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第194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194.
  “胡闹,简直是胡闹!!”
  御书房内,安澜直接摔了面前的杯子,顿时台阶下站着的三个玉家王爷都是表情各异,子雁微微皱眉噤声不语,灵冰则偷偷地偏头瞥了一眼身边的清絮,而清絮干脆直接发起了抖,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女帝。谁都知道安澜从来不是个暴脾气,但她不发作则已,一发作绝对是吓死人的节奏。
  “小九儿早就回京了,却根本没人告诉朕,甚至如今她还摆了朕一道,住进了宫却偷偷混去了后宫。很好,很好啊。”
  一般来说,安澜说出“很好”两个字,很可能意味着接下来大家要面临的事情将会很不好。
  “二姐,我们确实不知道小九儿早就回京了,这事……我们的确有责任。”
  女帝安澜虽然有她的情报网,可出于对自己姐妹的尊重,若非是为了保护她们,她是不会在每个人身边都配备密探或暗卫用来监视的,虽然是个女人都喜欢八卦,但伤感情的事就没必要去做了。
  子雁作为三人中的老大,当先和安澜请了罪,然后她将目光转向清絮:“十妹,自家姐妹面前,还藏着捂着做什么,有什么话都老实交代了,否则回头别说二姐了,我先收拾了你。”
  被四姐严厉的一斥,清絮心中一跳,丢脸总比没命好,于是她再不敢有丝毫隐瞒地把锦瑟回京后她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事无巨细到连自己入青楼召俩兄弟寻欢,被宋润质询威胁,乃至被王府中的兄弟奴才勾引的事情都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人打断她说那些其实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能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也不忍心打断她,当然面子上谁也没显露出来。
  “这么说,是皇贵君前去劝说了一番,小九儿才愿意入宫见二姐的?”子雁最后听出了关键。
  清絮慌忙为自家的夫君和小叔子请罪道:“二姐你别怪他们,这……这其实都是我的主意。”
  灵冰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二姐心里有数,毕竟你才是罪魁祸首,明明知道小九儿想要干什么却不赶忙着给我们大家伙提个醒,就因为她威胁了你几句话就帮着她瞒天过海,要算账那铁定先找你。”
  清絮顿时精神萎靡地垂下了头。
  子雁看着陷入沉吟的安澜说道:“二姐,依我看小九儿也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跑到了后宫也无非就是想去救林侧君而已,既然如此,就先让他们小两口聚聚,回头再绑了她回锦王府,毕竟也难为她这殚精竭虑的怪可怜的。”
  话虽然如此,但所有人都听出了殷亲王子雁的语气,可没有半分可怜,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骗人居然骗到安澜的头上,这能有什么下场,任谁都想象的出来。
  安澜缓缓地点了点头,会知道锦瑟的行踪,其实也是半刻前凤后洛清扬暗地里遣人上报的,这位洛家的公子先是在折子请罪说自己惊吓到了有了身孕的荣才人,但已派了御医诊治并无大碍,其次便提到了锦亲王私自易容混入后宫意欲救出林侧君,但已被他阻挠,最后是向安澜建议说,不如先静观其变,让锦亲王小小的得偿所愿,事后再另行安置。
  洛清扬的一番话说得十分入情入理,显见得他洞彻了安澜这位女帝的心思,甚至对于突发事件的事后处理也完全滴水不漏,让安澜都挑不出刺来。不得不说,当她看到荣才人身子有恙时的一刻是有些惊悸的,但随后看到锦瑟的部分却又瞬间反应了过来,看起来她这位心思深不可测的凤后应该也有些看穿了她对荣少漓即荣才人的心思,试探之余才将锦瑟今日去了后宫的事情婉婉道出,如此一来日后便是有只言片语到了她的耳边,她也不可能借机追究了。
  微微扬起嘴角,安澜有些佩服起洛清扬来,果然,一国的凤后还是洛家的男人最为合适,若换成是她的少漓那过刚易折的性子……想到这里,她又是忍不住神情微微的一黯,在心底叹了口气。
  “小九儿如今打的什么算盘朕也知道了,既然她处心积虑的要去后宫救林素衣,那就让她玩玩好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既然和朕耍心眼,朕不给她准备一点回礼怎么够。”
  说到这里,安澜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弯,连心情都好了不少,对着子雁和灵冰说道:“明日便接秦正君入宫,就住到锦亲王在宫内的别苑,同时让文侧君准备好五日后圆房。”
  随即她又召来安福,对着她耳语了几句,这一回她说的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了,安福淡定地点点头退下,虽然没人知道安澜到底又做了什么安排,但三姐妹奇迹般的发现安澜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连清絮这个预备着倒霉的家伙也没被惩罚。不久后,一个奇怪的密喻暗地里送到了嫣然宫中莫如焉的手上,后者看了一眼,同样兴味盎然地弯起了嘴角。
  第二日一早,被洛清扬心理折磨完后的锦瑟总算休息的还不错,不过前提是她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她的洛哥给卖了。她重新易了容,然后暗自悄悄地离开了景阳宫,一路上她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半道上就遇到了始终不放心她而在御花园里静静等待着的素景然。
  清晨的凉风阵阵,少年单薄的小身子孤零零地站在小桥之上,那么的萧瑟孤单及可怜,在乍然看到她的时便立即露出了雀跃之色,似乎是欣喜异常地朝她跑了过来,那一脸而毫不掩饰的担忧加上红红的眼圈直让锦瑟倍感愧疚,却不知道这幅惹人怜爱的动作和表情,让影帝大人使来那就是小菜一碟。
  此时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内侍则十分不解地拿着手中皇子的披风,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皇子殿下非要他站的远远地且连披风都不肯披上,宁可自个儿一大早地亲自到景阳宫门口去等一个宫侍。
  待感觉素景然那有些凉的小手抓住她的手时,锦瑟顿时就更惭愧了,小声道歉道:“昨天真的对不住,都是因为我……”
  素景然却是十分“贤惠”地主动安慰说:“没事的王哥哥,只要你安然无恙的出来就好了。”说着,他还适当的表现出了几分好奇之情,“不知凤后陛下为什么会这么快放你出来呢,我本来还担心若是陛下雷霆震怒,我便只能去求见亲王殿下救哥哥你了。”
  锦瑟顿时一惊,随即便是大呼侥幸,幸好洛清扬及时的把她放了,否则这单纯的小皇子岂不是要提前暴露了她的身份?
  “凤后只是略略惩罚训斥了我一番,多亏你方才为我求情,放心吧,我没受什么皮肉之苦。”
  锦瑟三言两语地糊弄过去了素景然的疑问,而后者本来也不过就是应景的问问,事实的真相如何他当然比谁都清楚,而且照他原本的推测,凤后无非就是问亲王几句话罢了,哪会真的留她这个活宝在景阳宫给自己继续添堵,眼下看亲王的表情再察言观色,素景然大致可以确定亲王应该已经和凤后陛下达成了某种共识,却不知道是不是帮她去见林侧君还是救他离宫了。
  想到这里,素景然不由眸光一黯,闪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深沉,越是接近了这位名震历史的美女亲王,他就越发现自己不舍得放开手,哪怕是在景然穿越而来的标榜着男女平等的现代,但凡有点权势或者长相出众的女人也无一不是眼睛长在头顶,玩弄感情的更是比比皆是,可这位历史中尊贵的锦亲王却完全不一样,她温润大气,谦谦贵气之姿,精致如仙的面容,哪一样都足以教人着迷不已,以至于如今的他愈发的心思沉重,满心琢磨着要如何得到她,甚至培养出对自己的好感,既然这位亲王走的是专情路线,那么以他这现代人的手腕,未尝没有机会。如今看来,这位美女亲王毫不意外是个性情中人,怜香惜玉,所以自己走小白花路线应该更为有效。头一回,素景然有些庆幸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的大周,还因为身份原因直接成为了一个如此优秀女人的夫君,简直是天赐良机,唯一可惜的是他失去了自己原本同样出色的外貌,但反过来想想,以这位亲王儒雅淳朴的心性,她似乎也并非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女子。
  心思总是千回百转的素景然再度在脸上绽放出一抹羞涩的笑容:“那就好了,王哥哥你毕竟是亲王的侍君,我若是不能好好照顾好你,到时候亲王一定会难过的。”
  锦瑟顿时又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让他如此亲热地喊自己“哥哥”喊得是一身鸡皮疙瘩,这小皇子也太贤良了吧,可看此时这孩子萌萌的眨着如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睛(其实是影帝演技出众),又不像是故作大度说出来的假惺惺的话,锦瑟也有点悟了,能想得这么开不正说明这孩子对她这亲王身份没有暧昧之情吗,否则面对自己妻主的小侍君不嫉妒不陷害算好的了,哪还会真的哥俩儿好啊。
  于是,影帝大人本来努力想表达自己会是个不嫉妒不争风吃醋的好夫君,他以为只要是女人,哪怕是现代那些家里包二爷三爷的,不也同样希望能娶回家的个个都是顾全大局,不争不闹,和兄弟们和睦相处不惹麻烦的吗,却不知道如此结果反而彻底让锦瑟误解了。
  故此,影帝原本的希望是美好的,但是结果却是歪曲的,只是有些歪打正着的好处罢了。
  而自以为想明白了素景然心思状况的锦瑟此时对这位小皇子全然的放下了戒心,也是,在她看来,这岁数的孩子应该还是初中生呢,哪里懂什么风月之情呢,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似孩子的素景然壳子里装着的可是个千年老妖怪,相比之下锦瑟就是个青葱小嫩花。
  眼下看着这少年水汪汪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锦瑟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一些煞风景的话来,两人一路朝着嫣然宫的走去,一路又随意地聊了两句,直到快到嫣然宫附近的时候,大约是注定锦瑟今天霉运罩顶,嫣然宫外竟然又凑巧来了一位让她十分眼熟却万分不想遇到的人物——西塘皇子寒朝羽。
  看到寒朝羽的瞬间,她的脑子就彻底当机了,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这位西塘皇子会选在这个时候来嫣然宫溜达,锦瑟几乎是瞬间就想要提气转身埋头逃跑,结果没注意看地上,直接被个花盆绊了,亏得素景然眼明手快,不动声色地搀了她一把,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实在又是反应过激后,她顿时在心中淌下了宽面条泪,再扮演这宫侍下去,锦瑟严重怀疑自己要得精分。
  寒朝羽的到来完全只能说是个意外,他自从入了宫以后虽然被作为贵宾招待着没被怠慢,可始终无法得见女帝,即使委托凤后将自己愿意下嫁锦亲王的意向向大周表达了,却迟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直到寒朝羽辗转听说君傲皇子居然被许配给了玉锦瑟,甚至也住在后宫,他等了很多天了好容易地听到了这个和锦瑟有关的消息,自然心里憋了一口气地很想见见这位已经被许配给锦瑟的同样身为皇子的对手。
  锦瑟神色的不自然乃至慌张当然会引起素景然的注意,他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一下眼前这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他容貌清俊衣着华贵,只是简简单单往那一站就有一种高贵而强悍的气热,任谁也忽视不了。猜测出他绝非后宫嫔妃但身份亦也不凡之后,素景然直接带着锦瑟往后站了站,状似无意地将她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花木树丛之下,在树荫之中,锦瑟与他便更不起眼了。
  若是往常的时候,寒朝羽身为习武之人应该会注意到,但此时的他正一心和嫣然宫门口的宫侍们交流,且后宫之地本就都是男子,他也没心思去注意其他的后宫男子们,这就错失了一个本可以直接逮到锦瑟的机会。
  “皇子殿下,实在抱歉,莫贵君今日身有不适,无法面见皇子,只能请您改日再来了。”
  意料之中的被拒绝了,寒朝羽并没有过多的失望,见不到这位君傲皇子虽然有些可惜但其实也不打紧,毕竟玉锦瑟才是他真正要等的人,于是他淡淡颔首,并不多纠缠的转身便离开了。
  他这一走,锦瑟方才舒了口气,素景然敏锐地注意到了,明白这必然又是这位美女亲王无意中沾染上的桃花债,不知为何不若往常一般的一笑置之,反而心里有着淡淡的不适。
  “王哥哥刚才是怎么了?莫非认识方才的那位公子?” 说到最后,那语气颇有几分幽怨,
  锦瑟怎会发觉到素景然在试探她,心有余悸地说道:“这是西塘的皇子寒朝羽,可不是个好惹得,你日后见到了一定要绕道走,知道吗?”
  她说的煞有介事,一脸郑重,素景然顿时有些忍俊不已,心情奇迹般地又好了几分,看这位亲王唯恐避之蛇蝎的模样,显然又是一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可惜了那皇子出众的美貌了。
  心里一高兴,素景然又是故意主动地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目光盈盈地看着她道:“说什么呢王哥哥,我怎么可能去惹这位西塘皇子,更何况……”他小脸红了红,状似害羞地看了看四周,在锦瑟的耳边又小小声地说道,“何况我不久后就要嫁给亲王殿下了,日后自然是遇不到这位西塘皇子的。”
  锦瑟顿时又是一记惊吓,她嚅动了几下嘴唇,却都不知道该发出什么声音。
  待两人终于回了嫣然宫,坐下尚未一盏茶的功夫,便忽然有宫侍前来,说莫贵君有事召见锦瑟,确切地说是锦瑟所扮演的这位宫侍,素景然和锦瑟都有些诧异,但前来传话的宫侍随即又面色平淡地表示说,莫贵君是听说了锦瑟在景阳宫冲撞了凤后,这才想要召见锦瑟垂询几句。
  这说辞十分的合情合理,毕竟对于这位手眼通天在后宫仿佛无所不知的莫贵君,的确有可能会听说一些什么而想要见见锦瑟,再加上锦瑟原本心里有鬼,也预备按照洛清扬所要求的早日和莫如焉摊牌,以求得他的帮助。但她却万万想不到,洛清扬其实原本是预备把她和莫如焉一起算计进去的,毕竟他已经和女帝打了报备了,可莫如焉没有,如此一来,女帝以后只怕就会对这位荣宠后宫的莫贵君产生忌惮和猜疑了……当然,前提是莫如焉的确是女帝的后宫贵君。
  素景然原本想跟着锦瑟一同前去,但宫侍表示说莫贵君只是召见锦瑟一人,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这让他只能带着担忧的神色看着锦瑟离开,但眼眸深处却划过了一丝深邃。
  锦瑟一路都被带着朝着嫣然宫的深处走去,待到了一处宫楼前,内侍终于停下了脚步,示意锦瑟一个人入内,望了一眼装饰的富丽堂皇的殿门,锦瑟安然的举步入内,却发现诺大的宫殿内四下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唯有一片片轻盈而朦胧的薄纱在殿内飞舞着,她在殿内绕了几个圈子,却还是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回身一看又发现入内时的殿门也不知道被谁关了,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锦瑟的脸上仍是波澜不惊,只是有些吐槽地想道,这宫里的男人可真麻烦啊,见个面还搞得和幽会似的这么神秘,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她只能顺着殿内的一道道拱形回廊朝内里的房间继续走着。
  绕了好几处都没有看到人,锦瑟迫切地希望能遇到个人而不是任凭她这样不明不白地乱转,哪怕让她知道这算是怎么回事也好啊。
  渐渐的,她似乎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花香,这香味她很熟悉,是惯常在莫如焉的宫内经常闻到的清雅花香,心知他一定就在附近的锦瑟又快步走了一段路,方才推开了尽头处的一间房门,刚走入内,锦瑟的下巴就差点给惊下来。
  豪华奢侈的房内,摆着一张极致华贵的大床,淡雅的帐曼低垂,朦胧似雾,房中燃着晕人迷醉的香,那香气弥漫,馥郁浓厚,烟雾袅袅中,正怔忪间,就见雪白的帐子被一只美若兰花的手轻轻地掀开了。
  紧接着,锦瑟的脑子便轰的一声彻底懵了。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眼前横卧着的美人分明是莫如焉,还是一个几近赤/裸的莫如焉,他浑身上下,唯有重点部位上盖着一块白色的段子,却分明隐隐约约春光微泄。此时他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则掀开了床帐,就这样斜卧着慵懒地看着锦瑟,那目光潋滟如酒,嘴唇绯红若樱,一身优美的线条和裸/露在外的如美玉般的肌肤映得满室生辉,这香艳的场景让锦瑟简直无法直视,下意识之下便惊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是对不起。”
  锦瑟几乎要语无伦次了,但莫如焉分明没什么觉得害羞的,反而低低地一笑:“怎么了,你我不都是男人么,你怕什么?本宫方才沐浴完毕,想来是不懂事的下人忘记带你去偏殿等候了,不知者不罪,本宫自然不会怪罪你的。”
  锦瑟愕然了,是啊,自己如今在他看来是个男人啊,可……今天自己过来是要求他帮忙见林素衣的啊,如今可好,回头可怎么再亮明正身啊?
  霎时就纠结到满头黑线的锦瑟,丝毫没有注意到莫如焉嘴角一抹戏谑的笑意。
  “好了,既然你无意中闯进来了,本宫正要找人过来替我穿衣梳头,既然其他人都不在,那就你来吧。”毫不在意自己几乎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莫如焉作势就要拉开自己身上最后的一层薄薄的遮掩,示意锦瑟前来服侍。
  眼看着他的动作,锦瑟顿时紧张地连声音都在打颤了:“我…我不行啊…”
  噗,若非是场合不对,莫如焉几乎就要爆笑了,堂堂的锦亲王居然对着此时的他说“不行!”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不错,眼前的莫如焉其实早已经知道了锦瑟的身份,只是他刻意的没有拆穿,只因为他收到了安澜的旨意——不惜一切代价□□锦亲王!
  对旁人来说,这或许是天下掉下来的艳遇,但对玉锦瑟来说,实在是最佳不过的惩罚了,若非是看在锦瑟毕竟是帮了荣才人一把,安澜早就直接把她绑了放到锦王府某个男人的床上,而不是好心的让如今大周宫内最美的莫贵君亲身上阵“抚慰”一下她了。
  看着眼前的莫如焉,锦瑟朝后挪了几步,琢磨着是不是要直接逃跑:“莫贵君,不如……不如我出去替你唤人进来吧。”
  “不用了……”莫如焉动作优雅地下了床,身上唯一遮掩的白缎落下,他又轻轻地取过床上一件通透且薄如蝉翼的纱衣覆上了身体,事实上这衣服穿还不如不穿,就算是穿上了,该露的也还是露得差不多了,如此甚至比方才还要诱惑。再配合他此时长发飘逸,直是身姿殊艳,尽得风流之意。
  看到这样的情景,锦瑟就算转过头去也完全没有办法镇定自若,当场那脸色就是通红了,所幸面上有易容让人看不出,可熟悉锦瑟的人绝对不会忽略她此时明显的紧绷。
  莫如焉一直走到锦瑟的近前,她终于不得不把头转回来,努力的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脖子以上。
  “莫贵君,你……”
  “嘘……”却不料莫如焉并不听她解释,反而拉住她的手,贴近她的耳边道,“你擅闯本宫内殿,可知罪?”
  明明是问罪的言词,可那语调却又低沉奢靡,在她耳边游离,惹得锦瑟浑身都战栗了。
  “知罪,我愿向莫贵君赔罪……”
  莫如焉嘴角一弯:“那就好。”
  他这一笑,瞬间就把锦瑟的神智拖回来了,连忙追问:“但现在贵君能放我离开吗?”
  这一瞬间,锦瑟决定宁可回去重新求洛清扬也绝不和莫如焉表明正身了,因为这位兄弟的危险程度可远远胜过自家的二姐夫啊。
  “既然你有心赔罪,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赔吧。”
  说着他牵起她的手,顺着自己敞开的纱衣慢慢滑了进去,只觉得那柔滑细腻的肌肤,在掌心下散发一种独特的吸引力,竟惹得人不想罢手。
  “如何?想不要要我?”他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嗓音中带着蛊惑的意味,充满极尽的挑逗,“想要的话就抱我,现在我就是你的。”
  锦瑟直接就呆滞了,究竟是她没搞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二姐的男人居然还是个弯的?
  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195.
  也许是受到的冲击太大,锦瑟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莫如焉却也不在意她的失态,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般紧紧地盯着锦瑟,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幻,而拉着锦瑟的手却一路带着继续在他的身上游移着。可也许是气氛不对,他只觉得那双柔软的玉手在自己身上似乎也同样点起了火来。事实上,若非他还保持着一丝清醒记得自己的正事,恐怕也要把持不住地呻/吟出声了。
  这锦亲王,就算是个女人,也是个天生尤物,毕竟哪个女人会有这么一双细润光滑,美丽精致,甚至柔软得不像话的手。这一刻,身为暗卫统领的莫如焉第一次觉得,大概女人稍微文弱和男儿气点也没什么不好。
  “够了!莫贵君这是在和我开玩笑么?我可是男…男人啊。”锦瑟十分窘迫地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莫如焉却是轻笑了一声,他用另一只手慢慢拂过她的发丝,触过她红通通的耳垂,低低凑到她的耳畔,声音慵懒中带着随意地道:“没关系,反正我是在上的一方,你交给我,一会慢慢享受就是了。”
  结果还在安抚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脏锦瑟刚回过神来就听见莫如焉这么一句话,当即就感觉没词儿了。
  “你这么说也太……”
  “还是,你想要做在上面的一方,这当然也可以……”
  一股诡异的安静弥漫在殿内,仿佛有一大群乌鸦呼啦啦地在锦瑟的头顶飞过。
  这不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好不好,锦瑟顿感无力,她涨红着脸一心地想要摆脱莫如焉的手,却不料对方不知哪来的力气总是能牢牢地钳制住她,不得已之下她只能用力推了他一把,但因为姿势不对,且莫如焉现在显然又等于没穿什么衣服,于是她的手直接就按在了莫如焉光/裸的胸前,很快的,锦瑟就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因此当那柔软的手指直接碰触到他胸前的突起时,莫如焉的身体剧烈一颤,黑亮的眼瞳中,顷刻间燃起熊熊烈火。
  所幸他自制力不错,还记得自己有正事要办,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位锦亲王,实在是傻得可以啊,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地故意挑逗呢。
  锦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她当即飞快地缩回自己的手,但因为过于紧张,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僵硬,却仍极力地压制着心底的慌张硬撑道:“莫贵君,你如此作为若是被陛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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