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秦栀也不由得弯起唇角,真是有意思。
朝着训练场的方向走,他们一行人走在最前方,边走边说着边关的局势,使得元烁也根本插不进去话。
元烁放缓了脚步,直至秦栀走到他身边,他才开口,“这里怎么样,是不是要比王府宽阔自由的多?”
“对于来观光的人来说,的确是宽阔又自由。但你看这里的兵士,显然规矩很多。不过,你要是来军营的话真是好事,不止王府清净,也能让你收敛收敛。”双臂环胸,边走,秦栀边观察着能看到的所有人。
“你说话总是夹枪带棒,不过我现在也来不及在意了,只要你能保佑我过关,往后你说什么我都不反驳。”元烁压低了声音,来到这儿了,他就不禁更愁了。武比什么的他完全有信心,但是一想起文比,他的心就立即悬起来了。
“放心吧,我回忆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出意外,我就能帮得上你。但是,也劳烦你眼神儿好一些,要是穿帮了,我还得跟着你丢脸。”秦栀已经想好了法子,帮别人作弊她有信心,但就怕作弊的那个人会拖后腿。
“对我这么没信心,我这人优点太多了,其中之一就是眼神儿好。”元烁自夸,很是不客气。
摇摇头,秦栀已无话可说,反正他能配合就好。
终于走到了训练场,果然已经准备好了。十几个与元烁年纪差不多的小兵候在那儿,眼见着元霖宗来了,他们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可见是经过训练的。
看着那些人,元烁几分跃跃欲试,果然如他自己所说,若是单纯武比,他根本不怯懦。
正对着训练场,搭建起来了一个能遮住烈日的高台,元霖宗一行人朝着那高台走,后面秦栀与元烁也跟随。
走上了高台,两个人在边缘坐下,秦栀看了一眼四周,随后朝一个站在高台后侧显然是准备做侍从的小兵招招手。
小兵随即小步跑过来,看了看元烁,然后弯腰低头,“小姐要什么?”
“不知有没有炭笔和纸?二爷今日要大展风采,我想尽数的画下来,但是忘记随身带着了。”秦栀轻声说,理由充分。
“额、、、好,小的这就去找来。”小兵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便转身离开了。
“你要画我?没看出来,你还会画画。”元烁笑得灿烂。
“不然呢?我除了在纸上写字供你作弊之外,还有什么法子,你懂手语么?要是懂的话,我也就不用纸笔了。”看着他,这还不是为了给他作弊。
“你懂的真不少,看来你经常做这种事儿吧。”元烁笑不可抑,一个有经验的人和他一起作弊,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很小,嗯,很好。
无言,秦栀不再和他废话,看向正前方,那些小兵各自分开,其他兵士又准备好了靶子和箭矢,显而易见,这是要准备开始了。
“元烁,你也下去与这些兵崽子们比试比试吧。他们和你可不一样,都是金将军精挑细选出来的,每日在军营之中操练,不似你整日玩闹不像话。”元霖宗的声音传来,元烁自动的挺直了脊背。
“是,父亲。”没反驳,元烁站起身,朝着秦栀眨了眨眼睛,便快步的下去了。
秦栀弯起唇角,看着这小子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来这武比不会出问题。
就在这时,刚刚那个小兵快步跑了回来,“小姐,这是碳条和纸,只能找到这些,您凑合着用吧。”
几张纸和一根碳条,秦栀看了看,然后点头,“多谢。”
“您不用客气。”小兵也笑笑,然后又退回了之前的位置。
拿着碳条,秦栀看了看已经走到训练场上检查弓箭的元烁,随后扭头看向右侧,隔着几个人,就是元霖宗。
他还是那英武不凡的样子,即便已过不惑之年,但依旧很潇洒。
过多观察了一会儿,秦栀随后低头,拿着碳条开始画。
训练场上,比试已经开始了,十几个人齐发箭,场面壮阔。
秦栀抬头看了一眼,元烁的发挥很稳定,再看元霖宗,很满意的样子。尽管总是训斥,但他还是爱自己儿子的。
手上不停,她画的极为顺畅。
一盘略粗糙的点心从右侧传送了过来,秦栀转头看过去,是坐在她右侧的中年男人。
“世子妃的画,很特别。”中年男人看了看秦栀的画,一边笑道。
视线在他的脸上划过一圈,秦栀点点头,“闲来之笔,让先生笑话了。”这人是元霖宗身边的谋士,虽然不知姓甚名谁,但看他能一直跟在元霖宗身边,就知地位如何。
“很特别,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这种画法。”看着那纸上的画作,虽还没完成,但是上面元霖宗的神态却是抓的极好。只用碳条作画,看似简单,却又不简单。
“我也可以给先生画一幅,先生的骨骼很有特点,更容易画。”他颧骨突出,眉眼细长,笑容时刻挂在脸上,深藏不露。
“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评说我,那就多谢世子妃了。”他笑起来,很期待的样子。
秦栀点点头,然后继续低头画画,看起来,她好似真的沉浸其中。如同她之前所计划的,只有这样,她一直写写画画才不会被怀疑,能让元烁更容易的作弊。
为了给他作弊,她也是耗费了心机。
好马不吃回头草 022、作弊很成功
射箭比试很快出了结果,元烁是经过刻苦训练的,一共射出了十支箭,没有虚发,这让元霖宗很是高兴。
金将军也夸奖不止,倒是没看出来,一直听说十分难缠又不懂事的二爷,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下一场,就是肉搏了。元烁脱掉了外面华丽的外袍,只穿了一件中衣,包裹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在他这个年纪,身材能练成这个样子,也是十分不易。
看台上的人们兴致勃勃,反倒最左侧的秦栀与许先生在小声的说话,许先生笑容满面,瞧着秦栀所画的画,注意力都在其上。
许是一直没听到许先生说话,元霖宗转头看了过来,“许先生,你和小栀在说什么呢?”
随着元霖宗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响起,看台上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秦栀抬头,看了看元霖宗,随后弯起唇角,没有言语。
许先生拿起面前那张素描,朝着元霖宗的方向递了过去,“世子妃在作画,在下觉得甚是新奇,所以在观看。”
接过那张素描,元霖宗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画的本王?这种画法倒是新奇,而且,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