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温情不过半小时,宫丞有点头疼:“你想说什么?难道我让你想起你舅舅?”
  被拿来和那位武术教练对比,他可高兴不起来,他可还记得郁南发过来的看不懂的网络用语。
  上网查了一下明白了那些是什么意思,事实才切实提醒他,他看中的对象年龄和自己几乎有天堑,对方几乎可以当他的儿子了。宫丞从未觉得自己年纪大,和郁南交往后这一点却让他有些在意。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郁南否认得很快:“当然不是,我舅舅看上去比你大多了。”
  宫丞脸色稍霁。
  却不料郁南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以前我是想过叫您叔叔,后来觉得不适合,就叫宫先生了。”
  宫丞黑着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郁南脸红扑扑的,是酒劲上来的表现。
  他的眼睛因此变得水润,眼尾缀着一抹红,看着宫丞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说,我舅舅以前也不喜欢纹身,但是因为我他就接受得很好。你们年纪差别不大,您应该也能接受吧?”
  宫丞神目深邃,忽地探究般看着郁南:“你的意思是你还有纹身?”
  难道这就是郁南的秘密?
  郁南“嗯”了一声,有些羞涩:“我上次说过要给您看的,您要看吗?”
  说完,他犹豫了几秒,不等宫丞回答便拉着自己的t恤下摆将衣服往上拉,然后没有迟疑地从头上脱掉扔开了。
  做这些时,宫丞清楚地看到他在颤抖,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
  灯光下,郁南这具属于少年人的躯体清瘦挺拔,皮肤白得晃眼,简直令人移不开目光。
  与之相比,在看清他身上有什么之后,宫丞只刹那间便喉头发紧。
  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血脉贲张。
  郁南用一种推销般的口气向他介绍:“看,不吓人吧,设计图是我自己画的,不是每一个纹身的人都是黑社会。”
  第二十五章 湿漉漉
  郁南雪白的皮肤上似覆了一层火。
  由他少年人纤瘦的腰肢开始, 胭脂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 一路蔓延至圆圆的肚脐, 再探进裤腰里看不见的地方,这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只想扒光了他看个满足。
  郁南太紧张了,呼吸间他的身体微微起伏,这让那些花朵活了起来。
  它们从身体的隐秘处开始生长,缠绕着怒放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 仿佛天生就是从这白嫩皮肉里长出来的一样。
  半身玫瑰, 这太过强大的美感令人移不开眼睛, 因为它美艳得直逼妖异。
  眼前的少年与玫瑰融为一体, 他骄奢、热烈、纯粹而甜美,每一种属于玫瑰的品质都被他完全代言。
  宫丞蓦地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是玫瑰?
  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而郁南就是那朵等待他去攫取的玫瑰。
  这个少年几乎是符合他所有审美的存在。
  宫丞此生,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欲念, 他只想凶狠地将他贯穿,再狠狠捏碎, 或者不顾一切地箍在怀中,碾磨着轻怜蜜爱。
  偏偏郁南毫不知情。
  他展示着自己的纹身,看见宫丞脸色越来越沉, 一心只想让他相信自己是很乖的。
  关于为什么去纹身,他得告诉他。
  于是郁南小心翼翼地拿起宫丞的一根手指,把他往自己身上拉:“您摸摸——”
  这简直点燃了最后一根导火线。
  未等郁南说完,宫丞便反抓住他的手:“郁南。”
  郁南从来没看过宫丞这种眼神, 他有点心慌,直觉对方的反应好像和他的想象中不是同一种事。但是他并不害怕,甚至他今天本来就打算这么做,是宫丞方才停了手,他还以为自己太过主动了。
  郁南认为,发乎情,就不该只乎礼,这本来就是人类的天性。
  他愿意和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
  “我很喜欢。”宫丞说,“我喜欢你的秘密。”
  最敏感的皮肤被大手触碰到,郁南战栗了一下,刚才想说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主动凑近了些,唇舌间突出热气:“那我今天晚上可以留在这里吗?”
  眼前人好像全身都散发出羞耻的粉红色,连光着的脚趾也蜷缩起来,娇憨可爱。
  他补充:“您不要再走开了。”
  宫丞稍微侧低下头,贴着他的鼻息,堵住了他丰润的唇瓣,以此作答。
  郁南则大着胆子,用胳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宫丞大手掌着那片玫瑰,逐渐上移,在玫瑰的花心上轻轻触碰。怀中的少年腰肢一下子就软了,宫丞吻上他的耳朵,目光触及背后蔓延至沟壑中的那一片花瓣。
  “全都给我看看。”舌尖钻进耳朵里,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
  尝遍百花蜜,不及玫瑰香。
  郁南被吻得呼吸急促,身体在香气间沉浮,恍恍惚惚间外面好像开始下大雨了。玻璃上不知是雾气还是热气,朦胧反射出两道纠缠人影之间的一片艳色。
  衣物被扔了一地。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玫瑰花都被不明液体濡湿了个透彻。
  腿酸得趴不住。
  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每当一立起来,腰就支撑不住地趴下去,得靠宫丞用大手掐着两侧扶好。
  疼痛间郁南知道自己在哭,眼前有水雾遮挡他的视线,很快又被宫丞吻去。他浑身酥麻脱力,门户大开,被翻过去的时候,他想再找一个抱枕给自己遮一下,却连双手都被桎梏在头顶,毫无保留地被宫丞予取予求。
  混乱中,他求饶:“……不要了,我疼。”
  宫丞吻他:“乖一点,宝宝,一会儿就不疼了。”
  郁南乖了一阵,发现被骗就生气地哭:“我不想乖了,你在骗我!”
  玫瑰被灌溉得丰盈,转眼又打了焉,只好迎来新一轮狠狠的灌溉。
  弄到半夜,郁南睡了过去,疲惫至极之间又醒了过来。
  他到了浴缸里,纹身被热水冲洗,背靠宫丞的胸膛,每一片纹身的花瓣都被仔细对待。
  半梦半醒间又到了床上,身体好像并没有被擦干,因为他知道哪哪儿都是湿的。
  黑色床单上,脆弱的咽喉在后仰中形成优美弧度,胸口斑驳全是痕迹。
  郁南后悔了,他开始想要逃跑,手脚并用爬走却还不及男人一步之遥,轻易就被拖了过去。
  到后来他没有了意识。
  *
  天亮了。
  郁南在哼哼唧唧,原来是醒了。
  宫丞睁开眼睛,薄被从身上滑落,健硕的后背全是抓痕,这小东西看来不仅是玫瑰,还是睚眦必报的猫,被弄疼了就要狠狠抓一爪子回敬。
  “在讲什么?嗯?”宫丞凑近了问。
  郁南屁股疼,是趴着睡的。
  眼下他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眼泪打湿了一小片,很忧心的说:“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宫丞没想到大清早就会听见这样一句话,还是温存过后。
  他这辈子到底也是见过世面了——郁南上次说不合适是因为他年纪大。
  宫丞忍着不耐,在这小东西耳朵上咬了一口小小惩戒:“又哪里不合适?”
  郁南说:“尺寸不合适。”
  宫丞:“……”
  郁南对他分析:“太疼了,完全不匹配……我不想以后都这么疼。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会一直喜欢你的,但是我不能再和你做ai了。”
  宫丞脑仁子疼。
  太阳已经出来,窗帘还没有拉开,阳光只从窗帘的间隙里招进来一点刺眼的亮黄。
  黑色床单凌乱一片,斑斑点点令人不忍直视,床上趴着的人偏偏像一幅绝美的油画。白色的皮肤,大红的纹身,青紫交错间缀着粉红色,可怜兮兮。
  任谁看了这场面都会脸红。
  自己送上门来的家伙,用完之后还敢抱怨,宫丞真是心情复杂。
  对小东西就不能要求什么负责了,他难得宽容。
  “好了,下次就不疼了。”宫丞伸手将他抱起来,搂在怀中。
  郁南身上滚烫,宫丞这才发现他有点发烧。
  这套房子他从不带人回来过夜,当然没有任何准备,昨晚缺乏必备的用品,郁南所以发烧。
  宫丞抱着他,低声问:“肚子饿不饿?”
  郁南答非所问:“我屁股疼。”
  宫丞失笑:“先吃点东西,我让人拿药过来。”
  郁南不知道有没有听,说了一句:“覃乐风骗我,一点都不快乐。”
  把人安抚得睡过去,宫丞检查了一下他后面,昨晚自己是有些粗暴了。打电话叫王医生开药拿过来,又叫小周推掉最近几天的工作,顺便送点新鲜食材,男人这才起身去冲澡。
  洗澡时想起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燥热又起,外面那个小东西短时间内可遭受不过第二次,只好草草解决。
  他未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一个少年人而失控。
  王医生来时,宫丞已将郁南抱去另一张床,被干净的被子盖着他睡得舒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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