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调戏
当熊灵第三次看过去的时候，慕言明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明明是想要再看看的人，下一次见面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熊灵有些可惜的想。
綦悦对这种男生并不感冒，“在我眼里，我的男朋友一定要和我说得上话，很显然这个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我可不会喜欢，也不知道你在这儿花痴个什么劲儿，如果以后在一起了，气氛冷冷冰冰的，怕不是空气都在诉说着尴尬？”
听到“在一起”“男朋友”等一些词语，熊灵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咳嗽了一下，手舞足蹈的解释道：“悦悦，你，你误会了，我也没有想要和他在，在一起啊……我就是觉得，他很好看嘛！”
很显然，熊灵的回答并没有得到綦悦的信服，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要不你追追他试试？我可以帮你。”
“不，不要……我都说了，我只是觉得他好看嘛！”
和哪个男生在一起这件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只是喜欢他，并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熊灵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
在他们军训的这几天里，熊灵在休息的时候除了听同学们喊累以外，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偷偷看看慕言明。然而在大多数的时候，熊灵偷看他本人都会被他无情地逮了个正着。因为他每一次都会极其冷漠地递给她一个眼神，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以后，慕言明又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收回眼神。
伴随着第一次被发现，熊灵又迎来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渐渐地，她已经不会去躲了，因为垂涎慕言明那张脸的女生根本不只是她一个人，所以，熊灵也就肆无忌惮地朝着他那边看过去。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开学。在军训完毕，放双休的那两天里，熊灵一直在回想慕言明究竟是哪个班的，在各种猜想后未果，只好等以后慢慢探索。
让熊灵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一天开学，綦悦拉着熊灵去洗手间，她在门口碰到了从男厕出来的慕言明。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很香，和厕所的熏臭味是天壤之别。慕言明似乎已经不记得她了，视线根本没有看向她，直直地回了教室。
他的教室是高一一班，也就是说，他的班主任是她的语文老师。
很神奇的事情是有一次语文课下课以后，熊灵去办公室抱作业，慕言明也在办公室。通过语文老师和慕言明的聊天，熊灵知道他是一班的班长，并且偏科，最擅长的科目是数学和物理，老师想让他各方面的成绩都均匀起来。
至于慕言明的分数有没有平均起来，熊灵不知道，她知道的是他理科的成绩很平均，几乎徘徊在满分的边缘。而她因为抛弃了文科，总是和级部排名第二的副班长岑寂的分数有着不小的差距。
中午下课以后，熊灵回宿舍洗了个头。洗头发的过程中发圈不小心掉到了排水口周围，险些掉进去，她拿着湿漉漉的头发去排水口捡，没想到这个时候正好有女生倒掉洗头的水，发圈就这样掉了进去。好在綦悦在网上买了便宜实惠的发圈，给熊灵的时候特意提醒了一下：“小熊，我先提前告诉你哈，不用绑的太紧，这种发圈是便宜，很容易断的。不过也说不准有质量好的，总之断了的话你再和我要就好。”
熊灵点点头，下午上自习课的时候并没有扎头发，因为在宿舍里又不能使用大功率电器的吹风机，她发量多，又长，所以干的慢。但是坐在她身后的那两个男生却心怀鬼胎，特意在她低头的时候拽她的头发。
熊灵身后是班主任反复说了很多遍的两个差生——章远和陆军，把他们调到慕言明和熊灵的身后完全是想激励他们学习的，虽说是这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他们依然我行我素，毫不改正。
当熊灵转过头去的时候，陆军却指着章远说：“他干的。”
章远又指责陆军说：“不不不，不是我，是他干的。”
熊灵没有说话，转回头去。
慕言明从办公室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军朝着章远在坏笑，然后章远伸出手，想要拽熊灵的头发。而她现在正在做作业，完全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此情此景，慕言明皱了皱眉头，伸手按住了章远的手，眼神极其凛冽地看着他，语气异常生硬：“手还想要么？”
“没啥没啥，熊灵头发上有根毛，我帮她挑走。”章远见是慕言明来了，自动缩回手，“哈哈哈什么事都没有，班长，别在意。”
熊灵看到他坐下来，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熊灵以为这件事会不了了之，起码不会引起很大的动静，却没有想到这两天，章远和陆军总是会来摸她的头，他们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发现她说话会结巴的时候，笑得更厉害了。
“哇，熊灵，你头发真软……”章远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招呼陆军过来：“嘿，陆军，你摸摸试试，她头发真顺！”
这节课是体育课，老师让大家解散活动。熊灵和綦悦在树荫下遮阳聊天，顺带借着这个机会看慕言明和同学们打篮球，中途綦悦因为肚子疼去洗手间了，章远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过来骚扰她的。
陆军的身后跟着一大堆的男生，有两三个男生是他们的同班同学，剩下的人熊灵都不认识，他们的手掌不停地在她的脑袋上婆娑，一点都不温柔，反而让她觉得反胃，她很不喜欢这样。可她又没办法跟这群男生正面对峙，只能一遍遍的重复：“别碰我……”
就在熊灵着急到快要哭了的时候，去厕所回来的綦悦姗姗来迟，她看到那块阴凉地聚集了这么多人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但是她听到了人群中熊灵的声音，她不用想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毅然决然地伸出手，想要把这群讨人厌的家伙都赶走。但是这么多人，她也应付不过来，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同学们，你们没事吧？这是我朋友，没发现自己太过分了吗？”綦悦笑得很假，却也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怎么这么多人喜欢这个地方？那我和我朋友先走了，再见。”
綦悦借着自己的气势带走了她，找了其他一处没人的地方，让熊灵坐下。
“靠，老娘不就拉个屎嘛，怎么这么多妖魔鬼怪啊！”
綦悦只用了一句话，就让熊灵盘旋在眼眶的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