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不是幻听啊,哥们,我现在真的在青海,刚才听到你的声音,我也以为是我自己在幻听。”我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我说:“现在是一九六零年七月七日,下午的四点五十三分,对不对?”
然后等了一会,那个声音还说:“是啊,我看了下手表,时间是一样的,可老天爷为何要开这种玩笑,我求救却求到千里之外的青海去了,可为何和我一起进罗布泊探测的那些同事们却听不到呢?”
“兄弟,你先别急,千万不要放弃,再试试吧,要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方位,我马上找人去打电话到你们的所里,告诉他们,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我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周围的沙丘都很像,也没有参照物,此刻我背靠着一块大石头,这块大石头很大,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只奔腾的骏马,石头的影子帮我遮住了太阳,我想我还能再支撑一会,你帮我喊人吧,我叫曾佳辉,我们所长的电话号码是……你打过去就说,曾佳辉让你打的,然后跟他讲,如果我死在了这里,记得好好照顾我的家里人,我还有老妈,老妈是独眼的,一只眼睛看不见的,我老婆一个人要带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很不容易的,让他尽量帮帮他们。”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去喊人打电话,你挺住啊。”
第375章 难以置信
工作手册上写着,他背着机器快速的奔向了青海湖的边缘。
工作册上的记录是这样的:我当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吓的,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还是说真想着喊人去给人打电话求救。
当时这一两公里的路程,我不知道是怎么跑过来的,至今记忆断片,回到湖边的时候,我的同事们见我神色慌张,都问我干嘛了,其中还有一个跟我开玩笑说,我是不是见鬼了?
我很想说是,但是在那时正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这种东西开不得玩笑的,所以刚才的求救对话,我给压心底了,没敢跟他们说,而且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而且条件也不允许啊,当时我们所里确实是有一部电话,但是打电话是要申请的,申请时得说明为什么要用电话?打给谁?说什么内容都要用本子记录下来。
原因是多方面的,第一是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关系,在入职之前就签了保密协议的,不准与外界的任何人联络,所以对电话监控很严格。
第二,当时国内的间谍特务份子猖獗,很多人都潜伏在国内,甚至有很多已经渗透到了我们这样的绝密单位里。
当天回到临时营地里,一个晚上辗转反侧,跟我睡一屋的大壮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睡不着,他说我下午到现在整个人的神色都不对。
这件事在我心里压得我都快崩溃了,我干了将近二十年的人民教师,教书育人,让我的学生做人要本分,要尊老爱幼,要诚实守信,那我与曾佳辉的约定,我就更应该守信了。
咬一咬牙,我就跟大壮说了下午的事,把大壮给吓的。
而且他知道我来之前是人民教师,是不会说谎的。
我们两人一合计,还是决定给所长说这件事,所以大半夜敲开了所长寝室的门。
当我再次把我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所长说了之后,所长一脸茫然和严肃的看着我们,本想所长会以无神论的语调,劈头盖脸的骂我们一顿,甚至会给我们批评处分。
然而并没有,老所长只是卷了一支烟,狠狠的吸完,吸完之后,便披上了衣服,带着我们往附近的人民公社而去,因为公社里就有一部电话。
不得不说所长的权利和面子还是挺大的,按照我记下的电话号码就给曾佳辉所在的所里打过去了电话。
本以为大半夜的会没人接,但是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对方就接了起来,接电话的就是曾佳辉的所长,他就住所里,电话机就在旁边。
所长的讲话艺术还是很厉害的,而且很老练,没有像我一样,直接一咕噜就把曾佳辉的事情全说了,而是先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身份,这样所长对所长,虽然之间没什么往来,但是说起话来比较好沟通,如果是下级对上级,总有一种谦虚恭维谨慎的姿态,但如果是平级,至少彼此都很尊敬和客气。
当时看电话机的老头在边上,所长说有一些秘密的事情要汇报,问他能不能回避一下,老头有点不愿意,说打电话都是需要记录的。
然后他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就只能让他在边上。
所长对着电话说:“是这样的,深夜给你打电话,确实是很冒昧,但如果这件事情属实,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听不到对方那头说的是什么,但是听所长继续说:“咱们都是搞科学研究的,地理勘探,矿产勘查,对于磁场这个东西应该都是相信它存在的,所以我先问你,你们所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曾佳辉的成员,现在在罗布泊执行任务?”
所长问完之后,脸色无比的凝重,然后等了一会,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所长回答说:“我知道这是绝密任务,您不能透露也可以理解,但在跟您交流之前,我已经先说了磁场的事,我现在在青海,你在新疆,通过磁场,我们收到了你这位成员的求救,他说他迷路了,已经走了一天一夜,没有水没有粮食,背靠着一块很大的石头,石头的形状很像是一匹奔驰的骏马,让你们赶紧去救他,如果迟了,或许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了,如果你信,赶紧联系你们正在执行任务的同事,如果你不信,你就权当这是个故事,嗯嗯嗯,我们暂时还是会在这里,有什么事就打这个公社的电话,说找青海地质研究所的所长就行。”
然后就挂了电话,挂完电话之后,我如释重负,所长脸色凝重的看着我说:“真的有曾佳辉这个人,而且在电话通了之后,我就感觉这事是真的,这件事高度机密,你们千万保密。”
“嗯。”我们点了点头。
那老头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茫然的问所长:“磁场是个啥东西?”
我们三人的脸都扭曲了,这老头也太敬业了吧?所长推了推眼镜,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东西,一时半会没办法跟你解释,你可以理解为像电报一样的东西。”
“哦哦哦,你说电报我不就清楚了吗?”老头一副我明白的模样。
“保密,记得保密。”所长一直提醒老头要保密。
老头信誓旦旦的答应了。
曾佳辉所在研究所的所长应该是相信了这件事,应该是当晚就行动起来了,但是当时的条件非常的艰难,搜救就更加困难了,何况是在罗布泊那个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去工作都是和大壮在一起的,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才不会怕,然后我也有点期待,希望曾佳辉再次给我隔空对话,给大壮听听,证明我没有骗他。
可一连半个月下来都没有再出现,只是半个月后,我们接到了他们所长的电话,说找到了曾佳辉的遗体了,他们所长对我们一番感谢。
然后我们所长问起了当时找到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背靠着一块大石头,很像是奔驰的骏马?
他们所长说,当时他的遗体距离那块石头只有三百米不到,显然是和我对话求救完,然后自己挣扎着起来,想再找找出路,可他就这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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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一模一样的鱼
我转头与月兰对视了一眼,拿到这个本子之时的兴趣满满,但知道这个故事之后,又感觉到如此的不可思议,但手册后面还有一大半,我很想继续读下去,可手里的工作要赶紧做完。
后面我们都加快了速度,一直忙到晚上的十点多,才将这公墓里的所有尸骨封坛保存好了,我们的任务也便完成了,签字走人。
喊胖子来接的我们,但是在车上,我又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那个工作手册,翻到了刚才我停下来的地方,这是读别人的故事,而且是如此离奇的故事,引人入胜。
手册中写到:我当时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而且会成为我们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但是实际上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强迫症,心里总想着查清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为什么从罗布泊的求救能求到青海这里来,远在千里之外,电话能有这个能力,但凭口舌去喊,这个很难让我接受。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我自认为我也是唯物主义者,接受了高等教育,而且现在又在这个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档口,但心里这个谜团,犹如梦魇一般,每个夜里都能把我吓醒,在梦里,我无数次见到曾佳辉在向我求救,只是在梦里,我看不清曾佳辉的脸,他问我为什么不及时喊人去救他,以至于让他错过了最佳的营救时间。
每每梦到这一句话,我都会被吓醒。
每次醒来都是一身的虚汗,我知道我还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如果不查清这个事情,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心安。
一九六一年,我申请调任到曾佳辉所在的新疆地质研究所,我跟我们所长说了我的想法,虽然他极力劝阻,但见我去意坚决,所以就同意了我的申请,并且跟曾佳辉的所长联络了。
我没想到的事,对方很快就同意了调任,让我去填补的曾佳辉的空缺。
到达新疆之后,所里对于我的到来也表示很欢迎,特别是所长彭家木,还有那帮跟曾佳辉出去执行任务的一行六人,包括副所长。
这次出去执行任务,也是由副所长带队的,他说当时遇到了龙卷风,大家就躲起来,躲过之后,就发现少了曾佳辉一个人,大家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他。
后来来了一队兵,甚至动用直升机,最后才找到曾佳辉的,而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找到曾佳辉的地点与副所长当时他们所在的地点,相距不过两公里,为何他们会没找到?
来到这个研究所之后,我才知道研究所的主要任务,便是对罗布泊的沙漠化研究,曾经的罗布泊是全国第二大内陆湖泊,仅次于青海湖,但是慢慢的沙漠化,泊的面积也越来越小的,水都不知道流到了哪里去了。
这个研究所的性质跟我们之前的也差不多,但是研究的课题却还是有些区别的,这里主要攻关的任务是防止沙漠化,以及如何沙漠里植树造林。
我到达所里几个月之后,渐渐融入了整个所里,但是之前曾佳辉的所有资料,所里都没有给我,毕竟是填补曾佳辉的空缺,来接替他的工作,所以需要工作交接的,后面我找所长要,所长说那些资料已经给收走了,是因为要调查曾佳辉的死因。
我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坚持,所长说来这里就是重新开始,各行各业都有很多的同胞牺牲在工作岗位上,这是正常的事。
我当时也认同所长的意见,为国捐躯的事,当时比比皆是。
但后来的几个月,我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的不正常。
来道长这里,就会跟很多当地人打交道,吃穿住用行都得跟当地人有交集,然后刚开始我觉得当地人跟我们内地人都不大一样,他们的模样都还很相像,看着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男的一个样,女的一个样。
应该不仅是我有这种感觉,很多第一次来新疆的人都会说新疆人长得都差不多的。
然后发现不正常的事,是因为买鱼的事。
所里的食堂经常都有烧鱼,伙食还算不错。
然后刚开始没有察觉,后来我发现,我们吃的鱼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种。
有一天,我到了食堂,食堂的水槽里放着几只鱼。
我好奇的蹲下去看,这些鱼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样子也差不多,我盯着那些鱼细看了很久,最后发现那些鱼好像是双胞胎一样。
我傻眼的问食堂烧饭的大妈,本地人,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好,她说这鱼都是找当地的一个大叔买的,说这鱼是从罗布泊湖里打出来的。
我那天没事干,把这些鱼全部搬到宿舍去观察了,越看越可怕,这些鱼好像是克隆的一样,对,当时美国和苏联都在研究克隆技术,这个消息我是知道的,而眼前我看到的鱼,难道是克隆鱼吗?难道我们国家也在研究?
我甚至找来了彭所长,让他看看这些鱼,他见到我的时候,面无表情,当我把推断告诉他之时,他却云淡风轻的说这很正常啊。
他说人都有几胞胎,鱼是卵生的,一次就上千枚蛋,出来的鱼十分相像也不奇怪。
我感觉当时所长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得让我觉得这里面更加有事,而且好像他是不想让我知道。
我就偷偷找了食堂大妈要了那个卖鱼的地址,食堂大妈还算热心,亲自带我过去他的那个鱼摊。
鱼摊里还有几十条鱼,跟我想象的一样,果然是一模一样的鱼。
我跟大叔说我是个垂钓的爱好者,想跟着他到罗布泊去打鱼体验一下,问他可不可以。
刚开始他还很犹豫,以为我以后也要去打鱼,抢他的生意,但是大妈解释说我是研究所里的人,不打渔卖的,他才勉强答应了。
第二天出发之后,上了大叔的车,只是一上车,还没见到罗布泊,我就已经震惊了。
车上有三个大叔,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三胞胎吗?
你们是三胞胎吗?我当时是这么问的。
大叔笑笑说不是,说是亲兄弟,但老大老二老三是各相差两岁,。
这再次颠覆了我的认知,我本以为只有多胞胎才会长到想象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但没想到差了两年出生的弟弟,长得跟大哥一模一样,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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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双鱼玉佩
看着墓主人手册里的描述,我转头看向了靠在我肩头打盹的月兰,难道月兰,逐日和追星,她们三个也是同一个爸妈生的,然后长得一模一样,是三胞胎吗?
但见她睡着了,我便也没问,而是继续往下读。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本手册的主人叫什么名字,管理员只是给了我编号,那张资料根本就没有给我们,我想了想,如果不行,到时候再去找管理员要一下,不过按照规矩,应该是不能给我们的。
手册上写到:看到三兄弟一模一样的模样,再想想那些鱼,我就感觉这个地方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我也没问,权当是这位大叔的家族基因无比强大咯,何况一来这里,我就感觉所有的人都长得好像。
我们去了罗布泊,到达之时已经是清晨了,卡车一路上左拐右拐,我也记不住路,因为这里太平了,根本没有高高突出的参照物,这跟福建的山区根本不一样。
到达罗布泊湖之后,感觉这边比青海湖确实是小了不少,但从旁边的滩涂来推断,全盛时期的罗布泊也是很宽广浩瀚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湖泊正快速的萎缩。
湖边有几艘渔船,我跟随三兄弟上了渔船之后,就往中间而去,然后网撒得很深,捞起来的第一网,收获还不少,有十几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