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沟通

  庄言现在是休学的状态没有工资,老爷子为了敲打他,生活费给得将将够一个人过。林岚清则比他还不如,从庄教授那里“净身出户”,问徐濛借的叁万还不知道何年马月能还上。两个人都没有闲钱去租赁房子,于是一起住在庄言本科时候的小公寓里,经常五块钱逼死英雄,日子过得紧巴巴。好在他们都跟异性合租过,经验丰富,互相迁就也互相包容,没有哪里不方便的。林岚清闲赋在家,没事收拾收拾这个,打扫打扫那个的,直接把庄言的狗窝升级成了金窝——老亮堂了。庄言白天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一是去他爷爷那里受管教,二是去公司点卯,叁是在合作的实验室,就是回家一天比一天早。他们两个人都在国外独自生活过,厨艺最是了得,往往就是庄言买菜带回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忙活做饭。吃完了拍拍肚皮去沙发上瘫着看剧,十分消磨人的志气。林岚清颇有些一蹶不振,学业也抛诸脑后,过得晕乎乎的,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
  庄言问她:“某大学怎么样?”
  “挺好的。”
  庄言又问:“某老师怎么样?”
  “……应该也还行吧。”
  “那我们就定这里?”
  “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庄言好奇:“不想读了想工作?”
  她也摇摇头。
  “那行吧,缓一缓也好。”
  庄言秉持着负责任的心态,准备给她的前途大包大揽,让她带巨资进大组,要双手送她上正轨才好。
  要不说天下男人一个样呢!
  无独有偶,周嘉逸也是苦心经营。
  提出来的要求,就让他的接头人很头大:“证人保护?她这也没到那个份上啊?大概率是申请不下来。你们俩就被围着聊了聊天,她能做什么证?”
  周嘉逸板着个脸:“等到那个份上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到时候我也不在,她一旦让人拿住,我就骑虎难下了。”
  对方翻了一下眼皮:“你可以试试,我看十有八九不会成。不过家属保护就不一样了……”接着不以为然道:“不过小周啊,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做做样子的,当时也是怕你孤家寡人的,背景太干净了钓不到老板。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反而弄个女朋友、老婆的,何必呢,还给人送把柄。”
  周嘉逸沉吟了一会儿:“陆道泊不好糊弄,抓着点蛛丝马迹就不放,他是咬定郑颖有用了,我再演也演不出来,无济于事。”
  对方嗤笑了一声:“他倒是好眼力!不算冤枉了你。”
  周嘉逸再不理他,暗自想道:至少郑颖现在那工作绝不能再做,陆老板一行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简直是活靶子。
  这事儿是极难办的——郑颖太有主意了,轻易不会让人摆布。要是贸然开口让她辞职,她转头就能步步高升风风光光气死你。
  周嘉逸想到徐濛,觉得可以先去探探她的口风。要是郑颖也不甚满意这个工作,就皆大欢喜了。
  这当口却是不巧,高宇彬也在探徐濛的口风——拿舌头探的。
  徐濛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正感觉暖气开了30度口干舌燥的时候,恰逢甘霖,她立刻舒舒服服地咂了一下。大早晨的,高宇彬原来就一柱擎天,这一下更是冲破云霄了。他胳膊拢在徐濛头顶上,两胯紧挨着她的后腰,又想贴着又弄得他痛,不上不下的,偏偏徐濛还没醒。
  高宇彬轻撇开她两捧头发,从耳后亲到背脊,又从背脊亲到耳后。
  徐濛斜蝴蝶骨这块儿是极度敏感,即刻就醒了,但她昨晚心思重没睡好,实在是没劲儿折腾。一边闭着眼装睡,一边感慨道:男人真是好命,什么时候沾着枕头五秒钟就呼呼大睡,第二天醒来精神抖擞,生龙活虎,索求无度!
  实话实说,徐濛跟高宇彬磨合了一年半载之后,终于不作天作地,虐恋情深了。人不累,事儿不多,就是有些太平淡太规律。在这点上,高宇彬是十分满足且幸福的,徐濛就有些惴惴不安:在经过一段乏善可陈但甜得腻歪的相处之后,她明显感到自己的情趣跟性趣都断崖式地下跌——以前能一天叁次还津津有味,现在两天一次都有完成任务的嫌疑。然而这话是不能跟高宇彬说,男人在这种事上会更敏感,而且很可能出现丧家犬一样的湿漉漉表情: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没爱了,想分手了?渣女!
  徐濛光想一想就会仰天长叹:暂时无法有效沟通。
  她这样烦恼着,愈发没有兴致,赶紧把腿暗暗曲着夹紧,企图让他知难而退。可惜,高宇彬是愈挫愈勇,手就跟抹了油似的往她屁股滑,滑着滑着就要挤进去勾她。
  他一向是极有耐心的,前戏把自己软了硬,硬了软不要紧,要紧的是徐濛缴械投降,小溪潺潺一手水,就能让他燥得低吟喘粗气。
  徐濛不负他望,心里想着不要,身子倒是很诚实。腰是越来越晃,腿是越来越松,念头一下空白就让他搭自己腿上了。此消彼长,失了保护,高宇彬是冲锋陷阵无所阻挡,奇淫巧技信手拈来。再加上早晨的储水量最高,徐濛免不了又让他强制弄喷了一发。
  高宇彬小人得志,还笑话她:“这下好了,我们晚上又没床睡了!”
  然后马不停蹄地捞起徐濛,把她推搡到地毯上,行云流水地把持她,如此又是二十分钟,徐濛欲哭无泪——下面都流光了,上面哪儿还来的水?
  女人频繁地喷水跟男人连着射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就跟个水龙头似的,一旦让人冲开了一次,后面回回都要洒。高宇彬特别喜欢玩这个,卯足劲插个十几下,再疏地拔出来,徐濛一准扒着地毯射,十个指头掐得关节都白了,青筋一条一条的。
  直弄得她细细地叫:“你什么时候射!你什么时候射啊!”
  高宇彬得意舒坦发笑:“我想什么时候射,就什么时候射。哎,我要是不想射,我能一直不射!”
  “你得射呀,你得射呀!”
  “那你求求我?”
  “你快射吧……”
  “那可不是这样求的。”
  “求求你,快射吧……啊!”
  高宇彬打她屁股:“也不是这样求的!这样我可射不出来。”
  “……那怎么弄……”
  高宇彬就往下弯一点腰,轻插浅送起来:“你说:哥哥求求你快射吧。”
  “……”徐濛无语凝噎:“你好骚啊。”
  她不听话,高宇彬就跟她玩扎猛子。
  “啊!……啊……”
  “你小点儿声,外面都听见了,快说。”
  徐濛身上都红了,让他掐着的地方又是白的,她愈发说不出口,嚅嗫着嘴道:“哥哥快射吧。”
  于是又挨打:“哎,大点儿声!我又听不见了。”
  “啊!……哥哥快点射吧快点射吧,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这时,二人都有些涣散了,徐濛重复着一些无意义的词,高宇彬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只顾自己辛勤耕耘。
  又过了一会儿,徐濛从衣服里抬起脸,清醒了一下,又把上身撑起来,扭过头去怪他:“你怎么还没射吖!你说了会射的!”
  高宇彬就捏着她的后脖子:“那我射了?”
  徐濛含羞带怯点点头,后面就是一阵嗯嗯啊啊的极速二人赛车,冲过了终点还要缓两圈。
  徐濛跟被钝器敲打似的,心脏跟脑袋一起跳,她想:暂时有效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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