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莫缇从自己的冰箱里翻出一大桶冰淇淋，那是她做太多而闲置的手制甜品。
  微甜的焦糖混着粒粒浓郁的夏威夷果，顺滑香甜。
  莫缇打开前一段时间庄琳给她推荐的宫斗剧，吃着冰，惬意享受。
  叮！手边的手机响起。
  莫缇看了一眼，是沈冠谦——
  【我在门前】
  想起他还有没拿的衣服，莫缇捞起他的衣服，下了楼。
  门打开，莫缇直接把衣服塞到了沈冠谦胸前。
  沈冠谦没接，他静静地打量莫缇。轿车从他的背后驶过，车灯打在他侧脸的光渐明渐暗，夜色模糊了男人脸上的棱角，看起来有几分柔和。
  “怎么了？”沈冠谦没来由地问道。
  “拿好你的衣服。”莫缇面对沈冠谦的疑问，她采取了不无视但不回答的模糊态度。
  沈冠谦接过衣服，但手在碰到莫缇冰冷的指尖时，反手握住了她。
  沈冠谦皱眉：“生病了？”
  正值炎夏，但沈冠谦的手温暖干燥，莫缇一时间贪恋了这份温暖，没有抽回手。
  莫缇：“刚在吃冰淇淋。”
  沈冠谦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今晚，我可以留下吗？”
  莫缇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沈冠谦在她开口前就打断了她。
  沈冠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莫缇诧异，抬头——
  发现沈冠谦晒黑的脸上微微透出红，那双冷峻的眼摇曳着难以察觉的不安。
  一时间，莫缇居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莫缇：“......进来。”
  ......
  莫缇给沈冠谦递了一杯凉白开：“喝口水。”
  沈冠谦接过，喝了一口，没搞懂莫缇没来由的客气。
  莫缇在沈冠谦旁边坐下，翘着腿单手支着头，她朝男人手里的水杯努了努嘴：“继续啊。”
  沈冠谦又喝了几口，凉白开寡淡，被他的手捂得微温，他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莫缇：“喝完。”
  沈冠谦虽然不想喝，但他很听话，抬手把杯中的水喝了精光。
  莫缇起身，转头把杯子满上，又递给了沈冠谦。
  沈冠谦接过杯子，二话不说，又喝完了。
  莫缇全程在旁边看着，不作声。
  到第三杯，沈冠谦握着杯子的手开始犹豫，他喝不下了。
  莫缇：“慢慢喝。”
  沈冠谦咽下多余的液体，慢慢喝了起来，随着他吞咽的动作，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些没来得及咽下的液体沿着劲道的脖筋，蜿蜒没入喉下的小窝。
  莫缇压身向前，冰凉的指尖搭在沈冠谦的喉结上。
  沈冠谦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猛地一窒，吞咽的动作也突然变得又重又缓。
  男人滚热的皮肤下，突起的软骨窜上又滑下，而莫缇就这样出神地摸着。沈冠谦每喝一口，她指尖下的硬物就逃离一次。
  一杯水喝出了一个世纪般的长度。
  沈冠谦觉得那指尖下的皮肤发烫，甚至有些痒。他没忍住，大手握住了莫缇的指尖，阻止了她的恶作剧。
  迎着莫缇询问的眼神，沈冠谦：“......痒。”
  莫缇：“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沈冠谦有一种被自己说的话搞死的感觉，他窘迫道：“喝不下了。”
  莫缇见沈冠谦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也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之后，莫缇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说道：“我想做的做完了。”
  沈冠谦:“......”
  看莫缇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是信了才有鬼。
  莫缇继续看起了剧集，看莫缇似乎真的不打算继续动了，沈冠谦反而生出了一丝奇妙的焦躁感。
  沈冠谦很少主动，一来是性格所致，二来，就像莫缇说的那样，他不擅长把话说出来。
  “阿缇......”沈冠谦有些不习惯地放轻声音，试图引起莫缇的注意。
  “嗯？”莫缇盯着屏幕，懒洋洋地道。
  沈冠谦见莫缇不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了想，干脆走下沙发，坐在地板上，头恰恰到莫缇的膝前。
  但莫缇仍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仿佛完全没留意到。
  沈冠谦试图把头搭在莫缇的大腿上，柔软的黑色毛发小幅度地蹭了蹭，但莫缇仍然没搭理他。
  随后，沈冠谦转头，默默地把那杯剩下一大半的水喝光，然后乖乖地把头搭在莫缇的腿上不动了。
  约半刻，莫缇终于有了动作，她伸出手，五指插入蓬松的毛发，轻轻抓挠起来。
  沈冠谦呼吸微微一窒，喉尖漏出一声闷哼，头自然而然地贴得更紧，仿佛在催促莫缇动作。
  然而，莫缇揉了约莫半刻钟，遍收回了手继续看剧。
  头上舒服的触感消失，沈冠谦不满地皱起了眉，看莫缇又忙着看剧，那原本被莫缇抚平了一点的焦躁感，一下子泛滥到全身上下，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沈冠谦咬了咬后槽牙，因为不满，他甚至还微微撅了下下嘴唇，但本人似乎完全没发现。
  沈冠谦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在莫缇身上投下了巨大阴影。他长腿一跨，两膝跪在了莫缇的两侧。沙发深深地凹陷下去，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莫缇在距离如此近的距离下，不仅不动如山，甚至还被电视剧的剧情逗笑。
  沈冠谦更气闷了，他解开裤子，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异常响亮。男人半褪下裤子，一手支撑在莫缇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一手伸进了内裤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