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下週的下天的下时是考试!之三》
《16岁,下週的下天的下时是考试!之三》
「问这个干嘛呢?」
「别瞒着我吧,长弓君。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别过眼,不去看她认真至极的眼神。
「⋯⋯」
「⋯⋯你说点什么吧。」
「我拒绝。」我转过身背对他
「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很谢谢你,明天就我自己来吧。」
我没有回头的走离她,因为
「唯独这点⋯不行,绝对不行。」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弄得满手是血
「不能让别人⋯她看到我。」
如果再多一刻留在那里
我也许⋯
躺在床上,白色的天花板好像在嘲笑我一般
从年节后是第二次她问我了
「为什么⋯⋯」
我摀住脸,努力想揣测她的目的
「为什么啦!」
想破头还是想不出来,最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
.
好刺眼⋯
「早上了吗?」
晨光洒在我的身上,唤醒昏睡的我
.
.
走在上学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多人。但他们都没有看到我
.
.
「啊⋯」
红灯前,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在我面前等红灯
「系羽同学⋯」
我伸出手想触及她
「啊!是阳子啊!」
「八重森酱!雏樱酱!」
突然出现的朋友打断了我的行动
「啊啊⋯」
我收回手,低下头
「我想知道。」
她的声音在我脑里挥之不去
浑浑噩噩到了学校,浑浑噩噩考完考试,就这样到了下午
缓缓走出教室的我,突然感受到一股拉力
「长弓君⋯」
系羽同学用小小的拉力把我留住,虽然力度小的可笑
「怎么了?」
「可以⋯跟我去天台吗。」
顺着她的意,我到了天台。
「有什么事吗?」
「⋯⋯」
「问你呢?」
「⋯⋯」
「喂喂,求别人来的人还是要说明原因吧?」
「对不起!!」
「誒?」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让你不高兴,对不起!」
她突然对我深深的鞠躬,全身都在颤抖,彷彿再受到刺激就会哭了
「就这样吗?」
我叹了
「你还真是笨蛋呢。」
「⋯⋯蛤。」她的哭腔都出来了
不妙
「其实我今天本来就想要告诉你了。」
「⋯真的吗?」
「难道我骗过你吗?」
她摇摇头,虽然还是在颤抖
「首先,这不是你的错。」
「我的家庭经过破碎,父母在我出生前就离婚,新的继父是个和蔼的人,却不幸在我10岁那年过世,死因是超时工作与工作压力导致脑溢血直接身亡,母亲得知他是为了我这样时,非常的打击
自此母亲变得自责而疯狂,不出几天便因酗酒施暴而被捕,我成为了意义上的孤儿,监护人都完全失去能力,警察成为我的监护人。」
我咬紧牙冠,因为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看着别人的眼神,我会⋯
「是⋯这样吗?」
她慢慢收起了眼泪
「10岁后,我成为了孤儿,同儕无不取笑我的,我的童年活在别人的笑声中,在国中的某天,忍无可忍而自残,教室瞬间充满了血,虽然之后捡回一命,但后面我被校方直接判处被退学处分。」
「就这样了⋯」
我转身跑了起来
她猛的抓住我的衣角
「放手,我要走了!」
她再次抓住我的衣角
「等等!」她大喊着
「一定很痛苦吧?」
我突然感觉心抽了一下,彷彿开啟了什么开关一样
「你一直都没有释放这股压力,我在跟你对决时发现到了。」
我的眼角突然开始抽动
「看着我吧,长弓君。」
「没事的哦,我绝对不会笑你的。」
我跪下,眼泪开始流了出来
不行,这样的话,我会⋯
她蹲下身,轻轻抚着我的头发
「一定很累了吧?」
我无法止住我的泪,也无法止住我的抽噎
这像什么样子啊⋯
到底是
我的情绪彻底在她面前溃堤,洪流般的泪水慢慢冲去一个个刻薄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天已经黑了
「乖喔~」
她像是摸小猫一样跟我说着话,虽然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了
「我才⋯才不是猫。」
「但现在的你,需要这样对待啊。」
「还能站起来吗?」我问她
「老实说不行。」
她的双腿颤抖着
也不怪他,她蹲了整整一小时啊
我也为你做什么吧,我想
「再过一下子学校就要锁人了,我们快走吧。」
「可是我⋯⋯走不动。」
「真是的,没办法了。」
我把她背在背上
「啊啊!长弓君?」
「明天还有一天考试对吧,我们快一起去加油吧!」
一路上,虽然背上的她不断哀求自己已经可以走了
但我根本停不下来
「这样的天,不要结束多好」
夜晚的大阪郊区不再如同平日的热闹,但这正好
因为是如此的平淡,如此的幸福
「明天,会更好一点吧!」
我想着,脸上慢慢扬起了微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