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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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玉佩的事,文章里写得比较隐晦,怕有的小天使没看明白,所以我在这里再解释一下~
之前周冶就说过白洛是在十五岁那年丧失异能,而那时候白洛还没进宫,芜媛也还没出生,所以她只是以这个玉佩为媒介,将自己的能力锁在里面。芜媛到了十四岁时,玉佩碎了,是因为发挥了作用。沈如茵做那个梦相当于也是一个预言了,这也是因为玉佩一些残余的力量。
总之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玄妙23333
以及,三十八章写木盒埋得深是个bug,木盒应该是白洛当年埋下,后来被嬷嬷挖出来把玉佩装进去然后重新埋的,所以应该埋得不深,前面已经修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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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白露为衣夜见雪 小天使的雷
上一次没看到真是太罪过了orz
双倍感谢!
我的评论区被你承包23333
大么么~
第42章 撒狗粮
脸上是他的手, 脑袋后面是他的腿——这叫她怎么睡得着!
她睁大眼睛,一颗心砰砰地跳得厉害。
睫毛轻轻撩拨着掌心, 他微微屈起手掌,“你若是不累,便换我睡。”
……还是累的。
她已经两个月未曾安眠,今日又这样奔波, 看见许多尸体,还杀了两个人, 现下是身心俱疲。
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什么,她又从怀中掏出两个之前摘下来的果子。
“你饿不饿啊?吃这个。”
手上一轻, 果子被他拿走, “知道了,快睡。”
沉默一瞬, 他又道:“十几岁的小姑娘,活得那般操心做什么,当心早早地白了头发。”
沈如茵身子僵住,想起了那个辟邪的锦囊。
心中一暖,鼻子又开始发酸。
真没用, 哭什么!
她在心里唾弃自己。
指尖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溢出, 宁扶清手指颤了颤, 垂眸看她,却什么也未说。
吃完两个果子,将果核扔进火堆, 腿上的人已经熟睡过去。
宁扶清看看她,又看看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南蛮人的衣裳,将自己外衫脱下来为她披上。
她面容憔悴,眼眶下铺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想必是许久未曾好好休息。
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拇指从眼皮上滑过,他轻声道:“你比她坚强些。”
夜色沉沉,他的声音飘散在微凉的空气里。
“从今往后,我便当她还在这玉佩里,你务必好好活着。”
“你与我没有血缘之亲,这很好。”
“那时候,我恨自己比恨你更多。”
“周冶说你龌龊,我却比你更龌龊。”
林中寂静,偶有虫鸣。
他沉默半晌,忽然唤道:“沈姑娘。”
看着她受伤的腿,他轻声笑了一下:“自作主张。”
沈如茵再醒来时,天边已泛着鱼肚白。
她撑着身子欲坐起来,却发现他的手还放在自己脸上。
又看见身上的衣裳,她竟毫无志气地红了脸。
那人一只手撑着额头睡熟,左方离他们不远处还躺着一条插了匕首的蛇尸。
她将衣裳复披在他身上,站起身来轻轻踢散燃得还剩些火星的枯枝堆,又跪坐回他身旁,出神地盯着他的脸。
这个姿势睡觉,一会儿醒来一定会头疼腿疼胳膊疼,要不要帮他换个姿势?
想着想着,突然脑子里又回响起他昨日说的那句话——“活得那般操心做什么”,当下拍了拍屁股站起来。
管他呢,一会儿自己活动活动就不疼了。
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她从怀里摸出金花放出去,决定还是在此处等苍叶过来比较安全。
胭影接收到金花的消息,也必定会带人来。
然而他们还未在此处等到苍叶与胭影,便先撞上了一群南蛮人。
沈如茵听见动静立刻起身捡回两只匕首,正欲将宁扶清叫醒,却见那人已经穿好衣裳站起身,眼神清明得没有半分熟睡醒来的迹象。
她将匕首扔给他,自腰间取下软剑,正欲上前查看情况,被他拉住往身后一拖,“躲到后面去。”
对上那双眼睛,她听话地垂手退至他身后。
宁扶清就算是身负重伤,也必定比她厉害得多——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紧紧握着剑柄,她全神贯注已然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却见宁扶清猛地转身抓住她手腕拔足便奔。
空气在耳畔迅速流动,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风的呼啦声。
连宁扶清都做出这样的反应,她想也不想便知道对方必定人数庞大,当下便什么也不问,卯足了力气跟上他。
无奈宁扶清的步子太大,她抡起那双小短腿跟得困难,一路上免不了有些磕磕绊绊。
忽然右侧小腿一阵刺痛,她崴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腿,来不及多想便又转回头。
随着奔跑,腿上的那一片疼渐渐晕染开来,由最初的刺痛变为钝痛。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觉得头有些发晕。
不会是被毒蛇咬了吧?
昨天走了那么久都没被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她看着自己被用力抓紧,以致有些发红的手腕,想着无论如何不能拖他后腿,心一狠将舌尖咬出血,这才清醒了些。
宁扶清似乎发觉什么,一使劲将她往前方拽了几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锁紧眉一把将她扛在背上。
“想办法让自己清醒,”自他脊背传来的沉闷声音震动耳膜,“舌头咬断也要给我醒着!”
“好,”她抱紧他的脖子,视线已变得模糊,“那我跟你说说话,你不用理我。”
那人没有出声,她便当他是默许。
努力使自己睁大眼睛,她看见他因为多日未能清洗而有些油腻的头发,笑着调侃:“怎么感觉我经常看见你脏兮兮的样子?”
宁扶清:“……”
“不过脏兮兮的也好,看起来才像个人。”
“我平常不像个人?”
“嗯……平常像仙人。”说着她轻轻打了他一下,“我都叫你不用理我了,你累不累啊?别说话,安静点。”
“……现在是谁比较聒噪?”
“我。”她笑嘻嘻的,“当然是我啦,你那么高冷……”
“也不晓得你如此多话的性子是从何处学来的。”他顿了顿,“真是与小芜儿没有半分相似。”
“肯定不一样啊!”她晃着脑袋,“她好歹还有嬷嬷和你呢,可我谁都没有啊。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一个人太冷清,我就假装有人和我一起看,跟他说:‘啊,这个人真好看’,‘这个女人好恶毒’——之类的,嘿嘿。”
他将她往上提了提,“电视剧是什么?”
“戏曲儿。”
“你一个人看?”
“对啊!”
“那戏班子现在散了没有?”
“……”
“我跟你讲点别的吧!”
“好,讲讲你来此之前的事。”
“好啊!”痛快地答应后,她的声音迟疑了一瞬,变得有些为难,“可是我以前没有什么可以讲的啊……”
“年岁几何,是否婚配,父母焉在?”
“嗯……我没有父母啊!也没谈过恋爱,更没有嫁人,过来的时候,二十六岁了。”
“……二十六?”
“嗯。”
“很老。比我大了九岁。”
“……你能不能不提这个!”
“不过未曾婚配便好,我不在意。”
若换了平常,她此时必定已经兴奋得满地打滚了。可现在她的脑子运转困难,难以将前后的话联系起来,闻言只是困惑地问道:“你不在意什么?”
那人闷笑,“没什么。”
“哦……”
“你现在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