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没有啤酒瓶子,可以用汽水瓶子代替呀,唯一的不一样就是,一个大一个小,瓶子小的话,就多放几个,出来的效果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行,那就麻烦爸和妈了,我这会儿先去屋后把砖块搬进来,等咱俩齐了,我就开始做面包窑。”
  说完,季父和季母就出门了。
  傅时光力气不大,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来回跑了很多趟,才终于把砖全部搬进了院子里。建造面包窑,她把位置选在了厨房对面的空地上,贴着院子里的围墙。这边空地大,离堂屋和厨房都有些距离,即使到时候柴火烧的多,也不会出现意外事故。
  第六章
  季父回来的时候,傅时光已经把要用的砖块都搬到院子里了,他看了眼堆在墙角的砖块,又看了眼自己拉回来的黑纱,石灰石和水泥板,有些不放心的问:“对了,你说的那个面包什么的东西,你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搞定?要不要我今天留在家里给你帮忙?”
  “爸,是面包窑,这个我能搞定。”想了想,担心季父不相信,遂找了个借口,“这个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做过,您放心吧。”
  季父听完,一脸的惊讶,“你们在学校念书,还学这个?”
  “也不是专门学的,面包是外国人吃的,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不是有英文课嘛,我们的英文老师在国外待过,在给我们讲课的时候,提到过面包,我们班里的同学就好奇面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我们英语老师就在学校里造了一个面包窑,给我们烤了面包吃。”傅时光说的一脸心虚。
  她对于八十年代初期,真的是完全不了解,只知道77年十月恢复高考,58年全国大炼钢,六十年代的时候好像有人饿死,毕竟这些都是上过新闻的呀,想不知道都难。
  可是,八零年的高中会教什么课程,这个,傅时光就真的不了解了。
  “这样呀,果然还是读书人厉害呀!”季父果然信了傅时光的说辞。
  傅时光心里想,果然啊,不管是什么时代,读书人的地位总是在人们心里要高一些的。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莫名的,傅时光心里碰出这么一句话来。当然,不是说,只有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不管你未来的目标是什么,我们首要做的,都是读书,并且是读好书。书本会教你识字,教你明理,教你生存的根本。
  上一世的时候,高中毕业,她因缘际会之下,进了娱乐圈,后来为了学习演技,公司有安排她去电影学院做旁听生,那算是她与大学唯一的缘分了。
  而这一世,原主的父母为了用她换一个好价钱,背着她将她好不容易考到的大学的通知书给撕毁了,失去了去读大学的唯一机会。
  看来,不管是上一世的安然,还是这一世的傅时光,与大学的缘分,都是微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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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光没有把水泥拉到院子里,是担心到时候和水泥把院子里弄的脏兮兮的,所以,她直接去屋后对方水泥的地方,和水泥,等和好之后,再一桶一桶的提进院子里。
  季父看见傅时光去和水泥了,他随即拿着一个大的更结实的编制篮子,去后山挑黄泥。等他挑够足够的黄泥回来的时候,傅时光的面包窑支柱已经做好了。
  地面上铺了一块水泥板,随后在水泥板的一周用水泥切了半高的墙,她正准备把另一块水泥板铺到且好的的砖墙上面,季父刚好进来见她搬的吃力,上去帮了一把。
  铺好水泥板,傅时光又沿着上面的水泥板的边沿,砌了一圈大概三十公分高的墙,在中间的空地,倒满了石灰石,铺平。傅时光正想着玻璃瓶子还没买回来,接下来也做不了的时候,季母突然推开了院子的大门,提着一个很大的蛇皮袋子,从外形看,里面应该是装了许许多多的玻璃瓶子。
  傅时光一脸惊喜,这下,什么都不缺了,她的面包窑一定能做成功的。
  她快步走过去,从季母手里接过袋子,翻看了下里面的瓶子,虽然觉得有些小,但也只能接受了,似乎,现在好像还没有后世的那种大的啤酒瓶子。
  “这个能用吗?这个瓶子1分钱2个,我给你买了50个,用不完的,到时候洗洗干净,留在家里装东西也是一样的。你快把里面的瓶子腾出来,我把袋子拿过去还给代销点。”
  “哎。”随后傅时光便手脚麻利腾出瓶子。
  看了眼已经铺好的石灰石,她拿起玻璃瓶,在石灰石的正中间,瓶口朝内,摆了一个圆,然后把黑沙倒进去,将整个石灰石还有玻璃瓶盖住,铺平,压结实,把砖放进黑沙上面,高度和刚刚砌起来的围墙一样,用砖块将中间的位置填满,整个表面是成平行的。
  然后再次将黑沙倒在铺好的砖块上面,在砖块的正中间,将黑沙垒成一个圆,为了不让黑沙散开,傅时光稍稍的浇了点水在上面。就在圆快要成型的时候,她在垒起来的圆的一左一右各插|进|去一根木棍,才彻底将这个圆垒好,确定不会散开之后,便拿出报纸,包裹在圆的表面。
  然后走到屋后,像刚刚拌水泥的时候一样,在黄泥里加上黑沙,加水,拌了起来。
  一直到泥块可以捏起来,结实不散为止。
  随后傅时光蹲在地上,把搅拌好的黄泥捏成长方形的圆柱体的样子,之后,傅时光便将一块一块的黄泥附在贴着报纸的圆上,留出了一个大概长宽二十公分的位置没有贴上黄泥,在确定其他的黄泥块贴紧之后,傅时光用手指在黄泥的表面,插出了许许多多的小洞洞。
  然后去到屋后,把季母用来堆放柴火还有干草的地方,拿了一把干草,用切猪食的刀,把干草都切成一段一段的,放进刚刚拌好还没用的黄泥里,一起用脚踩拌,一直到拌匀,再次像刚才一样,将掺了干草的黄泥捏成一块一块像圆柱体的泥块,附在被傅时光用手指插出了无数个洞洞的圆上面,只是在贴上这些掺了干草的黄泥块之前,在里面都放上了玻璃瓶子。
  一直到黄泥块贴结实,确定玻璃瓶子不会漏出来,傅时光才停手,至于她刚刚留出来的长宽大概二十公分的地方,这个里就是面包窑的出入口,傅时光打算到时候麻烦季父帮忙用木头,做一个盖子。
  傅时光再次伸手捏了捏表面的黄泥块,确定不会有塌陷的问题,她才站起身体,大舒一口气。
  “时光,这样就是做好啦?”季母还完袋子回来,看见傅时光做好的面包窑,一脸惊奇。
  “妈,还没呢,这会儿里面不是还堆着黑沙嘛,就是为了用哪个黑沙垒出来的圆形,把黄泥的形给撑出来,不然黄泥现在是湿的,肯定会塌的。今天过一夜,等明天早上的时候,这个黄泥肯定也干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把里面的黑沙掏出来,再在里面点上火,把这些黄泥给烧结实了,才能用。”傅时光一边把没用完的砖块整齐的码放在一起,一边回着季母的话。
  第七章
  季父一直在旁边看着傅时光做好面包窑,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只是在心底嘀咕着,这玩意儿,怎么看着都不像是能烤出面包的东西啊?儿媳妇学校的那个喝过洋墨水的老师,确定真的懂?
  这大概是季父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人生第一次开始质疑老师吧。
  “傅时光的信,是这家吗?”突然门外传来邮差的声音。
  “应该是辰辰寄信回来了。”季母嘴里念叨了一句,一脸喜色的跑过去开了院子的门,从邮差接过信看了眼,明显是季景辰的字。
  “谢谢啊,这么热的天还要跑这么远送信,进来喝口水再去别家送信吧。”季母看着邮差小哥满头的汗,不由的说道。
  “不用了,还有好几家呢,要在今天天黑之前送完,再耽搁下去,天就要黑啦。”
  季母抬头看了眼天,夕阳已经渐渐的在西沉了,遂不再开口让人进来喝水,只嘱咐着让人骑车小心些,便进了院子。
  “时光,辰辰来信了,快过来看信。”季母朝着傅时光招了招手,把信交给了傅时光,便进厨房做饭去了。
  傅时光拿着信在手里摸了摸,嗯,有些厚,看样子是写了很多呀,啧啧,看不出来硬汉男子,也有多情的时候啊!
  莫名的,傅时光被自己给逗笑了。
  她把信放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在院子里的水池旁洗干净手脚,擦干净手,才拿起信封拆开。她撑开信封口看了眼,一时被怔住了。
  里面并没有她以为的写了很多话的信纸,而是两张一百块钱,以及一张薄薄的纸页。她想了想,拿出钱,直接递给了已经洗过澡,正在院子里纳凉的季父,然后才打开纸页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傅时光只想说,这简直是堪比报告的一封信啊,哪里有她以为的多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同事写的工作计划呢。
  在这封信里,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季景辰支持她做生意了,说实话,她还真担心季景辰反对,那样,她会觉得为难死的。
  傅时光看完,便把信递给了季父。只是,在季父看完之后,说:“钱你拿去吧,你不是要做生意嘛,手里没钱,怎么做?再说了,你和辰娃子都结婚了,以后他寄回来的钱,你都直接拿着,不用再给我们了。”
  说完,季父直接把钱放在了傅时光的手里。
  看着手里多出来的钱,傅时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两百块钱,在这个年代,相当于后世的好几千块钱了,购买力更是后世所不及的,季父就这样直接交给她了。
  这个举动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把她当成季景辰的媳妇,而是真正的接纳她,信任她。一时间,她心里有些酸涩,有些开心,各种情绪互相交织着,说不出来的复杂。
  “吃饭了。”季母从厨房里走出来,打断了傅时光的思绪。
  傅时光收好手里的钱,看向季父,突然说:“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和季景辰过日子的,也会好好孝顺您和我妈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季父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便走到厨房去吃饭了。
  “咋啦?时光,你站在院子里发什么呆呢?快来吃饭吧。”季母见傅时光还没进来,遂又走到厨房门口喊了声时光。
  “哎,来了。”傅时光收敛好情绪,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一个小的四方桌,一边直接靠在墙上,刚好季父季母傅时光三人,一人坐一边。
  季母已经将白稀饭盛在了碗里,放在了小桌子上,季父和季母已经开始吃了。
  看见傅时光进来,季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她放下手里的碗,站了起来,走向碗柜前,从里面端出一个小碗放在了小桌子上,“时光,我专门给你炒了个鸡蛋,快吃。”
  傅时光正端着小碗,小口小口的喝稠稠的白粥,她刚刚有看过,季父季母的碗里的粥是有些稀的,不像她的碗里,很稠,看着就像是一碗水加的有点多的白米饭一样,此时季母又端出一碗专门给她炒的鸡蛋,蓦的,她的眼眶一热,心底里最柔软的一处,此时越发的柔软起来。
  她想,她之所以愿意留在这个家里的最大的原因,不是什么离开这里就难以生存,而是季父季母身上,有着她从未体验过的爱,是父母对待子女最无私的感情。
  她时常想着,如果真正的傅时光知道季父季母都是这么好的人,她还会自杀吗?还舍得自杀吗?傅时光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妈,干啥专门给我炒个鸡蛋呀,您和我爸都吃呀。我一天天就闲在家里,您和我爸还在田里干活呢,你俩更应该吃。”说着,傅时光给季父和季母一人夹了一筷子,本就不多的炒鸡蛋,一下子就见了底。
  季父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鸡蛋,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抬头看了向了傅时光,只是,儿媳妇已经把鸡蛋夹到了他的碗里,他要是再夹回去,就不太好看了,他便直接吃了起来,只是在心里想着,下回一定要给辰娃子说说,让他对自己的媳妇好些才行。
  季母的反应就直接多了,她将碗里的鸡蛋夹了起来,想要夹回傅时光的碗里,傅时光连忙拦住了季母的动作,“妈,您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再说了,您和我爸都不吃,就给我吃,这要是被季景辰知道了,回来该和我生气了。”傅时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季母,只能把锅甩到了季景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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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在部队食堂吃着晚饭的季景辰,突然猛的打了个喷嚏,“怎么?下午在泥坑里爬久了,感冒了?”坐在对面正在啃着馒头的郑明辉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说着。
  季景辰抬眼淡淡的看了眼郑明辉,“再过一个礼拜,全军比武大赛就要开始了,别的连名单都报上去了,我们连却连人都还没确定下来,你确定,你还要……”说着,扫了眼他手里的馒头,“和你手里的馒头继续的相(相)亲(爱)相(相)爱(杀)?”
  第八章
  季景辰将手里剩下的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吃完,才抬起头凉凉的扫了眼郑慧敏,突然裂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这好像是你的工作吧?”
  郑明辉笑到一半的脸,霎时间扭曲了,将手里的馒头往碗里里一扔,一脸的愤慨,“季景辰,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吧。你是主抓训练的,我是主抓行政的,这事儿,怎么算都应该是你的工作吧,当初,要不是……”一时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本就扭曲在一起的脸,此时更是扭曲的恐怖了。
  季景辰似乎是也想起了什么,勾了勾唇,看着郑明辉笑了笑,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抬手拍了拍郑明辉的肩膀,“愿赌服输!”说完,便端着餐盘放在了回收处,离开了食堂,朝着训练场走去。
  郑明辉“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季景辰的背影,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大声的喊着:“季景辰,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喊完,随后追了上去。
  季景辰本就走的不快,郑明辉很快的就追了上去,一抬胳膊搭在了季景辰的肩膀上,不知道对着季景辰说了什么,季景辰一把将郑明辉推了开去,同时抬着脚踹了上去,郑明辉大步的跳到了一旁,对着季景辰挤眉弄眼,然后朝着行政楼跑了过去。
  此时,刚好有两个三连的士兵从坐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互相对视了一眼,笑的贼兮兮的。
  “笑的这么猥琐,你们两个小子想什么呢?是不想训练了吗?”三连长的声音突然站在餐桌旁响了起来。
  “连长好!”两个士兵听见三连长的声音,条件反射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站的笔直,对三连长打了个招呼,随即,声音一顿,其中一个士兵眼神朝着三连长的方向一闪,身体微微靠近三连长,凑在三连长的耳边悄悄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听完,三连长还有些严肃的脸上,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不过转瞬,便掩饰好脸上的笑意,回头打量了两名站在他面前的士兵,故意咳了咳,“一顿饭要吃到天荒地老吗?还不快去训练。”说完,双手背在身后,大步的离开了食堂。
  三连长看到季景辰和郑明辉的时候,是在训练场上。
  季景辰双手背在背后,双脚跨立而战,紧皱着眉头,汗水此时正顺着他的鬓角往下留着,他却是根本没有发现一样,他锋利的眼神慢慢的扫过站在眼前的两列士兵,正大声的说着话:“下个礼拜就是全军大比武了,如果你们还是今天的状态,我觉得我们连可以直接弃权不用参加了,因为,就算你们去参加了,也不过是给我们尖兵连丢脸而已。到时候,全军的人都会在背后议论,‘你看,尖兵连也不过如此’‘尖兵连也就是口号喊的响而已,别说实战了,连全军比武都能输掉’,这就是你们削尖了脑袋想要来的尖兵连…….”
  “哎,只剩一个礼拜就要比武大赛了,你们连的参赛人员还没确定啊?”三连长走到郑明辉身边,学着郑明辉的样子,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凑到郑明辉的耳边悄悄的问。
  提到全军大比武的参赛人员这事儿,郑明辉觉得,他可能离提前‘聪明绝顶’已经不远了,习惯性的,他又抓了抓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一脸的烦躁,“是啊,还没确定,之前不是订下黄明了嘛,结果之前和景辰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整个左小腿断了,现在还在家恢复呢。景辰就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所以,到现在去参加比赛的人员就一直都定不下来。”
  “这事儿怎么能是景辰的责任呢?不说全军了,就说咱这整个特种部队了,哪个连的训练有景辰抓的严啊,再说了,黄明出事儿还不是因为他自己个儿不小心,不听指挥。”想到上次季景辰出任务的事儿,三连长心里也不由的不是滋味儿,虽然他嘴上说着是黄明不听指挥才会出事的,但是,作为黄明的领导,在季景辰心里肯定是自己的责任,如果他抓训练再严一些,对每一个士兵都再狠一些,那么,在战场上出意外的几率是不是就会更小一点。
  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只有季景辰这样想,作为每一个带兵的领导来说,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随后,三连长拍了拍郑明辉的肩膀,“黄明的事儿,你还是得找机会跟景辰好好说说,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再说了,他自己上了那么多次战场,他身上的伤还少吗?”说到这里,三连长突然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还真他|妈矫情,自己受伤,跟自己的兵受伤能一样吗?他们都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自己手底下的兵受伤的人。
  “行了,景辰那边我知道怎么劝,你也赶紧过去忙吧,”郑明辉抬眼扫了另一边空场地上训练的士兵,眼底闪过幸灾乐祸,“你要是再不过去,你们连的那个几个小排长,怕是要扛不住了。”
  顺着郑明辉的视线看了过去,刚刚还有些忧郁的三连长,立马暴躁起来,“嚯”的一下站起来,“妈|的,这几个兔崽子怕不是皮又痒了吧?不好好训练,这是要上天啊?”
  上不上天郑明辉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晚上三连的兵怕是躲不过夜训了。整个特种大队的都知道,三连连长一不爽,就要给自己的兵夜训,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为了让他们时刻保持着警醒,不然哪天夜里,被人摸了脖子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嗯,这个理由没毛病,很强大,但,到底是为什么,只有三连长自己心里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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