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张婶,宁宁还没有起?”
  “宁小姐起了,去外面跑了一圈才回来呢!”张婶为秦宁说好话。
  “嗯,去叫她下楼吃早餐,上学别迟到。”
  张婶上楼没一会,脚步慌乱的跑下楼,脸色惶恐,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韩少,不,不好了,宁小姐晕倒了。”
  韩君羽极速转身上楼,冲进小女孩的房间。
  女孩身上还穿着运动装,躺在地上,脸色惨白。
  他眉头紧拧,心脏像是被什么炸开,不安的额头暴起青筋。
  抱着她往外走,到了门边才停下脚步,吩咐张婶。
  “张婶,给宁宁收拾住院的东西。”
  “哎,哎……”张婶的声音都打颤。
  她心中十分自责,早上看秦宁脸色不好,她就该意识到宁小姐身体不好,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第46章 三十岁的男人有需求
  肖爵刚上班,就被韩君羽一个电话叫到急症室。
  忙了一个上午,一口水都没有时间喝,还被男人凶,他表示非常憋屈。
  “她只是因为身体受寒,药效起作用需要两小时,你急什么?”
  秦宁没醒,韩君羽很焦躁,对肖爵说话有些不客气。
  “她为什么会受寒?”
  肖爵嘴角一抽,“果然是担心则乱,你能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我不和你计较。”
  “少废话,说重点!”
  “特么的,韩君羽,你是不是求欲不满,找人发泄呀。这女孩是你养着,她怎么受寒,我怎么会知道?”
  “……”
  韩君羽的俊脸布满慎人的寒意,薄唇抿直,侧脸线条绷紧,他棕眸阴森,幽邃深沉的眸光盯着肖爵。
  似乎肖爵再不说出一句有用的话,他会立马捏死他!
  肖爵最受不了他冷脸的时候,简直是大冬天的让他对着空调吹冷气,会冻死人!
  “小丫头可能是昨晚吹了冷风,也有可能是她过强的运动,身体发热,也不排除思虑过度,或者惊吓过度,导致抵抗力下降。”
  “我之前提醒过你,这小丫头被人喂了太多脏东西,身体状态非常糟糕,要不是上次你救她,以她的虚弱体质,她活不过三个月。”
  “现在想要好好调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时时刻刻的保暖,锻炼和营养补药结合,这是一个非常浩大且需要耐心的工程。你要是做不了,还是别管她。”
  思虑过重?
  是因为高考的压力吗?
  韩君羽拧眉,丢出一句他可以滚了,转身回病房。
  “……”
  肖爵磨牙,这要不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都想用手术刀一刀割断他脖子!
  回到病房,看小女孩还在睡,韩君羽想着肖爵的话。
  难道是他昨晚离开的时候,说话太重,又吓到她了?
  听见手机的铃声,转身站在窗边。
  “韩少,你现在在哪?”宋玄着急的询问。
  韩君羽扫了眼手机,看时间已经过了开早会的时间。
  “我在医院,今天的安排都取消!”
  下了命令,他挂掉电话。
  “……”正面对一群高层的宋玄,内心咆哮。
  韩少,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人家的任性,真的好吗?!
  韩君羽挂了手机,转身和女孩的目光对上,他走到床边,摸着她的额头,测试温度。
  肖爵说只要她能退烧,她就还有救。
  “好些了吗?”
  秦宁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她伸手想要摸他的俊脸,小手却被他握住。
  她的手指纤细绵软,就是太凉了。
  “怎么,睡一觉就不认识了?”
  他声音低沉醇厚,脸色也难得柔和。
  “韩叔叔,我好不争气,又住院了。”她自责的哭出声。
  她昨晚一晚没睡,就感觉到身体不太舒服,没有心思在意,跑步的时候也是头重脚轻。
  回到房间,她眼前变得模糊,看见了床,就倒了下去。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无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韩叔叔不喜欢她,也情有可原。
  韩君羽拧眉,帮她擦掉眼角的眼泪,可是他越擦眼泪去越多,他心中烦躁,捏她的脸。
  “身体不好,那就好好养,哭的这么丑,难看死了!”
  “我,我不哭了。”
  秦宁听他的话,抽泣想把眼泪憋回去。
  可是发红的眼眶,眼泪像是蓄了水的河,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韩君羽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有几分无奈,低头吻住她的眼睛,舔舐着她的眼角的眼泪。
  “韩叔叔,”
  温热的唇贴在她的眼睛,秦宁大大的眼睛瞪的更大,软绵绵的,娇怯怯的叫他。
  她的低吟声换回韩君羽的神智,他被自己的行为吓一跳,愣怔的盯着她。
  她一直哭,发红的眼眶惹他怜惜,他情难自禁,竟然做出如此失控的事情!
  “乖,这么漂亮的眼睛,蒙上泪水太可惜。”
  克制情绪,他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好好养病,我让张婶给你准备点吃的。”
  让她躺好,他离开病房。
  关上房门,站在长廊的窗边,他感觉着自己没有节奏的心跳,心情复杂极了。
  有时候,他克制不住的想揉揉她的小脑袋,逗她捏她的小脸,那是她们的关系好。
  可他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能有那种亲昵的事情呢?
  一定是昨晚裴乾给他找的女人,影响了他的情绪!
  他虽然不碰女人,可也快三十了,男人改不了劣根性,喜欢用下半身思考。
  到了年龄,没有女人,果然会做出一些理智无法控制的事情!
  看样子,他还是要找个女人缓解一些身体压力。
  顿时,他有几分头疼。
  从那件事后,他对于女人有了本能的排斥,所以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女人。
  大家都在传,他喜欢男人。
  其实他也想过,找不到一个合心意的女人,他又不想终老孤身,花钱养一个男人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没有感情的人,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的吗?
  突然身边养了一个小女孩,男人的可恶的本能需要,才会冒出那些失控的念头。
  对,一定是这样!韩君羽找了无数借口安慰自己。
  病房内,秦宁摸着自己的眼角,似乎那份温热还在。
  她想起以前,每次她生病住院爸爸为安慰她,偶尔也会吻她的额角或者眉心,所以她并不觉韩君羽的动作太突兀。
  反而,她心中欢喜的想。
  韩叔叔对她做这个亲昵的动作,是不是不生气了?
  还是因为她生病,韩叔叔看她可怜,才没有和她计较?
  顿时,她心里无比纠结。
  回到别墅,已经是两天后。
  韩君羽为调养她的身体,让肖爵开了很多中药,秦宁闻见那些药,小脸就皱了起来,可又不敢多说话。
  她小时候喝药喝到吐,那苦涩的味道就是她童年的噩梦!
  晚餐前半个小时,张婶端出一碗药,让秦宁赶紧喝了。
  秦宁还没有靠近那碗药,就在空气中嗅到苦涩的气息,摇头往后退。
  张婶卖力的劝说,可秦宁一直往后退,这让张婶觉得自己变成了童话故事白雪公主的恶毒母后,逼着白雪公主喝毒药一般。
  可是韩少吩咐了,这补药她必须每天喝一贴。
  “宁小姐,闭上眼睛,一仰头就喝下去了。”
  她又不是上断头台,伸头一刀就没有了感觉。
  秦宁死命抓着栏杆,小脑袋像是拨浪鼓拼命摇头,粉唇也被自己咬出几道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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