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说着,他将几个玉瓶拿出来,推三瓶过去给碧寻珠,“这些都是极品,给寻珠哥的。”
碧寻珠打开一瓶,便闻到一股浓郁纯粹的丹香,玉瓶里有五颗极品五转青霜丹,颗颗浑圆饱满,透着淡淡的青玉色,光是吸一口丹香,就让身体里的灵力蠢蠢欲动。
碧寻珠吞服一颗,催动体内的灵力将五转青霜丹的药效催化,很快那一直困扰着他的火灵力便感觉不到什么威胁,整个人都清爽许多。
“不错,我感觉好多了。”碧寻珠难得赞道,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御用的炼丹师有多重要,怨不得世人总想自己亲自培养一位顶级的炼丹师。
碧寻珠决定,以后还是对这位炼丹师好一些,他喜欢吃什么给他多做一些。
万俟天奇听罢十分高兴,五转青霜丹的炼成,也让他正式晋阶为九阶炼丹师。
有了五转青霜丹,他们不用再受火灵力的干扰,楚灼当下决定出发前往火鹤山。
第218章
火灵城距离火鹤山并不远,御剑飞行,也就大半天的时间。
楚灼他们抵达火鹤山的山脚时,就见火鹤山下的修炼者不少,除了和他们一样姗姗来迟的外,还有一些是特地守在火鹤山前、等待时机进入的修炼者。
此时火鹤山上的火山还在喷发,不过没有十天前的声势浩大,周围的火灵力依然浓郁,站在山脚下,甚至能感觉到山中散发的热度。对于人王境的修炼者来说,这火灵力有些难以承受,更不用说人王境之下的低阶修炼者。
所以,敢提前进入火鹤山的,大多数是人王境以上的修炼者,也不乏人皇境。
刚抵达火鹤山脚下,楚灼便感觉到那无处不在的火灵力,比其他地方更浓郁。要不是他们提前吞服过五转青霜丹,只怕万俟天奇和碧寻珠就要止步于此了。
楚灼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实在是来这里的人太多了。
火鹤山每隔五十年喷发一次,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那游离的火灵力会滋养火鹤山中的灵植,使其迅速地成熟。还有浸泡在岩浆中的火精石等,也是火属性的修炼者和妖兽所需要的。
不过其中的危险也不少。
周围的人都在等待,不过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修炼者结伴从山腹的一条山道进去。
楚灼观察片刻,就带着碧寻珠他们一起朝那山腹中的一条山道进去。
这三人的行踪落到山脚下的修炼者眼里,特别是发现他们中还有一个灵光境的炼丹师一起,着实吃惊。吃惊过后,很快就明白,他们定是有什么可以隔绝火灵力的东西,那灵光境的炼丹师方才能在此时进去。
一些修炼者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目光闪烁,很快也紧随他们而去。
火鹤山高耸入云,因为火山喷发的原因,整座山上的灵植因火灵力而枯死大半,只剩下那些色泽微黯的火属性灵植生长其中,远远看着,整座山脉如同覆盖着一层黯红色的外衣。
山道入口处寸草不生,残留着仍冒出热气的火山灰。
进入山道后,便感觉到一股比外面更浓郁的火灵力扑面而来。
碧寻珠神色一凛,纵使已经吞服过五转青霜丹,仍是本能地不喜这些火灵力。况且五转青霜丹也不是万能的,若是火灵力浓郁到一定程度,仍是会让人感觉到那种焦灼的痛苦。
进入山道的一段路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已经被先进来的修炼者取走了。
他们在弯曲的山道中前行,偶尔还能看到地上残留的岩浆,火红的液体,散发惊人的热量。楚灼在前面带路,这些自然形成的山道弯弯曲曲的,像一座地下迷宫,不小心就会绕错路,或者会绕回到原点。
“楚姐,我们先去找灵草吧。”万俟天奇声音振奋。
楚灼嗯一声,观察了下周围的山道,挑选了一条少人走的。
走了一会儿,果然就见到那些生长在夹缝间的灵草,火红色的叶脉,长着几颗姆指大的朱果,散发一股浓郁的火系灵气。
“是七阶的蛇缨草。”万俟天奇一眼就认出它,忙过去用玉铲挖了一株种到灵盆里,同时也摘了一些成熟的蛇缨草的朱果。
万俟天奇忙碌时,楚灼和碧寻珠在周围警戒。
这种火灵力浓郁的地方,机遇虽多,危险也不少,稍不小心,就会被暗处的某些东西暗算。
果然,就在万俟天奇摘朱果时,碧寻珠突然出手,手中唰地出现几根冰丝,一根缠在万俟天奇的腰间将他拖走,几根将从蛇缨草中弹过来的几条红影绞成几截。
那红影是一种小手指粗、十寸长的红色虫子,脑袋有一个口器,口器开合时露出里面的锯齿状的利牙。
这些红色的虫子便蛇缨虫,它们以蛇缨草为食,成熟的蛇缨草素来会招来蛇缨虫。
楚灼也持着碎星剑上前,将异水覆在身上,将从头顶的山缝间掉下来的蛇缨虫斩杀。蛇缨虫的速度极快,咬在大楚灼的腿上,可惜只咬到一层异水,被异水趁机裹在水泡中,绞成肉泥。
楚灼和碧寻珠对付那无数的蛇缨虫,让万俟天奇赶紧摘。
见朱果摘得差不多,楚灼喝了一声:“走!”
碧寻珠用冰丝又绞死十几条蛇缨虫后,用冰丝将万俟天奇捆成粽子,拖着他就跑。追来的蛇缨虫咻的扑过来,恰好咬在捆着万俟天奇的脚上的冰丝,很快就崩断了利牙。
万俟天奇啊啊啊地叫起来。
等他们逃离蛇缨虫的范围,碧寻珠将捆着万俟天奇的冰丝抖开,就见炼丹师一边啊啊啊地叫着,一边跳脚。
【他怎么了?】趴在碧寻珠肩膀上的小乌龟奇怪地问。
阿炤见他跳得像只猴子似的,有些兴味。
楚灼问道:“阿奇,你怎么了?”
万俟天奇苦着脸说:“刚才那些虫子咬到我脚上,虽然我脚上有寻珠哥的冰丝护着,可还是好恶心啊……”说着,又跳了下脚,仿佛以此跳开那些蛇缨虫带来的恶心。
楚灼眨了下眼睛,说道:“我也被咬了,不过这没什么吧?”
万俟天奇听到这话,转头看她,就见周围的岩浆散发的红光中,持剑而立的女修是那样的美丽温柔,看到的人都要赞一声美人。可是这美人看到虫子面不改色,挥剑就砍,被虫子咬了,还能抖一抖脚,一脚将之踩死。
万俟天奇弱弱地道:“楚姐,你长得这么好看,能不能有点女人味?”
“我没女人味?”楚灼奇怪地看他,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我长得不像女人么?”
为证明自己像女人,楚灼凝聚了一面水镜,看了看水镜中的自己那张白莲花般的脸,然后问碧寻珠他们,“阿炤,寻珠哥,我哪里不像女人?”
碧寻珠:“……放心,你就是个女人。”
阿炤点着毛脑袋,羞涩地道:【我媳妇当然是女人。】
小乌龟跟着说:【主人最棒。】
楚灼得到他们的肯定,含笑看向万俟天奇,说道:“看来你的眼神不怎么好。”
万俟天奇:“……”
万俟天奇不想和这群没节操的脑残粉说话。
直到走了大半天时间,他们收获了几株灵草后,一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看到楚灼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上,一手持着那柄重剑,一边拿出一瓶渗了灵泉水的果茶大口地喝着,就算姿势还是挺优雅好看的,但怎么看都和外面那些女人不同的好么?
万俟天奇觉得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这时,就见碧寻珠从储纳戒里拿出一张灵木制成的凳子,对楚灼道:“主人,坐这里吧,小心衣服脏了。”
楚灼哦一声,站起身来,拍拍沾到火山灰的裙子,挪到凳子上规规矩矩地坐着,优雅地喝着水,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拥有涵养的名门大派的弟子。
万俟天奇看到这里,顿时明白了。
如果没有碧寻珠,估计楚灼就会过得像个糙汉一般,只有一张脸能看了。
休息会儿,正准备出发时,突然楚灼看向来路,沉声道:“出来吧。”
万俟天奇听到这话,赶紧窜到碧寻珠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看向来路,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楚灼有些不耐烦,声音冷了几分,“滚出来,休怪我等不客气。”
这回终于有动静,只见四个修炼者走出来,三男一女,皆用不怀好意的视线打量他们。
看到他们,一个男修吹了声口哨,用不正经的语气道:“屠四娘,这两个娘们长得比你漂亮得多了。”
碧寻珠脸色微冷,看向说话的男修。
长相妖媚得像个反派妖女似的女修屠四娘娇声道:“严老大,你讨打是不是?四娘我最讨厌长得比我好看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样。哎呀,这位妹妹也别生气,我们来找你只是想向你们借点东西,若是不识相,可是要受皮肉痛的哦。妹妹这张脸蛋如花似玉,姐姐都不忍心向你动粗呢。”
说着,又朝碧寻珠和万俟天奇抛了个媚眼,鉴于碧寻珠那张脸美得太过份,屠四娘确实有些不太高兴的。
女人大多数都不太喜欢比自己长得漂亮的,屠四娘也一样,偏偏这里却有两个比自己漂亮。
楚灼神色未变,仿佛没听到似的。
万俟天奇忍不住插嘴道:“喂喂喂,这位大娘,你自己都几百岁了,叫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为妹妹,不嫌臊得慌么?还有,我也才二十来岁,也别叫我弟弟啊。”
屠四娘脸上柔媚的笑容顿时僵住,整张脸都裂了。
简直神补刀。
屠四娘身后的三个男修都忍不住噗的笑起来,直到被屠四娘愤怒地瞪了一眼,赶紧收起脸上的笑,那严老大一脸凶狠地说:“行了,屠四娘,不用和他们啰嗦,直接抢了就是。”
屠四娘娇娇地唉了一声,摸向腰间一柄削薄的弯刀,娇声道:“其实我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
伴随着娇媚愉悦的声音,是屠四娘狠厉的动作,弯刀如一轮弯月,朝楚灼门面袭来。
楚灼挥剑挡开,弯刀拐了个弯又再次袭来。
楚灼跃起,闪躲之时,脚尖几次踩在那疾飞而来的弯刀上,终于脚下一点,一道水幕泛开,趁机裹住弯刀。
等楚灼重新落到地上,那柄弯刀已经落到她手里,用力一捏。
屠四娘的脸色有些煞白。
其他三个男人见状,便知楚灼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比想像中的强,当下也不再冷眼旁观,祭出武器冲过来。
楚灼见状,侧身避开,接着那三个男人就被迎面而来的冰丝抽飞。
虽然此地火灵力浓郁,但他们仍是能感觉到那冰丝中的森寒,抽在身上并不好受。
楚灼趁机一剑抡上去,三个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软软地倒下。
最后只剩下脸色煞白的屠四娘。
见楚灼看过去,屠四娘身子一软,双膝跪在地上,恳切地说:“几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你们放过我们一次。”
万俟天奇震惊地道:“你是不是求饶得太快了?”
屠四娘勉强地道:“几位前辈,我们只是一时起贪念,并不想做什么……”见楚灼和碧寻珠只是冷眼看着自己,知道这话说得自己都脸红,赶紧道:“只要你们放过我们,我们可以为你带路,我们常来火鹤山,对这里非常熟悉。”
“真的?”楚灼问。
屠四娘一脸诚恳地看她,暗暗地蓄力,等楚灼过来,绝地反扑。
可惜楚灼没有给她机会,弹指间,将一颗灵丹送进屠四娘的嘴里。
喉咙微疼,屠四娘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咕噜一声吞下,接着就感觉到一股腥臭的味道泛开,屠四娘脸色微微一变,知道他们喂来的灵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一种毒丹,解药只有我们有。”楚灼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离开,半日后你们就知道后果。”
屠四娘脸色又是一变,颓丧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