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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 第49节

  “行。”这次苏愉没急着问老头的情况如何,能不能治好之类的。
  苏老头坐在椅子上,胸前背后扎的都是针,苏愉看着肉疼,不敢再看,凑到老大夫旁边跟他学熬药。
  “你是他闺女?那是你男人?”老大夫问。
  “对,我跟我男人带我老爹来看病,也是运气好,我一个同事是你们这边的,他说他爹就是在这儿治好的,我们就过来了。”苏愉偷偷吸了口气,这中药味儿还挺好闻,有苦味儿但不腥。
  “你爹这病不太好,要好好养着,还断不了药,一天三顿都要把药当饭吃,你懂吧?”
  “懂,来之前我们也看其他医生了,心里有底。”苏愉问多久来复查一次,药没了可不可以给寄过去。
  “你们走的时候带走三个月的药,要是有条件呢,三个月后再来看看,没条件就半年来一次,药可以寄,但你们要先付药钱,邮费也是你们承担。”
  苏愉看他对这业务很熟练,看来接待了不少外地病人。
  “行,都按您这边的规矩办。”来都来了,苏愉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选择相信。
  “对了,老叔,你会不会按摩穴位和松骨啥的?我男人常年跑车,他颈椎不太好,能不能按按?”苏愉凑近乎,老大夫变成了老叔。
  “要钱的。”
  “我们给钱。”苏愉应得脆响。
  “小伙子,来,你媳妇说你颈椎不好,我来给你松松骨。”他喊来家里人熬药,返回去让宁津脱了衣服,他来给他松松骨。
  苏愉屁颠跟上,在一旁旁观,听宁津哎呦哎呦叫还有些烦,拍他说:“你别叫,挺打扰我学东西的。”
  “老叔,您先别走,您看我按的位置对不对!”苏愉站在老大夫的位置,手摁在宁津后脖子上求问。
  “我不教,弄想学就自己琢磨,都看一遍了。”
  “那我们明天再来松松骨。”她把衣服递给男人,决定之后每天都来按按,以后宁津再难受了她给捏捏。
  第73章 073 老思想
  在招待所住了七天, 今天是最后一次去扎针,去的路上,苏愉问老爹:“扎针感觉有没有效?”
  “有, 第一次扎的时候我心里像是蚂蚁咬的, 浑身不自在, 老是想把针拔了往墙上蹭,太痒了,骨头缝里都痒。”苏老头苦着脸回忆, 右手不自觉地抓胸口的衣服,那种麻痒痒的感觉像是种在了肉里, 一想都难受。
  “现在呢?不痒了?”
  “还痒,不过没之前那么难受, 感觉喉咙管里有水了一样,不像之前说两句话就干巴巴的, 像是咽了两口沙子。”苏老头一直皱着的老脸松泛了一点, 咳了不少年, 他最是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个状况,现在一点点的缓解都值得高兴。
  到了老大夫家时他正在烧针消毒, 看到他们来了也就抬了下头,等苏老头解开衣裳他利索下针, 边扎边说:“今天扎了就不用再来了,我待会儿给你老爹捡药, 你们回去细细养着。”
  “不用再多扎几天?我爹刚刚还说这几天他舒服多了。”苏愉说。
  “不用,扎针又不是时间越长越好。”针都扎完了,他揣手往后院走,对跟上来的苏愉嘱咐:“之后的两三天有个病情反扑的阶段,这是正常的, 让病气发出来就行了,熬药你也学会了,回去让他按时喝,要忌嘴,发物跟生冷的少吃,烟酒不要再碰。”
  “行,不过待会您当他的面再说一遍,他脾气犟,我嘱咐的他说不定还嫌啰嗦,您嘱咐的他肯定记得清楚。”苏愉站在门边说话,没有踏进人家存放药材的屋里。
  老大夫轻笑了一声,这父女俩还挺有意思,老头明显是做主久了,习惯性的给人下命令,跟女婿说话就是“我要**、你要**”之类的,压根不是商量,直接是告诉你他要怎么样。按说这是管儿女久了,在家里当家做主常年留下的习惯,但他在他闺女面前说话就有点打拐,会问她的意见,什么时候走啊、该做什么之类都会跟她商量,说错话挨攘了也不犟嘴,像是害怕说不过一样直接不搭理,过后又甩脸子,但也只是面子功夫,被闺女好话一说立马顺毛了。
  “家里只有你一个?没兄弟姊妹了?”他有点疑惑,突然对人家家务事有了好奇。
  “兄弟姊妹五个,我是老幺,我日子最好过,就我带老爹来看病。”苏愉明白他的疑惑,在老人随儿子住的年代,女儿女婿带老人看病,一般人都会以为这家没儿子。
  “那你老爹可有福气了,我看你男人对他不错,少见。”这老头儿子应该不咋样,要是儿子有孝心,跟着一起来的就不会是女婿。
  “来,我把药草配好了你装袋。”他把一沓子黄纸袋给苏愉,指着小秤里的药材让她装好,顺便封口,“一包药材熬三顿,火候掌握好,火不能熄,水不能淤。”
  九十多包药材堆起来都有大腿高了,整整装了一麻袋,得亏宁津跟来了,要不然上火车的时候她扛着麻袋就顾不了老头。
  “老哥,回去了好好喝药,多出去走走,不要窝在屋里晒太阳,还有就是要忌嘴,烟酒不能再碰,你胃不好,辣的冷的生的都少吃,最好不吃,少发脾气。”老大夫收针的时候按苏愉的要求又交代了一遍,“还有,不扎针了有个病气往上冒的阶段,身上难受,咳的厉害,胃口不好都是正常的,按时喝药,两三天过去也就好多了。”
  “哎,好,感谢你啊大夫,没来之前我都准备将就过日子,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我们当医生的都没说你病治不好,你倒是挺敢给你自己诊病的,得亏你不是同行,要不然得吓死多少个病人。”老大夫没好气的说,他们当大夫的最忌讳碰到要死要活乱折腾的病人,能活三五年的,结果一年不到,他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苏老头讪讪地闭嘴,他之前看这大夫还挺好说话的,顺嘴嘟噜了两句就挨了一顿嘲,还在女婿面前,脸有点烧的慌。
  “那个,你,过来坐。”老大夫指着扛麻袋的男人,让他脱了衣裳,招呼苏愉过来。
  “我就教一遍,力道、穴位、关节你都记清楚了啊。”他瞅一眼苏愉,看她神色激动,慢慢给她说穴位的位置,还有力道的变化跟技巧,稍后站一边让她自己试一遍,从旁纠正了一下就赶他们走。
  “老叔您真是医者仁心,还心胸开阔,开明又善良。”苏愉没想到他准许自己偷师就罢了,还亲手教一遍,真是个好人。
  “打住吧,好话不要钱也不能张嘴就来,我听不得这虚名,到手的好处才是真,半年后记得再带你老爹来给我送钱。”现在这是对中医打压的厉害,要不然她买个两本医书看看,记住了穴位图也能自己上手,不值得教个按摩手法就把他夸的天花乱坠的。
  “明年开春了就来。”苏愉笑眯眯摆手告别。
  回到招待所后,中药放在屋里,苏愉三人去了这里的供销社,买了点这里的特产,还买了个罐头,回去把罐头吃完了瓶子洗干净沥干水分,把从老大夫那里打包回来的中药汤灌瓶子里,午饭后就往火车站赶,运气好买到当晚的火车票,第二天下午就回到了他们的小镇。
  “妈,你们终于回来了,小远,爸妈回来了。”平安在大街上看到回来的三个人,自行车也来不及停,往地上一扔就冲了上去。
  “败家子,自行车直接往地上摔,砸坏了你不骑了。”宁津冲跑过来的莽儿子叮了一雷蹦子。
  “哪儿那么容易坏。”平安揉着脑袋,跟小远凑到他妈旁边,“妈,我们等了你们好几天了,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火车站接人了。”
  “姥爷,你病看好了没?”小远拽着他妈的袖子扭头关心。
  “快好了,好好喝药就能活到看你娶媳妇。”回到熟悉的小镇,苏老头脚下有点飘,走路都轻松多了,熟悉的小房子、斜挂的门牌、歪脖子树都是他记得的,他总算不用一直盯着周围的环境了,脑子跟眼睛都松泛了。
  人老了还是要少出远门,不踏实,他心想。
  宁津把麻袋夹在自行车后座上,让平安推车走在前面,就这样还不能阻止他扭头继续叽歪,什么火车多长、晋城是什么样的……
  “给,里面是给你们带的零嘴。”一进屋,苏愉就把两个娃瞄了一路的包袱递出去。
  “哇,是什么好吃的?”平安跟小远笑眯了眼睛,解开布包直接放地上扒拉。
  “哼,看到没,这俩最想的是那堆东西,哪是想的爸妈。”宁津捻酸,还要捎带上苏愉。
  “想没想你我不确定,但一定是想我了,第二想的才是带的吃的。”苏愉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瞟了眼进屋的老两口,老太太该是记挂老头了,开门时眼睛直接钉在他身上,她喊妈都没应。
  之后苏愉去乡下买了只公鸡回来,晚上炒了一钵子鸡肉,煮的花生稀饭,还有沾着鸡汤的贴饼子,好吃好喝填饱肚子后,小远悄摸说:“妈,还是你在家好,你不在家我姥做饭都舍不得倒油。”他跟平安这些天都没沾点肉腥,净是青菜,院子里种的吃完了,他姥还回家砍了一筐子来。
  “老幺,给。”苏老头掏出一卷钱递给小闺女,说:“这一趟吃的住的用的,还有我看病拿药的肯定不止一百,但我也只给的起一百,我还想继续治病,还要给你妈留养老钱,爹算是亏了你,你跟小宁补一点,之后我跟你妈自留地里种的花生芝麻啥的,我每年都给你送,也只给你。”
  “我不要,你跟我妈自己留着,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你们老了没挣钱能力我有啊,我不急着用这笔钱,也不缺这笔钱过日子。而且我是你闺女,你养我大也没要我付钱,我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在为我操心,你是我爹,你病了我带你看病是理所当然的,看病的钱你还要补给我,那我可亏心了。”苏愉摸了摸小远的头,继续说:“我儿子还在这儿坐着,我今天要是收了你的钱,那我老了病了去看病,不付医药费说不过去,付医药费我又不甘心,这钱我不能收,我可不想以后让我孩子带我看病还要我自己出钱。”
  “那不一样,小远是儿子,你是我闺女,我把房子跟钱都分给你哥了,他最该管我生老病死的都不搭理我,我没脸来占你便宜。”老头站起来把钱放老幺面前,“收起来,别憨犟,我有五个儿女,生了你们是我该养你们的,家产都留给你哥了,养老看病跟你们当闺女的就没关系,他现在不养我,盖的房子我不能给拆了卖了,人我也赶不走,我没法把东西再分给你们姐妹四个,也就不让你们给我养老,你能带我去看病为我操心是你孝顺,我不能让你把钱跟事都包了。”他没立场让四个闺女一起分担,也不能大手笔的把这趟花费都包了,只能让小闺女吃点亏了。
  “真不用,你就是把你那老房子给我我也不要,我养你管你是我当女儿该尽的责任,你生养儿女不就是为了养老嘛,现在给钱啥的分这么清楚,我都怀疑我不是我妈生的,不是你俩养大的了。”如果老头老太太亏待她虐待她了,家产分给了儿子,生病了来找她,苏愉心里肯定也不愿意。
  但现在是她自愿带老爹去看病,而且老两口虽然重男轻女,但也没对不起她,哪个女儿日子不好过了就操心哪个,最重要的是老两口跟儿子断了来往,手里捏的有养老钱,也不补贴儿孙,所以苏愉不惦记他们手里的钱,给的也放心。
  苏老头词穷,他说的话这孩子咋就听不明白了?他再次重复:“你是闺女,不养爹妈的,你要是我儿子,今天这钱你问我要我都不给你。”
  苏愉也恼火了,这老头还是固守他的老思想,她抓起钱拍他面前,憋着火说:“儿子儿子儿子,你儿子现在都指望不上,你还念着儿子养老那一套?我不就是缺了那个把儿,但我能带你看病能养你吃饭,还能给你操心身后事,反正你跟你儿子也闹翻了,不如把我这个没把儿的当半个儿子,跟我住,你之后一心想着我这个家,我给你养老送终。”
  “胡说。”苏老头立即瞅向小女婿,解释道:“她顺嘴胡诌诌,你别当真,我家里有房有地,不跟你们住,以后就是操办身后事,荣兵不管我就是她们姊妹四个商量着来,不只指望她一个人。”
  宁津笑了一下,咬了下嘴唇,没看苏愉,点头说:“我明白。”
  第74章 074 又打人了
  听到宁津仅仅说了三个字, 苏愉发热的脑子算是冷静了下来,但她始终还是坚持不要老头的钱,哪怕最后老太太也跟着劝说她也没要。
  “爹, 妈, 如果我是没钱, 缺了这笔钱我吃不上饭,你们给我肯定要,但我现在一个月七十三的工资还问七十岁的老爹要看病钱, 我做不出来这事,也没那个脸, 更不想我老了之后我儿子指着我说当初要了姥爷的钱,带我看病也要我出钱才行。”家里钱都在她手里, 苏愉想着这趟出行都是她在付钱,宁津可能也不清楚到底花了多少钱。
  她说:“这次去看病, 从车票到给孩子们买零嘴一共花了二百三十八元八角五分钱, 火车票一人十七块五, 一来一回三个人就是一百零五,你看病拿药也就将近一百二, 还包含垫付的中药钱,也就是说你一年单单是喝汤药要两百三四十, 是我三个月的工资,钱是不少, 但人生病是没办法的事。”苏愉看了眼男人,抿了抿嘴,继续说:“今天如果不是你生病,是宁津或是平安,我一样会掏钱给他们治, 就算是打了我的婆婆,将来她要是有这一天,只要宁津愿意给治,我也掏钱。”
  如果说刚刚还有点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苏愉就理解了宁津,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公婆病了,宁津的兄姐不愿意管,把不分她家产不给她带孩子的公婆推过来,她也不愿意,哪怕掏钱她心里也有气,有憋屈。
  苏愉声音软化了,说:“爹,今天我不问你要这钱是为了你们老两口生活宽裕一点,但你们的钱可别都补贴给了我哥我姐,看病是一回事,你们补贴是另一回事,给他们了就不能漏了我,甚至我要更多。”
  “不会给你哥,以后但凡我给你三个姐一颗花生都要给你抓一把。”苏老头心里酸酸的,老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再逼她收这一百块钱,他说:“等过两天,趁小宁还没走,你喊老大老二老三都回娘家聚聚,我跟你哥分开过的事怕是她们还不知道,顺便也说说以后的事,不管多少,跟她们相比,我不亏了你。”他现在脑子有点乱,只是有个想法,他还得琢磨琢磨。
  晚上躺在床上,苏老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披着衣裳出去,问:“头发还没干?”
  “快了,你怎么出来了?睡不着?”
  苏老头直接脱鞋坐鞋上,问:“我刚刚想了想,怎么没听你提过孩子?你是也病了生不了还是你俩商量好了不生了?”
  “不生了,我们响应国家政策,家里有两个孩子就行了。”苏愉看了眼屋里,宁津被两个孩子缠讲去晋城的事了。
  苏老头咳了两声,弯着背叹了口气,算了,小两口的事他不再管了。
  “老幺,别提给我跟你你妈养老送终的事了,你好好想想,对宁津来说,他娶了你,他带的有平安你带的有小远,你俩都有工资,也差不了多少,你俩又不准备再生孩子,难道你还要拖两个老的过来?当谁是傻子呢?你们这种家庭他愿意把工资交给你,乐意受你拿捏,愿意陪你带我穿过好几个城市去看病,不错了,你可别做过了,没几个男人能做到他这一步,我自认如果我是他,你今天说要当半个儿子给我跟你妈养老送终时我都得甩脸子。”
  苏愉没说话,老爹说的她都懂,如果是她一个人带小远生活,接两个老的过来住是她一两句话的事。但婚姻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和均衡,老两口生她养她是真,于她有恩也是真,但他俩没生养宁津,家产也没随她嫁过来,让宁津突然给丈人丈母娘养老送终是一件特别为难的事,他对只生没养他的爹妈都没什么感情,何谈恩义更淡的丈人。
  “我是你爹,说话难听也是为你好,也不怕遭你怨,你做事别由着性子来,你能挣钱养家宁津也能,你对我跟你妈好也想想宁津爹妈,你不愿意跟他们那边打交道,宁津也有他的想法。”苏老头起身准备进屋,走之前还补了一句:“噢,对了,我跟你妈不会搬到这儿来跟你住,我们在乡下有房有地,你也别打歪主意。”
  关于搬来镇上让老幺养老的事,苏老头想都没想过,他心下想,这次不论老幺是卖乖还是威胁,他都不会住过来。
  宁津听外面的说话声没了,又等了一会儿才开门出来,看苏愉还在外面,他拎了个小板凳走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月亮,先开口说:“爹又训你了?”
  “可不是嘛,老爹这人活的通透,难怪村里人吵架了喜欢找他判个公道是非。”苏愉耸了耸肩,偏头看向他,看着他有些闪躲的眼睛,说:“对不起,今晚的事我没跟你商量又独自做决定了。”
  宁津揉着她手没话说,好的歹的都让她说了,就是有气也没气了,“那你记得改,家里的事、亲戚的事要跟我商量。”他无奈妥协。
  “嗯。”苏愉手撑着下巴,继续说:“我想了想,你爸妈把家产留给你哥了,如果将来病了你要接他们来养老,我肯定也不乐意,所以我就不接我爹妈过来住了,而且我爹妈也不愿意来,但我肯定还是要照顾他们的,你没意见吧?”
  宁津松了口气,“我有意见的不是照顾你爹妈,是觉得不公平,你哥有房有钱,你三个姐姐也不负担爹妈的养老,都压在你身上,我总会忍不住怀疑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尤其是丈母娘明显对儿子还不死心。
  “心放肚子里吧,我老爹死都不肯跟我们住。”苏愉撑着他腿要起来。
  “哎,你之前说我爸妈病了你也会掏钱,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挺不情愿?”
  “就不情愿,你没听错。
  “那你还说?”宁津好笑。
  “要不是喜欢你我才不愿意说这话,不过我可跟你说了,真有那一天也是你照顾他们,我掏钱可以,但别指望我动手,谁让你爹妈待我不好的。”苏愉趴在男人身上,对着他耳朵说。
  哎,真不害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宁津心里舒坦极了,但面上没有表示,背着她往屋里走,说:“你放心,我爹妈看不惯我,不会跟我们住。”而且老大老二也没他大舅哥那么没良心。
  两人走到门口,苏愉从他背上溜下来,开门进去,里屋的说话声也跟着断了。
  两天后,苏愉去通知三个姐姐明天中午回娘家聚聚,说是爹下的命令,只要大人过去,小孩就不去了。
  四个女儿女婿都到了,苏老头让老幺去村里找村长还有他们本家的堂叔,让老大去喊的荣兵跟他媳妇。
  “昌国,喊我们来是有啥事说?”胡子花白的老头看着院子里突起的围墙,又看了眼坐在门槛上耸拉着头的荣兵,心里只叹丢人。
  “堂叔,麻烦你来做个见证。”苏老头也没关大门,他家的事本就是村里的笑话了,如今也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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