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贾政恍然大悟,这就能说得通了,原来是贾赦,也是,他如今是侯爷,想要惩罚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多的是人主动帮忙,怪不得他总觉得在部待得不顺利,怪不得敬大哥哥到工部来了,也只是给秦业去撑腰,却没有管他这个堂弟,原来是因为贾赦,贾政的脸色有些扭曲。
  看着贾敬脸色的变化,忠顺亲王不由得笑了笑,就是这样,趁此机会,他需要在江南插人进去,甄家只是明面上的,还需要暗地里的,可是,他如今并没有担任官职,没办法直接插手,但是贾政不一样,他可以自己搞定去江南的事儿,等贾政在江南站稳之后,他再通过贾政的手,安插自己的棋子,江南早晚是他的。
  “存周怎么想?”忠顺亲王问道。
  “下、下官还要考虑考虑”要丢下京城的一切去江南,说实话,他心中也是有些怵的。
  “存周行事稳妥,这么大的事儿确实是要好好考虑,是本王心急了,存周好好想,毕竟本王也不能给你什么帮助,到时候也得靠你自己,不过,时间紧急,你得抓紧,现在各方势力都盯着江南,一个萝卜一个坑,如若坑都被别人给占了,你去的话,也占不到好的坑了”忠顺亲王看似善解人意,其实,在给贾政压力。
  “是,多谢王爷提醒”贾政道。
  “太太,那边屋子里的周姨娘传来消息,想去庙里给祈福”周瑞家的小声禀报贾王氏。
  “她这是给自己祈福还是给她那个没福气的孩子祈福?”贾王氏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得宠的时候猖狂得不行,现在倒是和木头一样,也是,流产了,又失宠了,甚至,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可不是要去求一求。
  “太太的意思呢?”周瑞家的问道。
  “既然她想去那边去吧,不过是一辆马车的事儿,香火钱都需要她自己掏,和我们没有关系”对孩子,贾王氏其实没那么狠心,原著中她虽然利用了惜春对付赵姨娘,又据着贾环抄写经书,不让他读正经书籍,但是,她依然是让庶女庶子出生了,或许说她是因为贾母,可是,看着贾母对贾环的态度就可以明白,她对庶出的孩子并不上心,贾母已经有了孙儿,先有贾瑚,后又贾珠、贾琏,后面还有一个贾宝玉,庶孙子什么的,对贾母来说,要不要都无所谓,可是,贾王氏依旧让孩子生了下来,就可以证明,她对孩子并不是那么恶毒,至少还没有到害人性命的程度。
  至于说对林黛玉,这是贾王氏和贾敏关系不好,自然,对贾敏的孩子也有偏见,或许在其他地方会下林黛玉面子,可是,她依旧没有对林黛玉下死手,林黛玉虽然有贾母护着,那时候,当家的是王熙凤,贾王氏的亲侄女,如若贾王氏真的要动什么手脚,林黛玉恐怕也活不到原著中那个年纪了。
  “太太就是这样心善,那个周姨娘可未必会死心,还想着勾引爷”周瑞家的抿了抿嘴,为贾王氏抱不平。
  “哼,她?”贾王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想要再得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她和贾政夫妻多年,自问还是了解贾政那个人了,那个人脱掉自家婆婆给他披上的善读书、孝顺、有才的外衣之后,剩下的还有什么,自私自利,目光短浅,而且还小肚鸡肠,从来不肯从自己身上找错误,只会把错误推在别人身上,想想分宗那件事儿,贾政就已经把错误推在了周氏那个女人身上了,周氏想要再得宠,简直痴人说梦。“如若她真有那个能力就好了”,反正没有周氏还会有其他的女人,和她无关,她只要守好她的珠儿和元春就好。
  “对了,你去看看珠儿,看着他休息一会儿再读书,等你一走,那个孩子又抱着书本看了”想起太医对珠儿的诊断,贾王氏心就抽得疼。
  还没等周瑞家的应答,贾政就走了进来,道:“你们两主仆在说些什么呢?”。
  “爷回来了,在说珠儿呢?珠儿不愧是爷的孩子,只想着读书习字,可是,太医过来诊断过了,学习一会儿了要休息一会儿,循序渐进,那孩子和爷的性子太像了,只要是遇到学问上的事儿,就不肯马虎,我让周瑞家的看着珠儿休息一会儿再回来”贾王氏道。
  “珠儿有这个习惯是好事儿”贾政表示满意。
  贾王氏笑了笑,问道:“爷今日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贾王氏看了看外头的时辰,并没有到下衙的时辰。
  “咳,今天有点事儿,就提前先回来了”贾政对一旁候着的丫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和你们太太又话要说”贾政道。
  周瑞家的给贾政端来了茶之后,带着丫头下去了。
  “爷可有什么事儿吗?”贾王氏觉得奇怪,因为贾政从来不和她商议什么事儿的,以前都是贾政和她婆婆去商量,最后再由她婆婆来通知她。
  “爷有一个朋友,他说,趁着江南的出事儿,让我去江南担任官职”贾政道。
  “去江南?”贾王氏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爷已经和那个朋友说去了吗?”,贾王氏听过她二哥说过了,江南的势力错综复杂,如若以前背靠荣国府,去江南还有保障,可是,现在他们家已经和荣国府分宗了,就凭借他们爷这么一个小官,去江南也担任不了多高的官职,而且,即使江南富硕,那也算是地方官,等想再调回京城,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还没有,我说还要思虑一番,不过,我觉得倒是有可行性,爷在工部也不过一个工部员外郎,从五品,想要攒资历太难了,等晋升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但是,江南就不一样了,江南富硕,十分的好攒资历”贾政道。
  “那爷日后如何调回京城呢?而且,您那个朋友有没有说,如若爷同意去江南,能给您谋划多大的官?”贾王氏问道。
  贾政沉默了片刻,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调回京城没有问题,至于调去江南,可能要让我自己想办法”,毕竟忠顺亲王现在并未在朝中担任官职,等自己父亲的风波过了之后,想必忠顺亲王就能进入朝廷了,到时候,把自己调回京城,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那爷调去江南可有门路?”贾王氏已经想明白了,贾政那个朋友是谁?不就是忠顺亲王么?她也没想到,出了那样大的事儿,贾政居然还没有和忠顺亲王断开,不怪她公公直接气得中风了,她也要气死了,她一听,就是忠顺亲王是想让自家相公给他打江山卖命,可是,他却不想出一分一厘,即使是调回京城没有问题,恐怕也是为了自家爷给忠顺亲王另外一个属下让路,所以才会把他调回京城。
  贾政沉默了,他虽然已经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工部员外郎,可是,和同僚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他也不认识什么有能力的人,如若想要调去江南,必须借助贾家、王家或者史家的势力,可是史家和林家一样,就是按礼数走礼,恐怕不是看在贾母的面子上,这门亲都断了,至于王家,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贾政,给贾政送了礼,还会补一份礼去荣国府。
  “爷,我们还是算了吧,江南也不是什么好地儿,咱们还是好好呆在京城吧”贾王氏道。
  贾政眉头皱了起来,好好呆在京城?继续抑郁不得志?他觉得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试一下,忠顺亲王都说现在是好机会,贾王氏一个后宅妇人什么都不懂。“你给我备一份礼物,明日我去史家一趟”。
  “爷,去史家做什么?”贾王氏眉头皱得紧紧的,她一看贾政这样,就知道他犯倔了。
  “后宅妇人,什么都不懂,我去问一下史家舅舅什么情况”贾政看着贾王氏的模样,下意识的瞒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贾王氏松了口气,史家舅舅身为侯爷,到底见多识广,定会劝住贾政的。
  第二天,贾政得意休沐去了趟史家,史家侯爷已经推了下来,西北边关由嫡子,史鼒驻守。
  “什么,你要去江南?”史侯觉得贾政怕是疯了,即使这次江南整个被撸了,但是,新驻进去的势力十分的繁杂,那个地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必争之地,就贾政在工部的表现,据说,到现在,还没和工部的同僚打好关系,还想去江南担任官职,弄得不好,就是整个家覆灭的下场,他是有多高估自己的能力。
  “是,舅舅”贾政有些怯懦,对自己这个舅舅,贾政也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史侯也领过兵,打过仗,所以,身上有贾代善的气势。
  “你先回去,我考虑考虑,再回复你”史侯想了想,还是先通知荣国府了再说,贾政现在来找他,很显然,是没和荣国府说。
  “是”贾政虽然不满意史侯的说辞,但是到底有求于人,只能回去等消息。
  等贾政走后,史侯立马写信,让下人送去荣国府,把信交给贾母。
  贾母把信看完之后,陷入了沉思,自从分了宗,贾母就没有再见到贾政了,说起来,她对贾政是有些生气,也有些愧疚的,看完信件后,贾母便去梨香院去看贾代善了。
  “老爷今日气色不错,小丫头们照顾得都挺好的,等发月例的时候,让赦儿媳妇多发一个月的”贾母喂了贾代善吃了一碗燕窝粥,道。
  贾代善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贾母看着贾代善,当年伟岸的男人现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让人照顾,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看到贾代善如今的模样,贾母似乎也看到了她日后的处境,所以,平日没事儿了便过来找贾代善唠嗑,两夫妻临了了,倒是和谐了起来。
  “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见政儿上门,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贾母放下碗,给贾代善擦了擦嘴,似乎不经意之间提起了贾政。
  贾代善瞪了她一眼,表示得很清楚,不来就不来,他又不是缺了那么一个儿子。
  “我这不是担心他么?小时候没有受过委屈,也是妾身的错,把他的性子养得那样高傲自大,才让他犯了那么大的错,可是,到底是妾身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养了他那么多年,自然是牵挂的”贾母仔细看着贾代善的脸色,发现他也有些唏嘘,心中一喜,到底,老爷不是对政儿没有感情。
  “政儿这么久没有上门,是不是脸皮太薄,爷,我们是不是叫他过来看看,也问问他最近过的好不好”贾母道。
  “随、随便你”到了如今,他也看开了,为了保全贾家,他对二儿子确实是亏欠的,叫过来看看也好,如若真的有人不长眼欺负上去了,也可以让他哥哥给他撑撑腰,虽然分宗了,到底也还姓贾。
  “多谢爷”贾母松了口气。
  第197章
  第二日贾王氏就收到贾母的信了,贾母并没有说,史家已经把事情告诉她了,她只是让贾政和贾王氏带着贾珠去荣国府坐坐,元春想他们了。
  贾王氏看到贾母的信后,自然是心动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贾政如今不过是一个工部员外郎,还是自家公公给求回来的,甚至不是走的科举这条路,日后,她的珠儿可是要参加科举的,想想东府的敬大哥哥,还有敏妹妹的夫君,都是进士出身,如今,东府的珍儿也考中了秀才,据说,明年又要再继续下场,虽然没有一定能考中的风声传出来,但是,敬大哥哥都能放珍儿去考,说明,至少有七成的可能考过。
  贾王氏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有些羡慕东府,别人家不愧是贾家嫡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虚名,如若当初,他们王家不是听到贾政谦虚好学、君子端方,为人忠厚孝顺的虚名,自己未必会嫁给他,就是因为这些虚名,简直就是坑苦了她,谁知这些虚名不过是自家婆婆故意弄出来的,实际为人迂腐,刚愎自用,不通庶务,想到这里,贾王氏就觉得自己命苦。
  “等爷回来了,把爷请过来吧”贾王氏看到信件之后,不管怎么样,她是要去的,其实,这段时间,她就有想过去荣国府拜访,可是,都被贾政给拒绝了,她知道,贾政好面子,被分宗后,自然拉不下脸去荣国府,现在,自家婆婆都写信过来了,已经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如若贾政再不把握好机会,就真的是傻子了。
  “是,太太,要不要给荣国府的主子准备一些礼物”周瑞家的问道。
  “自然是要准备的,元春可是在荣国府养着,荣国府现在是大房当家,虽然有老太太在,那些下人恐怕也难免说些什么闲话”贾王氏想了想,好在当初元春送给了老太太抚养,日后,元春的婚事也好找一些,他们家已经和荣国府分了宗,贾政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日后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但是养在荣国府就不同了,即使老太太不在了,贾冯氏身为荣国府的当家太太,也是要给元春的婚事费心的。
  “那奴婢去准备了”周瑞家的道。
  “不用了,还是我亲自准备,把库房的钥匙拿着”贾王氏想了想,还是她自己去库房去找。
  “老爷,明日政儿一家就要来了,也不知道政儿最近过得好不好”贾母给贾代善擦了擦身子,心中还有些担忧。
  “明日,明日把、把珍儿也叫、叫过来”贾代善吃力道。
  珍儿?贾敏的心思转了转,一下就明白了贾代善的意思,不得不承认,从她家老爷病了,西府就愈发比不上东府了,东府还有贾敬支撑着,珍儿据说明年下场,而且,养在东府的那三个孩子,都是聪明伶俐的,虽然其中一个还是他们西府的,而他们西府,政儿已经分出去了,而老大这里,就琏儿一个儿子养在西府,便再也没有孩子出生,实在是有些冷清了。
  老爷把珍儿叫过来,也是想让政儿和珍儿打好关系,日后,指不定有什么事儿求在珍儿身上。
  “想到珍儿,东府那边现在倒是热闹,之前敬儿媳妇留下一个小的,珍儿媳妇又生了一个,我们家琏儿和敏儿家瑾瑜都养在东府,可是一连这么多年过去了,赦儿媳妇也没能给赦儿生一个一儿半女,咱们家实在是有些冷清,我每次和赦儿说,赦儿总是说,已经有琏儿了,不用那么着急,可是,多子多福不好么?”贾母念叨着。
  “随、随他们、去,琏儿、琏儿很聪慧”按贾代善的意思,顺其自然就好,赦儿已经给琏儿请封世子了,琏儿养在东府,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几个孩子学问都不错,有敬儿在一旁指导,日后,琏儿定能支撑得起荣国府的。
  “可是琏儿一个月就来两次西府,和我们也不亲近啊”贾母倒是挺想把贾琏养在自己的膝下的,就像贾代善所说,贾琏确实聪慧,可是,再聪慧,都是养在东府,和西府不亲。
  贾代善瞪了贾母一样,“当初、当初说好、好了的”,贾代善吃力的表达,他倒是觉得,赦儿先头那个媳妇做对了一件事儿,看着赦儿和政儿,就应该明白,他这个老妻根本就不会养孩子,真给老妻养着,恐怕还得耽误琏儿的天资,而且,琏儿回到了西府,赦儿现在这个媳妇不就日日看到琏儿了,时间俞久,恐怕就会越视琏儿为眼中钉,到时候整家人不和睦。
  “是,妾身知道了,不过就是抱怨一二”贾母给贾代善换好了衣服,心道,反正琏儿还小,等他懂事了,她就加倍对琏儿好,她就不相信了,她还比不过珍儿媳妇。
  正在和贾瑶以及林瑾瑜一起学习的贾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家祖母盯上了,接下来,他要感受到原著中,贾母对贾宝玉那样沉重中的爱了。
  贾政回去后,刚走到后院,周瑞家的就等着了,“老爷,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贾政有些疑惑,不过想着,贾王氏找他,必定有重要的事儿,他便跟着周瑞家的一起回到了贾王氏的院子里。
  “什么事儿?”贾政来了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早先老太太递信过来了,让我们带着珠儿去荣国府一趟”贾王氏原本还打算寒暄几句的,见贾政直接询问正事儿,她也懒得寒暄了。
  贾政眉头皱了皱,去荣国府,他不是特别想去,他都那样灰溜溜的被荣国府赶了出来,做什么再回去,惹人笑话么?
  “爷,元春还在老太太跟前养着呢?即使不为旁的,爷也该去看看元春吧,再说了,老太太的年岁也大了,最是牵挂您,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去尽尽孝了,老太太最是疼爱你”贾王氏心中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软声和贾政说道。
  “老太太心疼我?之前分宗的时候,老太太怎么不给我说话”对贾母,贾政依旧是有怨气的。
  “那是因为爷在周姨娘屋子里,没有去给老太爷侍疾,老太太感觉到心寒了”一向疼爱贾政的老太太为什么不出头,还不是因为贾政和姨娘厮混,自己的父亲都不照顾,推己及人,老太太看着贾政如此,心怎么能不寒,老太太年纪也大了,万一落得和老太爷一样的下场,她可不觉得害怕么?
  贾政不说话了,母亲那里或许确实有误会,母亲一向疼爱他,误会解开了,母亲定能原谅她,母亲的体己可不能被贾赦拿到了,还有元春,想到母亲以前对他说,以后对元春的安排,就是为了元春,他也应该走上一遭。“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贾王氏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晚上,贾政自然是睡在贾王氏这里的,躺在床上,两夫妻都有些睡不着,一个想着自己的前程,另一个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颇有些同床异梦之感。
  第二日一早,贾政便带着贾王氏和贾珠去往荣国府,看到贾王氏收拾出来的礼品,贾政心中有些不乐意,父亲和母亲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有贾赦夫妻的。
  贾王氏懒得管他,因为她觉得贾政实在是太不通庶务了一些,荣国府现在的当家人可是大伯,元春在荣国府住,虽然是抚养在自家婆婆膝下,可是,一应用度,都是大房出的,比如说元春身边丫头的月例,还有每个季度,给元春裁剪的衣服,这些都是要银子的,就说说给元春裁剪衣服的布料,有好些是花钱都买不到的,这人居然还计较这么多,贾王氏十分的后悔,或许,她当年嫁去史家,都比嫁给贾政好。
  虽然,史家的是两个庶子,可至少自己上进,听闻在军中,也担任了官职,有史侯的提拔,日后,也不一定不会出人头地,可是贾政呢,虽然是贾家的嫡子,现在分了宗,也就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贾王氏心中有些后悔。
  贾政一家要来荣国府,贾赦是知道的,因为贾母已经和他说过了,所以,贾赦一早就在荣禧堂等着了。
  “二弟来了,一路上辛苦,母亲已经等着了,先过去吧”贾赦无意和贾政多交流,和贾政多说几句,他都觉得自己要短活几岁。
  “有劳大哥”贾政拱手道。
  贾赦把贾政一家带去见贾母,这时候,贾母的院子里许多人都已经等着了,贾冯氏、贾珍和夏露,还有贾瑶和贾琏他们。
  “三个都是好孩子,等下,你珠大哥哥来了,让你们珠大哥哥带着你们玩,他的学问也十分的不错”贾母笑眯眯的看着三个孩子。
  “我们喜欢和蓉儿玩,特别好玩”林瑾瑜抬起头来认真的回答贾母的问题。
  “蓉儿都还不会走路和说话,你们和他玩一些什么?”贾母笑眯眯的,小孩子不都喜欢和比自己年纪大的孩子玩吗?蓉儿才会爬,碰不得惹不得,有什么好玩的。
  “蓉儿特别的好玩,把他手中的玩具抢了,他就会大哭,而且只哭不流眼泪,特别的好玩”贾琏给贾母说明,贾蓉什么地方好玩,他们最喜欢逗安安了。
  “恩,而且安安还特别喜欢丢球球的游戏,把球球丢远一点,安安就会把他捡过来,让你再丢,特别的好玩”贾瑶补充贾琏的话。
  贾母看着特别认真的贾琏他们三个,有些心虚,道:“蓉儿才这么一点点大,骨头都还没长好,日后可不能这么玩了,你们是叔叔,得照顾好小侄儿”,想想自己的孙儿和外孙,故意把别人的儿子弄哭,这事儿怎么这么心虚呢。
  “可是,嫂嫂自己就这么和安安玩的啊”林瑾瑜有些无辜,为什么他不能玩。
  夏露有些黑线,三个小崽子,别说话了,这事儿我们私底下知道就好。
  贾珍瞥了夏露一眼,眼睛弯了弯,呵呵,自家那个小崽子被她亲娘折磨还不止这些呢,不过,琏儿和瑶儿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也健健康康的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男子汉嘛,总要承受一些沉重的东西,从小时候开始训练,长大后就不会手忙脚乱。
  贾母和贾冯氏向夏露看了过来,她们眼中充满了狐疑,珍儿媳妇就是这么养孩子的,而且,还养大了好几个?
  夏露有些心虚,道:“珠儿怎么还没来呢,珠儿今年应该有八九岁了吧,都已经是小大人了”,夏露连忙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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