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一粒,一粒,又一粒。
  盛星河不敢相信,“程程,你……”
  可她径直抓住他的手,放在她柔软的胸口。
  苦苦克制的理智再忍不住,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然炸响,再无法思索其它。
  接下来的过程远比想象中更为激烈。
  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小灯,紊乱的呼吸中,两人紧贴在一起,彼此的衣物件件落下,吻像雨点般落在身上,他的手在她身上青涩而热烈的游走,她头发渐渐散着,部分乌黑垂到颈边,衬得肌肤越发雪白,娇嫩如栀子花瓣。
  初经人事让她有些疼,但她蹙着眉,忍着没有说,真疼的厉害,就只捏着被角,轻微地倒吸气。
  见她疼,他停了下来,竟然没有再动,只紧抱着她,目光往下探了一眼,白色床单上有殷红点点,他眸里浮起心疼,更多的是感激。抚着她的头发,抱着她又是轻柔的吻,方才激烈火热的人,这一刻这般温柔。
  后来,他竟然没有再来。
  两人就这么拥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屋外夜色幽静,雪落无声,雪花在空中辗转纷飞,像夜的精灵。
  温柔的被褥,年轻的肌肤紧贴着,空气里还有彼此缠绕的气息,他吻着她的脸颊,说:“谢谢你,程程。”
  詹程程将小脸埋到他怀里,唇角含着浅笑。
  谢她?谢她什么?
  把第一次给他?
  还是保守的自己为了他开放了一回?
  不论如何,这一刻的心绪甜蜜又复杂。
  两个人,有了最亲密的关系,这感觉很微妙,好像真正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人。庆幸他珍惜也爱怜。
  盛星河抚着她的乌发,过一会又想起什么,面上露出欢喜,“程程,我们今天刚好交往两个月。”
  詹程程想想真是,两人十二月中旬交往的,现在二月中旬。所以今晚的一切,就当是纪念吗?
  想想还有些难以置信,原本以为自己这婚姻观,多半会婚后才发展亲密关系,没想到今晚便闪电战了。
  大概坚定了自己的心,所以敞开一切去接纳全部的自己与爱人吧。
  笑了笑,她将脸贴着他的胸膛,看着屋外飘扬的飞雪,盛星河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吻着她的额头问:“你看什么呢?”
  詹程程远山眉弯弯,眼神有些恍惚,看着那雪,嗓音拉得慢慢声,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好想出去堆雪人啊。”
  在她的记忆里,堆雪人是特别美好、特别有趣的事,天下着雪,人穿得厚厚的,裹得像个憨厚的粽子,将地上雪白的积雪垒起来,一点点揉成一个同样憨厚的小人,那就是最纯真的愉快了。
  只是那些记忆都是年幼时期的,这些年气候变暖,城市里很少下雪,过去的美好只能在记忆里遥望。
  眼下,没想到来山中旅游竟遇到这样一场大雪,再配上恋人相拥,这样温柔的夜,简直让人惊喜。
  盛星河眸中含笑,似是觉得她孩子气,他在被褥里搂着她说:“不行,太冷了,会冻着你手脚的。”归根到底他自己也是孩子气的,他说:“明天我们再去,我也有点想堆,我们多堆几个。”
  詹程程只能作罢,这时盛星河似心有所想,小心翼翼瞟她一眼,又问出一个问题,“你那……还疼吗?”
  詹程程脸一红,还有点疼的,但她没好意思说,盛星河见状便道:“那算了,咱们还是继续聊雪人吧。
  第77章 亲昵
  这一晚, 两人聊着雪人, 相拥而眠。
  翌日,倒真去堆了雪人。
  就在酒店的庭院之中,两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携手堆雪人,雪下得比前一日还大,落了人一身, 但两人丝毫不觉冷, 玩到尽兴处, 还抓着地上的雪打了会雪仗。
  闹了一上午,最后堆了两个大雪人,詹程程摘了几片树叶给雪人做眼睛,一个雪人用的是椭圆形的树叶, 看起来像两个萌萌的大眼睛,而另一个雪人用的是细长的树叶, 容貌略微秀气一点。
  两个雪人在一起手牵手,就像一对情侣。
  只不过萌萌哒的是盛星河,因为他眼睛深邃乌亮,双眼皮褶皱也深,加之睫毛浓密, 看起来双眸比詹程程略大一些……詹程程只能默默接受自己是那个小眼睛的雪人, 虽然她的眼睛并不小, 但碰到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唯有甘拜下风。
  输归输, 气场还是要的,她看着盛星河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如同念舞台剧的台词,“亲爱的公主殿下,你的美貌世间绝伦,你赢了。我一个骑士,矫健的身手足矣,无需美貌。”
  盛星河抱着她,脸贴在她围巾上,笑得乐不可支。
  上午堆雪人,下午则又去了昨天游玩过的地方。
  昨天盛星河心事重重,都没好好享受那些美景与游历,今天心情相反,兴致勃勃,去哪里都是美景如画。
  果然风景的美丑,取决于不同的心境啊。
  两人先是在昨天的梅园赏了会花,不料除开梅花还有更惊艳的画面在后,今天的雪更大,气温更冷,树枝上便结了冰晶,深山里成千上万的树木看过去,汇成连绵的雾凇,晶莹剔透,构成一个冰雪的王国,浪漫而唯美,不住有游客惊叹出声。
  詹程程也惊喜不已,她虽然出身大山,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雾凇,盛星河陪着她看着,两人还在雾凇林中合了影,穿着呢子大衣的盛星河将詹程程搂在怀里还不够,还要亲吻,詹程程不肯,但按下镜头的一瞬,盛星河还是缠着将嘴唇贴到了她额头,咔嚓一声,一张亲密的贴脸吻新鲜出炉。
  盛星河欣赏着照片,上传了朋友圈,还催詹程程去点赞,互动甜蜜。
  赏完雾凇,两人又去了滑雪场。
  昨天詹程程刚接触这新鲜的运动,还没滑出感觉来,就因扭脚被男友力爆棚的盛星河强行带走,难免心里念念不忘,今天得了空就想过来。
  但盛星河似乎不想她来,非要带她玩其它的,詹程程纳闷半天,盛星河才不情愿的回:“你那里不是疼吗?万一又摔到怎么办……”
  詹程程正拿着水瓶喝水,差点一口水呛到。
  摔手摔脚摔哪也不好摔那啊,詹程程讪讪地说:“不会的。”
  盛星河却不放心,又接着问:“那你那儿还疼吗?”
  詹程程默默地咽了一口水,目光望向别处。为什么要大庭广众下再三问这种问题。
  她脸红红不回答,可盛星河的眼睛蹭地亮了,似乎在为某种事欢喜,“不疼了?那……”
  詹程程一把拉走他,“滑雪!滑雪!”
  两人便去滑了几个小时的雪,只是盛星河似乎还在恋恋不舍地想那件事。
  滑完后他兴致勃勃的提议:“去泡温泉吗?滑完雪去那里消消乏。”
  然后一脸憧憬地说:“听说这里有情侣专用的温泉,我们一起泡。”
  詹程程:“……”
  昨天还分男女温泉规规矩矩的,经过昨晚的事,盛少爷就完全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温泉,在詹程程的坚持下,还是各泡各的。
  詹程程躺在温热的水里,没有怎么洗,主要是解乏,而不远之外的男温泉室,盛星河却撩着水,搓洗的无比积极,去去角质,舒展筋骨,那摩拳擦掌,装弹上膛似的。
  女浴室里,浸在温水里的詹程程已经料到这一幕,好笑又无奈。
  这家伙今天看似在外玩了一天,心里一直挂着那档子事,不然哪会时不时就问她还痛不痛。
  也难为他,昨天夜里在意她的感受,两人的亲昵只到一半就终止,他肯定留着遗憾在呢。
  詹程程笑着起身,慢慢擦干身子,经过了昨晚的亲密,今晚的,她也没什么好躲避。
  果然,夜里跟詹程程想的一样,盛星河这家伙从吃晚饭时就按捺不住,虽然还强装着镇定,在酒店餐厅依旧绅士翩翩,但那双眼睛看她的时候,仿佛放着异彩。
  等吃完晚饭回房,还没到七点半,下午泡完温泉的盛星河又跑去浴室洗澡,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还喷了点古龙香水,一切准备就绪,再耐不住,直接把詹程程抱上了床。
  两人的第二次,好歹还是要点节操的,他说:“我们去床上聊会天。”
  然后还没聊五分钟,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蹭蹭摸摸,不过事前他还是有体贴的问她,“还疼吗?”
  得到了她的否定后,他直接掀开了被子。
  被掀开的一瞬,詹程程本能捂住自己,即便昨晚已有过这种经历,但也就那么一会,她还是等于没有什么经历。那照书上或者影片里演的,这种事不都该是盖着被子吗?而且冬天还这么冷。
  结果一见盛星河的目光落在她身体上,她耳朵立马烫了起来,原来这家伙掀被子是要欣赏她。
  昨晚才开了个头就戛然而止,再加上只开了一盏微弱的灯,估计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她的样子。
  所以他现在补看。
  詹程程害羞极了,捂住自己说:“关灯。”
  “为什么要关?”盛星河眨巴着眼睛,反问:“明明这么好看。”
  他认真瞧着她的躯体,年轻女郎的曲线窈窕起伏,肌肤在灯光下有着温润的光泽,仿似珍珠的光晕。
  这是他喜欢的人,虽然这副躯体并非顶尖模特般比例完美,曲线傲人,但在他眼里,却是最好、最美的存在。
  隔着微弱的光线,詹程程都能感觉盛星河的视线,他真的在用正儿八经的眼光欣赏,含着遮挡不住的爱意。可她反而更羞涩,直接伸手按了床头灯。
  遗憾脸的盛星河坐在黑暗中。
  既然不能看,那就只能用手感觉,东边不亮西边亮,他俯下.身,去完成他昨天没完的遗憾。
  虽然急切,前戏还是很足的,一直等到她慢慢适应他,他才真正开始索要。
  老实说,第二次詹程程仍然有些难受……总觉得尺寸不匹配。
  她仍是忍着,没有表露出来,但见她微微蹙眉,已经尽量放轻动作的盛星河还是不忍,再三地亲吻她,缓解她,他的吻跟他的身躯一样炙热。
  詹程程初经人事,一时无法领略到床笫之事的乐趣,但对眼下这情景,还是有感触的,两个原本在躯体上毫无关系的人,因为爱恋而彼此紧拥,这灵与肉的交替,让彼此融为一体,缔结最亲密的关系。
  情动之时,她抬头看盛星河,幽暗的夜色中,他额上出了薄汗,微红的眼里写满了对她的喜爱与渴望,那伏在她身上极致的亲昵,耳边他的喘息,来自年轻人的血性冲劲,可那冲劲之下,那是他一面亲吻,一面呢喃她的名字,一声一声,藏着最深的眷恋。
  窗外的雪还在下,比昨天还要轻狂。
  白雪反射出莹光,竟将夜色照出些微的亮。厚重的窗帘后,双人床尾,衣衫凌乱着,依稀透出被褥下两双光裸交叠的脚踝,而床那头,年轻的躯体脖颈相交,在这温暖如春的房里,向彼此倾诉着最浓烈的爱恋。
  这一场欢.爱竟然持续到凌晨。
  凌晨一点半,詹程程躺在床上,亲昵已然结束,但白皙的脸仍带着红晕,斜靠在枕头上。
  盛星河来了两次,第一次看她蹙眉,便尽量克制着自己,动作轻柔,怕伤了她,所以那一次没有尽兴。
  小年轻刚碰这档子事,当然是不知餍足的,见詹程程休息了会后,又悄悄摸到了被子里,说:“要不我们换个姿势,也许就不难受了?”
  詹程程羞得用被子蒙脸。
  这家伙说的时候是打商量的口气,结果不等人家答应,开工就上。
  这一次,詹程程已经有了两回经验,慢慢适应了他,见她没那么难受,这家伙大喜,彻底放开手脚,真正叫大干一场。
  于是,在没有任何束缚阻碍的情况下,这家伙真正发挥了好身材好精力,耐力真真是好的……一场下来,詹程程累得精疲力尽,都要哭了。
  可盛星河尤不知足,竟然巴巴凑过去,还嫌不够。
  直到看詹程程躺在被子里,小脸皱皱的,看起来累极了,他才停下,想起第二次他为了尽兴,的确纵情恣意了些,加之她个子本身就是娇小体型,身体也弱,估计受不起他这一番爱意,便又露出心疼的表情,“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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