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方锦安觉着自己似乎落进他挖的坑里了:“你心里明白,这不是一回事。”
  李忆叹了口气,愈发可怜兮兮地道:“我明白,你是在气我不敬你——其实不是我存心不敬你,你也要为我想想啊!我这人你知道的,是有些执拗脾气的。就比如,当年你送给我的那把剑,我用了那剑之后,就再不愿用其他的。现在也是一样,和师兄你‘亲密无间’之后,我也再不能和其他女子做这事儿了。”
  “啊?”方锦安一个哆嗦:这小子是挺一根筋的......
  “你,你说什么玩笑话。”方锦安勉强镇定道:“你总要纳妃的。你年纪也不小了。”
  “是啊。”李忆愁眉苦脸道:“所以呢,既然是大师兄你做的好事,你要帮我想办法了——万不能一走了之,把烦恼事丢给你兄弟我一个人!”
  “不是,小忆我觉着你可以克服的......”方锦安弱弱道。
  李忆摇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和你亲热的情形,根本放不进其他女子。”
  苍天啊,方锦安捂脸:“那就,不要想了。”
  “根本忍不住啊。”李忆贴在她耳边道:“毕竟我这么大的年纪了,初尝女子滋味,如何能不想......大师兄,你不可以不管我啊......”
  他说着,伸舌舔了一下方锦安耳郭。
  顿时方锦安脸又烧起来了。
  “小忆,你给我正经点。”方锦安努力绷起脸:“我与你绝不可以这样下去,这样会带坏你的名声的......”
  “何必在乎那些庸俗的凡人怎么想,终究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了!”李忆揉揉她的脸:“这是以前在北疆你教我的。”
  问心无愧......怎能问心无愧!她把这孩子带坏成这般模样了,她怎能问心无愧!不过他倒是没做错什么,他的确是问心无愧的......方锦安一时脑中有些混乱。
  李忆看着,趁机又在她唇上一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今天卡文了。
  第39章
  方锦安察觉到, 自己和李忆的关系再回不到从前。现在面对着李忆,她只觉着心虚气短, 无计可施。
  之前她唯一一次这样拿一个人没办法还是面对李悯。不同的是, 那时她还有的选择, 她可以选择安静遥望。可是现在, 她人生破天荒的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而李忆, 也不给方锦安选择的余地。因着她的心虚气短,他则愈发的气焰嚣张,步步紧逼。
  “今晚我还和你一起睡。”这日晚膳之后,他随意地道。
  方锦安手里的药就喝不下去了。“小忆......”她无奈道。
  “你不要多想大师兄, 我没别的意思。原本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跟前照顾你,只是碍着你是个女儿家。现在倒不必顾忌了。”李忆说着, 握住方锦安拿勺子的手送到她嘴边, 催促她喝药。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方锦安勉强喝了一口药。
  “别跟我争了, 就受了兄弟这一份心意吧。”李忆面不改色地道:“再说了, 咱们当年在北疆行军打仗的时候, 你也曾彻夜照顾过我啊!现在就当我还回来。”
  “胡说,我什么时候彻夜照顾过你了?!”方锦安反驳。当年虽是和一群男子混在一起,但是家里很注意对她的保护。但凡她出战,身边都是一群亲卫围着,私下里从不会和外男接触——只有她后来认定李悯后,曾单独照顾过负伤的他......
  李忆心中亦想,怎就没有, 当年十二月之战,突袭蛮人王廷之后,他养伤的时候,她不是陪了他好几个晚上嘛!——不过是顶着李悯的脸的他......唉,不提了,耻辱!
  “好吧,总之我不管,我就想和你亲近亲近,我今晚就要在这儿!”李忆说着就吩咐随侍宫人:“去,把今日孤没看完的奏章拿来,还有寝衣。”
  方锦安就感觉自己的头突突地疼:“小忆啊,你就饶了我吧......”
  “我真没想把你怎样,大师兄,你放心!我心里真的还是像以前一样敬重你。”李忆义正言辞,说的跟真的一样:“就是比以前更觉着亲近了而已——兄弟们多亲近亲近这没什么,对不对?!你放心!只要你不想,我绝不会有越矩之举......”
  “绝不会有越矩之举?明明你现在整天对我动手动脚。”方锦安弱弱道。
  “那都是亲近。”李忆歪头道:“而越矩之举,那叫亲热。”
  方锦安扶额,求助地看向四周——咦,小谢呢,小谢什么时候不见了?
  此时的谢岫正捧了盘精致点心,款款行至殿门外。那里,楚峦正披甲执剑,站的笔挺。“小楚将军,这么晚了,怎亲自守着,不去歇息?我这儿有些自己做的点心,不嫌弃的话,尝尝看?” 谢岫娇滴滴道。
  “多谢夫人美意,只是末将军中的规矩,当值之时,不可分心旁顾。”楚峦一板一眼地道。
  “吃块点心又没什么,便是娘娘知道了,也合该体谅你辛苦。”谢岫又往前凑凑:“尝尝呗!——难不成,要我去跟娘娘要道懿旨?你可要知道,娘娘可是没什么不从我的!”
  这半带威胁的话入耳,楚峦犹豫一下,终于伸手取了块点心入嘴:“多谢夫人。”
  “味道如何?”
  谢岫也就随便找话问。不曾想楚峦点点头,道:“甚好。这道海棠酥并不难做,难为夫人这酥皮格外的细酥,形状也极其精致入微。夫人这做点心基本的擀、揉功力是极好的。最难得的一点,这油的火候把控的最好,多一份则腻,少一分则涩。”
  他又掂了一块入嘴:“里面裹的豆沙馅也好,想来是墨迹山的豆沙。”
  谢岫已目瞪口呆。
  这一个大男人,倒比他那主子更会吃啊!
  那边寝殿里,宫人把奏章一摞摞放下,堆满了一张宽大的案几。
  “你睡你的,我就在这儿批奏章,你若有事儿叫我。”李忆把方锦安按到床上,又亲自给她放下纱幔、拢起烛火。然后还真规规矩矩退去重重纱幔之外,端端正正在案几后坐下,提笔批阅奏章。
  一时寝殿里极安静,安静的只剩下纸页被翻动的声音。方锦安探头往外看看,只能看到纱幔上一团模糊的影子。
  方锦安心下稍安,翻身打个哈欠,不多时也就真睡过去了。
  睡了不知多久,朦朦胧胧一睁眼,看纱幔上那团影子还在。
  方锦安迷迷糊糊下床穿鞋走出去。
  “怎么起来了,我吵着你了吗?”李忆抬头看看她。
  “这么多奏章,难不成你要这一晚上批完?”方锦安边揉眼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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