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总算回到了凌风派，叶昑寒才刚回来，要将定魂丹交于叶昑墨手中。本来还想回来就要在自己的卧云居多休息几天，结果说什么夏无允面壁思过三个月？什么五百遍？
  你开玩笑呢！不要总是做小俩口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不要总让我烦恼！
  炼的是定魂丹，不是炼我！
  先去找叶昑墨，把定魂丹给他，顺便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叶昑寒来到墨含居，先将定魂丹给了他，说道：“这定魂丹先放在你这，等会我在去问问虚鸿长老服用此丹可有要注意的事。”
  叶昑墨将它收入囊中。“多谢。还好此去有惊无险，一路上，可还睡得安稳？”
  “当然，我还认识了一个朋友！此去值得。”叶昑寒转变话题，继续道：“这夏无允犯了什么错？”
  “无非就是些小事。”叶昑墨说道，详细讲起了始末。
  听完整个事情原委的叶昑寒：“……”
  赶快补救看看啊！叶昑寒心里急，说道：“可有思过之心？若有意反省，也不是不能减罚。”
  叶昑墨说道：“我知道，有空我在去看，不过目前来讲，还是让他继续待在那里来的好，较为安全。”
  叶昑寒嗑cp那么多年，第一直觉竟是他没有那么爱他了！这让叶昑寒很怕，追问道：“你们师徒间可有不愉快？”
  叶昑墨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为何突然怎么问？”
  叶昑寒拿起茶杯，喝下一口，道：“夏无允这位孩子，我很是喜欢。这事再怎么说，也不应该罚得如此重。”
  叶昑墨：“你得去问坤真长老。”
  也是，叶昑寒觉得什有道理，等会去找。叶昑寒继续说道：“无允调皮，却也不会做出什么伤…”……伤天害理的事他做得出来，那…我该怎么说？叶昑墨见她停顿，问道：“怎么了？”
  “没事，心思不小心被你这窗外的竹园吸引了。”叶昑寒解释道。她再喝了口茶，说道：“无允纵然有过，也是孩子…”六百岁的孩子…夏无允！你人设怎么这么差！
  我不管了，就当我没看过小说。“无允调皮，不过孩子心性，你教出的徒弟，一心向善，怎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他不会，我知道。”单单六字，是叶昑墨信念般的肯定。
  叶昑寒本该觉得他们之间有隔阂，可这说话的语气未免也太坚定了些，这让叶昑寒难以判断。“那就好。”她答。
  叶昑寒：“争吵、误解，不论人为抑是天命，我们常因一些误会耽误了一生。昑墨，不信他人言，不为天命困。”你们如果真的做不了爱侣，那至少，不要反目成仇。
  好中二呢哈哈，叶昑寒吐嘈自己。
  “我…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无允当真是什么妖魔…也不要将人盖棺论定为邪佞。”
  叶昑墨警觉，问道：“妖魔？“
  “我不是说他是妖魔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叶昑寒只想赶快编一个谎，说得支支吾吾。
  叶昑墨看出了她的紧张，由于自己已知夏无允的确为吴允，他基本猜出了叶昑寒知道了些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魔族？”
  “我…他不是是魔族，我只是举个…例…例子。”叶昑寒解释得不清不楚。
  “不必瞒我。”他答。
  “此话怎讲？我瞒你什…”叶昑寒意识到，叶昑墨可能已经知道夏无允的身份。“你知道了？从那里得知的？”这些小说中并未明讲。
  “我也想问你。”叶昑墨说道：“你何时得知，如何得知？”
  “我说书上看到的，你信么？”叶昑寒无奈，说道：“我穿话本子里来了，那上面有说，所以我知道。”
  叶昑墨当然一脸不信。“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继续道：“他不知去了哪里，总之，现在在凌风派的人，不是他，是他的下属。我从他嘴里说出的消息，推断而出。”
  这么厉害的吗？叶昑寒讚叹。她又问道：“魔族，你会斩杀他吗？”
  叶昑墨回答：“你刚还不是想掩藏这件事吗？你都不愿，我又怎么可能呢？”
  ***
  有动静。“回来了？”继续抄着门规的卓耀自言自语说道，放下笔纸，听候发落。
  夏无允一回来就将卓耀的易容退了。说道：“刘取已经先走了，等会我直接将你传送回你居所。”
  他的眼神太阴沉了，卓耀都怀疑他是不是被鬼附身。“殿…殿下，那个你失眠了？”
  夏无允：“为什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会问一些蠢问题？”
  卓耀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才想到交代事情：“叶掌门回来了。”
  “知道了，还有事吗？”夏无允道。
  “没有了吧。”卓耀回答。
  夏无允再次挥手，整间房只剩下夏无允自己。
  夏无允盯着桌上整整齐齐，一叠一叠卓耀手抄的门规，果然换成他来扮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月亮应当是被乌云挡着了，抬头见天只是黑呼呼一片，远处虫鸣听得一清二楚。不知是否也有心理作祟，感觉今夜格外黑暗寂静。
  夏无允调动真气，尝试凝聚。
  很容易便可凝聚成功，但是要将它精炼，还是有一些难度，夏无允不敢多耗真气，只是将流程全在心里复习一遍又一遍。
  夏无允一整夜没睡，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