疼爱自己挚爱所生的长子,没少让宋砚母子受罪,最后直接导致了宋砚母亲重病撒手人寰。
宋砚恨宋涛是当然的,但宋涛的长子却因为得罪了长公主被杀,搞得他只剩这么个儿子。
有恨、有愧,总之两父子关系复杂,不像是父子,到更像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尤其是宋砚跟着凤云枢鞍前马后,宋涛千方百计想把他绑走,而宋砚自然不会乖乖听他的,整日里给他添乱,父子二人斗智斗勇,就看谁先把对方气死。
眼下,宋砚又一次挑战自己亲爹的承受底线。
朝中几乎没人不想得到的关山侯兵符,竟然被他这个败家子偷了出来,还这么随手就送给了她。
凤执拿起兵符看了看,是真的。
推回给宋砚:“收着。”
宋砚惊讶:“你不用?”
凤执:“我拿着兵符做什么?难道要我领兵打仗?”
“当初这兵符我给你们父子一人一半,就是相信你们,况且这是守疆土的,不该成为权势争夺的筹码。”
宋砚看着那兵符,表情沉了下去:“我倒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把它收回去。”
能光明正大收回兵符的身份......
凤执敛眸:“不说这些。”扯太远了。
兵符收起,两人去吃饭,两人相处随意,倒也不觉得拘谨,宋砚说起自己这三年跟自己亲爹斗智斗勇,凤执听得津津有味,一点儿没有尴尬和隔阂。
死了一次,换了个身份,对两人来说似乎都没改变。
吃完饭,两人准备走回去,顺便消消食。
下午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尤其是快要过年了,全部人都忙着买年货,大街上也多了不少摊子。
人群接踵,很是拥挤,宋砚站在凤执身侧,一手微微抬起,无声的护着她,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
“三姑娘?!”一声喊,凤执转头看去,是靳十一。
靳十一看看凤执,又看看宋砚,表情震惊,紧接着从他后面的店铺里走出来他的主子,靳晏辞。
这里遇到,那真是太巧了。
靳晏辞站定,自然也看到了两人,靠得极近,而且凤执对宋砚很是信赖依靠。
这气氛,着实有些微妙。
靳晏辞的目光略过两人,一言不发转身离开,靳十一也连忙拱手跟上。
宋砚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他喜欢你。”
他从哪儿看出来的?“何以见得?”
宋砚:“喜欢你的男人都有一个特点。”
“什么?”
宋砚很得意:“恨我,恨不得杀了我,但是却斗不过小爷。”
比如封兰息,哪怕他还没喜欢凤执的时候,也是恨宋砚,之后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凤执,那宋砚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奈何他打不过宋砚,权势也搞不过他,只能自己憋着怨气。
当然不止是封兰息,凤执府上那些男子,几乎没有不恨宋砚的,也因此传出宋砚是凤执最宠爱的男宠,不过说这话的人被凤执直接砍了,也就没人继续说,但凤云枢和宋砚的关系确实是让不少人嫉妒。
凤执:“......”
她还真没注意过,他是从哪儿总结出来这么奇奇怪怪的结果的?
宋砚送了凤执回去,这次他没进去,送到门口就离开,虽然他情绪很亢奋,但刚刚回来,他也得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翻身上马,刚刚离开庄王府不远却看到前方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他早就注意到了,一路跟来。
靳晏辞靳大人......之前就听说惊才绝艳,今日见到,容貌也是不输封兰息,但是他们这些文人啊,都喜欢把感情憋着,肚子里弯弯道道太多,不管是喜欢还是难受,都觉得难以启齿,明明简单的事情在他们那里却复杂无比,让他们这些在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难受。
靳十一收回目光:“主子,宋小侯爷走了。”
马车里没有动静,空气都沉默压抑,许久才有声音传出来:“回府。”
车轮缓缓转动,不快不慢的离开。
又是许久的沉默,靳晏辞没说什么,但靳十一却受不了。
“主子,天下的好姑娘那么多,为何非她不可?”
以他家主子的容貌和能力,天下趋之若鹜的姑娘比比皆是,可凤三姑娘不假辞色,冷漠无情就算了,身边还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子,他替他家主子觉得委屈。
靳晏辞没有回答,他若是想娶妻,自然多的是选择,可他不是为了娶妻才看上那人,恰恰相反,他是因为看上了她,才生了娶妻的念头。
心中已经烙了痕迹,自然非她不可,若所娶之人不是她,也就没有必要了。
至于宋砚,在刚刚看到那一瞬,不可否认,他心里难受至极,嫉妒如同烈火灼心,让他都失了平日的理智。
然而冷静下来,他便能想清楚,凤执和宋砚不是那样的关系。
凤执眼里并无与喜欢之人在一起的少女情意,凤执是手握长公主令的人,而宋砚是长公主心腹,二人曾经从未见过面,现在却突然有联系,而且关系还那么好,个中缘由并不是那么难以猜测。
不过理智是一回事,心情又是另一回事。
宋砚跟她之间不是那样的关系,可她容许宋砚守护在她身侧是事实,而他......除了礼貌,她几乎都不给靠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