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丢人现眼

  秦淮坐在会客区，他见穆寒出来径直走到电梯摁下按键，“叮”电梯门打开，两人先后进入。
  “事情出了点叉子，任嘉可能会遇到麻烦，‘他’让我们务必保护好任嘉的安全。”秦淮看着穆寒映在电梯门上的倒影开口。
  “上面有进展吗？”
  “据‘他’的消息，本来是有点眉目的，但不知最近怎么回事一切似乎进入了死局。”
  “我怀疑‘他’，你知道Z吗？”穆寒眼神变冷。
  秦淮有些难以置信，眉头皱的厉害。
  “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动用手段查了一下，Z没有背叛我们，他是被人陷害的。”
  Z当年是他们那里风光无限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一夜之间竟成为最大的反面教材，时至今日依然有他的传说。
  “叮。”电梯门打开，一楼大厅灯火通明。
  秦淮神情凝重，跟着穆寒走出电梯，他知道穆寒不是沉不住气的人，穆寒能怀疑到‘他’身上应该已经有不少线索了。
  “别担心，还没到死胡同。”
  秦淮知道穆寒能这么说想必他还是有把握脱身的，他点头算作回应。
  他俩到家时，余力正在客厅看娱乐节目，笑的前仰后合。
  穆寒在一楼环视一圈未发现任嘉的身影，“你下午没见到她？”，他问余力。
  “对啊，她不待见我。”余力的注意力全都在电视上。
  穆寒感到有一双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抬头发现任嘉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正在看着他。
  两人对视，他在明，她在暗。他仰视，她俯视。
  约么半分钟，穆寒上楼，走到任嘉面前，发现她手里拿着早晨借走那本书，“看的怎么样？”
  “没记着别的，满脑子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说巧不巧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就是走为上，好像是在说其他的都没用。”任嘉嘲讽。
  “说不定是因为前三十五计的存在，才能有第三十六计，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一走了之的。”
  任嘉仰头朝穆寒露出挑衅的笑容，“穆先生，那就让实践来检验真理。”
  “拭目以待？”穆寒眼里兴奋的光亮稍纵即逝。
  他的表情让任嘉产生错觉，她忽然觉得穆寒是在把她培养成合格的对手，他在教她如何步步为营。
  任嘉举起手中的书，用眼神询问穆寒。
  穆寒接过她手里的书，转身回房，“下去吧。”
  他换好衣服走进餐厅落座，任嘉从蒸笼里挑出一个面点递给他“我做的，怎么样？”
  穆寒低头拿着手中的面点，用手捏了几下“似乎学的有模有样，不过……”
  任嘉偏头，等待下文。
  “没学到精髓，从一开始就有疏忽，一步错步步错。”穆寒掰开面点，将另一半递给任嘉。
  “咬一口试试。”
  任嘉低头尝了一小口，穆寒又把刘妈做的面点递给任嘉，示意她品尝。
  “面点的材料平平无奇，想要出奇制胜，就得从口感上下功夫，这两个虽然外表相似，但一口就能立判高下。”
  “如果只是学到皮毛功夫，下次就没必要卖弄了。”穆寒将任嘉做的面点丢进垃圾桶。
  “也没必要丢掉吧。”任嘉不满。
  “丢人现眼。”
  “任小姐第一次做已经做得很好了，熟能生巧，哪有人第一次就能做的十全十美，先生要求太严格了。”刘妈上前打圆场。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往往是在不起眼的地方决定成败，有想过差在哪吗？”穆寒捏着手中刘妈做的面点。
  其实下午面点出锅的时候任嘉就和刘妈尝过，她也是立马就觉察到口感的细微差别，可是她明明是严格按照刘妈的配比，手把手地跟着步骤学习。
  她也没料到穆寒甚至没尝一口，竟然能捏出这种可以忽略不计的差别。
  任嘉仔细回忆片刻，摇头，虚心等待穆寒的解释。
  “如果我没猜错，可能是揉面的手法不对，或者温度不对。”穆寒视线望向刘妈无声询问。
  “先生可真厉害，一针见血，您试试任小姐的手很凉的。这种面点娇贵，对温度要求很高，任小姐揉面团的时候手温是欠着的。”
  刘妈原以为没有人会发现这种不起眼的差别，更没料到穆寒还能指出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