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他昨晚竟然狠狠地要了一个瓷娃娃!
  床上的女人真是太像她了!以至于在他最想念她的时候最意识不清的时候,他认错了人!
  顾森夏揉着眼睛,渐渐从美梦中醒来。昨晚的梦,真的是她有史以来做的最幸福的梦。
  她打了个哈欠,慢慢睁开眼睛,抬起的手好酸疼!喝醉就失忆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再揉了揉眼睛一看,自己胳膊上怎么多了那么多印子,轻一块紫一块的,鬼压床了?好疼。
  顾森夏叫了一下疼,拉开被子正准备起身下床,那一刹那,她看到了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个半裸的男人!
  还没等她反应,腿一软就往前跌去,就那样光着身子趴到了他的面前,嘴巴亲吻了他的脚面,后半身的腿还耷拉在床上。
  这姿势摔的真**!
  骆乾北看着眼前的瓷娃娃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眉毛一皱,昨晚真是下手太重了!
  顾森夏裸摔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恼羞成怒,还动弹不得,真是羞的要命了!身子软绵绵的就像水做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比她白天做十份兼职的时候都要累,下身也撕裂似的疼痛着。初经人事的她就算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出去以后肯定会告他强j的!
  可她现在还考虑不了那么多,裸趴着总不是个事,眼前的男人竟然动也不动!
  “喂!你就不能帮我一下,我动不了……”
  顾森夏咬牙切齿地说出求人的话。
  骆乾北大发慈悲似的拾起了地上的女人,顺手把她扔在了床上。
  顾森夏急忙拉过来被子盖住了自己身体,见他一脸阴沉,开始在穿衣服,也丝毫不避开她。
  “喂!禽兽,你叫什么名字?我出去好告你!”
  骆乾北毫无表情地打好了自己的领带,穿戴整齐,悠悠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空头支票,拿起床头柜上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骆乾北”,然后甩给了顾森夏,就准备走人了。
  “骆……骆……骆乾北!我才不稀罕你的钱,你就等着进去吧!我这就去医院取证!”
  顾森夏认着签名,好不容易认清了他的个性签名,没头没脑的说要去取证,还在骆乾北面前干脆果断地手撕了那张空头支票。
  骆乾北皱了皱眉,想到了昨晚这个瓷娃娃好像说过一个棒棒糖和整个西源别墅价值一样的蠢话。
  有点难搞!
  他转身一把掐住了床上的顾森夏,恶狠狠又略带玩味地说:
  “我的房间,我的床,一夜—情,价钱谈不拢,多大点事……”
  语气中的严寒与阴森,让顾森夏不禁打了个哆嗦。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吃了豆腐,但她怕他,她竟然很怕他!
  “你!骆乾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费尽力气也没有挣开他的手,脖子被掐的生疼!
  “咳咳……”
  他松开了她的脖子,就往房间外走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顾森夏捂着自己的脖子狂咳,终于喘过气来,脖子上多了个红红的五指印,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简直禽兽都不如!
  她又躺了好久,身上真是没一处好的地方,全身酸疼发软,想起起不来,要站站不住,骆乾北那混蛋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么?
  疼着疼着,顾森夏就哭了,因为她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一件事,她**了!
  她的第一次没有留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左祁佑,而是被一个禽兽都不如的陌生男人夺去了!
  她越想越委屈,哭了很久,最终还是起来收拾好了自己。
  看着刚刚被自己撕掉的空头支票,嘴唇微微动了动,呼吸一颤。
  她想到自己母亲生了重病躺在医院,而自己还幼稚的撕掉了本来可能可以救她一命的支票,就觉得自己真是傻的冒泡!
  顾森夏找到了自己手机,看着谢安凉的未接来电和通话记录。昨晚的事,安娘娘听见猜到了么?
  她突然不好意思告诉安娘娘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些难以启齿。安娘娘总说她办事冒冒失失不长脑子,她还总是顶嘴,如今她活生生打自己脸了。
  可就算生活被自己过得再垃圾,还是要收拾好好好活下去。
  “安娘娘,我晚上睡得很好,现在刚醒,有时间再约。”
  晚上睡得很好?有多好……
  坐在出租车上的谢安凉不禁勾唇一笑,忽而又沉默。
  重生一世,命运的齿轮在继续往前旋转,她没有改变傻白夏的命运,那她自己的命运能改变吗?
  ☆、第32章 不要脸
  谢安凉下了出租车,再次踏入谢家新宅。
  谢家新宅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让她心情不好,太多不好的回忆压抑在她的心头,想逃都逃不掉。
  谢正桓已经坐在客厅最中间的沙发上,似乎等着她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回来已经很久了。
  “姐,你怎么才过来,爸都已经等了好久了!”
  谢安甜装出一副听话甜美的样子,替谢正桓质问谢安凉。
  “我也不想啊,但谁让我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昨晚和鹿男神在床上折腾的太久了,腰酸背痛的,今早又折腾了一番……”
  “住口!谢安凉你还要脸不要?”
  谢正桓阴森着脸对着她吼,一边站着的莫芳香把谢安甜搂在了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生怕谢安凉的话污染带坏了她的乖乖女。
  谢安凉看着这样做作的一幕,不禁作呕,回想起了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的一幕。
  她四岁那年,母亲白欣去世,葬礼当天,她推开了父亲谢正桓的门,看到了纠缠在床上的男女,赤身**。娇喘,闷哼,污言秽语,充满了四岁的她的整个脑海。
  她一直都忘不掉,想忘都忘不掉!
  一开始她不懂他们在干什么,总感觉是不好的事,因为她本能的厌恶极了!
  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却和别的女人亲热的在床上干着让她反感的事,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也开始排斥谢正桓。
  莫芳香娇喘的声音,父亲一脸**地骂她让她滚出去,都被刻在了她的小心灵里。
  后来她再也没有意外撞见过他们偷情,因为他们在她母亲白欣死后的第二个月就结婚了,他们正大光明的占据了母亲的床。
  大床吱吱呀呀的声音蔓延了她一整个童年。
  她不再撞见,而是偷偷打开他们的房门,在窥探,看他们在一起纠缠,兽性大发与做作的吟叫。
  然后她再跑到卫生间里吐,一直吐,吐的她要死掉。
  所以每次看见谢正桓、莫芳香和谢安甜的脸,她都感觉是扭曲的。
  他们一家三口夺去了她曾经所爱的一切。
  “要脸,当然要脸!只不过,我和未婚夫在自己家里正大光明的做有什么不要脸的?你们都是过来人,曾经不也是这样干的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滚!谢安凉,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谢正桓猛咳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谢安甜赶紧跑过去给他顺着气,还倒了杯水塞到了他的手里。
  惺惺作态。
  “教训完了?教训完我就走了……”
  “等下……咳咳……你那个明星男朋友靠不住,你莫姨和安甜为你考虑,帮你介绍了姚家的大少爷姚傅清,你有时间约着见下!”
  “哦?原来父亲大人是这个意思啊?脚踏两只船,我倒没有想到过,好像是个蛮不错的主意,2p?不错不错……”
  谢安凉一副玩味地表情,表情上看不出是在开无玩笑还是认真讲的,更看不出是由衷的高兴还是难过,给人一种怎么猜都猜不透的感觉。
  “安凉!”莫芳香大声叫住谢安凉,“别太过分了,你看你把你爸气的!来,老公消消气!”
  莫芳香也去给谢正桓顺气。
  合着在场所有人就她一个坏人啊!
  “气死不更好,莫姨可以去找个更好的男人……”
  “你住口!越说越混了!”
  “哪里混了?你不就是等我妈一死就……不对,我妈还没死,你就迫不及待爬上了他的床!”
  “啪”!莫芳香冲上去给了谢安凉一巴掌,谢安凉反击了过去,轻轻扭了莫芳香的胳膊,她好像就脱臼了,啊啊啊的直叫唤。
  “莫姨,你还想打我是吧?给给给,打吧,咦?你以前打我的鸡毛掸子哪去了?哦哦,想起来,你那次是把鸡毛掸子烧着后打我的……”
  莫芳香还在疼的直叫唤,谢正桓闭了闭眼睛,出了一口气,缓下来自己的脾气说:“安凉,你莫姨以前太年轻了,没带过小孩,对你难免有疏忽的地方……你得饶人处且绕人吧……这次你莫姨和安甜可都是好心,怕你被明星玩儿弄,现在的娱乐圈乱的很……”
  “是啊!很乱!但也没谢家乱……您甭操心,我不仅会勾搭明星,还会进入娱乐圈,潜规则上位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谢安凉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演出得意的嘲笑的样子。
  谢正桓简直要气疯了,他怎么会生出谢安凉这样厚颜无耻的女儿。气的头发昏,往外摆了摆手,意思是让谢安凉快些滚。
  “怎么这就赶我走?我这才刚来多大会儿,都还没来得及向莫姨学习一下床上技术呢?”
  “滚……”谢正桓对着谢安凉大吼,一副痛苦的想要捏碎她的样子。
  谢安凉又是灿烂一笑,晃着自己的手提包,蹦蹦跳跳地就走出了谢家新宅。
  在她坐上了出租车后,她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她就是喜欢逞强,因为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
  她觉得从她出生开始,她就是个灾难,心是破碎扭曲的。从未得到过家庭的温暖,却最早接触到世间种种肮脏的**。
  摆脱不了的,挥散不去的,一些发着恶臭气息的记忆一直跟随着她,好像想要带着她一起腐烂掉。
  出租车小视频里在放着姚傅清的采访:“是的,我想要追求谢安凉谢小姐。天价拍古董回赠给谢小姐,也只是我刚开始追求的一个小信号,还希望谢小姐赏光给我一个机会。”
  记者:“今天早上,刚有爆料称谢安凉和鹿林深鹿男神传出了绯闻,请问您现在站出来不怕被人说蹭热度吗?”
  “鹿林深绯闻?这个我没有关注过。我和鹿林深不是一个圈子,他混娱乐圈,我是金融圈的,扯不到一起。”姚傅清对着镜头绅士地笑了笑。
  “传闻,鹿林深男神把整个西源别墅都赠给了谢安凉,请问这事您知道吗?”
  “谢安凉和鹿林深已经同居了,您清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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