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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78节

  姐夫说:“是啊,然后第二天上班。金先生说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又去找领导要求调整考核的时间。领导可能是用惯他了,没同意,说你调谁到周六都不高兴,还是你来吧。金先生生气地说要么调整。要么他辞职。领导笑着没当回事,没想到金先生昨天下午就交了辞职报告。”
  领导很生气,不给签字,双方呛起火来,其实金先生在单位并不是非常重要。只不过他总喜欢吃苦在先、享受在后,让领导觉得有这种员工,单位就占了大便宜。后来领导看到金先生铁了心要走,也不再假装,冷冷地说:“整天摆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好像自己风格多么高,知道同事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这也正是金先生想要知道的,他这几年总觉得同事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他的谦让并没觉得换来多少尊重,就问什么意思。领导告诉他:“大家都说你爱打鬼主意。无非就是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好提拔你。那次分房,你把自己的名额主动让给老赵,老赵感谢过你吗?”
  金先生没说话,这也是他的疑问,那么大的好处让给老赵,老赵连谢字都没说,以前两人关系还不错,后来却慢慢疏远。
  “老赵觉得你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和道理把房子让给他,总认为你有什么阴谋,天天防着你,人家也很累的!”领导笑着,“说吧,反正你都要走了,分房子那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金先生气得直哆嗦。他忽然大哭起来,把领导吓一跳,以为他要发疯,连忙签了字赶紧让他去人事科办手续走人。
  离开单位后,金先生并没后悔。却有无比轻松。想起在单位这些年成天谦让做好事,却落这么个下场,自己都觉得可笑。晚上他给那个做生意的同学打电话,对方听说他已经辞职,马上表示让他跟着自己干。待遇不差。
  听了这个消息我非常高兴,没想到金先生居然真能改变。这还是地仙的力量,要不是我让金先生多拜佛牌,地仙也不可能和他再次通梦。而金先生必须在梦里答应,才能得到地仙灵体的力量。
  之后的事,就是姐夫陆续向我汇报的。金先生辞职后又和老爹吵架,但他可能觉得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就必须进行下去。在同学的公司做业务工作,可能是否极泰来,在金先生换工作之后。他同学的公司接到好几个大订单,才三四个月,金先生就拿到了好几万块钱工资加奖金,比之前单位的薪水高出数倍。
  金先生的全家人头一次去饭店吃大餐庆祝,金妻和儿子很开心,金父虽然心里不舒服,但看到家人高兴,也不好再说什么。打那以后金先生真的改变了,他不再一昧地谦让忍耐,而是努力去争取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以后金先生的日子越过越好,他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愚善。当然,金先生还是会经常做好事,但没那么偏激了。他也不再对任何人提自己是“大清皇族血统”的事,渐渐地,金先生朋友越来越多,用积蓄买了新楼房,那时候我已经洗手不干,也不再跟任何客户见面,只是听金先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得知他住上新房子,我也替他高兴。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请了阴牌结果不错的生意之一。
  现在。把时间回到刚把佛牌卖给金先生的时候。
  我在沈阳呆了大概有七八天,接到方刚的电话,称于先生已经回到泰国,他刚从曼谷机场把于先生接到阿赞巴登的家里。我连忙订机票飞回去,因为着急。没订到打折的,几乎是全价。但为了办大事,也只好接受。
  那段时间我没接到什么施法解降的大生意,一是运气不好,二是没心情。有时客户的咨询也爱理不理,总觉得在没搞定熊导游之前,都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当牌商。不光没赚钱,还得搭钱,两次中泰往返。光机票钱就花了我近万,这个心疼。我暗想,必须得把熊导游和阿赞尤这两位给搞掉,不然以后也别再做这行了。
  到了阿赞巴登的家,看到费大宝正缠着于先生问这问那。除了已经变成鬼的皮滔,鬼王派的三个徒弟都在这里齐聚,这可不容易,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挺有面子的。
  对费大宝的纠缠,于先生很烦躁,方刚坐在旁边却也不劝阻。我连忙把费大宝拉开。问于先生准备得怎么样。
  第0863章 撒网
  于先生指着放在地板上的那块蜈蚣宾灵邪牌,说:“已经解决了。”我问登康,他说于先生关了旧书店,在龙南县附近的山里偏僻之处修习那段拍婴控灵术,七天之后他已经能用该法门将蜈蚣宾灵邪牌中的控灵术消除,这块邪牌就和之前最初的那样,只是一块独立灵的邪牌。
  我非常高兴,没想到于先生已经将极阴控灵术修到这个地步。连忙把邪牌拿起来,费大宝问:“田哥,这佛牌是用女人头盖骨做的啊,那是不是效果特别好,能招财吗?送给我好吧!”
  “不是我不给你。”我回答,“首先这块牌是你老谢大叔的,我得还给人家,其次这是邪牌。副作用也大,你不能戴。”
  费大宝很失望,方刚说:“你小子怎么还要?我不是已经答应送你一个能强力招财的东西了吗?”费大宝嘿嘿地笑,说当然是越多越好。看到这小子生性喜欢占便宜。我觉得他要是以后真在方刚指导下当上牌商,也是个典型的老谢二世。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开始最后一次完善这个计划,尽量做到每步都不出差错。我对大家说:“其实这个计划很简单,只要于先生和费大宝真把自己当成游客,就没什么问题。最重要的就是得让熊导游觉得你们真是父子,而且是比较有钱的人。”
  方刚说:“装父子我觉得简单,装有钱人对于先生来讲。好像有些难。”于先生没说话,看来是默认了。确实,很难理解像于先生法力这么高的降头师,居然躲在江西小县城居民区里开一间旧书店,看上去每个月都赚不到八百块钱。
  对于有钱人是什么样,费大宝比我们都有经验。这小子从上到下都是名牌,虽然没小杨家那么有钱,但至少父母也是上千万身家。方刚让费大宝教于先生如何别露出自己是穷人的马脚,于先生只默默地听着,也不插话,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
  最后,我说于先生干脆就还是自己的原风格,少说话,熊导游有什么话头,都尽量让费大宝去接口,这样就不会太露馅。大家都同意。于先生也觉得这样最好。
  为了入戏快,从此时开始,我们让费大宝叫于先生为爸爸,叫得越顺口越好。费大宝是自来熟,一口一个爸爸叫得亲,于先生表情倒是很尴尬。
  我们提前在商场给于先生买了两身体面衣服,让他每天轮流穿着,一身是高尔夫球装,太阳帽和t恤上衣再配休闲裤和白色休闲鞋,另一身是puma的运动装。从于先生自己那身旧衣服就能看出,他应该没什么钱,开始我们还怕于先生穿上名牌之后。举手投足都不自然,能被人看出,但后来才发现,于先生比较沉默。穿什么衣服都一个表情,俗话说“贵人语迟”,这反倒让他带了几分老板派头,我们也就放心了。
  看着于先生身穿名牌。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熊导游和阿赞尤这两个家伙有没有可能认识于先生。
  听我说完,大家都把目光投在于先生身上。他缓缓地说:“这个世界上,知道我是降头师的人,只有八个人。”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都在心里默数。我、方刚、登康、鬼王和阿赞巴登都见过于先生。老谢也看过他的照片,再加上费大宝,总共七个人,另外那个是谁呢,难道是于先生的老婆或者亲人?费大问:“爸爸,那第八个是谁啊?”叫得还挺亲。
  “经常来我书店的一个女孩。”于先生说。我们都很惊讶,连忙问那女孩是谁,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于先生看了看我和方刚。说:“那天你们俩来到旧书店,方老板说我是中国第一降头师,被那女孩听到过。”
  方刚失笑:“当时那女孩看样子明显根本就不懂什么叫降头师,也没有当回事。这也算?”于先生点点头。登康和费大宝问是什么意思,我笑着转述了那天的事,他俩松了口气。
  私下里费大宝问我:“田哥,那个于先生也有法术吗?方大哥告诉我说他比登康师父还厉害,是不是骗我呢?怎么这些看上去不像法师的人,在他嘴里一个比一个厉害?”
  “很简单,菲律宾鬼王是公认的东南亚第一降头师,登康是他的第二个徒弟,而于先生是第一个。”我回答。费大宝说这个事方大哥已经告诉过他了,还有什么能证明的没。我想了想,说能证明的都是以前发生的故事,你也不见得相信。也没感觉,除非以后有机会,你亲眼去看。费大宝连连点头,激动得直搓手。
  他越兴奋,我心里却越没底。费大宝和小杨不同,小杨是真正见识过阿赞师父施法和驱邪的,也感受过什么是阴灵,还曾经被关在棺材里。和那个叫齐大的死鬼差点儿配了阴婚。而费大宝则不然,他对东南亚佛牌和阴灵鬼神的了解,也仅限于脖子上那条佛牌而已。我有些担心,这家伙一旦见识到真正的巫术,或者自己遭了罪,会不会打退堂鼓甚至坏事。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保佑。
  几天后,计划正式开始实施。
  起初我想给于先生印名片。但方刚说不行,万一熊导游认真起来,托人调查,反而会露馅。就算了。先让这两位在某酒店订了客房,然后费大宝给熊导游打电话询问,他用的是免提,我们这些人都凑过来听,当然要屏住呼吸。熊导游的声音还是那么热情洋溢,双方寒喧之后,熊导游说他在芭堤雅办事,问费大宝在什么地方。费大宝说我和父亲在曼谷旅游。头一次来泰国,在朋友家看到你的名片,就拿过来了。
  熊导游很高兴:“那真是有缘分,费先生,您对旅游的线路有什么想法吗?”
  “我这人喜欢探险,国内基本都玩遍了,最讨厌那种人特别多的大众景点,有没有比较特殊的地方?就像柬埔寨崩密列那种。”费大宝问。熊导游也不绕弯子,就说从曼谷往北,中南半岛一带有很多隐秘的寺庙和遗迹,保证你喜欢。
  费大宝问:“朋友说你是高级的私人导游,收费比较高。我问问多少钱?”熊导游笑着说也不贵,一对一的专业导游陪伴,每天才三千泰铢,合人民币六百元。
  其实这价格已经很不便宜,在当时,泰国普通的私人导游日薪也就是一千五泰铢,还得是漂亮女性,要是个大男人,顶多一千。
  “一天六百块钱,那还真不贵,可我问过别的导游,她们每天才三百,个个长得都挺漂亮的,也是中国人。”费大宝说。熊导游连忙解释,说他的优势在哪里,那些漂亮女导游只能起到陪伴的作用,路线都没什么新意。我带你去的肯定是好玩的地方,又刺激风景又好。
  聊来聊去,双方约定晚上六点在费大宝的酒店一楼大堂碰面。
  为了能监听内容,我让费大宝把手机的耳机挂在衣领上,装出经常要听歌的样子,而手机却和我的电话接通。然后我们三人返回阿赞巴登的家,心情还是挺紧张的。
  晚上六点钟,费大宝打通我的手机,开始监听。从耳机中能清楚地听到全过程,熊导游很有经验,既处处奉承,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肉麻。费大宝很有表演的天分,这小子说大话很有经验,居然说要是熊导游安排的线路让他们父子满意,每天六百块人民币没问题,还有小费,熊导游连忙打包票。
  第0864章 泡舞女
  于先生和费大宝配合不错,一个吹牛不眨眼,另一个偶尔蹦出几句话,主要是打击和命令的语气,听上去还挺像有钱人家的父子。最后双方拍板,就在酒店大堂签了导游协议,商量好明天一早六点钟就出发,由熊导游开车载两人出行。
  第二天。我们焦急地在屋里等消息,手机不可能永远保持通话,那时候也没有充电宝,于先生不会发短信,要是费大宝经常发短信给我们,又怕熊导游看出来,所以就暂时断了联系。等再次接到两人消息的时候,费大宝已经在那空沙旺的坤昌寺拜过阴神像了。
  原以为熊导游怎么也得先去两个无关紧要的景点,然后再切入正题。我们都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心急,也没绕弯子,直接就去目的地了。
  晚上,费大宝在酒店客房里给我打电话,低声汇报情况。听了他的讲述,我们才知道熊导游开着路虎从曼谷出发,途经大城和信武里,直接来到那空沙旺。从树林进去,费大宝形容路途难走,又爬山又过河的。他问熊导游这里有什么好玩,熊导游称,树林深处有座坤昌寺,里面的那尊神像有古代坤昌将军的神灵,拜了之后能保佑男人升官发财,转机旺运,十分地灵验。还说只有少数几位高级导游才有资格带游客到那寺庙,外人想去都不让进。
  “你是怎么拜的?”我问。
  费大宝说:“仪式还挺麻烦呢,要割破我左手的中指,把鲜血沫在那尊坤昌神像两腿中间的部位。我问什么意思,熊导游说,这位坤昌将军在当年是妻妾成群,十分神勇,只有举行了这个仪式,跪拜者才能得到加持。”
  方刚连忙问费大宝有没有什么异常感觉,费大宝说:“下午有些身上发热,别的倒是没有。”我问有没有拍照片,费大宝说熊导游不让拍。说坤昌将军的神像里面有神灵,拍照会亵渎神灵。
  再问之后的行程,费大宝说,为了不让熊导游起疑心,在接下来的三四天内,还要在他的带领下,去披集和乌隆的班清遗迹玩几天,然后再回曼谷。我让费大宝和于先生小心谨慎,别露出马脚就行。
  四天后,费大宝和于先生被熊导游开车送回曼谷的那家酒店,熊导游愉快地离开了,称还要去清迈接个游客。两人目送着那辆路虎驶远。还在酒店呆了一天半,这才乘出租车前往阿赞巴登的住所。按方刚的嘱咐,两人特意让司机绕了个大圈,走偏僻的道路。观察后面是否有跟踪。
  刚走进屋,阿赞巴登就和登康互相看看,盯着费大宝的脸。我问怎么了,阿赞巴登说:“有很重的阴气。”
  费大宝看到我们在议论他。就笑着问什么事。我严肃地说,你拜过阴神之后有可能会产生一些奇怪的症状,尤其在对异性方面,自己要小心。如果发现有什么苗头,要马上通知我们。费大宝哈哈大笑:“田哥,你想多了,我这人虽然吊儿郎当。满嘴跑火车,但还不是高衙内,也没有四处泡妞的习惯。”
  “有没有觉得熊导游对你们起了疑心?”我问。
  于先生摇摇头,说熊导游的眼睛又不是x光。看不出什么来。费大宝说,熊导游有意无意地问了些问题,比如两人在无锡做什么买卖,生意如何,有时还半开玩笑地问于先生你儿子都有什么爱好。因为之前我们早就做足了功课,再加上于先生性格沉默,最多也就是回复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让熊导游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费大宝问熊导游是在怀疑他们俩是冒牌的吗。方刚说:“不见得就是怀疑你们,而是这家伙平时坑人太多,跟谁都得用语言试探一番,已经习惯了。”
  “但有个事情,不知道算不算奇怪。”费大宝说,“那个熊导游在吃饭的时候,速度很慢很慢,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会不会是在他改为在饮食中下了什么手脚?”
  方刚想了想,摇摇头:“熊导游坑人,用的就是坤昌寺那尊阴神像的力量。要是换成降头水,那种降头很多阿赞都能解得开,有可能赚不到这份钱。”
  在曼谷呆了几天,这阵子方刚每天都带我和费大宝去帕蓬巷游玩。这是曼谷的红灯区,酒吧林立,费大宝反而对这种地方没什么兴趣,总问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去处。其实我很清楚,方刚是想检验费大宝是否邪病发作。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晚上我们三人照样去红灯区的酒吧喝酒,这里有很多从各地来泰国旅游的男女游客,女性中以台湾女孩最开放。很多男人都愿意找台湾女孩搭讪,成功率也高。不少台湾女孩看到有单身或几名女士来酒吧玩,也会主动过去聊天。
  我们三人坐在散台,看台上的钢管秀。这时,方刚悄悄用手指捅了我胳膊一下,再用眼神示意费大宝的方向。我看过去,见费大宝盯着旁边邻座的两个台湾女孩看得入神。这两个台湾长相平平。但皮肤非常好,身材也不错,穿着低胸。
  费大宝端着酒杯走过去,和其中一个女孩搭讪。那女孩对费大宝似乎并不反感,笑着和他聊天。这时,费大宝忽然把那女孩搂在怀里就要亲,女孩不太高兴,旁边的女伴也推开他,不欢而散。
  回到座位上,我问他:“怎么回事?”
  “觉得那女孩挺不错的……”费大宝表情有些尴尬。方刚笑着问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地方吗,费大宝说。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女孩挺吸引我。
  晚上在阿赞巴登家过夜,我和方刚还有费大宝睡在同一间卧室,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动静,睁眼一看,见费大宝躺在榻上来回翻身,还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心里一动。知道他拜阴神的邪气开始发作了。
  第二天吃完午饭,费大宝就私下问我,都说泰国是情色天堂,是不是很容易找到女人。我说:“你不是对泡妞没兴趣吗?”费大宝说可这几天太无聊了,我也只是想找个泰国女孩交个朋友而已。
  当晚,我和方刚又带着费大宝来到另一家酒吧,我和方刚坐在卡座里喝酒,看到费大宝和一个泰国姑娘跳个没完,后来干脆搂着人家狂亲还乱摸。那姑娘是个舞女,也不挣扎,只笑着迎合。而费大宝两眼通红,居然当众就去脱那姑娘的低胸裙。那姑娘有些意外,我见时机已到,连忙和方刚上去把费大宝拉回来,带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几把脸。
  费大宝有些清静,站在镜子面前面发呆。我问他刚才怎么回事,费大宝歪着头,似乎也对自己的行为有些疑惑,喃喃地说:“那姑娘也不漂亮啊,真他妈丢人!”
  回到阿赞巴登的家,我私下对三位阿赞说了情况,登康说:“得给他施法了吧?”
  于先生摇摇头:“要在彻底发作的时候才行,不然效果不好。”看来这家伙还得出丑和遭罪,我也没办法。次日晚上再去酒吧玩,费大宝直接提出想让方刚帮他找个姑娘带出去玩,说都憋坏了。
  为了不让费大宝憋出毛病,方刚只好去问酒吧老板,介绍了一个泰国妹子给费大宝,还告诉我们哪家旅馆价格便宜又干净。我们来到那家旅馆,让费大宝和那妹子上楼去快活,告诫他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不然染病可没人管。
  第0865章 尔虞我诈
  我和方刚坐在旅馆对面的冷饮店喝果汁,我问:“怎么才算彻底发作?”
  方刚说:“按于先生的意思,怎么也要再过个三五天,到时候把费大宝关进房间,他得像毒瘾发作似的,那时才可以。”我立刻想起之前那位巴老板,巴夫人将他反锁在屋里,巴老板居然从窗户跳下去,把脚都摔断了。
  那天,费大宝的手机响起。是熊导游的号码。不用说,这家伙开始做“客户回访”了。于先生接的电话,熊导游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问于先生近期有没有再来东南亚旅游的打算,他有好几个精品线路。于先生问:“我们根本没回国,现在还在曼谷呢,我儿子这几天病了,浑身发热,天天往夜店跑。不让去他就骂人摔东西,酒店老板怀疑我儿子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有这种事?”熊导游假装惊讶,“要不要我过去?”
  方刚在旁边连连摆手,示意不能答应。我很清楚他的意思,这个时候的费大宝神智不清,万一在熊导游面前说走了嘴,那就白费劲了。于先生说:“不用,我们明天就回无锡,到时候找法师看看。”
  熊导游连忙说:“费老板,要是你儿子真不小心在泰国冲撞了什么鬼神邪灵,中国的和尚道士和法师根本没办法。我认识一位叫阿赞尤的法师,他的法术很厉害,没有解不开的邪。你要是不相信,就先找别人去解,等到解不开的时候再来找我。我只是好心想帮忙,那位阿赞尤师父平时只在深山里修炼,根本不接待客户,只有我和他比较熟。”
  于先生表示知道了,就把电话挂断。登康笑着说:“这家伙的套路也没什么新意,我还以为他比孙悟空都聪明呢!”
  “本性贪婪的人,再聪明也没用。”方刚冷笑。
  又过了几天,费大宝一天比一天严重,每天都要吵着去酒吧和马杀鸡店,后来我和方刚不理,他居然自己跑出去。为了怕这小子迷迷糊糊再染上性病,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追上。费大宝急了,揪着我的衣领要打,被方刚抱住拽回来。
  之后的三天,费大宝都像囚犯似的被关在房间里,费大宝眼睛比兔子还红,呼呼喘气,大叫着踢门,还用头去撞,求我们放他出去,或者给找个女孩回来。于先生点点头,说是时候了,为节省法力。改由登康和阿赞巴登动手给费大宝施法。午夜时分,我和方刚把门打开,用防暴警察的姿势和费大宝对抗,以绳子把他捆住,扔在地板上。
  施法过程很顺利,两位阿赞用极阴控灵术成功把费大宝体内的邪气驱除出去,这小子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他躺在床上,对我说:“田、田哥,你可把我给坑苦了……真难受啊!”
  我笑着问那时候有什么感觉,费大宝说:“就是想、想跟女人睡觉,那天在马杀鸡,我都、都累得要吐血,可这身体不听我使唤!那女人要求饶了,可我停不下来,真、真怕死在她身上……”
  “熊导游那家伙坑过不少游客。所以你这也算是为民除害,是英雄。”我给他戴高帽子。费大宝咳嗽着说,不想当英雄,能保住这条小命就好。
  为了把戏做足,我们又等了七八日。然后于先生给熊导游打去电话。用焦急的语气说,他儿子的病去了好几座大寺院和道观,找和尚老道,还有巫婆神汉都治不好,而且越来越严重。现在他儿子每天都得和女人在一起。没日没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导游假装糊涂:“哎呀,这大宝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居然这么厉害!费老板不用担心,我说的那位阿赞尤师父法力很强。没有他解不开的邪,只是收费比较贵,要一百万泰铢,折合人民币二十万。”
  “要二十万?如果能把我儿子的邪病治好,钱不是问题!”于先生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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