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节

  靖婉点头,“这次咱们住久一点,如果义母过生辰,等你生辰之后咱们就回来,如果她不过生辰,咱们就住到不想住或者有什么事被召见再回来。”
  “嗯,依你的意思。”对于李鸿渊而言,在哪儿都无所谓,在哪儿都可以处理事情,以前没有靖婉,他反而不怎么想挪窝,现在呢,婉婉喜欢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他自然很乐意陪在她身边。
  毕竟,如果按照现在的计划一直不变,那么,婉婉日后可能会一直拘在宫中,而日后到底如何,很难说,所以呢,只要有时间,有机会,他都尽可能的满足她。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李鸿渊见靖婉似欲言又止,问道。
  “那个,就是有点疑问,苏氏,到底是怎么死的?”
  因为李鸿渊早就跟靖婉打过预防针,靖婉知道那两个晋亲王“准侧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甚至沾过不止一条人命,虽然是自己手下的奴仆,但是,奴仆未曾犯错,一个仅仅因为心情不好拿人出气而将人弄死,苏家女更是因此找乐子将人生生打死,要知道就算活阎王“草菅人命”,也不会如此这般无缘无故,因此,这会儿就算人死了,靖婉心里也没啥波动,只是好奇其死因。
  “府医不都说了,是吓死的。难不成婉婉以为是我让人弄死的?之前就说过,不会弄出人命,为夫自然说到做到。”
  “因为害怕被你克着,处在极度的恐惧中,越靠近晋亲王府就越害怕,结果干脆自己吓死了?”如果当真是这样的奇葩的死法,靖婉,靖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然呢?”对于这一点,李鸿渊都觉得很奇妙,居然还有承受能力这么弱的人。“原本是没想要她命的,只能说,她命该绝了。”
  “如果没死会怎么样?她可是‘平平安安’的到了晋亲王府门口的。”
  “‘平平安安’?苏家人给她灌的迷药是有问题的。”
  所以,因为死了,没动静,才到了晋亲王府门口,如果没死,在大街上就该出事了。
  “其他几个人呢?怎么可能巧合到那种程度?”
  “真好奇?”
  “嗯嗯。”靖婉点头。
  “很简单,所谓的意外只是为了让后面的事情合情合理,没人怀疑。”
  明白了,就好比另外那位“准侧妃”,从马车上摔下来,其实只是磕了一下头,混过去了,远没啥的程度,而是后面被人“加重了伤势”,傻了,所有人都只以为是磕傻的。苏贵妃特意调教的两个宫女,是差不多的性质。
  “行了,别想这么多,事情完都完了。”李鸿渊懒散往旁边靠了靠,合上眼睛,腿一抬,搁靖婉腿上,“婉婉,给为夫捏捏腿。”
  靖婉啧了一声,拍了他大腿一巴掌,硬邦邦的,多捏几下,肯定是自己手酸。不过靖婉半点没有拒绝的想法,某人也不想真的想让她捏腿。
  靖婉有一下没一下的倒是也捏得认真,然而,某人腿上没什么感觉,其它的地方倒是有感觉了,靖婉起初还没注意到,在某个时候抬了一下,理了一下他的衣服才发觉,霍地转头,看到原本闭着眼睛的人,这会儿目光灼灼,眼中仿佛冒着绿光。
  “禽兽。”靖婉推开他就想跑。
  某禽兽腰上用力,很轻易的就起身,胳膊一伸就将靖婉抱了一个满怀,凑到靖婉耳边,带着撩人的轻笑,刻意压低了嗓音,“原本为夫今晚该洞房的,都是因为婉婉才没了,婉婉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为夫?”再在她耳朵上亲了亲,也同时也不老是起来,“而且呢,撩起了火,还想跑,罪加一等。”
  “明明是你自己……唔……”
  “自己明明也想要,偏生嘴硬,果然还是身体诚实多了。”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偏转过来,不客气的吻了上去,肆意蛮横又霸道,靖婉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软了身体,连带着身体也侧了侧,双手环住他的肩,在他肩背后颈处抚摸。
  虽然兴致来得有点突然,不过李鸿渊半点没想要克制,直接将靖婉抱起来……
  倒是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因此外间的丫鬟们并没有听见,只是在,某个丫鬟差不多时间准备进去换茶水,先是轻轻的敲了敲,没得到回应,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犹豫了一下,还是撩起门帘子,坐榻上没人,床那边床幔放了下来,还微微的晃动,什么都不用说了,尽管早就见惯不怪了,还是止不住的红了脸,忙退了回去,轻轻的咳嗽一声,然后给其他人打手势,赶紧走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别看现在没动静,用不了多久,就该听的人面红耳赤了,王爷在外面不是善茬,在屋里面对王妃的时候,同样不是善茬。
  至于现在是大白天,呵呵,至于今日王爷纳侧妃,呵呵呵。
  一时半会也完不了事,不会要她们伺候,再说啦,就算是完事了,也基本上都是两位嬷嬷的事,正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她们能偷闲的日子,讲真,绝对比外面的人多。
  龚嬷嬷原本在外面处理事情,毕竟今日是摆了宴的,客人不上门了,该收拾的东西还是要收拾好,见到丫鬟们出来,瞬间心中了然。
  晋亲王府内和谐得不能再和谐,外面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骆家的人除了去衙门办差的那些,其余的基本上都集中在主院骆老夫人那里,他们从一开始压根就没准备要去晋亲王府“喝喜酒”,这会儿吧,虽然面上的表情不算明显,其实大家的心情都不错,甭管处于哪方面的原因,晋亲王没有侧妃,都是大好事一桩,不用担心自家姑奶奶会受委屈,不用被迫拱上“晋亲王一系头号铁杆”的宝座,不知道能省多少麻烦。
  相比较其他人还算内敛的情绪,孙宜嘉的好心情明显的更为外放,“照我说,这简直就是老天要都要晋亲王独宠婉妹妹一个。”
  骆靖博恪守一声,瞧着自己媳妇儿一眼,“别胡说。”
  孙宜嘉轻哼一声,“怕什么,都是自己人,谁还会拿到外面去乱说不成。”
  骆靖博对她也只能无奈,媳妇儿一开始就爬到了自己头上,自己早就“夫纲不振”,平时吧,什么都好,就是一遇到小妹的事情,她一准跟自己顶到底,所以,明知道是什么结果,那么这“嘴仗”干脆就掐灭在源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高兴就好。
  只是,媳妇儿这么在乎小妹,感觉都超过了自己这个丈夫,有点心塞塞。
  “好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都回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骆老夫人适时的出声,挥挥手,让他们都离去。
  骆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是老天要让自家婉婉被独宠,而是晋亲王要独宠,这是老天都决定不了的事情。嗯,希望能一直维持下去。
  众人也都知道骆老夫人的性子,纷纷起身告退。
  “靖明媳妇……”
  骆靖明的媳妇儿鸿胪寺卿所出嫡女赵氏忙回身,“祖母……”
  “我瞧着你精神不太好,叫府医把把脉瞧瞧,身体是自个儿的,别不当回事,倒时候遭罪的是你自己。”
  “是,多谢祖母。”赵氏忙应道。
  “行了,去吧。”
  “是,孙媳告退。”赵氏蹲了蹲身。
  赵氏现在可以说,是三妯娌中名副其实身份最高的一个,孙宜嘉虽然出身定国公府,可是现在不是已经被孙老夫人给过继出去了,她现在所在的一脉,只有她跟孙宜霖两个人,孙宜霖虽然深受皇恩,然而比起鸿胪寺卿还是差得多,如此,孙宜嘉自然就比不上她,赵氏却也没有因此拿乔,而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与家中其他人和睦相处。
  她丈夫虽是三兄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是庶出的庶出,然,对于这门婚事,她并没有不满的地方,二房现在靠着她丈夫支撑,婆母其实不太管事,而丈夫上进,也得祖父看重,继续下去,前程也不会差,而且丈夫身边也跟三叔一样,没有小妾通房,或许是因为丈夫性情较为内敛的关系,他们之间或许比不上三弟妹他们一样如胶似漆,却也琴瑟和鸣,这已经比她预想中的情况好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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