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帐篷里的空间并不狭隘逼仄,相反,比她认知里的帐篷可豪华多了,床榻干净无比,比地面高出了一层充气垫,很舒服。
甚至角落里还设置了遮帘的马桶。
只差弄个卫生间出来了。
思绪缥瑶的时间,她已经被塞进了柔软的被窝里,很轻很软的,又亲肤的丝质被,放在这种环境里,简直比军营里的住处还要舒服。
她身上剥掉了那件裹着的大衣,这会儿几乎全裸着,睡,很舒服,可是……
转头看到一旁的男人准备褪下长裤,她蹙了眉,“你不出去么?”
寒愈的动作顿住,而后不无认真的转向她,“如果你觉得我该出去,那我出去。”
这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像只有这一个帐篷,难道让他睡到外面的树干上,睡一夜?
夜千宠抿了唇,柔软的身子微微往旁边挪了挪,算是给他让出位置。
实际上,寒愈根本要不了那么宽的地方,她这是在躲他。
他也不说破,掸去裤腿上刚刚跪地染上的泥沙,放在了一旁,又开始动手解衬衣纽扣。
解到一半的时候,寒愈回头看了缩在被子里极力往边上挪的人,凉凉的开口:“如果想睡地上,帐篷外要不要试试?”
她马上就掉到地上了。
于是,又稍微往里挪了一点。
寒愈也索性停下了解扣子的动作,而是伸手拿了杭礼带过来给她的衣服,“要不要换上再睡?”
她喜欢裸睡,他是知道的。
但既然她这时候要避着他,也许穿了衣服就好了。
夜千宠看了看他手里的干净衣服,尤其那条淡粉色的底裤,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倒也点了头。
内衣她是穿着的,换上底裤就好了,外衣、外裤就作罢,穿太多她会睡不着。
“……我自己来。”她撑起身子坐起来,伸手作势把裤子拿过来。
但是男人把手缩了回来。
淡淡的看着她,“怕什么?”
不是怕,只是,夜千宠虽然跟他什么都发生了,但是看到他手里拿着自己的那个裤子,怎么都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
换做他的底裤被她拿着,他会这么镇定么?
“我帮你。”他忽然掀开被子,坐在了她身边。
夜千宠缩了一下,蹙着眉。
心想着,穿也就穿了,在被子底下进行的一个穿裤子动作而已。
可偏偏,他并不是安安静静就帮她把事情昨晚,而是每个步骤都在跟她“交流”。
“腿抬高。”他宽大的掌心撑开她的小底裤,准备帮她套进去。
女孩脸上染了一层难以描述的尴尬,但是不配合能怎么样?不配合他只会说得更直白。
双腿都套进去了,只要她自己往上拉就行,可是他并不让。
裤子往上提的过程在被子底下刻意被他放慢了速度,慢到几乎每一寸往上挪动,都在观察她的表情。
“抬起来。”他另一手轻轻捏了她的臀部,再一提就可以结束整个过程。
偏偏,他又定在了最后那几厘米的地方。
女孩意识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略微抬眼,直直的撞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眸子。
就着她微仰的脸,腾出来的手捏着她的下巴,“脾气过去了么?”
距离太近了,夜千宠没办法开口说话。
她一开口,唇畔几乎能碰上他的。
“以后能不能别再这样气我?”他越发的凑近了,近得她已经感觉嘴唇上有气息清晰的扫过。
他说:“让我多活几年。”
照她这次这样的气他,跟他吵,寒愈是真的折寿。
夜千宠看着她,脑袋只得往后退了退,拉开跟他的距离。
“嗯?”他也不再贴近,只是依旧等着她的回答。
她微微张开口,是打算说什么的,知道她不出声,他就不会结束当前的状态。
可是也就在她刚刚张口,还没准备好说什么的时候,男人在被子底下的指尖忽然将她的底裤往上提,然后猛地一弹。
“啪!”
“唔!”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上好的底裤被男人指尖弹到她皮肤上的声音。
一个是她被底裤弹到皮肤上,甚至是他忽然重重往上提的感觉惊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出了声。
夜千宠正张着眼,因为自己的声音而局促,几乎是面红耳赤。
空气顿时多了一浪浪的燥动因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在见到她身子一阵轻颤,甚至叫出声之际,眸子狠狠暗下去,一股微妙的燥热爬上神经末梢。
不能算无心之举,只是寒愈自己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某根压制的神经被勾醒了。
忽然抬高她的唇,吻下去。
夜千宠要是知道不跟他争,放任他帮自己穿裤子也会穿出事来,她哪怕惹他生气,也要坚持一下。
可惜已经晚了。
事实上,哪怕这会儿她有机会拒绝,她也找不出太多力气。
只是单手撑着他的肩,被迫仰着脖子承受他密密麻麻的吻,断断续续的表达,“不……停,……今晚……够了。”
他的唇依旧四处点火,曲解她断续的话,“不要停?”
女孩闭了眼,鬼的不要停。
帐篷虽然不小,但是这会儿,里面整体的温度已经上来了,哪怕被子盖得不严实也不算冷。
她整个身体被一把抱到床中央,男人终于吻住她的耳垂,低低咬着模糊的字句:“分开太久,只一次,怎么够。”
撩人的字句,被他平稳的调子说出来,一样的撩人,撩的是精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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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151、脸不打算要了?(1)
夜千宠没时间、也没兴趣去算他们之间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没脑力去计算他说的“分开太久”是多久。
不过好像是不短时间了,过年都是跟家里人,云南、南都的来回跑,又去了纽芬兰,到现在确实没有。
可是亲热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她殊不知,每一次的亲热而没有到那一步,对男人来说,反而是一种折磨。
这会儿,明明都快到那一步,他又似乎很顾及她的感受,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她的下巴,“很不想么?”
女孩微微睁开眼,柔唇抿着,满是迷离,所以更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把她弄成这样,然后问她是不是很不愿意,这算什么?
看起来,他是很认真的,喉结深深的滚动着,又克制着,嗓音一度沙哑到了底,“它……会难受。”
听起来还是那样的调调,认真的,平稳的,低哑的,甚至又事不关己,好似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全是因为那个’它’不安分,让她想拒绝还得考虑是拒绝他,还是它。
夜千宠耳垂骤然涨红,红得几乎滴血。
他征求她的同意就算了,这种语气,这种理由,是哪一门子装可怜?
她最终是迷失了,除了一阵阵的沦陷,一度是魂不知归处。
大半夜,他缠了她挺久,具体时间夜千宠也不知道。
只知道她睡着的时候,连篝火也只剩一堆明灭不明的碳了。
好在这个帐篷质量保证,宿在山里,竟然也听不到奇奇怪怪的虫鸣鸟叫,也庆幸三月少雨,梦里一片静谧。
是的,她睡了个结结实实的觉,这么长时间奔波之后,没有枕巾还睡这么踏实是第一次。
清晨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腰上搭着一只手,那个重力很明显,以至于她动了一下就停了。
头顶却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醒了?”
寒愈闭着眼,但是醒了一会儿,早晨的嗓音在这么近的距离越发醇厚。
夜千宠只微微的“嗯”了一声。
想起了什么,她往旁边退了退,跟他拉开距离,方便看清楚他的脸。
才问:“说话还算数么?”
寒愈侧着身,看着她退开自己的小动作,又望着她眼睛里的认真,竟然升起了挫败。
有时候她很听话,也可以不要主见,大多事情习惯了听他的,宁愿不去动脑子想。
但是一旦她去想了的事情,有了自己的主意,却也不再是他能干涉的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昨晚那么一番蚀骨缠绵,结果她心心念念的也就这么一件事而已。
寒愈跟她一样,也“嗯”了一声。
夜千宠轻轻蹙眉,“你最好说话算数。”
男人似是弯了一下嘴角,“若是不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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