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过了一会儿，饺子煮好了呈上来。
  “多少钱？”夏初一询问大师傅价钱。
  “馒头两个五分，二两粮票，没有粮票一毛。饺子三毛，半斤粮票，没有粮票六毛。”大师傅报价。
  有粮票价钱减半，没粮票价钱翻倍。
  和记忆里的一样，夏初一暗中点头。
  掏出五分钱和二两全国粮票，夏初一递了过去。
  “给大师傅，馒头钱。”
  大师傅瞟了眼满脸震惊的夏兰，没说什么，收了夏初一的钱。
  “初一……初一……”夏兰憋红了脸，“你怎么……怎么……”
  怎么只付馒头钱是吧？
  夏初一抓起馒头，淡定的啃着：“离家之前，说好了公中出车费，食宿自理的，你不会忘了吧？”
  “从今天起，咱们还是按照家里定的规矩来吧。”
  说完，她啃着馒头慢悠悠地走了，懒得管身后的夏兰一脸“委屈”的表情。
  上辈子她就是看夏兰可怜，对她掏心掏肺的，不知被她吸了多少血，最后还要她命。
  这辈子，当她还会那么傻？
  夏初一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馒头出了食堂。
  手里的馒头很实在，味道也恨纯，嚼着嚼着就有一股甜味儿。
  可惜她刚啃了一根空间萝卜，馒头就显得不那么美味了。
  将剩下的馒头扔到空间里去，表面做了个假动作往怀里揣来掩饰。
  解决掉馒头后她并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出了招待所。
  一个小时后，夏初一出现在纺织厂的外头。
  “卖菜啦，新鲜的蔬菜！大白菜、大萝卜，新鲜的嘞！”
  纺织厂门口，夏初一用围巾包着头，操着一口方言吆喝着。
  正是中午下班的时候，厂子里的妇女们有的打着食堂的饭端回家，有的空着手，打算回家在做饭。
  听见夏初一吆喝，有好奇地女员工走过来，看了眼她搁在纸箱子里的菜。
  “哟，你这菜挺新鲜的啊！怎么卖啊！”
  能不新鲜吗？这是从她那个空间里现摘下来的。
  “白菜和萝卜都不要票，五分钱一斤，还有西红柿，也不要票，两角钱一斤。”
  “还有西红柿？”女员工惊呼，“两角一斤啊，好贵。”
  夏初一偷笑，看这女员工表穷，明显是想买，就是想讲价而已。
  “不贵的，这东西少，你就是在国营市场都难见，我又不要票，你在我这里买到啊，是占了大便宜的！”她说得极其夸张。
  可不是占大便宜吗，她这是空间出品，味道比普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
  见夏初一丝毫不肯让步，那女员工咬咬牙：“算了，这东西的确难遇到，你有多少，我全包了！”
  夏初一一惊，把箱子里的西红柿全拿出来。
  开了张，生意就好做了。
  又来了几个妇女，看她的菜新鲜，三吆五喝就把纸箱里的菜包圆了。
  说真的，生意好得她真想再往纸箱里放菜，想了想算了。
  一个箱子装的东西有限，不断从中拿出来菜，估摸着她离被人抓紧研究室就不远了。
  第十二章 翻窗毛贼
  卖完菜，纸箱已经被打湿，瘪瘪的。
  夏初一有些心疼，这可是她花了一毛钱在人家店里买的！
  在这个物资极度缺乏的年代，连个包装东西的盒子，那都是很值钱的，一般人家根本没有。
  虽然物资缺乏，人们的消费能力却超过了她的预想。
  她一箱子的菜，前前后后从开张到卖完，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
  正因为物资缺乏，人们手上其实是攒了不少钱的，但凡是不要票只要钱的东西，大家的购买能力超乎人的想象。
  今天的试水，让夏初一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时，她悄悄将纸箱扔进了空间，把头巾拿下来，慢慢逛回了招待所。
  “夏初一，你去了哪里！”
  才一进门，就见何清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夏兰小鸟依人地站在他身侧，红着双眼，显然是告了状。
  “没来过大城市，出去转了一圈呗。”夏初一照着剧本，满不在乎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