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有本事就露
那骆星辰被骆星海以及其他长老辈的人骂了大半辈子的阴险狡诈,气量狭小,今个儿第一次有人夸他是大气量人,还颇有些不自在。
咳了咳,这才说道:“你少在这里给我灌迷魂汤,我从未说过要将家主之位传与你的话。”
骆明诗立即道,“长老却说了不愿交与那没有本事的白眼狼。我从未负过人,这一生也绝不会负任何人,又怎么会是白眼狼?至于本事,长老又何必早早断言我是那没本事之人。”
骆星辰哼哼了两声,“你这丫头如今才十一岁,牛逼便吹得震天响,那长大了还得了。”
骆明诗不理会长老有意讽刺的话,只端庄的站着,任那长老打量,自是一番迤逦风景。
骆星辰见此终是住了口,任他在怎么讽刺,骆明诗都绝不上套,这种一拳头搭在棉花上的感觉怪没意思的,遂也有些无趣道:“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有本事就露给我看看。”
骆明诗笑着答了声好,正欲往外间走去,便又听到那骆长老的声音道,“承德做那家主之位定是不差的,我也等不了多久了,何况骆承德是旁支的子嗣,也是有那资格的,符合骆家的规矩。”
骆明诗默默的听了,也不急于点破骆长老,只作惶恐的样子给长老看,那长老见了果然有些满意。
她又朝着那骆长老点了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那骆弘毅和骆承德皆是长老收留的养子,瞎忽悠什么?当她不知道吗?
屋外风景大好,此时已是黄昏,太阳欲落未落,云虹,晚霞皆伴其左右,似是挽留,又似欢送,燃无论如何,终是落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今日太阳的落下又何尝不是为了明天的升起?
骆明诗心情大好,往家里走得步子,也格外欢快了些。
骆长老说那话里的意思可不就是在表明他的立场?
而他的立场便是,若她能足够表现出自己的本事,并越过了那骆承德去,这家主之位,也并非与她无缘。
待骆明诗回到家里,骆伯仍在大厅内坐着等她,骆明诗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如今也只有骆伯才能让她体会得到那亲人的感觉了。
骆明诗不由得快步上前,笑着唤了声:“骆伯,怎的还未安寝。”
那骆伯见着骆明诗回来赶紧上前来迎,却也被里面的抢先一步给安抚着坐下,便也并未再做什么挣扎,只乐呵呵的笑道:“小姐可回来了?晚膳可用了?今日要做的事情多吗?可有累着?”
骆明诗听了心中越发觉得这亲人的感觉越浓,面上更是笑嘻嘻的,不论是骆伯说什么都极有耐心的意义应了。
待骆明诗回到房间里,心中仍觉得有些兴奋难眠。
众人都道她淡定安然,不论遇着如何的事都能临危不乱,泰然处之,便是如今要争着家主之位,也能泰然处之,很是心有成竹。
却无人知,在她心底深处,也是有些慌乱的,只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若她与众人一样皆心有戚戚,脸也哀戚,那么这件事情便是毫无疑问的在为谋之前,便已经崩了。
若是骆长老一心为难与她,蝼蚁又如何能斗得过泰山?
直至此刻,她不安稳的心才彻彻底底的放下来,骆长老给了她目标,虽然话是说得难听了些,然话皆是好话,给了她希望与动力,让她确确实实的知道,那不是一块踢不动的铁板,而是她能够攻克下来的城池。
那么至少她不再迷惘,不再像一个在沙漠中失了路的人,明明还有足够的体力和生存的希望却硬生生的被朦胧的风沙耗光。
骆明诗心中已经是无法言语的荡气回肠,满腔热血,激动地满意入眠,便又想到什么一般,唤道:“段离。”
只一眨眼间,段离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平淡疏离的目光淡然的看向她,骆明诗只作不见,转而问道:“段离你能教我功夫吗?”
段离很是沉默了一会儿,骆明诗也不催促,只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晌便听到段离说道:“一点。”
骆明诗还有些可惜,若是段离这一身功夫她都能学会便好了,嘴里却是打趣道:“真是小气还知道藏私,平常真是小看你了啊。”
段离似乎是被说成小气了心中有些不舒服,抿了抿嘴,这才开口说道:“晚了。”
骆明诗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暗自猜测着段离的意思可能是指她学功夫的年龄晚了,便不欲再就纠缠这个,说道:“那便现在开始吧,反正我此刻也很是睡不着觉。”
那段离文闻言扭头就往外边走,骆明诗早已习惯,这才颇有些慢悠悠的跟着段离身后。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后,一直被要求蹲马步的骆明诗终于不甘再沉默下去了,边站起身子,活动了下筋骨,这才道:“我并非要学得跟你一般,只是想学一些格斗的方法和技巧,不至于遇到危险时只能坐以待毙。”
段离闻言却是皱眉,“我会保护你。”
没有任何的天花乱坠的修饰,仅仅是一句这样的话,便让骆明诗很是安心。
然而还是不够的,骆明诗又道:“万事总有意外,万一你不再我身边,我又如何自保?”
忽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继续说道:“我并非你主子,你受命来保护我,万一哪天哪的主子又召你回去,你又如何保护我?”
段离闻言皱眉,不语。
骆明诗只好一个人继续自说自话,“所以啊,你教我一些招式还是很有必要的。”
段离又是战立了许久,这才像是妥协了一般,抽出腰中佩戴的软件,就开始舞了起来,那招式之快,姿势之优美,线条之分明,招式之有力,皆叫骆明诗惊叹连连。
待段离最后一式收完,骆明诗拍着巴掌上前,很是赞叹道:“好看好看,不过刚刚有些没看清,段离还是再来一遍吧。”
段离:……
骆明诗虽一开始便知晓段离只是奉命保护她,然而她也并不是他的主子,也唯有他的主子方可命令他做更多的事情,却也一直未放在心上。
如今已经习惯了又段离在身边保护,让她很是安心,却又忽然记起段离还并不是自己的人这个事实,心中很是有些烦闷。
“段离,如何才能是你的主子?”
“有信物。”
“有了信物就是你主子了?”
“骆家人。”
“那么我就缺一个信物了,那信物究竟张什么样?”
“木牌,红穗子,骆。”
“听着就觉得很是神秘的样子,段离你去为我偷来可好?”
“……”
这一番对话结束,饶是骆明诗怎么耍赖撒泼,段离皆是淡然处之,骆明诗忍不住心中咆哮,你们都错了,这个人才是淡定的楷模,我与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