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后悔
换上衣服,虞落人洗脸下楼。
客厅,岁阳在沙发上和爹地玩闹,凌谨言的心都在楼上的女人身上。
他昨晚上难以忍受,脑子根本就没有思考,色欲熏心又强迫了她。等到结束后,看到身下毫无生机的女人,他才慌了,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已经晚了。
凌谨言听着她的动静,想上楼看看她,又怕她不想看到自己,于是忍下。
不一会儿,通道传来脚步声。
凌谨言迅速起身,看向虞落人方向,“怎,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虞落人换上一身黑的裙子,长袖挡着胳膊,高领的网纱遮住脖子,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脚裸裸露在外,她都觉得自己要危险了。
岁阳撅着屁股在沙发上玩儿的正开心,忽然看到妈咪的表情不对,她小心翼翼的叫“妈咪,你是不是哭了?”
虞落人的眼睛肿胀,小孩子也发现了。
她漫步走到岁阳的身边,弯腰抱起沙发上的女儿,“岁阳,和妈咪回家。”
岁阳小娃乖巧的说:“爹地说这里也是我们的家~”
虞落人摇头,“不是的,这里是妈咪的噩梦。”她哭得时间太久了,鼻音眼中,说出的话都带着囊音,“岁阳,你要跟妈咪回家还是和他在这里生活?”
岁阳眼神转向父亲,看到他也正在看妈咪。
“宝宝跟妈咪回家。”
虞落人吃力的抱起女儿,她腿部不适,走了两步路,又把女儿放在地上,“妈咪牵着你离开。”
“可是爹地怎么办?”
虞落人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女儿的话,牵着她的手就离开了别墅大门。
凌谨言在客厅站着,妻女都要离开他精心布置的家了,他慌张的追出去,拉着虞落人的手挽留她,“落落,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昨晚上是我没忍住,我发誓以后不经过你允许不碰你好么?”
“啪”一巴掌,虞落人直接搭在他脸上。“你还记得你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了么?”
凌谨言喉结滚动,他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落落的心重回以前。
他们好不容易刚有了家的样子,一日三餐同桌而食,妻子柔软女儿可爱,同时上班一起下班,散步游玩,闲谈……平时没感觉,在虞落人生气要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虞落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岁阳得小跑才能跟上妈咪,她边往前跑时还扭头看身后站着的爹地。
下台阶时候,岁阳两步才下一个台阶。
她妈咪打爹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妈咪的火气让她不敢说话。
走到最下边,岁阳抓着妈咪的手,轻轻的说:“妈咪,宝宝走不动路。”
虞落人用力抱起女儿,将她往怀中拦了拦,走进树木挡天的绿荫路。
接着消失在绿林中,凌谨言一个人站在别墅的门口。
他手机响了都没有听到,后来他回了屋子,客厅还是那样却显得十分冷清,沙发上女儿的玩具倒在那里没人摆正,回到屋子,床上凌乱着,掀开被子,床上还有一抹淡淡的红。
虞落人只经历过一次男欢女爱,第一次是强迫,第二次也是强迫,没有一点的前奏,疼,屈辱让她觉得自己脏死了。
她不认路,只能往大路上走,见到园丁才打听走出这里的出口。
园丁看着一个消瘦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她说到:“你走出去也要半个小时,何况这里的岔路多不认路的很快就走丢了。”
“妈咪,我们让爹地把我们送回家吧?”
虞落人不回复女儿,她从园丁处得到大致的路线,抱着岁阳不嫌累的往前走。
累了就坐下歇歇,渴了忍着。
凌谨言在屋子被孤单笼罩,他沉默了一会儿,立马跑出屋子,去到车库开车去寻找刚才离开的一对母女。
她们不识路,早知道就应该把车钥匙给她们。
他开车在小区里漫无目的走,路上四处查看,见到园丁,他也会咨询,“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穿黑色长裙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儿在走?”
“见了,刚才她们还问我走出小区的路。”
凌谨言急忙问:“她们往那个方向走了?”
园丁指了个方向,他踩着油门快速赶去。
半路歇够了的虞落人起身弯腰准备抱女儿时,岁阳小屁股撅着后退,“妈咪,你抱我好累的,我可以自己走了。”
她牵着女儿的手说:“走累了妈咪还抱你。”
正等她们走时,面前挡住了一辆车,凌谨言从车上下来,他抽出车钥匙递给虞落人,“这里离大门还有些远,开车吧。我走路回去。”
虞落人越过他,牵着岁阳的手离开。
凌谨言再次追上她,“落落,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别和自己怄气,岁阳跑不动你现在身体不适也抱不动她。不想留在这里就把车开走好么?”
虞落人说:“我现在看到与你有关的一切东西都觉得恶心。”
岁阳全程乖宝宝,被妈咪牵着,她走哪儿自己跟哪儿。
凌谨言烦躁的手叉腰,他昨晚的爽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全部葬送了,如果他不强迫落落该多好。
世上没有后悔药。
一个小时,虞落人在走了多次错路后终于走出了御南湾,她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说:“去樱园小区。”
到了小区门口,虞落人去了家药店,买了时候紧急避孕药就回了家。
平时就女儿最闹腾,今日她却异常的安静,她站在妈咪的身边看着妈咪喝药,眼角又流出泪水。
小女娃抬手为妈咪擦了擦眼睛,“妈咪,你别哭,岁阳一直陪着妈咪。”
虞落人回家后,忍不住抱着女儿痛哭流涕,“岁阳,妈咪不好了。”
“妈咪好,你是最好的妈咪。”
虞落人将女儿放在客厅,她回屋子洗澡。
脱下衣服她不敢照镜子,进入浴缸中,虞落人将自己抱成一团。她觉得自己又被羞辱了。
和五年前一样,无法报警,自己不愿意也只能被迫承受。
她抱着自己,“为什么,凌谨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