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38、诅咒喵 ...
“找到她了, 是她!”
“什么?怎么跑到华国去了?这可怎么办?”
“梁凉?梁凉?梁女士您好,我们是……听到请回话!”
谁再叫我?我在。
我听到了。
我也在拼命的回应。
可是我是一只猫,你们不会听见我的真正的声音,包括我的蠢主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梁凉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深, 她知道有安容煦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梁凉梦见很多人模模糊糊的在不断的呼喊自己的名字,她回应了无数遍, 但是那边的人却像是听不到她的回应似得, 还在不停的喊, 喊到最后,梁凉都气急了。
搞什么啊!
一个大大的喷嚏直接将自己惊醒, 入眼却是白茫茫的一片。
梁凉:“……”我伤的不是腿么, 怎么眼睛好像是瞎了一样。
而且莫名视野好像变窄了,脖子有轻微被卡住的感觉……这种感觉, 就像是在井底看井边的人……
梁凉沉默的扭头,看向一边忙忙碌碌的王晏。
“呦~我们的英雄猫咪终于醒来了?”王晏正在为一只眼睛感染的猫清理眼睛周边的污垢, 见梁凉醒来遍调笑道, “你爹去为你伸张正义去了, 要不要先去慰问一下你哥哥, 怂雪球这会可是终于勇敢了一次,有没有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梁凉楞了一下,才意识到王晏说的是安容煦, 顿时像是炸了毛似得——
爹你妹啊,明明是蠢主人好么,充其量……勉强算个宠臣,梁凉偏过头心照不宣的想着,却被卡住脖子的这东西直接挡住了视线。
梁凉:“……”什么鬼?
“这是伊丽莎白圈,防止你去舔毛用的,你的腿上了药,别自个忍不住舔啊。”
王晏见梁凉拼命的用爪子去挠,就老神在在的提醒道,直到给那猫清理好了,偏头一看,果然就见梁凉歪头扭着身子,拼命的用爪子想要去够自己的后腿,意识到王晏看过来了,迅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低头去研究桌子的花纹,然后再假装才发现王晏的样子,缓慢的抬头用自己萌萌的小眼神无辜的看向王晏。
“喵吖?”
王晏:“……”我是该假装没看到呢,还是没看到呢,还是没看到呢?
梁凉被王晏瞪的老脸一红,转身一瘸一拐跑到店门前,用店门上的玻璃当作镜子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就见镜子里出现了一朵愚蠢盛放着的喇叭花,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自己的整个后腿被包成粽子,不但末端系了巨大的蝴蝶结,绷带上还画满了粉红色的小星星。
梁凉:“……”
这是什么鬼造型!梁凉还没有来得及找王晏算账,就听见店门前的风铃忽然响起。
有人要进来了!梁凉急忙后退,可是因为后腿不便,眼看就要被门撞到了——
“小心。”
梁凉还没反应过来时,开到一半的门忽然顿住了,来人弯腰将梁凉抱了起来。
来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面容清秀,身材过于清瘦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但是身上带着一股太阳和青草的香气,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怕吓到了谁似得,却莫名很让人舒服。另外,她的身上还有淡淡的别的猫的气息。
这个女孩梁凉认识,叫庄一非,是小区里的住户,很喜欢小动物,经常来宠物店帮王晏的忙,寡言少语但是人很温柔细心,梁凉在散步时听到一些八卦,说她有病,抑什么症,是一种精神疾病。
她对待小动物时都会像照顾小孩子似得耐心的哄着,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有精神病呢?梁凉对此嗤之以鼻。
“一非来了,怎么样,去那里找了么?找见你家猫了么?”王晏看到来人,边马上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笑脸问。
庄一非摇了摇头,用手掌轻轻摸了摸梁凉的脑袋,将她放在了桌子上,转身沉默的套上手套开始为诊疗室里众多的猫患治疗。
“没有找见也是好事,说不定它就去那里玩了呢……”王晏看庄一非虽然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是没有其他的异常反应,松了口气,开始了日常絮絮叨叨。
这期间庄一非很少出声,但是王晏却自顾自的说的很欢。
梁凉从王晏的唠叨中知道了自己去救格格时在小区里发生的事,忍不住为趴在一旁委屈的哼哼唧唧的雪球点赞,大呼解恨过瘾。
她也知道了自己晕倒后,大批的媒体记者赶到再加上微博的宣传,又因为梁凉网红的身份,几乎是在一早上的时间,就把成来庆和他的同伙人肉了个遍。他们本人也没有比他们的名声好多少,因为梁凉“雇佣”了很多猫对两个人施以报复,再加上安容煦的“助攻”,两人被公安带走时,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真正是“没脸见人”。
安容煦小区里丢猫的居民都赶去成来庆的家认领自己被害的宠物,很显然庄一非也去了,但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猫。
更加大快人心的是,愤怒的网民和爱猫人士联手居然查出了另一个虐猫地点,救出了其中深受折磨的十几只猫,并就此深入调查下去发现了他们中居然还有一个以虐猫为乐的小团体,此事一被曝光,这些成员的大名被□□裸的挂在了互联网上,接受全市乃至全国人民的唾骂,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然而可惜的是,华国的法律没有明确规定虐待动物的罪名,导致这些人虽然在网上受到了唾弃但并不能收押入刑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件事一发生,很快大家就此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可见此事在社会上反响相当强烈。
虽然梁凉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这样的惩罚还是太便宜了那些人,总该再给他们留下此生不能忘怀的恐惧记忆,终身被其折磨才算是为惨死的那么多同胞伸冤解气。
“在想什么,表情这么严肃?”不知何时,安容煦已经回来了,单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梁凉,那感觉像是在壁咚。
望着安容煦一双深不见底却隐露柔情的眸子,梁凉老脸一红,虽然很羞涩,但还是温驯的走过去用脑袋……用那该死的伊丽莎白圈蹭着安容煦的胳膊撒娇。
“也亏你能从那么多毛里看出表情。”王晏揶揄道,“你去了一趟,是什么情况啊?那两人渣还是不能判刑么?”
梁凉听到在说正经的事情,也将自己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收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安容煦。
“虐待动物不能判。”安容煦轻手轻脚护着梁凉受伤的腿将她抱了起来,一边整理她凌乱的背毛一边继续说道,“但是律师说他这类可以告侵犯财产类的罪名,盗窃或是故意毁坏财产罪……舆论压力这么大,造成了很大不良影响,很大程度会从重处罚,所以放心吧,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最后一句让王晏十分莫名其妙。委屈?我不委屈啊……
偏头一看,却发现安容煦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至始至终都在认真的低头帮梁凉梳理背毛,梳理整齐之后郑重其事的将梁凉喇叭花似得脑袋板过来,郑重其事的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