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表小姐 第99节
“大哥身体怎么了?还是大嫂哪里不舒服?”
宋嘉月看得出来俞舒宁想要一起去。
她想一想,决定带上俞舒宁:“不是我们,你要不要陪我走一趟?”
俞舒宁欣然应允。
宋嘉月便带上她乘马车过去张神医那里看望阿水和郭大。
她们到的时候,叶明珠同样在这里,且刚刚帮阿水重新擦过药。一夜时间,阿水不可能那么快变得活蹦乱跳,不过依然看得出来,她整个人已经变得精神不少。
郭大守在床榻旁,一双眼睛眼巴巴瞧着阿水。
在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宋嘉月时,他眼神却明显闪躲了一下。
阿水看到宋嘉月有些高兴,一双明亮的眸子弯成月牙,脸上笑容很甜,如三月春光里绽放的明丽花朵般赏心悦目。她声音也又软又甜:“是大姐姐来了。”
“来看看你。”
宋嘉月同样露出微笑,“看起来好像比昨天好了很多。”
“明珠姐姐的医术好、药也好,擦上去,原来疼的地方就不疼了。”
阿水笑容灿烂,“谢谢你们对我们这么好。”
郭大偷偷看一眼床榻上的阿水,一张脸开始涨红。等到阿水也看他一眼,他霍然起身,满脸红紫,首先是弯腰冲叶明珠鞠躬三次,继而同样冲宋嘉月鞠躬三次。
“对、对不起!”
张口直接变得结巴的人,后面的一番话更是说得磕磕绊绊。
“昨天的事,我、我非常对不起,我态度不好,非常不对……非常不对……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谢谢你们愿意救阿水,我郭大也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
最后一句话,郭大说得特别铿锵有力。
说罢,他轻抬下巴,略有两分得意看向阿水,似乎在努力的求表扬。
“你还不如牛和马呢。”
叶明珠眼帘轻抬,不客气打击郭大,“牛能耕地、马能代步,你会什么?”
郭大:“……”
“我现在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啊!我一定报答你们这份恩情!”
郭大信誓旦旦,双手紧握成拳表示决心。
阿水开口:“我也一样。”
“那你现在必须得养好身体才行。”
宋嘉月温言细语,“剩下的事,往后可以慢慢再说。”
……
俞舒宁在旁边围观过这一切。
从房间出来,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她连忙问:“大嫂,他们是谁呀?”
“是两个暂时无家可归的孩子。”宋嘉月回答俞舒宁的问题,与此同时告诉她另外一件事,“我们做的那些事,编的书、画的插画,以后便都是给他们用的。”
这也是她决定带俞舒宁过来的原因。
正好借这个机会,能够让俞舒宁了解她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俞舒宁乍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眉眼间流露出懵懂。
她愣愣问:“是什么意思?”
“等我们回去以后,我再和你说。”
宋嘉月揉一揉俞舒宁的脑袋,“总之,你是在做一件很好也很有意义的事。”
“表姐没有骗你。”
叶明珠笑着抬脚走过来,“而且我以前没有想到过竟然会是这样。”
昨天一场帮忙过后,叶明珠已经大致了解过这些事情了。放在过去,她确实想不到会是宋嘉月站出来做这种事。最重要的是,没有半点糊弄抑或开玩笑的意思。
“表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叶明珠对宋嘉月轻声道,“好歹能略尽一点绵薄之力。”
“我一定不和你客气。”
宋嘉月笑,“但我也得谢谢你,毕竟这几天辛苦你,后面也得麻烦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叶明珠眉眼如画、面若芙蓉,“我没什么要紧。”
之后,俞舒宁真正从宋嘉月口中了解到他们要做、正在做的事情是什么。当她听到那些东西的时候,老实一点儿说,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和不可置信。
“大嫂,你为什么会想做这些呢?”
俞舒宁斟酌着话语问她,“你不怕这么多努力会白费吗?”
她知道自己大嫂说得很对。
还有很多人生活不富足,过得很辛苦,他们能够帮到一点也是好的。
可是,她心里模模糊糊有一种想法,认为这不能解决太多问题。
付出也不一定有回报。
“那要看,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期许究竟是什么。”宋嘉月语气平静,“有好人,就一定有坏人,有人感恩有人领情,就一定会有人忘恩负义、不屑一顾。”
“这不是我们停下来的原因。”
她看向俞舒宁,轻轻一笑,“哪怕有一个人会因此摆脱困苦,也值得。”
宋嘉月清楚自己大可不必做这些。
她可以安心做俞夫人,锦衣玉食、纸醉金迷,事事不发愁。
只是说不清、道不明,内心总有一道声音,驱使她想要尽自己所能,去做一点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犹豫,也不是没有过迟疑,然而,俞景行一直在支持她。
“你大哥和我说,我在做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宋嘉月此时想起这个人,眼眸温柔满溢。
作者有话要说:勿以善小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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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罢工特别会挑日子。
之前是过年找不到能修的地儿,今天是之前帮忙修电脑的叔叔出门旅游去了。
所以这是用我哥的电脑、各种屏幕和键盘不习惯码出来的一章。>︿<
转眼立秋啦,时间过得好快,但是秋天也要快乐!
第80章 伸冤
俞景行新接触的是一桩弑夫案。
卷宗上案情陈述说,卢氏因与人通奸被丈夫发现,而下毒谋杀其夫。
根据本朝律法,弑夫乃是重罪,按律当斩。涉及到杀头之罪,是以这桩案子被递交上来由三司复审。若他们核查案情确认没问题,卢氏便将会被判定死罪。
然而在梳理这桩弑夫案的案情时,俞景行发现一些问题。
他将这案子暂且压下了。
晌午用过午饭,俞景行准备回去研究案情。
穿过长廊,他迎面碰到几位正在谈论着什么新鲜事的同僚。
郑大人郑百语也在其中。
互相打过照面,郑百语主动问:“俞大人,你有没有听说刚刚外头的事?”
俞景行摇摇头问:“外面怎么了?”
“姜大人的轿子被一个小娘子给强行拦下来了。”
“那小娘子像是要滚钉板告状。”
“不知是有什么冤情。”
“我听那小娘子的口音应该是豫州人。”
“不是说从河间府来的么?”
“也够辛苦的,还带着个小娃娃。”
“我方才听见一耳朵,那位小娘子是要为自己的丈夫伸冤呐。”
郑百语刚刚和俞景行说得一句,其他人便七嘴八舌将事情说了个囫囵吞枣。
俞景行从他们的话里大概了解到是怎么回事。
豫州口音、河间府、要为丈夫伸冤……这些字眼让他不禁蹙眉。
他手里面这一桩弑夫案同样是河间府的。
“那位喊冤的小娘子现下何处?”
俞景行沉默半晌,开口问。
郑百语一愣。
见他似乎当真想知道,唯有指一指门口的方向:“姜大人让人把她带走了。”
……
俞景行没有见到那个喊冤的小娘子。
他想确认这两件事是否其实是同一桩案子的计划随之落空。
未曾想,翌日,事情有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