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朱景鸿摸了摸鼻子,心道:我总不能说是听说了你在吃醋,便过来帮你提点一下你家夫君。便躲闪着眼神说道:“听说你最近很忙,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为兄替你分担的?”
  梓瑜将王若知盛给自己的牛奶麦片粥递给了朱景鸿,想着自己因为吃醋而推说自己很忙,觉得十分幼稚,便略带尴尬地说道:“不妨事,已经都完成了,哥哥不必挂心。”
  朱景鸿尝了一小口,就被牛奶和麦片不可思议的味道震惊了,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王若知把新盛的一碗递给梓瑜后,兴高采烈地说道:“这是牛奶麦片粥。是将新鲜的麦子经过压制后,变成麦片,然后加油进行翻炒。我经过试吃研究后发现,用豆油炒制会增加麦片的香味,而且炒过之后,再切细一点,放入牛奶中煮熟,然后焖一会,口感会更好。怎么样,还不错吧?”
  梓瑜看着王若知一脸求表扬的神情,笑着吃了一口,道:“确实不错!”
  王若知又将熟的青菜和里脊肉铺在薄薄的面饼上,涂上一层芝麻酱,卷到一起递给梓瑜,道:“快尝尝这个,王氏卷饼。试了好几种肉,最后还是觉得里脊肉最为合适。这酱也试了好多,最后还是芝麻酱最香。”
  梓瑜幸福地吃着自家夫君做的早膳,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朱景鸿。
  朱景鸿默默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一边对妹妹的幸福生活感到欣慰,一边又对自己的单身生涯表示忧愁,只得另起一个话题说道:“听说,皇上要开恩科了。”
  “现在这个时间?一般不都是在春天吗?”梓瑜吃了一口麦片粥,说道。
  “本来恩科就是额外开设的,时间上也就没那么讲究了。听父亲说,因为刘尚书的事情,朝中人才凋零,皇上急着要选拔一些背景干净的人来补缺。”朱景鸿认真地说道。
  “这次是只开文科吗?”梓瑜接着问道。
  “文武都开。”朱景鸿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哥哥要去考武状元吗?”梓瑜看着自家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蠢蠢欲动了。
  “嗯。好男儿志在四方,从小我就希望此生可以当个将军,守卫大乐。武试开得本就没有文试那么频繁。上次武试,我还小,这次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朱景鸿踌躇满志地说道。
  梓瑜欣慰地看着哥哥,小时候一起追逐打闹的哥哥,已经想着报效国家了。梓瑜忽然觉得自己也该尽快成长,不能再向父母、兄长撒娇了,应该尽快独立起来。
  皇帝要开恩科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及至下午,宫里就来了人,说皇帝宣睿王进宫议事。
  “若知来了啊,这新婚的感觉如何呀?”皇帝望着已经成家的弟弟,欣慰地笑着。
  “挺好的,果然比一个人过日子要有意思多了。就是新婚假要是能再长一点就好了。”王若知略带不满地说道。
  皇帝无奈地说道:“朝中官员只有七日的新婚假,朕已经破例给了放了十四天。怎么,还嫌不够长?”
  “要是可以七年就好了,我还能在家带孩子。”王若知没心没肺地说道。
  皇帝觉得有些胸闷,打算不理会弟弟的无理要求,自顾自地说道:“朕打算下个月开恩科,此次恩科文武兼有,武试朕已经让周大将军负责了,这文试,还是应该礼部负责才是。作为礼部侍郎,朕想让你担任这次文试的副主考。”
  王若知下意识地推辞道:“若知才疏学浅,恐难当此任。”
  皇帝忍着笑说道:“睿王能有此自知之明,朕心甚慰。只是如今,朝中无人可堪此重任,百官之中,朕最为信任的还是你。还望睿王能助朕一臂之力,救大乐于危急之中啊!”
  “皇上言重了,臣万死不辞!”王若知半跪着说道。
  说完发现不怎么对劲,抬头看着皇帝说道:“我应该要推辞的,为什么会答应了?”
  皇帝心中默默暗爽:“不是背台词么,给你带点节奏,你就背错了,哈哈哈。”但面上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可能是你内心还是体恤朕,想为朕分忧吧。若知能有此心,朕感动至极啊。”
  王若知见皇帝一脸高兴,心情也不自觉地好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总算可以帮上皇帝哥哥的忙了!
  “若知啊,这次考试,主要以选拔人才为主。不过,朕一直觉得,根据考试选拔出来的人才,有些千篇一律。这次,你作为副主考,允许你出一道加试题。你回去可以跟小瑜儿商量一下,争取出一道可以不拘一格选人才的题目。”皇帝含笑说道。
  王若知开心地应下了,心情颇好地回去跟梓瑜商量题目去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辞行
  开恩科的事情一定,王若知就开始忙起来了。
  因着跟王若知一起操办的礼部孙尚书也新上任不久,两个人都是新手,有些事情难免要返工。再加上皇帝再三叮嘱,睿王是个缺心眼的,让孙尚书一定要多加看顾,是以王若知每天早出晚归地,别说陪老婆了,连午睡的时间都没了。
  这天,王若知照例去了礼部,梓瑜将软塌搬到了院子里,半躺着晒晒太阳。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落叶山庄转移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梓瑜拿着从茉莉口中挖出来的鸳鸯玉佩仔细端详着。这玉佩已经让人清洗了好几遍,但每次想起它的来历,总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王妃,二王子求见。”琴儿在一旁通禀道。
  “快请。”梓瑜起身,随手将玉佩放到了一旁的矮几上。
  “怀安见过小皇婶。”王怀安笑着行了一礼,站在阳光下的梓瑜,更加美丽动人,让人移不开眼,只可惜,有些人注定有缘无分,只能埋藏在心底。
  “不必多礼,好几天没见你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梓瑜示意他坐下说话。
  “其实怀安天天都有空,只是小皇叔说了,一周只能见小皇婶两次,还得是他在的情况下。小皇叔最近比较忙,所以能见小皇婶的时间也就不多了。”王怀安一脸无辜地说道。
  梓瑜微微红了脸,这王若知护起妻来还真是丧心病狂,但自己却莫名觉得很受用是怎么回事!
  “小皇婶,快回神,别笑了。”王怀安忍笑提醒道。
  梓瑜收敛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是向小皇婶辞行的。”王怀安拱了拱手说道。
  “不是才来京城没多久吗?怎么就要走了?”梓瑜疑惑地问道。
  “父王急召,应该是关于这次恩科的事情。”王怀安接过琴儿递上的茶碗,抿了一口,简单地说道。
  梓瑜心下了然,苏南王的势力在刘尚书一案中,损失大半,趁着这次恩科再安插点自己的人到朝堂之上,确实十分必要。
  王怀安将手中的茶碗放到了矮几上,目光却被那枚鸳鸯玉佩吸引了。
  “这鸳鸯玉佩,小皇婶从何得来?”王怀安狐疑地问道。
  梓瑜愣了一下,观王怀安的神情,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玉佩,便假装不甚在意地说道:“这是从蕊香阁的一位姑娘那里找到的。这姑娘收了情郎的定情信物,打算连夜逃走,谁知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我正在研究玉佩,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好通知这玉佩的主人,不用再等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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