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8 大喜大悲大耗
就凭金锋是骑士团国的准国王这个身份,就拥有无上的豁免权。神州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把金锋拖去打了靶。
但是,金锋杀人的罪行却是事实。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神州,同样要面子。
要是金锋不回去,那神州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金锋的通缉不撤一直摆在那就行。
金锋一辈子不回神州,通缉令就挂一辈子。一直挂到金锋下葬的那一天撤了完事。
但是,一旦金锋回去,那神州必抓之!
如果金锋敢反抗,必击毙!
这是事关神州颜面问题。没人敢自己打自己的脸。
抓到了金锋,那肯定要坐牢。
最重要的一点,金锋偷运出去的那些永不出境的镇国之宝,必须要收回来。
这里面的文章就太大了!
就像诺曼说的那样。不交东西回来,金锋就有可能坐一辈子的牢。
就算老战神也救不了金锋。
金锋可以在高墙大院内享受这个世界上一切最好的生活,但就是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的结果就一个。谛都山被四大势力撕成粉碎。
这个世界上除了金锋之外,再没有人能抗衡四大势力。
当曾子墨蓦然想通彻了这一切,几乎吓得就要瘫倒在地,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空。
这个计谋算计之毒,算计之狠,算计之准,让曾子墨逆血翻涌,金星直冒。
曾子墨绝不会看到这种事的发生。肯定要把金锋救出来。
而这个拯救的代价,就是诺曼嘴里所说的那些镇国之宝、气运至宝。
当这些东西送回神州之后,诺曼他们再从神州那里拿回去,那付出的代价,就太低太低了。低得来可以用易如反掌来形容。
金锋和神州有着本质的区别。
当这些东西送回了神州,诺曼可以只凭一个电话就能把自己母亲和小妹的尸骸拿回去。
至于其他东西,诺曼只需要付出微不足道的代价就能如愿得手。
因为,他是诺曼。
曾子墨骇得三魂没了七魄,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漫山遍野围剿金锋,似乎已经看到了金锋被抓的一幕。
抓,都是小事。大不了用东西把金锋交换回来。
自己,怕的是金锋遭遇意外!
梵青竹在这一刻也想通了诺曼的计谋,吓得簌簌发抖,半响颤声叫道:“你的人也在神州。”
“你们的人也在神州对付金锋是不是?”
诺曼眉毛高高的挑着扯出一个笑脸的弧线,嘴里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辞。梵女士。”
“我们自由石匠虽然在神州有着几万亿投资,但我们做的都是最合法的生意。我们的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外商。犯法的事情,我们从来不去做。”
“当然,我们也有义务举报犯违法罪的一切行为。”
这话让梵青竹气得嘴皮都在哆嗦,冷冷看着诺曼颤抖骂了句卑鄙,却是再说不出话。
“大铁头。你的黄粱美梦不要做得太早。不要忘记金先生的厉害。”
“就算金先生进去了,还有我们在顶着。跟你们斗到底。”
诺曼歪着脑袋盯着罗恩皮笑肉不笑的叫道:“欢迎至极,奉陪到底!”
罗恩毫不客气回了一句,即刻护着曾子墨就要出门。
就在这时候,金贝冲着诺曼大声叫道:“我哥才不会有事。我哥不会死。”
“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哥的手下败将,我哥的俘虏。”
“还有你们,你们全都是我哥的俘虏。”
“等我哥回来,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我哥一定会把你们收拾哭爹喊娘。”
金贝撕心裂肺的叫唤叱骂丝毫不影响众多人的心情。金贝的身份和曾子墨又有不同,四大势力的人知道金贝的地位和份量,并不与她计较。
诺曼笑呵呵的看着金贝,摇摇头转过头去,高举酒杯厉声叫道:“大庆五日,狂欢七夜!!!”
哗啦啦,整个房间一片沸腾欢腾。声音穿破五彩玻璃传遍天际。
这是属于四大势力的胜利,最难得的一次胜利。值得狂欢更值得庆贺。
落寞的罗恩脸上带着深深的焦虑,沉着脸一言不发。罗本和罗亚族长戴了面具让人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他们内心的焦灼丝毫不比曾子墨少。
如果真如诺曼设计的那样,圣罗家族同样凶多吉少。他们最在意的金约柜一旦落入四大势力手中,那将会是一场末日浩劫。
自约柜消失了两千六百年直到现在才在金锋的帮助下寻摸了出来,要是约柜被隐修会和神圣之城分别占据,圣罗家族穷其十世都拿不回来。
一边的狂欢的四大势力和跪舔的千亿富豪,一边是无人理睬惶惶急急的金家军和圣罗家族。
巨大强烈的反差对比如此的讽刺如此的揪心!
曾子墨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即将崩裂的思维,跟随罗恩出门。
眼前豁然开朗,叫曾子墨难以睁眼,更让曾子墨难以呼吸。
阳光透过五彩玻璃打在那窄窄古老的窗户上,倒映出一个最绚烂的图案。
忽然间,一道光炽亮爆盛亮起。
那一道光下有一个斜长弯曲的身影慢慢牵直,占据了那最绚烂的图案的中心,将五彩玻璃上的神明踏在脚下。
这一刻,那光影仿佛成为了阳光下整个世界的焦点。
被阳光刺痛的曾子墨微微偏头,正要侧身出门的那一霎那,一个最惊喜振奋的声音在曾子墨耳畔炸响。
“哥!”
“哥,你回来了!”
曾子墨娇躯一震,忍不住抖了下,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
图案中的的光影渐渐在自己眼眸中凝聚成一个实体,又缓缓组合成一个人的模样。
“子墨。怎么了?”
一刹那的瞬间,曾子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宛若做梦,羸弱的娇躯发出筛糠般的颤抖,瞬息间,曾子墨泪如雨下。
颤抖而又僵硬的躯体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才抬起一根手指。
“金锋……”
一句金锋出口,曾子墨再不压抑克制,扑向金锋的怀抱。倒向那最完全的港湾。
眼前的人,是金锋。
是金锋啊!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所有的凄苦,都在这一刻化作最惊喜的重逢。
离去不过短短数个小时,在曾子墨的心中却是如同一个世纪那般久远。
“怎么了?子墨。”
去而复返的金锋抱着曾子墨,看着那惨淡如雪的脸,露出一抹惊容。怀中子墨不住发抖就连呼出来的气都是凉的。
“对不起,我把事,搞砸……”
“了……”
金锋握住子墨冰冷的小手,听着子墨的哭诉,目光渐冷。
紧紧偎依在金锋怀抱,曾子墨清泪长流,不停自责,痛不欲生。
“没事。都过去了。我回来了。辛苦你了。”
曾子墨臻首埋在金锋肩头不住摇动,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急忙脱开金锋怀抱从颤声叫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叶布依……”
蓦地间曾子墨发现了金锋脸色的不对劲,猛然心一抽颤声叫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直到这一刻,曾子墨才看到金锋那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就连最亮最摄人的眼睛都变得黯然无光,哪有昔日千分之一的神采。
他的手,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冷。
一下子,曾子墨心头涌起最不祥的预感,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身子冰凉,僵硬如铁
“金锋……叶布依他……是不是……”
金锋轻轻摇头,搂着子墨附耳轻语。
轰!
曾子墨的脑袋轰然爆开,呆呆傻傻看着金锋;“你说什么?叶布依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