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一条绳上的蚂蚱
办公室内,助理将一份任职通知书放到祁连城的办公桌上。
祁连城看都没看那份任职通知书,问道:“老爷子又想干什么,直接跟我说,没必要还弄一个什么任职通知书来恶心我。”
助理将任职通知书扔到一旁,绕过办公桌,走到祁连城的面前,俯身低语说了句什么。
祁连城脸色一变,将手上的笔狠狠的扔到地上,厉声道:“穆景墨,你还真是不赶尽杀绝不罢休啊。”
助理问:“现在该怎么办?”
祁连城:“暂且不要乱动,免得让穆景墨查到我们的身上,不过,穆家一下子没了十八个亿,市政那边就没说什么吗?”
助理说道:“这件事被穆景墨给压了下来,而且,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穆景墨第一时间就将那笔款补上了,所以市政那边,根本没有插手。”
祁连城眸光一沉,手旁的资料再次被祁连城掀翻在地,“穆景墨!我倒是真小看他了,十八个亿,他说补齐就能补齐,你去给我好好查查,这笔款,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助理问道:“会不会是直接从帝都穆家那边拨过来的?”
祁连城冷笑:“洪叔,你还真是年纪越大,脑子越发糊涂了,你觉得穆长汀是那种肯平白无故的,帮海城穆家出十八个亿的人吗?退一万步讲,哪怕穆长汀同意了,后面还有整个帝都穆氏的人,你觉得帝都穆氏的人,会同意吗?”
洪景同后退一步,微微低头,“是,是我考虑不周,可是凭借穆景墨的身份,他怎么能在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内,就补上十八亿的空缺?”
祁连城冷冷看他一眼:“你在问我?”
洪景同脸上不由得渗出冷汗,“是,这件事,我会再去调查。”
祁连城坐到老板椅上,抬眸冷冷的看着洪景同,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温度,他说:“洪叔,你一直说你之所以留在我身边,是因为当年我父亲的遗言,可是,为什么在我流浪在东大街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
助理洪景同说道:“连城少爷,当时我为祁昱骁办事,若我那个时候去找您,以祁昱骁多疑的性子,又怎么会不去调查我与您父亲的关系呢。”
祁连城说道:“这么说,你也算是卧薪尝胆了?”
洪景同立刻说道:“不敢不敢,连城少爷您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在您面前,我怎么敢说自己是卧薪尝胆。”
祁连城冷笑一声收回视线,说道:“想办法联系到斗神斩的人,穆景墨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出十八亿补给穆氏集团,他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洪景同问道:“连城少爷的意思是,斗神斩的人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祁连城:“有没有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们一定对我有所隐瞒。”
洪景同皱了皱眉,“又或许,那些钱是顾蓝拿出来的?顾蓝名下的娱乐公司,想要拿出十八亿,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祁连城:“你觉得穆景墨是那种会接受女人的钱的人吗?行了,这件事你尽快去调查,至于斗神斩的人,我要尽快见到。”
洪景同立刻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
洪景同走后,祁连城从抽屉里拿出一部专用手机,拨通了江蓉的电话。
江蓉早就在等这个电话了,接通电话后,江蓉立刻问道:“阿焰,你怎么样?穆景墨没有查到你身上吧?”
祁连城冷冷道:“这件事我压根就没有出过手,他穆景墨就是再有能耐,又怎么会查到我身上?”
江蓉放心的叹了口气,“还好,幸好当时你没有出手,给穆景墨留下把柄,现在,哪怕穆景墨知道亏空款项那件事,你也知情,却也只能将我看成整个事件的的幕后主使。”
听到江蓉这么说,祁连城突然笑了起来,他说:“穆太太,要不是知道你曾经抛弃过我,你今天演的这一出戏,我倒真信了你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奉献自己的母亲,可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祁连城比谁都清楚,说吧,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江蓉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她说:“阿焰,我是你的母亲,我当然会关心你,把你的安稳放在我的前面,对,你说的没错,我曾经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果我不那么做,我们这一家可能都只有死路一条,江家人的狠毒,你不知道,我却见识过无数次,如果我不将你送出去,你以为你留在江家,就真的能活下去吗?”
祁连城脸上露出了烦躁的表情,他打断江蓉的话,说道:“好了,我不想再听说这些,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这次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都没能扳倒穆景墨,下次再想要扳倒穆景墨可就困难了,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消息,穆景墨不久后就会重新提出对你的控诉,这次再想将你保外就医,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江蓉笑道:“原来你还是关心妈妈的。”
祁连城淡淡道:“你不要多想,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当然不想你这么快就有事,这件事,如果穆景墨真的要对你下手,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江蓉:“你放心好了,计划我已经都准备好了,我就不相信穆老爷子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小儿子去坐牢。”
祁连城只淡淡的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外一边,正沉醉在美人乡里的穆永言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
他打开看了一眼,居然是一条微信语音。
发件人正是江蓉。
穆永言冷哼一声,原本不想理会,但是江蓉另外一条微信又进来了。
江蓉:“这段语音是不是很熟悉?如果我把这个交给穆家的人,或者警方,你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穆永言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