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秘书：“根据专业人士的分析，能做到这样，现在还没让我们找到线索，这个人必定是早有准备，蓄谋已久，并且地位不低。”
能悄无声息的阴了甄先生一次，直到他进了警察局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岂是手段不低啊，甄先生这会儿估计已经把自己的仇家从脑中过了一遍了，“查过创源了么？”
创源最近在他们一起竞争一个政府项目，这个项目很重要，他们都在全力争取，相关项目人员已经连续加班要半个月了，而现在甄氏忽然来了这么一出，这个项目八成要被对手拿下了，这个项目的利润有一个多亿啊。
甄先生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秘书：“已经在调查了，现在还没有出结果。”
从现在来看，对方是最有可能的人，有动机，有手段，现在就看调查结果了。
“如果查到放射源，我们同样可以让邹凯先生报警，正好洗清我们身上的嫌疑。”
“好了，现在给我说说记者招待会。”
现在网络上谣言满天飞，他们势必要赶快澄清，挽回股民对他们的信心，但是——
秘书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甄夫人，“王小姐应该没有出事，只要找到她，我们身上的嫌疑就能洗干净了，邹凯先生也没有什么大事，也比较好澄清杀人的嫌疑，他也一定会配合好我们，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甄先生……你和甄夫人的一些私密照片已经在网上传开了，现在要删根本来不及了。”
他们之前对方都是恩爱夫妻的模样，健康积极，还被杂志评为商业圈十大模范夫妻之一，这样让甄氏对外的形象也很好，现在全都毁了，他们之前的恩爱夫妻全是假象，夫妻两个各玩各的，股民对他们的信任已经跌到了最底点了。
杀人案容易澄清，这个恐怕就不好澄清了。
夫妻两个的神色如同便秘了一般。
而此时王月那空了许久的房间也来了久违的客人，其中还有一个叶昙熟悉的人——甄甜甜。
甄甜甜都没想到自己的生活一天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爸妈双双的进了警察局，股票大跌，同学朋友纷纷打电话来细问，就算措辞再好，也掩饰不了字里行间的幸灾乐祸。
甄甜甜咬牙切齿的关机，等那些私密照片流传的到处都是，甄甜甜的脸更阴沉了，她或许感觉到父母之间的那点不对劲，却从来没有追根究底过，直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摊在了她面前，让她脸皮都疼的厉害，等听说了王月可能怀孕后，她跟着过来调查的人就到了这里。
她眼神冷酷的打量这座公寓，因为王月离开的太匆忙，她的个人生活痕迹还是很明显的存在，床头柜上就摆放着她的一张照片，她拿起来看了看，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和花一样的年纪，稍微用力就能掐出水来，这比她也大不了几岁。
手一松，相框掉在了地上，回头，“怎么样？”
拿着专业检测机器的人摇了摇头，“大小姐，没有检测到任何放射元素。”
房间内一切都正常，没有什么是异常元素，这让他们也很吃惊，打电话给邹凯那边的人，得到回复后，他们面面相觑，“那边也没有。”
是的，那边也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让他们不得不推翻之前的假设，就算放射元素被刻意清除，也肯定会留下什么异常，这就是他们有信心拿着检测仪器来这里的原因，可是现在结果把一切都推翻了。
居然是正常的？
那邹凯的神经衰弱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是巧合吧？不，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们已经调取了那两个注销账号的聊天记录，群聊和他们的私聊，没有找到异常，如果非要说异常，那就是在邹凯的聊天的时候，他表现出了对恐怖小说的热爱，我们已经调查了他之前说的小说，是最近一个比较有名的恐怖小说家。”
“根据我们推测，这只是对方为了打入邹凯他们内部，特意塑造出来的一个特征，让人更容易相信他，实际上并无任何作用。”
这样他们就陷入了尴尬，猜测放射源不存在，让邹凯报警让警方调查的想法也不得不推翻，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采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查下去。
据邹凯所说，他最近没有遇到什么陌生的人，生活也很规律，社交上也就那么一个账号。
“难不成对方有什么超能力不成！凭空就能让对方神经衰弱！”他们不由的吐槽下，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抓狂。
“隔壁住的是谁？你们谁去看看？楼上楼下的也去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异常。”
超能力就是无稽之谈，对方肯定采用了他们不知道的手段，既然这里找不到线索，那就去附近找找，说不定这能找到。
这让调查人员眼前一亮，兵分几路上楼的上楼，下楼的下楼，甄甜甜也跟着一人来到了隔壁。
“请问有人么？”
几秒钟后，门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谁？”
甄甜甜本来百无聊赖的神情一僵，猛然扭头看向大门，动作迅速简直可以让她把脖子给扭了，而调查人员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慢慢的解释起他们的行为。
“……我们希望小姐你能让我们进去检测一下您的房间里是否有放射性元素，这样您也会比较安心，也希望小姐您能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如果小姐不放心，您现在可以打电话询问下物业，我们是经过他们的准许才上来的。”
里面嗯了一声，随后他们听到了她打电话询问物业，挂了之后门缓缓的打开，叶昙道，“有什么问题，快说吧。”
她穿着家居服，脸上带着一副眼镜，这让她看起来更为稚气，调查人员有些吃惊的看着她，似乎没想到这里的住户这么年轻，这里是高级公寓，住在这里的人大都是收入不菲的单身男女，以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住户居多，他之前听她的声音觉得她年纪可能有些小，却没想到会这么小。
这应该没有十八岁吧。
更让他想不到的还在后面，甄甜甜一把推开了他，站在叶昙面前，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叶昙，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第53章 053
“大小姐，你认识她？”
调查人一脸惊讶, 不但是因为甄甜甜认识叶昙, 而且还是因为甄甜甜这时候爆发出的复杂情绪, 惊喜、怨恨、嫉妒还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情绪, 这让他不由的错愕，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复杂么？
甄甜甜没有理会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昙，似乎怕是错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情绪。
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偏偏是在王月的隔壁。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甄甜甜承认她对叶昙的情绪特别复杂，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或者说比当初更为挂念，在当初, 叶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无论哪一方面都对她的胃口, 可惜叶昙不识抬举，之后她因为王浩不得不停下小动作，直到看到了她站在了世界舞台上，大放光彩。
举起奖杯的时候, 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光芒。
她恐怕再也没有办法遇到一个类似的人了, 之后的计划再次被叶昙提前看破，她都不知道什么心情，她的聪明从来都是名副其实。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而现在，看到了她，再想想之前他们纠结的问题，似乎就有了答案, 叶昙的智商绝对足够她想出一些特别方法，至于动机也足够，想到这，她的脸似乎抽动了下，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吞下去。
叶昙道，“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她看着她视线带着两分冷意，“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看向愣在一旁的调查人员，“麻烦快一点。”
甄甜甜却不放过她，“这里的租金很贵吧，你怎么会有钱在这里租公寓？为什么偏偏是这一间。”
“甄小姐，甄同学，我的事应该和你无关吧？”
对着调查人员道，“不去么？那我就关门了。”
调查人员这才反应过来，拿着检测机器进去，结果很快出来了，和旁边的公寓一样，安全正常，没有一丝异样。
等他检测完，叶昙就哐当一声关上了门，甄甜甜还死死的盯着门，去楼上楼下探查的人也下来了，完全正常，没有异常，看到甄甜甜神色怪异，出口询问，“是这里有什么不对？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
“没有，这里也一切正常。”唯一的不正常就是甄甜甜，叶昙关门的时候，她还试图阻止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甄甜甜反驳，“你们去问问她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我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关。”
其他人没见叶昙，听到有线索，精神一振，而那个调查人员却忍不住的道，“大小姐，不可能吧，那个是你同学？她看着不满十六岁吧，怎么可能是她。”
开什么玩笑啊，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不过是因为你和对方有过节，就非要说和她相关吧。
甄甜甜：“你不不觉得她眼熟么？”
“她是今年imo的个人冠军，同时是年纪最小的冠军获得者。”
调查人员恍然大悟，“我说看着那么熟悉……”只是他光注意着她和甄甜甜之间那怪异的气氛，根本没想起来，倒抽了口凉气，“天才啊。”
货真价实的超级天才。
甄甜甜：“所以她完全有可能做到！”而且，做的这么完美，甚至让他们找不到突破口，也只有她这个等级的天才才做得到！
她就是这么相信叶昙做的出来，而且她的直觉在疯狂的响着警报。可是她相信，其他人虽然没有开口反驳，脸上都带着不以为然，他们之前已经推测这次暗算他们的老板的仇家，只有实力雄厚的仇家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即便是天才，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事？退一步，对方能做的出来，那动机呢？动机是什么？她脑袋生病了么？
甄甜甜看他们这样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群蠢货！你们这样的人怎么能理解这样的天才！“现在不是没线索么？去问问物业，这样说不定能找到可疑的地方。”
他们也准备再去物业那打听打听，最好能抽出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这里，甄甜甜，“2303，2304的两个租客是不是认识？她们平时有没有交集？2303的租客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物业经理：“等等，我给你查一查。”翻出来一个本子，“一月前搬来的。”
“据我们所知，她们两人平时没有什么交集，叶小姐生活作息很规律，而王小姐习惯性的早晨回来，昼伏夜出，两人的生活作息截然相反。”
又看了看记录，“唯一的交集是，王小姐白天睡觉，叶小姐习惯在阳台听广播，王小姐希望她小点声，或者不要在阳台听，在我们给叶小姐打了电话后，王小姐再没有投诉。”
甄甜甜不死心的道，“除了这个真的没有了么？”一个月前！时间也对的上！怎么可能没有联系，叶昙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物业经理把本子递给她，“所有的东西都在上面了，甄小姐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看。”他们用得着骗人么？
调查人员忙道，“您误会了，我们大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甄甜甜一心一意的翻着本子，真的除了那一条记录，她们再没有交集，甚至，她们之间应该都没有见过面。
调查人员，“最近也没有可疑的人，对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真的找不出一丝线索，他们完全陷入了僵局。
“你们去调查叶昙，看看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甄甜甜忽然开口，调查人员面面相觑，委婉的道，“我们认为那位叶小姐不可能。”
“您不是说她是前段时间的imo冠军，那她的经历很多人都知道了，她家境贫寒，靠着奖学金到了高中，而这件事肯定需要大量的手段，金钱，那位叶小姐不太可能拿得出来。”
“但是她住到这里，还住在了王月的隔壁，她哪里来的钱？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是，这确实有些奇怪，但是在叶昙和这件事无关的前提下，再奇怪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揪着她不放。
“大小姐，我们无权做主，不如您亲自和董事长说好了。”
他们回到别墅给甄先生回复，另一队人也已经回来了，全都一无所获，所有的一切都正常，找不出异常，甄先生，“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甄甜甜道，“爸爸，我怀疑这件事和我的一个同学有关。”
甄先生：“嗯？”
甄甜甜看向甄夫人，“妈，你还记得我那个同学吧？就是那个你跟着我学校遇到的那个。”之前就是甄夫人跑到学校去给学校施压，甄夫人果然还记得，叶昙的冷漠和冷静给她留下了些许印象，“那个同学，怎么了？”
“我怀疑她和这件事有关，她现在搬到了那个王月的隔壁，就在一个月前，怎么可能那么巧……”
甄先生把视线看向调查人员，调查人员道，“甄小姐已经给我们说了这个推测，但是我们觉得这不太可能，对方今年只有十五岁，家境贫寒，之前才获得imo的冠军。”
甄甜甜：“那是你们不知道她的智商有多高！”之前轻而易举的破坏了她的计划，没有给她留下一点机会，这样的人做出什么都可能！”
“甄小姐，我们解释过了，智商高不代表一切，这件事不但需要高智商，还需要配合，以及需要技术支持，叶小姐是电脑高手么？”
“就算她不太懂，也可以找别人……”
甄甜甜想争辩，觉得他们都太过愚蠢，年纪小怎么了？谁说年纪小不能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