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儿双翅一拍,十方冻魔道全力发动,比海面上那数万头海蛇喷射的冰冻霜气,更寒冷十倍的冰寒真气反激而下。海面上立刻给冻出来一片数寸厚的冰层,而那些把蛇头露出海面的纯白色海蛇,立刻就给结冻在海面之上。王佛儿随即一道气劲击下,把冰层震的寸寸断裂,那些纯白色的海蛇立刻与碎冰一起,混入了海水之中。
这等战果,对王佛儿来说,只是微不足道之事,他双翅一震,拔升高度,继续向前赶路。混没在意海面下的浊浪,更加汹涌。
从火鹤岛到雷鹤岛,正是神鹤国最西到最东。一路上经过了无数岛屿,王佛儿心情急躁之下,见到有貌似西奇洲的海船,就按耐不住下落去追问。这神鹤国虽然因为距离中土较近,有不少通宵中土文字之人,但是王佛儿问话起来,还是颇为费事。他一怒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就用上了粗暴的手法,以念力硬生生读取记忆,没有想到,泪倾城的下落没有打听出来,却晓得了有另外一艘中土船队,也进入了神鹤国的消息。
“除了四十七岛,跟羽商商会之外,中土再没有任何势力,能够远航到这里。难道是羽商商会的船队?”王佛儿心有牵挂,对这个消息没有半点在意。等他赶到雷鹤岛的时候,已经狂飞了十余万海里,把自己的船队远远的落在后面。
这雷鹤岛跟火鹤岛同为神鹤国五大岛屿之一,岛上有两座城池,因为经常过往商船,倒也颇为繁华。王佛儿在无人处降落,变化做岛上居民模样,混进了岛上南端的羽雷城。
这神鹤国的居民,多为海民,一身的打扮十分简单,赤着双脚,裤管挽到膝盖,一件短衫露出胸膛,手中不是拎着鱼篓,就是拎着鱼竿,施施然而行,十分懒散。
王佛儿首先扑奔的就是羽雷城的港口,现在的羽雷城港口,停泊了四艘西奇洲的海船,王佛儿这等无法无天之人,当然是立刻悄悄潜上船去,用大搜魂念法,逼问消息。
当他逼问到了第三艘,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木刺夷教在西奇洲虽然算是大派,势力又极端雄厚,但是却并非受人尊敬,拥有广斡潜力之教团。几乎所有的西奇洲国家,都对这个以暗杀为业的教派极端敌视,又很怕被仇家买通木刺夷教的刺客,来暗杀自己。
为了对抗木刺夷教,西奇洲各大王国都有意无意的在暗地里资助木刺夷教的死敌,拜火光明教。而这艘才从西奇洲要去往中土的海船,带来的震撼消息,就是拜火教终于说动了数个王国支持,向木刺夷教开战。如今两大教派,都在征召信徒,组织大军。
这艘海船,正是一位信奉拜火光明教的商人所拥有。
王佛儿暗暗记下了这艘船的特征,便去搜索第四艘海船,等他一无所获归来,再次上了这艘西奇洲的商船,心中已经有了个完善的计划。
“若是能够收服一股势力,加入拜火光明教,对抗木刺夷教就会有更大的把握。”王佛儿这次不再偷偷摸摸,而是腰身变化成一个面目阴沉的西奇洲男子,明目张胆的找上了商船的船主。
本来这艘船上也不是没有护卫,但是面对王佛儿这等高手的时候,王佛儿甚至不用动手,一记金箍抽颅咒,就足够放平任何站在他面前之人。
满船的捧着脑袋打滚的水手,护卫,让这艘商船的主人,被吓的浑身都发抖了。心中只是想道:“羽雷城怎会有如此凶狠的强盗,竟然光天白日的抢上船来……我上次来神鹤国贩运海蛇皮的时候,治安还未有如此之差!”
王佛儿也不用做什么气势,那股历经百战培养出来的肃杀之气,就足够让这个西奇洲的海商,心胆俱裂,跪地求饶。
面对语无伦次的肥胖船主,王佛儿冷哼一声,低低喝道:“原来是信奉木刺夷邪教的黑心商人,我代表光明诸神,火焰之主赐尔轮回转生,你受死吧!”
那船主听到王佛儿要杀他,本来甚是惊骇,但是当他听清了王佛儿的宣告,一股死里求生的欣喜,让他立刻大叫起来:“小人马里奥!乃是拜火光明教的忠实信徒,而且小人的妻子,儿女也都是拜火光明教的信徒,并非木刺夷邪教之人啊!求大人不要错杀无辜!”
王佛儿脸上表情不变,淡淡喝道:“你不是木刺夷教的信徒,怎会贩售海蛇毒液?木刺夷教刺杀所用的武器,上面不正是涂抹了此物?我拜火光明教的教徒,从来不用淬毒兵刃!”
马里奥被王佛儿指责到关键,不由得大声叫苦:“我收购的蛇毒,是为了给桑德罗教会的巫医做药用,我们一家都是拜火光明教的信徒,我大儿子还是毛里求斯市的拜火光明教神官,怎么也不会帮助木刺夷教收购海蛇毒液!”
王佛儿冷哼一声,似是并不深信,马里奥急忙举例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实他这种商人,只求利润,怎么会管所卖掉的货物,到了谁的手里?他信奉拜火光明教不假,但是也只是为了求得光明诸神,火焰之主的佑护,跟虔诚并无干系。若是有足够的利润,他就算把全家的信仰都卖掉,也都是非常可能之事。
因此,无论马里奥如何辩驳,王佛儿总是冷哼一声,表示不信,到了后来这大商人也没了办法,只能伏地苦苦哀求。
“好了,要让我相信你并非是木刺夷教的门徒,倒也容易,我会一路监视你会西奇洲大陆,看看你那个儿子担任的究竟是哪家教派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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