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最强底牌,万念归一!
月神说出这番话,脚步猛然一踏,轮回境的气势瞬间带起了暴风一般的猛烈狂风,使得整个月神宗都在这股磅礴的气势之下微微颤抖着。
抬眼遥望着飓风之间若隐若现的佝偻身影,白辰凌厉的双目微微一凝,突然对着月神将手一抬:“且慢!”
“嗯?”
没想到说打的是他,喊停的还是他,月神当即老脸一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是说,都到现在这份上了,你还想着拖延时间?”
“拖延?哈哈哈哈!”
听得月神的话,白辰放肆狂笑,望向月神的眼神,就跟关爱智障儿童一般,隐隐有着一抹不可抑止的捧腹和难以抹去的同情。
在他这狂笑之下,月神脸色愈发阴沉铁青,掌心之中,紫色电流已经环绕其间。
觉察到这老鬼又要忍不住动手了,白辰脸上笑容一收,随之浮现的是无尽的挑衅:“老头,如果你敢接我一招,我就把我这双眼睛,完好无损的送给你!”
“……!”
闻言,月神古井无波的双眼微微一缩,如果能够保证传承之眼完好无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况且,他也真的很好奇,区区一个乾坤境的孩子,如何能撼动他堂堂轮回境强者!
轮回境,放眼凤炎王朝屈指可数的境界,到了这一层次的人,通常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待芸芸众生,尤其在面对像白辰这种年纪不过二十的孩子,更加会习惯性的产生一种蔑视。
“好,那你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底牌!”
老脸平淡一笑,月神又补充了一句:“希望你到时候能够说话算话,也免去被锉骨断筋的折磨。”
“哼,真是个可怜的老鬼!”
白辰嘴角一勾,暗红双瞳凝视着天空之上的人影,心头已经做好了决定。
这种时候,他必须拿出最强底牌才行,先不说七煌琉璃如今未在身边,就算是在身边,配合风神剑再加上混沌圣炎,所能够施展的三色火莲斩也不过就是能将一名轮回境强者击伤。
所以,白辰需要使出比三色火莲斩更为强悍的灵技,而这个灵技,也就是他从圣天学院通天塔中领悟至今,于打开天海之墓之前,终于练成的灵技,也是他目前的最强灵技!
脚掌向右微微一挪动,保持着双脚开立的姿势,白辰忽然双目一凝,双手开始飞速结印。
在他结印的瞬间,月神与一旁的大长老皆目露一抹惊奇,这种手印的繁琐程度,可是他们生平首见!
直觉隐隐告诉着月神,绝不可以让他施展出这一灵技,可是骄傲的面子与作怪的好奇心,却始终阻碍着他的动作,让他也想亲眼见识一下,他所谓的“最强底牌”究竟是什么。
随着白辰的印成,一道无形灵光突然自其掌心直冲云霄,与之同时,天空之上的月神脸色忽地阴沉下来,目光深处有着寒芒闪烁,他似乎刚想要阻断白辰的动作,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头顶之上的广阔天空,忽地传来一声低沉的异啸。
突然,整座通天巨峰,屹立五百年之久的月神宗,仿佛微微颤抖!
在这深入云层的月神宗上空,数百年来一直晴朗的天空,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届时,万道飞剑宛如挣脱了时空的禁锢一般从天而降,翱翔盘旋于万米高空之上。
灿烂无比的万道剑芒,宛如光辉般照射而下,白辰也在这个时候,双手高举风神剑,整个身体都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灵力剑气。
惊望着身下的少年,这一刻,月神终于目露一抹空间,失声大叫:“这孩子……人剑合一?怎么可能!”
就连云霄剑宗的白帝都无法做到这样逆天的事情,可如今,月神却是亲眼见到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孩子,将剑气与自身气息完全融合,远远望去,犹如人剑合一般诡异。
白辰深深呼吸,闭目,持剑,向天!
“万念归一!!”
忽然,天地变色,轰然雷响!
万道飞剑,在月神与大长老惊恐万分的目光下竟然飞旋缠绕在一起,顷刻之间就形成了一把闪耀着七彩颜色的气剑,并不断变大,眨眼之间便化为硕大无比的巨剑,横亘于苍穹之间,让人不禁望之心惊。
万道飞剑以白辰的一念之力终于化为一把悬浮于高空的古朴巨剑,这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景,却没有让月神宗任何一个人感受到兴奋,有的,仅仅是一阵又一阵的肃杀与冰冷。
苍白的脸色逐渐浮现一抹狰狞,白辰眼皮一抬,牢牢锁定在那不知所措的月神身上,同时心神一动,手指顺势对着月神的方向划下。
“嗖!”
巨大的飞剑,忽然带着无比凌厉之势,对着月神怒刺而下,速度之快,威力之强,让得天地间再度变色,日月无光,一片阴暗!
忽然黑下来的世界里,巨剑犹如一道冲散黑暗的曙光,顷刻间便洞穿了那月神的身体,然后深深的刺入大地,形成了一个方圆数千米的巨大黑洞,深不见底。
天地陡然一震,世界再度恢复了明亮,月神却是在这一斩之下,彻底化为了飘零的血雾……
……
月神宗无数幸存者,在亲眼见到宗主死于这不知等级的灵技之后,皆脸庞僵硬,神色彻底呆滞。
他们月神宗最引以为傲的月神大人,货真价实的轮回境强者,竟然被一名乾坤境的少年所斩杀,而且还是在他这一招之下极其惨淡的被秒杀,毫无还手之力,这……
到得现在,大长老终于知道了眼前这少年有多么恐怖,月神宗素来以凶狠和残忍的暗杀术闻名于世,被世人敬畏的称之为“魔鬼”,可这白辰不同,他能够让所有的魔鬼对他匍匐,敬畏,他是真真正正的魔尊,魔王!
然而,白辰在使出这一灵技后,明显身体频临虚脱,脸色苍白,嘴唇苍白,浑身大汗淋漓,单单是站着,就已经无比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