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

  闻言,白牡嵘想了想,“嗯,我会去的。”
  “你在撒谎,而且,明显很怕。你在怕什么?怕得到的结果会很不如意?但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去见见他,要更快的解决掉随身携带的这个麻烦。”宇文玠盯着她的眼睛,她在怕,尽管她丝毫都没表现出来。
  转了转眼睛,她看向别处,“其实上次那大术师都说了,好像也没什么可用的法子。你操心自己吧,我不用你担心。”
  见说不动她,宇文玠也不再浪费口舌了,只是缓缓坐直了身体。
  如此行动牵扯的伤口疼痛,宇文玠咬紧了下颌,一直在忍着。
  “你要做什么?”坐下,白牡嵘伸手抓着他手腕,问道。
  宇文玠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另一手推着她背过身去,之后就开始扯她的衣服。
  “诶诶诶,你干嘛?门可还敞开着呢,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蹦起来,白牡嵘把自己的衣服按下去,这小子愈发肆无忌惮了。
  “关门。”他扫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淡淡的下令,下一刻房门还真被外面的护卫关上了。
  白牡嵘无言以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的地盘吧。
  手臂被抓住,宇文玠直接把她拽回了床上。他这股子力气还挺大,白牡嵘直接被甩的倒在了床上。
  宇文玠动作熟练的一手按住她,另一手扯开她的衣服,后腰露出一块来,那犹如树根发芽一样的东西进入视线当中。
  他把她的衣服又扯开了些,视线随着那些纹路走动,已经蔓延至她两边腰侧。
  虽是像树根,但实则都是皮肉,更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极其的吓人。
  一只手抚在上面,手心能够充分的感受到皮肉的纠结,她的皮肤是热的,虽是皮肉不平整,但摸着又很细腻。
  白牡嵘趴在那儿,倒是也没再挣扎,满足他极强的好奇心。他的手摸上来,她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的手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很新奇,她的心痒痒的。
  “比上次扩大了不少,你就没有任何的不适么?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可能真的会没命。”宇文玠微微皱眉,他所言字句真切,并不是吓唬她。
  “摸够了么?我就这么压在你腿上,你不觉得疼么?”反手掀开他的手,白牡嵘爬起,把自己的衣服放了下来。
  看着她,他水汪汪的眼睛几许凝重,“嘴上总是说着生命可贵,你又何时爱惜过自己的命?本王不想看见你有一天在死亡的边缘挣扎,而本王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他充满真情实意的眼神儿,白牡嵘也心下一震,“原来,你这么在乎我死活。”
  宇文玠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你不愿意去,本王就押着你去。”话落,他掀开被子,就打算下床。反正强迫她看病治病这事儿,他以前也做过,只要用强的就行了。
  “成成成,我怕了你了,我会去的。你赶紧躺着吧,岂敢劳烦你尊贵的身体。”把他的双腿重新搬回床上,又把被子给他盖上,看他那认真的小样儿,她又不由笑起来。
  一把将他推倒,她直接翻身悬空骑在了他身上,双手按在他头的两侧,然后歪头盯着他,“凭你这么珍惜我的命,我也得听你的呀。”
  话落,她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嘴唇贴在他唇角的时候,她是有那么一丝丝得意的。征服的快感,不仅仅只属于男人,她也喜欢。
  被压在下面,宇文玠看着悬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眼睛里流泻出淡淡的笑意来。
  抬手,捏住他的鼻子晃了晃,白牡嵘随后翻身下来,“我去找大术师了,你就好好养着吧。”整理了一下衣裙,她一副刚办完大事的模样。
  宇文玠躺在那儿看着她,“希望你回来后能如实的将大术师所言向本王复述一遍。”其实,他心知她肯定不会那么听话。
  点点头,白牡嵘笑着答应,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房门,她轻轻地切了一声,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必要都告诉他,徒增事端。
  外面还在飘着绵绵细雨,白牡嵘撑着伞,和小羽一同离开了大宅。大术师就在这后山北侧的某个山洞里,那山洞是天然形成,即便是这种雨季,里面也一点都不潮湿。
  不过,往山洞走的路上却湿哒哒,树木杂草都是雨水,碰一下,雨水就哗啦啦的往下掉,跟洗澡一样。
  即便是撑着伞,也根本无法抵挡那些雨水的攻击,下半身很快就湿了。
  往山洞的方向走,还刻意避开了住在后山的贤夫人,她一直不知道她回来了。如果被她知道了,必然早就冲下来了。
  接近了山洞,这山洞外围的杂草都被踏平了。山下定时的往这里送饭,这些都是他们清理的。
  进了山洞,白牡嵘和小羽收了伞。然后,就闻到了山洞里传出来的难以言说的臭味儿,大术师的身上独有的臭味儿。
  小羽的脸都皱起来了,初次见到那大术师她也被惊到了,这世上怎么会有比乞丐还要臭的人?
  “受不了这味儿你就在这儿等着吧,熏死了。”白牡嵘也吐槽,把伞给她,她就自己走进了山洞深处。
  小羽忍住呕吐,然后撑开伞又走了出去,她情愿站在外面淋雨,也不想闻那臭味儿。
  而那边,白牡嵘朝着山洞的深处走,这里面有拐弯,而拐弯也彻底把从外面泻进来的光线阻隔了。
  走的越近,臭味儿也越来越重,白牡嵘也受不了。但,这也没办法,是从大术师的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洗多少次澡也白扯。
  终于,在山洞的深处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是一盏油灯散发的光线。这里摆放了一张床,还有桌椅等等物品,看起来就像一个家。
  而此时此刻,一个佝偻着的人就窝在那床板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成了精的蛆。
  这味儿熏得白牡嵘脑仁儿疼,咳嗽了两声,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夷南雨季,这外面下雨又不要钱,你就不能去外面淋雨冲冲澡?太味儿了,蚊子都不敢咬你。”
  “来这里,是想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窝在床上的人开口,他知道白牡嵘来这儿的目的。,
  眨了眨眼睛,白牡嵘依旧站在那儿,她可没打算坐在这儿,说不准就会沾染上洗不掉的臭味儿。
  “是啊,尽管我并不是特别想知道细情,但还是清楚自己的时日为好,也免得到时准备不及时。”白牡嵘点点头,看来,情况不太乐观。
  “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就怕到时,你想死而不能死。”大术师窝在那儿说着,光线不太好,都看不见他脸在哪儿。
  “接着说说,我倒是想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微微噘嘴,白牡嵘叹口气,听他这么说,她这心里还真是惴惴的。
  “据我所知,你应当会先流血,或许是耳朵,或许是眼睛,或许,七窍一同流血。再之后,就会出现幻觉,看见许多你并不想看到的人,他们会和你说话,你会害怕,害怕的要死。”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就好像自己曾亲身经历过一样。
  “听起来,还真是挺吓人的。”白牡嵘微微眯起眼睛,没比她想象的轻松到哪里去,还不如一下子干脆的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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