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他之前明明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都是那个该死的齐珲!就是他!
叫花子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怨毒。
为什么总有人来抢夺明明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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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于舸,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
他娘在他两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所以他对他娘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他爹对他还不错,给他买新衣服穿,还会抱着他讲故事,虽然翻来覆去的讲的都是一个故事,但是于舸听得依然津津有味。他们逢年过节的会吃上一小块肉,每次他都会看到他爹吞咽着口水,然后将肉喂到了他的嘴里。
他每次骄傲的和同伴们说起的时候,他的那些同伴们都是一脸的艳羡,于舸感到了深深的满足。
但是这一切都在一天之内改变了。
他爹给他娶了一个后娘。
每天晚上的故事没了,新衣服穿在了他那恶心的后娘身上。尤其他们在得知后娘肚子里面有了一个的时候,家里面所有的好吃的都送到了后娘的面前。
“你马上就要有一个弟弟了,你高兴吗?”他爹满是喜色的跟他说。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等他出来,我就会弄死他。”于舸阴沉着脸回答道,那时他九岁,已经听过很多有了后娘和弟弟之后,原本的孩子就会被虐待的遍体鳞伤,他不想自己也成为那样。
然后他就被一个巴掌打掉了一颗牙。
半边脸已经失去知觉,嘴里面的血腥气却极为明显。
“孽子!”他听他爹怒气冲冲的骂了这么一句,然后他爹接着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他脑子一晕便昏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爹没再理他,就连少的可怜的晚饭也没有他的份。直到第二天,他爹在他后娘的劝说下才允了他上桌吃饭。
他爹后来也曾好生好气的对他说过话,原本他很高兴,但是他爹说的话无一不跟那个该死的弟弟有关。这让他更为难受,若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和他肚子里那个本不该出现的东西,他爹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很快,一个软软的只要一戳就会没命的小孩儿出现在了他们家。
他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他。
原本属于自己那些都被分了出去,原本的新衣服已经变得破烂,原本的温暖声音到了现在变成了隐隐的怒气和不耐烦。
在他拿着一个石头快要砸上那小东西的脑袋的时候,他爹发现了,然后他被打得半死不活。
于舸终于明白,这已经不是他原来的家,他爹也根本挽回不了了,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只会哭闹的恶心东西。他开始变得沉默起来,因为于舸明白,无论他怎么做,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不回来了。
有一天,很多骑着马拿着刀的人冲进了他们村子。
外面的人都大喊着强盗。
他爹将他和那个小东西都藏在了床底下,刚把他们藏完,那些凶悍的人就都冲了进来。于舸在床底下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能听见他爹和他后娘的惨叫声。那些人在屋子里翻腾了一番,然后便走了。
而在这时,原本睡着的小东西突然醒了,然后哇哇的大哭起来。
于舸毫不犹豫的捂住了他的嘴。看着那个小东西不断地挣扎,于舸心里面突然涌出来一股莫名的快意。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所谓的弟弟脸色逐渐变得青紫,最后一点反应都没了。
等他爬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浑身是血的爹还有一丝反应。于舸听到他爹艰难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于舸笑了起来,然后把他爹手中的刀拿了出来,狠狠地朝着他的脖子砍了过去。
只要死了,他爹就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再也不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分给其他人。
在于舸守着他爹的尸体恍惚的时候,一个人带他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他碰到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他叫郎舟。他会守着自己,对自己很好,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于舸很高兴,终于有人对他很好了。
他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感受着失去很久的温暖,顿时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但是,很快又有人来抢夺自己东西了。那个人叫齐珲,他能明显的感觉得到齐珲对郎舟的亲昵。
但是郎舟对自己更好呢,一想到这里,于舸突然有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他忽然发现自己喜欢的并不是别人对自己的好,而是喜欢看到别人求而不得那种扭曲痛苦的样子。于是于舸开始经常性的出现在郎舟身边,只要他跟郎舟亲昵一点,他就能看到齐珲难受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于舸就觉得异常的幸福。
这种幸福于舸感受到了很多年,但是于舸觉得这并不保险。他爹对他那样好,最后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而厌弃了他吗?
所以当于舸下山,知道有一种蛊可以控制他人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无比兴奋的。有了它,他就永远不怕郎舟会对别人好了。他杀了一个知道此蛊虫的人,从他那里得到了这种蛊虫的炼制方法。
他开始慢慢的养了起来,只要将他们养到合适的程度,就可以让那只子蛊进入郎舟的体内。
哪怕齐珲在那个所谓的师父面前说了什么,让他下山历练他都没有觉得任何的难受,只要这只蛊虫送入了郎舟体内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只是当晚他要下蛊的时候,却被不知隐藏在哪里的齐珲抓了起来。他不单用内力碾死了他的蛊虫,还将他抓了起来,困在了后山的悬崖之下。
黑漆漆的山洞里,于舸分辨不出时间的流逝,但他并不觉得难受,每当他想到齐珲那隐秘而不敢宣泄出口的感情,他就觉得异常的兴奋,齐珲渴望着郎舟,但却永远求而不得。
终于有一天,多年未见的郎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若是让郎舟知道齐珲囚禁了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反应?会不会直接和齐珲恩断义绝?毕竟郎舟对自己那般好,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
就在郎舟要回来救他的时候,齐珲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打昏了他。
于舸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丝毫失望,而是难以言喻的高兴和期待,他幻想着郎舟清醒之后和齐珲大打出手、反目成仇的场面,一想到整个,他被封住的内力就仿佛炸裂了一般。
只是他没有料想到齐珲的举动。
齐珲彻底废了他的武功,然后趁着夜色将他扔在了山下的小镇。
等到清晨,他的高高在上被碾的粉碎,不堪入耳的唾骂和嫌弃冲到了他的耳朵里面。他不怕死,也不怕折磨,却偏偏受不了别人的贬低和看不起。不过是一群蝼蚁,之前他只要一抬手就能碾死一堆,凭什么看不起他?!
于舸怒不可言的对他们放出了狠话,但此时他的已经没了武功,想要弄死他们却根本力不从心。
“不过一个废物还敢骂我们?活的不耐烦了?”一个混混样子的人物怒骂了一句,然后一群人的拳打脚踢便落了下来,将他的另一条腿也打断了。
于舸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屈辱。
原本靠着拐杖的能行走的于舸,现在只能爬动。他恨齐珲,为什么要废掉他的武功,为什么不直接将他杀了!
于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活的这么屈辱他也不想死。他开始爬动着捡拾别人的施舍,开始什么都不顾的就往自己嘴里塞。
恍惚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个叫花子可真够顽强的,都已经成了这样了还没死。”路边的小贩看着被扔出来的于舸唏嘘道。
“赏你个馒头,慢慢吃吧。”一个路过的行人,看到于舸颇有些不忍,将自己买的馒头拿出来了一个扔到了于舸的面前。
于舸没有管馒头上被染上的脏污,拿起来便开始狼吞虎咽。
如此又是半年,于舸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当时在乾极门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一年过去师父怎么样了。”
躺在路边的于舸模模糊糊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师父必然很好。”
于舸的眼睛猛地瞪大,嗓子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这是齐珲和郎舟的声音!
“你说我们上山之后会不会被师父给轰下来?我们都已经离开这么长时间了,师父肯定对我们气的紧。”
“师父最疼舟舟,想来见到舟舟应该会很快快消气了。”
“希望如此吧。唔、你干什么,万一有人怎么办!”
“上山之后我便不能亲舟舟了……”
“那好吧,亲快一点啊,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了。”
“好。”
于舸艰难的爬到了巷口,看到了两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相拥而吻,脉脉温情。
“妈的,什么东西!”一个男人走路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等看清脚下是什么东西之后立时怒了,“怎么又是你这个叫花子!”
怒气冲冲的踢了他两脚,却发现脚下的人已经没了反应。
“不会已经死了吧”男人有些心虚的嘀咕了一声,也没有再管脚下的于舸,提脚就走了。
等集市上人多起来,顿时有人发现了身体已经变得冰凉僵硬的于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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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舟缓缓的在车上醒了过来,他眨了两下眼睛适应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宿主在上个世界两个任务的完成度都达到了100%,总共获得500积分,扣除之前预支的积分,还剩490积分。宿主可在商城中兑换所需的商品。”
席舟下车舒展了一下身体,有些奇怪的问系统:“我听你的声音,怎么感觉你好像虚弱了很多?”
系统静默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扔出来一句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没事瞎说话,我怎么可能虚弱成这样?!”
系统的声音低得很,席舟并没有听清,有些疑惑的又问了一句,“系统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事”系统微笑,“你不用担心。”
“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宿主你配合一下”系统的态度好的让席舟感觉到了受宠若惊,“按照我们系统的规则,宿主是不能对平行世界的人透露你原本的身份的,这一切都需要保密。”
“我当时并没有说清楚,这一点需要向你道歉。”系统非常客气的说道。
席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系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个样子我有点不习惯。”
“妈的智障!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没事别瞎透露自己的身份,你从异世界穿过去的这种事是能瞎说的吗?!”系统冲着席舟劈头盖脸的骂了下来,“你就不想想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怎么办?!”
席舟有点心虚,“你之前没跟我说,而且我告诉的是我老攻又不是别人。”
系统深吸了一口气,“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
“下次你可要注意千万不能随意透露你自己的信息还有我的存在。”系统的怒气卡了壳,努力的平心静气的说道。
席舟点了点头,然后又迅速的摇了摇头,“如果我下个世界还能碰到我老攻的转世,他要是因为我做任务的隐瞒又对我产生了误会怎么办。”
“放心,接下来的世界我保证不会给你安排那种会让你老攻产生误会的任务目标。”系统无力的说道。
席舟忽然没了声音。
系统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果然我穿越的每个世界都会有我老公的转世对不对?”席舟正色道,“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系统干笑了一声,“宿主你想太多,我带你穿越耗费了不少的能量,需要好好地休养一下,既然你暂时不在商城兑换东西,我就先关机休息了。”
系统说完就“咔哒”一声,断了电。
席舟眯起了眼睛,这个系统必然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开着车走了一路,席舟决定找个地方暂时休息一下。
“救命!救命啊!”
在路过一个居民楼的时候,席舟听到了一声嘶哑的童声,他向上看去,发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正在探着身子向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