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又造孽了 第678节
快步走出传送阵,因为技术限制,那里一次只能传送走一个人。
所以,任一是第一个踏上去的。
整个传送过程,只需要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能完成。
是以,当人们争抢着站到传送阵里,打算追着任一而去时,出了传送阵,哪里还能见到任一,连根毛都没有看到。
问守阵的老头,也是一问三不知,任一就这般消失在这个交易市场。
然而,就算如此,他的画像还是不知不觉在莲花岛的各个修士之间流传起来,这也让他寸步难行起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得已,他把任屠这个兔兔给放了出去,然后,自己则待在归灵世界里面进行远程控制。
任屠是个新鲜面孔,模样也就属于清秀型,走在大街上,并不惹人注目。
他很顺利的来到那个捕讯门,出示了昂贵的进门费后,终于找到一个发布密令的老者。
老者鼻子上架着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像是两块眼睛那么大的琉璃水晶片,被一个东西固定住。
老者看到任屠后,推了推那水晶片,睁着一双有些混浊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这才慢腾腾的拿出一个水晶球一样的东西。
“把你所有找的人,其形象印刻在这个水晶球里面。”
任屠是见到过蓝灵和孩子的,任一不在归灵世界的时候,都是他和狗子任凶,带着三胞胎玩耍。
自然对她们的形象,刻画得十分生动。
“居然要找这么多人,总共要四个亿的神石,小家伙,你拿的出这么多钱嘛?”
任屠在任一的示意下,把一个储物荷包拿来了出来,“神石在里面,还请清点一下。”
老头这一次眼睛睁大了许多,狐疑的拿过荷包清点了一下,果然四个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行吧,你拿着这块传讯牌,我们的会在一年之内帮你们找到人,若是找不到的话,这个钱也不会白拿你们的,会退回一半。”
老头给任屠一个和那水晶球类似的东西,只不过,老头的水晶球,有婴孩头颅那般大,而给任屠的,能握在手里,和一个鸡蛋差不多。
任屠圆满完成任务,准备离开,不料,那个老头却把他给叫住了。
“小娃娃,你等下,我好像有个委托人,寻找的对象和你有些相似,容我试试看,是不是一个人,年代有些久远,需要更多的时间查找,还烦请你等一下。”
老头说话挺客气,任屠无所事事,好奇他想干嘛,自然留了下来。
那老头的水晶球实在是多,多得装满了很多箱子,在一个年代比较久远,集满了灰尘的巷子里,他拿出了一个灰扑扑的水晶球。
这个一看就是尘封了很多年的样子。
老头找了块抹布清理了一番后,这才把水晶球递给任屠,“小娃娃,这个是一个委托人给我们留下的讯息,大概有五万年的时间,我们捕讯门一直没法完成寻找委托。”
“但是,今儿个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身上有股气质,看起来很像他们要找的人。”
任屠一听五万年,就觉得老头的感觉百分百有误,他才来到人世混了一二十年,离着五万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也并不拒绝去做个验证。
他很好奇,水晶球里面会有谁在寻人。
他的意识沉浸在水晶球里时,入目所及,是一对陌生的男女。
他们看起来很恩爱的样子,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十分温和的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胸前。
而他们要找的人,是一个小婴儿,看起来像是刚出生的样子,那样子白白胖胖,还挺可爱。
只不过,任屠很疑惑,他和这个婴孩长得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又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和他们有关系。
假如若是真的有关系,他会无比的庆幸和高兴,是个生灵,都有自己的来源之处,他虽然是只兔子,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兔子在一起,才会把他生下来。
而又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一个低级的绝灵世界里,差点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死去。
“对不起哦,前辈,我对这个里面的内容并无感觉,应该不是找我的。”
老头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自豪,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赶紧把水晶球拿回来,不死心的再次查探一番。
“哎呀呀……搞错了搞错了,不是这个,我再找找,年代真的太久远了,若不是我特别爱好做这一行,用心记住了,可能换个人,八成都忘光罗。”
老头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总算又重新取了一个水晶球出来。
这一次,为了证实是自己记忆里的内容,他提前查看了一番,随即点点头,“没错,我总算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你快看看,对于里面的内容熟悉不?”
任屠拿过水晶球感悟了一下,刚开始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时,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然而,当他看到,男人的脚底下,窝着两只小兔子时,心里不由得触动了一下。
这世上兔子千千万,唯有这两只最是让他移不开目光。
更加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男人所要寻找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很帅气的小男孩。
小男孩眉眼含笑的看着男人,手里也抱着一只小小的兔子。
那兔子的毛色,以及各种兔子特征,都和他年幼很相似,若不是年代相差太大,他真的会以为,这个男孩手里抱着的兔子,就是自己。
虽然很不舍得离开这个画面,任屠还是很理智的把水晶球还给老头,“看着的确是挺面善的,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我和这个五万年前的人,会有什么瓜碍,前辈应该看得出来,我的骨龄还很年轻才对。”
老头点点头,“小娃娃,我当然看得出来你的年纪,才青春年少的样子。但是不代表没有这个可能。修行界的事儿,怪异的多了去,每年我都要遇上很多,早就见怪不怪。”
“今儿个之所以和你说这个,其实是委托人已经消失了,我们就算找到人,也没法对其进行通知。”
“你把这个事儿装在心里,假如有一天,你在这个世界上,有缘能再见到这个男人时,还请代为转告一声,就说捕讯门一直在努力,从来不会放弃。”
任屠很是肯定的道:“不用你老多说什么,我自然也会这么做的。”
他关心的不是这个男人,他就是很想知道,那两只兔子是不是还活着。
带着这样“疑惑,任屠离开了捕讯门。
此时的大街上,许多人都在讨论七个亿的事,只觉得太过魔幻。
甚至有人还来拉扯任屠,问他有没有见到过任一。
“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任一,麻烦让我借过一下。”
“唉呀,你竟然连七个亿也不认识,你是活在梦里面的死人不成?嘻嘻~~”
有几个路过的人,还随口对任屠奚落了两句。
他可不像任一那般忍让不爱顶事,任屠是个不高兴了就会立马发作的人。
很显然,此时此刻,这几个路人招惹到了他,让他过得不痛快。
于是,任屠爆发了,冲上去就把说得最大声的一个路人一把薅住,几个大嘴巴子扇下去,打得是干脆利落,狠辣无情。
那被打的路人直接蒙圈了,每每想要反抗,就会招来更大的打击,任屠一拳下去,能把人打成碎渣。
绝对的力量之下,一点术法发术也没有用,沾之即伤,逃也逃不掉,打得路人嗷嗷叫。
众人习惯了修士间打架,都是两人在很远的地方,施展自己最大的力量,用神气进行功力。
可以说,进可攻退可守,很难出现流血事故。
然而,任屠的攻击方式,打破了所有人的认知,他竟然像个凡夫俗子一般教训人,关键是,如此这般爆发一通后,还真的给他找到了做个虎虎生风的男人的感觉。
被打的人是很痛的,耳朵边清晰的传来骨折的声音。打人的是很爽的,尽情发挥,肆意横行。
任屠这般做,自然会得罪人。很久就有见到有人朝着任屠围拢过来,这些人是莲花岛上的执法队,对于打架挑衅事宜,最是深恶痛绝,任屠的所作所为,完全撞在他们的禁忌里。
此时的任一并不知道这些事,因为,他在归灵世界里面,正遭遇着非人的缠问,根本就无暇他顾。
“主人,为什么?你为什么只让兔子一个人出去,却不让我也去,难道我这般的丢你的脸,让你带不出去?”
任一看了看她那张像是抹了锅灰的黑脸,没好气的解释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个脾气火爆的,放你出去,我怕你还没帮我办成这事,已经被人追着打个半死。”
以任凶的个性,嘴巴不会说话,偏生又爱说,这也导致她表现得像个泼妇一般,逮着谁也想咬一口。
如果任一不是重男轻女,好似都对不住她一般。
“我不管……主人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出去见识一下,求求你了,让我去找兔子吧,我们俩个在一起,这样的话,互相监督,总不至于出错吧。”
说到这里,任一才有功夫查看任屠的现状。
只见任屠虽然被执法队的人团殴,却也是越打越猛,越打越有精神。
第859章 两块金属板合而为一
现场说不出的乱,任屠一个人单打独斗是整不成的,不得已,任一把任凶放了出去,总要让他们两个逃出去再说。
这个莲花岛就是个克制之地,诸事不顺,任一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任凶不愧有个凶名,才一出现,就打得众人落花流水,把任屠从人海战术里捞了出来,二人拉着手就往虚空里逃窜。
只要找到个无人的地方,让千世镜把他们挪移走,这些人休想在打他们的注意。
因此,虽然被人追得狼狈,二人也不见慌乱,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里逗着这群人追着跑玩。
只是两人似乎忘记了,这时间拖得越长,出现大修士的可能性就越高,等到想再跑的时候,已经被人堵到了一个绝境里,他们的身后,竟然是个万丈深渊。
这个深渊里有多深,无人知道,只知道这里飞鸟不度,更不要说人。
“哈哈……小子,竟然赶在这里闹事,你是活腻了吧!”
任屠皱眉,不情不愿的解释了几句,“这位大人,非是我要闹事,是有人和我过不去,骂我是大傻子,我气不过,自然得拼命。”
“哼!管你是什么原因,既然来到了这个莲花岛,就得听从我们的规矩,按照规定来办事。若是不从,就等着被永久驱逐出境吧。”
任屠心烦了,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驱逐就驱逐,以后你们就算请也别想请我们回来。告辞!”
他这里想走,那些被他打了的路人甲乙丙可不饶他。
“不行,他打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给我们人身赔偿。”
“就是,反了天了,打了人就想跑,没这么容易的事。”
“绑了他,这种人欠毒打,就该囚禁起来,让他知道不能乱得罪人。”
……
执法队的人商议统一了一下意见,很是抱歉的对任屠二人道,“你们二人,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赔偿走人,要么留下来,在小黑屋里待一段时间,自己选择吧。”
“我们选赔偿……”
任凶大大咧咧的开口,说她们愿意出钱了事。
那些被打的甲乙丙丁还来不及高兴,就见任屠一把拽过任屠,把她拉到身后,接着话头讲,“想让我们选赔偿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待小黑屋里。”
“什么?既然如此,还请大人们做个见证,关他们个天昏地暗,没有三年五载别放出来。”
甲乙丙丁这话一出,执法队的不高兴了,“你们倒是痛快了,连累我们哥几个还要给她们二人送饭,想得也太美了吧。”
这种事教育教育就得了,还能把牢底坐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