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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节

  第963章 武媚、李眉
  皇帝的称呼往往与年号、谥号或者是庙号联系在一起,大唐开国皇帝李渊,唐高祖便是以其庙号称呼为多,而杨广隋炀帝,则是谥号,也是人们称呼最多的一种称呼。
  而到了明清时期,则是以年号称呼为多,不论是朱元璋的洪武,还是朱由检的崇祯,乾隆、康熙皇帝的乾隆,则都是年号往往被人称呼为多。
  而在大唐之前,隋朝便是以谥号为多,到了大唐则是庙号为多。
  炀帝自然便是谥号,而且根据谥法追谥的准则,即帝王、后妃、诸侯、卿大夫、大臣等死后,朝廷根据其生前事迹与品德行径,给予一个完全主观性的评定性的称呼,来评判一个人。
  从开始的周公制谥,再到晋孔晃注《汲冢周书周公谥法解》,从而便开始了让一代代的帝王将相、诸侯大臣,文儒大贤为了生前身后名,前赴后继。
  而既然有了谥号,用来评定一个人的生平,或用一字,或是两字,但不论如何,随着人们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谥号也就有美谥、平谥、恶谥三种。
  隋炀帝很不幸的或者说是出乎意料强大的,甚至把炀这个字,因为他的关系,而使得人们一看到这个字,就第一反应的认为乃是一个贬义词。
  李弘站在窗外,莫名的想起了上一世一位史学家,胡戟所说的话:“在中国从门阀贵族政治向科举官僚政治转化,从门阀社会向门阀后社会转化的历史关头,宇文泰、宇文邕、杨坚、杨广,以及李世民、武则天六人都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其中,在政治改革中走得最远的是隋炀帝和武则天。可后面这两位在历史上却是脏水被泼得最多的。”
  想到此处,李弘对于龙妈能够站在杨广的角度与立场看问题,能够给予杨广一个中正的态度,也就不觉得为奇了。
  而他,至于个人对杨广的看法,李弘倒是没有任何的看法,用他自己心里所想的话而言,存在即是合理,历史的发展轨迹中,出现什么样的帝王将相,都是合理的,没必要去因为一个死人,而去争议他的是非功过。
  即便是想要定性,恐怕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帝王的品德与行径,都足够写一本厚厚的书了,何况,当人们给他送上谥号时,谁又会站在他的角度去看问题呢。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拉着往前走,而另外一只手的细线,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手里了,虎妞看着不远处的宫女与太监,手里托盘的美食,于是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劫匪的工作,迫使那些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把托盘里的美食献给了虎大王。
  李眉不理会虎妞的行为是否合理,反正虎妞也不是第一次打劫了,宫里的宫女、太监,包括她这个小主人,也都早已经习惯了。
  被李眉拽着手往前走的李弘,咳嗽了一声后,这才跟着李眉往里面走,而经过那扇开着的窗户时,便已经能够听见,因为他的咳嗽声,而瞬间出现一些急促的脚步声。
  “眉儿见过皇奶奶。”李眉乖巧的松开李弘的手,看着武媚行礼道。
  原本给李眉取名时,是因为一只画眉的关系,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多,直到取完名字,武媚问起时,李弘才突然间发现,跟龙妈的名字好像相撞了。
  所以为了避讳跟武媚的名字相似,李弘便让宗正寺的官员为李眉改名,但不知道为何,龙妈却阻止了宗正寺官员为其改名,说看着李眉的样子,颇有几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既然这样,就不计较名讳是否相似了。
  于是,小李眉的名字也因此保留了下来,从而还让武媚更加的对其另眼相看,甚至比起其他李弘的子女来,李眉在武媚的眼里,都要受到更多的关爱跟在乎。
  这同样也是为何温柔对于李眉有时候散养的原因,因为皇太后对李眉的恩宠,让温柔不得不为了平衡李叶跟李兰,从而得对李眉表面上显得是那么的放任自流。
  自然,也是因为皇太后在李眉身后撑腰的缘故,加上她那一心做女侠梦的娘,小李眉才可以在皇宫内牵着一头老虎,大摇大摆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没有人敢追究。
  哪怕是紫宸殿前面的宣政殿正在进行朝会,李眉一样可以顺畅无阻的牵着虎妞,晃晃悠悠的跑进去,而后瞪着一双眼睛打量打量那些臣子,再走到李弘跟前看看李弘,在耳边咯咯笑着说上两句悄悄话,然后再大摇大摆的牵着虎妞,晃晃悠悠的离开宣政殿。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臣子敢言语,敢有异议,或者是敢跟陛下谏言此举不合朝堂礼仪,陛下应予以制止才对。
  因为第一次李眉跑到朝堂之上,想要跟她父皇亲昵亲昵时,却被李弘训斥哭了。
  而离开宣政殿后的李眉,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牵着虎妞,带着手持鸡毛掸子的武媚,跑到宣政殿的朝堂之上,找训斥哭她的人算账来了。
  于是乎,在众多朝臣、文武百官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李眉红着眼睛、噙着泪水,小手一指坐在龙椅上,看见她们祖孙两人后,下巴颏儿差点儿掉地上的李弘说道:“皇奶奶,刚才就是父皇把我训斥哭了。”
  李眉的一句话,比起大唐皇帝的圣旨还要管用,毕竟圣旨对武媚来说,跟废纸没有什么去别。但孙女就不一样了,谁让跟自己小时候颇有几分相似呢。
  于是宠孙女宠的没个样儿的武媚,也不顾文武百官如何看待她这个皇太后,也不顾事完之后,李弘如何在文武百官面前收场,提着鸡毛掸子指着李弘就冲了过去。
  顿时宣政殿的大殿之内鸡飞狗跳、群臣打转,原本稳稳坐在龙椅上的大唐皇帝,被人用鸡毛掸子从龙椅上赶了下去,在大殿里狼狈的东躲西藏,直到牵着虎妞的李眉破涕为笑,气喘吁吁的武媚满意之后,才敢又回到了唯独他这个皇帝,才能坐的龙椅上。
  “朕是大唐的皇帝!”看着祖孙二人雄赳赳气昂昂离去的背影,某人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本宫还是大唐皇帝的母后!”皇太后扭头,瞪视着龙椅上瞬间像是被雷劈蔫了的皇帝说道。
  无奈的某人,听着这句话,不由得想起当初刚刚继位后,龙爹李治跑到宣政殿嚷的那一嗓子:“我还是皇帝老子呢!”
  “呵呵,何等的异曲同工啊,难怪人家两人是夫妻,是两口子呢,说出来的话都是这么霸气!我还是皇帝老子呢!本宫还是大唐皇帝的母后呢!”看着一老一少的背影消失后,某人坐在龙椅上,无奈的摇头尴尬道:“朕这个皇帝当的……就像个孙子。”
  “陛下是想起太宗皇帝了?”尚书省右仆射敬辉脑子突然缺根弦,在李弘说完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而后敬仆射便被大唐皇帝一个滚字,给赶出了宣政殿,朝会的后半部分也就无缘参加了,所以下朝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被皇帝扣了半年的俸禄。
  至于原因,则是七个大字:朝会时不守纪律。
  “朝会时不守纪律?”敬仆射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在尚书省竟然因为七个字,愣了一刻钟的神,至于接下来的半年该怎么生活,他脑子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颜令宾这两年倒是清瘦了不少,不过在李弘看来,颜皇妃可是一点儿也没瘦,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身上看的出来啊,即便是身上看不出来,但摸的出来啊。
  所以当武媚当着他的面,叮嘱他要好好对待颜令宾,这些日子因为《隋唐演义》的故事儿,都瘦了一圈了,让尚食局多送些好膳食时,李弘则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拿着颜令宾编纂的《隋唐演义》的书籍,武媚翻了翻后,又白了李弘一眼:“高祖皇帝的二子李玄霸,被你改名为李元霸,这就力大无穷了,还善使金锤,胡编乱造能不能贴切一些?一点儿也不负责任。眉儿,跟皇奶奶去蓬莱阁。”
  “小说小说,都说了是演义了吗,您又何必当真呢?人家读者都知道是小说,您就别计较了。”李弘不想再在李眉跟前丢面子了,虽然在大唐至高无上的宣政殿,在大唐的权利中心,最为重要的宣政殿内,他这个当父皇的在李眉跟前就已经没有了脸面了,但如今还是希望,能挽回一些就挽回一些吧。
  毕竟李眉还小呢,万一等她长大后,把这些事儿都忘了呢,自己严父的高大形象,岂不是就又回来了。
  送走了武媚跟李眉这一对祖孙之后,李弘这才觉得颜令宾的宫殿是自己的主场。
  “您今日怎么有空就来了?”颜令宾坐在李弘的旁边,看着继续翻阅武媚做过批注的《隋唐演义》问道。
  “皇后说让我过来看看你,说好久没来你这里了。”李弘放下书本,在颜令宾有些清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就按母后的意思改吧,她愿意让里面的人物是什么性格,就是什么性格吧。”
  “嗯,妾身也是如此打算的,所以这《隋唐演义》的戏,想要排下来,估计得明年了。”颜令宾乖巧的点头应声道。
  “母后不急就行,最重要的便是让母后满意。”李弘揽过颜令宾的肩头,另外一只手就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都说了颜令宾清瘦只是脸显得清瘦了,一摸就知道了吧,身上可是一点儿肉都没有掉,特别是胸前。
  第964章 女扮男装
  颜令宾如今虽然在宫中深居简出,比起其他几女来,她因为喜欢编纂、排演各种东西,所以就更少走出皇宫了,但这却并不影响她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
  特别是当初被李弘一同赎身的薛楚楚、霍小玉以及杜秋娘三人,如今早已经为人妇,但对于长安花坊的一些事情却一指有耳闻,而颜令宾平日里在与几女讨论各种乐理等事情时,闲暇之后,也会从她们口中得知一些长安花坊的一些事情。
  让颜令宾陪着用完晚膳后,并没有离去的李弘,则是在颜令宾,每一天呆的时间最久的书房内,欣赏着颜令宾平日里写的字,以及各种画儿。
  而其中一幅倒是颇能显示出颜令宾画上的功底,一头看起来温顺的老虎,以及一个四五岁的女童坐在虎背上,不论是笔力还是人物形态,哪怕是那头老虎,都画的是栩栩如生。
  “不错,这两年越来越进步了,李眉在你的画里骑着老虎,那种骑虎出画的感觉真是越来越突出了。”李弘欣赏着那幅画说道。
  颜令宾喜欢李眉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没有武媚这个大唐唯一的女大佬宠爱李眉在前,颜令宾对于李眉也是喜欢的不的了。
  “妾身多谢陛下夸赞。”手捧一杯热水的颜令宾,平日里并不喝茶,而是只喝热水。
  换了一身衣裳的她,此刻更显的是清新脱俗,连带着有一股知性的温柔美。
  “你刚才说的事儿都是她们几个人告诉你的?”李弘低头继续欣赏着颜令宾这段时间作的画,一边问道。
  “嗯,要不然陛下您以为,我大唐这些烟火之地,哪里来这么多会吟诗作赋、抚琴弄曲的书香女子?除了各自的花坊会自己培养外,便是从官奴之中,找出那些有资质潜质的少女,再加以培养,比起从女童时期就培养,花坊自然是事半功倍,而且因为其官奴的身份,或者是之前的身份,对于客人来说,可是极具吸引力的,花坊也乐意暗地里偷偷放出风去,谁谁谁是哪个哪个官员的子女,因其父亲……”
  “就像你当初一样?”李弘放下手里的画儿,看了一眼颜令宾,然后便一屁股坐在了人家作画的案几上,也不管自己这一坐下去,人家颜令宾的画是不是被他压坏了。
  颜令宾看着自己的糙男人,也只能是无语的翻翻白眼,而后就当作没看到这一幕一般,先是不动声色的把几张自己辛苦做的画移开,而后说道:“差不多吧。只是妾身是被五姓七望因颜家一支没落而收养,后来陛下就知道了,五姓七望就如陛下所看到的一样,一边嘴里仁义道德,一边又能毫不客气的对其他名门望族进行打压,这是他们当初惯用的手法。”
  “这么说来,那叫陈子昂跟苏辉的官员,也就有可能也是惨遭同样的毒手了?”听着颜令宾的话,李弘有点儿走神地说道。
  “什么?”颜令宾没有听见他嘟囔什么,因为她的心思都在那糙男人的屁股底下,一张挺满意的画,已经被人坐的皱巴巴的,好不心疼。
  “没事儿,这两日从裴庆一案上,白纯顺藤摸瓜,查到了我带回来的两个女子,是我新丰县令与华州别驾二人的女儿。”李弘点点头,顺着颜令宾的视线望去,见那清瘦的人儿,此刻正嗔怒的看着自己。
  “一幅画儿你至于吗,等朕有空了给你做幅画,保证比你的好。”李弘老神在在的坐在案几上,一把把旁边的颜令宾揽进了怀里,双手搂着那纤细柔弱的腰肢,额头顶着额头说道。
  “您的画儿,李眉都看不上,上一次你送给李眉的画,不等李眉回到温柔那里,画就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了。”颜令宾看着那下巴颏的胡须,不由自主的在李弘的嘴唇上,主动的亲了一下。
  “新丰是畿县、华州同样是上州,他们难道也敢把手伸向这些高官?”颜令宾对于朝堂之事儿,以及官员的品级并不太懂,但也算是一语中的,说到了点子上。
  “高官倒是算不上吧,畿县、上州,可都是我的眼皮子底下啊,他们竟然就如此胆大妄为,这才是最重要的。”李弘把颜令宾楼在怀里,抚摸着那一头散着的秀发说道。
  “但不也是挺大的官儿了?反正我觉得挺大的。”站在坐在案几上的李弘两腿中间,整个上身却被李弘搂着,此时此刻,双脚却是已经快要离地了。
  “一个正五品上的县令,一个从四品下的别驾,在长安周边,那是根本都没有人搭理的官儿,实在是太小了,不过要在其他道的州县,倒算的上是有分量的官员了。”李弘双手用力,把颜令宾抱坐在了腿上。
  再一次嗔怒的看了一眼拦腰抱起自己的李弘,一手顺势环住李弘的腰,而后脑袋也顺势再次靠在了李弘的怀里:“总之那些官员也都不小了,妾身听说了,您要改奴制,妾身倒是极为赞成,其他奴婢的事情妾身虽不清楚,但花坊里那些女子的概况,妾身不单清楚,而且也算是经历过。所以……如果奴制能够进行哪怕是一些更改,在妾身看来,都是对这群人的尊重。”
  颜令宾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带着一丝不愿回忆往事的痛苦,而后抬起头,再一次主动的亲了下李弘说道:“陛下或许不知道吧,像花坊里那些看似风光的女子,背后可是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即便是妾身,有着名门望族颜家的姓氏跟血缘关系,哪怕是当时的五姓七望对妾身已经是格外的照顾,妾身的琴棋书画,也都可以说是在血与泪中磨砺出来的。妾身当年尚且如此,至于其他人,就更加的可想而知了。”
  “所以不论是在你的诗词歌赋,以及戏曲舞蹈之中,你便夹杂私心的突出了奴婢这一弱势群体的主题?”李弘闻着怀里佳人秀发间的发香,陶醉地说道。
  “嗯,母后也看出来了,但奈何这几年陛下您太忙,又跟五姓七望之间关系紧张,妾身也不敢明说,所以就干脆只好把这些加入进去了。”颜令宾仰头看着李弘。
  她相信,如果人有轮回转世,如果有所谓的地狱,如果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人能够在死后入地狱与天堂,那么陛下如果改奴制,便是对人的最大贡献,甚至超过了对大唐天下社稷的贡献。
  颜令宾是感性善良的,这些年因为诗词歌赋等文学的熏陶,让她变得更加的感性跟知性,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如今她却是真正的心怀天下可怜人。
  “明日我要去一趟那牙行,你要不要一同去?”李弘看了看怀里的颜令宾,突然间发现,这两年自己好像忽略了颜令宾的性情,好像在几女之中,自己对她的关注是最少的了。
  “我?可以吗?”颜令宾抬起头,有些惊讶,水灵灵的眼睛里,写满了惊喜。
  “当然可以,明日就你我,刑部尚书王孝杰一人陪同,我们去看看这牙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李弘拿额头碰了碰颜令宾的鼻尖说道。
  “嗯,那……明日我女扮男装如何?好久没有女扮男装了。”颜令宾突然兴起了少女心,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当初还是少女时代,恶作剧时的情形中。
  “你女扮男装?那……这里怎么办?波涛汹涌的,藏不住啊。”李弘再次上手,颜令宾便开始在怀里扭动起来。
  “不行,这里是妾身练字画画的地方。”双手死死按住不知道何时,就划入自己衣服里的手,媚眼如丝、脸颊通红地说道。
  “我是帮你想想明日怎么男扮女装呢。”某人手放在人家胸前,一幅要为人家着想的打算。
  “绑上就是了,看不出来的。”颜令宾已经开始气喘,按住了那双手,但奈何手指却还在自己身上活动。
  “你真舍得下手?我都可舍不得的。”对于女人对自己的狠劲,李弘多少有些吃惊。
  “不准胡乱瞎想。”颜令宾浑身开始发软,看着李弘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胸前,连忙伸手去捂李弘的眼睛,不想让李弘去想想自己绑上的画面。
  接下来的颜令宾虽然捂住了李弘的眼睛,但她的防线也开始上下失守,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少了大半,而自己多日以来辛苦做的画与字,如今有些已经被自己下意识的撕成了废纸,另外一些则在她自己的身下,随着她下意识的扭动躲避李弘的手,而变得皱皱巴巴,失去了原来的鲜活与灵动。
  一早上起来的时候,颜令宾侧身,原本应该在身边,让自己抱了一个晚上、依偎了一个晚上的抱枕却不在了,光着身子的她拿起旁边的睡衣,并没有注意到,这身睡衣并不是贴身宫女平日里放的位置,而且也并不是她平日里穿着的那种比较修身的样式。
  “起来了?这么早?”李弘一早上的晨练已经结束,甚至还洗了个澡,把一份美味的早膳端到了颜令宾的卧室里。
  刚刚光着上身坐起来的颜令宾,毫无防备房间内突然间响起了一个男声,吓得立刻又扔下睡衣,钻进了被窝里,而后才露出一个头,望向声音的方向娇嗔道:“吓死妾身了。”
  “你的背真漂亮,光滑如绸缎。”李弘放下早膳,走到缩在被窝里的颜令宾身旁,在旁边坐下抚摸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说道。
  第965章 太监
  汉至隋唐,中间商人获政府给予的行业垄断权,由此得“牙侩”之名,也有称之为“牙行”,甚至称“牙入”、“牙纪”、“牙子”、“牙商”、“牙郎”、“互郎”、“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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