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

  ”啊!“
  前一句是周平婆娘惊慌的大叫,后一句,则是周平惨痛的大叫。
  第三声,则是众人的惊讶声。
  众人一看,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很是心惊的拍了拍自已的胸口。
  这明显是用刀给砍出来的伤口,就像柴刀砍那些枝干一样,一道一道的,皮肉都外翻,就像鱼鳞一样片一片的,只是鲜血包裹着而已。
  太残忍,太可怕了!
  原来,在周林强硬要林月兰赔偿时,蒋振南却用晃眼的功夫,在周林母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把遮盖包扎的旧布给拿开了,然后这血淋淋的伤口。
  林月兰没有说话,林明亮急性子的道,”这就你说的摔断的腿?这是把人当成傻子不成,明明是用刀给砍的血淋淋的双腿,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至于是谁砍了这人的腿,答案不是很明显在这嘛。
  除了他们自已,谁砍了他不去闹,反而上林家村找里正来闹了?
  林月兰很是淡然平静的走向周平,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周平说道,”呵呵,周平,既然醒了,你就来告诉我,你双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说了,说不定,我就好心的为你医治一下伤口,否则,看着你这受伤程度,你就等着溃烂发出阵阵恶臭,之后,就只剩下如骷髅般的两只白白骨头,终身只能躺在床上,要你这个不孝子侍候。
  只是,一个会因为钱,拿着刀毫不犹豫把自已亲爹砍得这么重伤的儿子,会好好的孝敬你吗?“
  虽说有”孝之法“作为国法约束子女必须好好对待孝敬子女,但仍然避免不了一些子女秀不孝敬的自已的父母。
  只是这些父母只要不上告,衙门根本就不会管,大伙儿也是自家扫自家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对着这样的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至于这些父母为何不上告,一个没有费用,一个是不忍心,毕竟子女再不好,血融于水,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很显然,周平夫妻就是不会上告的那一种。
  主要是他们从小溺爱惯了周林,怎么可能忍心让他吃这个苦。
  只是,他们这个儿子被他们溺过了头,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性。
  竟然会为了一些钱,直接拿着刀就砍向他父亲的腿。
  不过,为了能确实拿到这些钱,周平一咬牙忍受这巨大的疼痛,让他这个儿子胡作非为。
  但是,现在形势对他们很不利啊。
  周平苍白着脸,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气若犹丝的咬牙道,”我的的腿就是意外割伤的!“
  只要他们自已不承认,谁能奈他们如何?
  林月兰点头道,”哦,看来你以后是打算骷髅着双腿到老啊。那本姑娘就没有办法了。不过……“她话锋一转,凌厉的说道,”就算你是意外受伤,跟本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赔偿给你们!“
  ”我当家的腿就是被你克的,你必须赔偿!“周平婆娘对着林月兰大吼道。
  ”凡事要讲个证据。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是被我克的,“林月兰铿锵厉声的道,”那么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们确实是被我克的?这林家村的所有人都知道,凡是被我克之人,要不就是我未来的丈夫,要不就是与我血亲关系之人?我林月兰与你们周家是八杆子打不着,怎么去克你家?“
  林明清不就是被你克的,现在都躺在床上吗?”周林却是不甘心的立即举例说道。
  这事,他可是早就打听清楚了的。
  他这话一出,林亦为父子脸上有些哀愁,看着林月兰的目光有些复杂。
  不过,林月兰却说道,“或许清叔变成这个样子,是跟我有关系。不过,早在三年前,我就对天发誓过,一定要医好清叔。好在,我现在学有所成,可以给清叔医治了!”
  林月兰的话一落下,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林家父子,更是震惊,看着林月兰的脸,表情上更是无法抑郁的激动。
  第117章 冷血无情?
  林月兰觉得时机成熟,可以医治林明清了。
  既然周家来闹事,说林明清之事是被她所克,她何不顺手推舟,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
  林亦为无法抑制的激动之情,走到林月兰跟前,声音更是激动的颤抖着问道,“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林明亮的这个高大凶猛的男人,这激动表情也如他爹一样,不可抑制的欣喜,问道,“兰丫头,你真的可以医好小弟吗?真的可以医好吗?”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似乎秉着呼吸,来等待林月兰的答案。
  要知道林明清那样的伤情,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听说京城那边都派了最好的大夫来给林明清看诊过,只是结果无一不是皱眉摇头,渐渐的,所人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林明清真的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苟活一辈子的废物了。
  可现在,这个在他们眼里的克星黄毛丫头,竟然大开海口,说能够医好林明清,他们没有听错吧?
  父子俩问了林月兰,只是不等林月兰给一个答案,刘六娇又从人群之中冒了出来,很是不屑的说道,“哎哟,我说兰丫头,可不要说随意说大话哦。要知道,明清的病情,有多少医术高明的大夫看过,就是京城那边的大夫,也来过,无一不是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你倒是好,跟张大夫才学了多久的医术,张大夫都没有医好明清,你能够医好吗?说出去,谁信啊!”
  实际上,几乎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刘六娇这般,只是,他们没有如刘六娇这般的以不屑的语气说出来,因为,他们怕得罪林月兰这个死丫头,另一个怕得罪里正。
  听到刘六娇的话,林月兰冷眼瞧着刘六娇,清冽的声音说道,“脸色暗黄,眼神暗淡无光,精神萎靡不振,粪便干燥,肛门肿胀、疼痛、瘙痒、流水、出血,这些症状我说的可对,刘、大、婶!”
  轰……
  林月兰的话一出,所有人先是愣了一会,随即又反应过来,很快大家带着异样的目光,看向刘六娇大笑起来。
  “哈哈……”
  一个妇人,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出人体身上的隐晦部分,肛门,瘙痒,这些是堂皇而之的说出来的吗,简直让人嘲笑啊。
  只是大家更加狐疑好奇的是,刘六娇真的是呃,那个地方症状这么多吗?
  因此,所有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古怪的表情看向刘六娇。
  被众人异样目光浇浴的刘六娇被羞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兰这死丫头竟然在大庭广众的侮辱她的名节。
  对于古人来说,女人任何的隐晦部分都不能说的,因此,很多女人,在某些地方不舒服,即使痛死疼死,除非有女医,否则是不会去看大夫。
  但是这个时代,除了皇权贵族之中的高贵妇人,能够请到女医,平民百姓,想了不要想。
  女医,在这个时代,说高也高,说低也低。
  高,是因为,这里缺少女医,女医,一般都是大家族自已给暗中培养的,为的就是给家族中的女人们看病,因此,在平民百姓的眼里,她们的地信相当的高。
  低,也是那些贵族人,对于女医看得很轻贱,也就是和家奴一般。
  刘六娇得到那样的病,农村乡民没钱,请不到女医给自已看病。
  如果是去看多大夫,这病情也让她难以启齿,丢人丢名节。
  因此,也就只能死抗着。
  可是此刻,刘六娇被林月兰这么一说,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被所有人围观、轻视和嘲弄。
  看到刘六娇满脸通红的表情,有人惊讶的问道,“刘六娇,兰丫头说的这些不会是真的吧?”
  刘六娇的双颊被憋的涨红涨红的,没有回答那人,只是用着那带着有些刻薄的双眼,狠狠的瞪着林月兰。
  不过,有人并不知道,林月兰所说的这些病情症状,到底是什么病。
  “兰丫头,刘六娇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有人很是好奇的问道。
  什么样的病,竟然是在那个地方发生症状的。
  林月兰微笑着道,“刘大婶得是痔疮!”
  什么是痔疮?
  他们表示不懂。
  “痔疮就是长在屁股眼里的东西!”林月兰很是“好心”的说道。
  不过,听到林月兰说的,一口一个肛门,一口一个屁股眼,说得人脑门黑线,也说得很多人满脸通红。
  这些都是隐晦部分,就是一般成熟男人,也不敢大大咧咧的这样说,更虽说一个还
  没有人事的孩子,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大声的说出来。
  这多丢人啊!
  不过,有人想要确认一下林月兰所说是否属实,就拦着刘六娇小声又让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六娇,兰丫头说你那个……那个地方长东西了,是真的吗?”
  刘六娇羞要把自已塞到地底缝隙里去,生了这么丢人的病,让她怎么去回答。
  林月兰继续说道,“哦,对了,得到这种病的人,如果长久不治的话,那么它就会发展成一种更在杂症,得到那种杂症之人,一般都活不过一年!刘大婶,按着我看,你这个病得了至少有三年了,并且病情越发的严重,说不定,过不久啊,这普通的痔疮很快就病变成那种杂症了。”
  林月兰的话音刚落下,刘六娇的脸色剧烈变白。
  她对着林月兰怒目圆瞪的气愤的大喝道,“你闭嘴!死丫头,你是不是在诅骂我,啊?”
  林月兰冷笑着道,“呵呵,刘六娇,你让为你值得我费这个神来诅骂你?别把自已看得太高了,在我林月兰眼里,你连一只蹦跶的小狗都不如!”林月兰开口就是讽刺,根本就不怕得罪人!至于,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我想你心里有数!
  不过,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数,我林月兰在这撂下话来,得罪我林月兰的你,你的病我能十成十的治好,然而,我却不愿意为你医治!我倒要看看你能挨到何时?”
  这明显听着有些见死不救的嫌疑,可那又如何?
  当初,他们要一心置于她死地之时,可是比见死不救更加可恶。而她现在也只是充当袖手旁观的旁观者而已。
  林月兰的话一撂下,很多人吃惊皱眉。
  这丫头,会不会太没有人性了?
  林亦为听罢,也是轻微皱眉,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事是刘六娇自已作下的,那么结果当然是要她自已去承担。
  “兰丫头,你这样是不是太没有冷血无情了啊?”有人有些不满的指责道。
  当然,这指责之人,平时也是与刘六娇关系娇好,与刘六娇一样,是个多嘴多舌之人。
  “月儿姑娘冷血无情吗?”林月兰没有回答,蒋振南低沉浑厚磁性富有魅力的男人嗓音,顿时响起,“那在之前,月儿姑娘过着凄苦生不如死,动辄被人打骂的日子,又是拜谁所赐呢?难道不是因为她吗?”蒋振南用手指着刘六娇。
  林月兰这三年的遭遇,蒋振南让人打听的很清楚了。
  所以,当然知道,这三年林月兰会遭受的一切,是因为大嗓门刘六娇。
  “现在,你们又凭什么说月儿姑娘冷血无情?”蒋振南眼神锋利的扫过大众,冷笑犀利的说道,“退一步来说,就算月儿姑娘冷血无情,也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她现在凭什么要给她医治啊?”
  蒋振南的话一落下,几乎惊呆了所有人。
  因为从来没有人想过,谁能把“冷血无情”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啊?还对着他们质声。
  “你又是谁啊?凭什么说这话?”
  “你不会是这丫头的姘头吧?也对,不是姘头,怎么吃住都在一块?”
  “看着你脸上那刀丑陋的疤痕,估计也是讨不到媳妇的丑男人,所以,就看了上这个克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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