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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有早餐吃(微h)

  周行每天都很忙,修电脑配电脑、硬件软件,他都一并揽下。他脑子转得很快,熟练又专注,很多人都来找他,那时候清江懂电脑的人还不多。
  “周行,电视修不修?”
  周行胳膊蹭掉头上的汗,“走”。
  有可能周行从前黑老大的名声便是这么慢慢落入尘土之中,至少在他人眼里是这样的,周行过起了他的小日子。
  周行的女人,说实话没见过。
  浩子那帮人问起来,他总是习惯性眼珠子往上抬,吐着烟,淡淡地说“再等等”“再说吧”“不知道”。
  起哄也没用,这是一段地下恋情,避嫌的不是他。
  要真说起来,可能还是理发街那个口子的早点摊的老板更熟一些,毕竟周行每天都去那买红豆豆浆,或者豆腐脑、红糖糍粑、一个鸡蛋,量都很少,甜度爆表,不像是自己吃。
  那天是作为高考考点的清江一高学生放假的第一天,那天早上周行在床上迷迷糊糊伸手摸了个空,惊醒,他才意识到这是多么恶劣的习惯。
  晚上他们一伙人去旧区江边上那个新开的夜店,清江的第一家夜店,外地人才开得起。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吵杂的音效,粘人的皮质沙发,花里胡哨的酒保,还有徐薏那件超短裤都让他厌烦。
  她和高雅坐在吧台边有说有笑,搂搂抱抱。
  今天只有她们两个人。
  “行哥,该你了”
  “哦”
  周行随意从他手里抽走一张牌,然后摊开。
  “不是吧!”他们的声音高过音响,“运气要不要这么好啊?”
  他们继续玩,周行去柜台拿三瓶酒。
  高雅喝得有点醉,一直在胡言乱语,徐薏一边笑一边偶尔应几句,手里的酒也快见底。
  “徐薏,你上次说爱我是不是真的啊?”
  她喝酒上脸,徐薏看入迷了。
  “当然是真的”
  “那我现在亲你,你会不会怕?”
  她趴在吧台上看着徐薏,似笑非笑。
  徐薏蹭到她的面前说,“不会啊”。
  冰啤太甜了。高雅愣了愣,推开徐薏的脸,“真是够了”。
  她的手指冰凉,手还有水渍,抹了徐薏一脸。
  徐薏继续凑过去,撩起她的头发,“怎么了宝宝?不开心?”
  高雅摇头,眼睛泪汪汪。
  “今晚来叔叔家,叔叔给你辅导辅导作业”
  “滚”
  徐薏又被抹了一脸水。
  周行拿到酒也没多待,回去就看到他们三两人凑一块搁酒桌上聊得热火朝天。
  “峰子今天怎么没来?”周行一边倒酒,随口一问。
  “他忙着打球呢,九月份开学不有个球赛嘛”
  “哦……”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你不去啊?行哥”
  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不去”周行摇头,答得很快。
  “我操,他不去?”
  “我操,那我要去了啊”
  闹起来叽里呱啦一片,周行无奈地笑,不经意往前头瞥了一眼,徐薏和高雅抱在了一起。
  高雅张开双手,徐薏就抱住了她。
  有人给周行递了根烟,他推过去,起身说去趟厕所。
  徐薏埋在高雅的肩头,只要稍稍一动就可以在她的脖子上咬下一个印。高雅是标准的美人,独特在她那高高的鼻梁和清晰的双眼皮,看上去会多点异国味道。
  徐薏是滥情的婊子,她的确有过几次歪心。
  “我去门口买包烟”
  “好”
  徐薏把剩下的酒喝完,跟在她后面出去。
  周行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吧台上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他回去把手机拿上,说句走了,他们没敢拦着。
  那张脸也太黑了。
  她们俩蹲在墙角抽烟,下边就是清江,有人在江边上烧香、放烛灯,祈福高考。
  “我们以后也这样吗?”
  徐薏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人挺多,但噪声小,大家都很虔诚。
  “嗯”
  徐薏转头问,“这条河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高雅指着某一个地方,“是边上那棵树,听说是有福气的树,活了几百年了”。
  “也就上点年纪的人会信”
  还有一些高考生。
  高雅抖掉烟蒂,声音懒懒的,“你选文还是理?”
  “文”
  “想好了?你妈让的?”
  “我没跟我妈说”
  徐薏都多久没见过她妈了。
  高雅丢了烟站起身,踉跄几步,蹲麻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还是我送你吧,你喝了酒”
  高雅转着手里的钥匙,“哧,你不也喝了”。
  徐薏有些瘦,但身子格外软,高雅靠在她的背上,手伸向她光白的大腿。
  “开车呢,别乱摸”
  她身上的味道混着晒干的稻谷和清涩的新叶,“徐薏,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就……柠檬味的”
  高雅好像就这样记住了夏日的晚风,徐薏站在路灯下向她招手,笑容灿烂,她感觉徐薏的胸比以前变大一点。
  徐薏今天莫名的也跟着喝了很多酒,高雅上了楼,徐薏还在原地缓了一会,她转身时看到有个人从拐角处走出来。
  他身上烟味没有,酒味也没有,倒是有一些灰尘和机油的味道。
  他把头发剪短了许多,眉骨上好像隐约有颗痣,但徐薏没敢往那瞧。
  “周行”
  徐薏刚要说话,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带任何性欲,而是反常的有点撒气的意味。
  “去你家?”她问。
  周行望了一眼那个楼道,牵着她的手走了。
  徐薏觉得怪怪的,冷风吹得她哆嗦了一下。
  关了门,周行把她按在门上操,从她的大腿缝中间拉出一段白丝,他问,“你是不是湿了一晚上了?”。
  徐薏脑子有点昏,只是笑。
  门缝漏光,那两根内衣肩带好细。
  周行摸上她的后背,徐薏推着他,“不要在这里”。
  周行把她抱起来往房间里走,走到房门口时顿了一下,但徐薏一直在动手动脚,他只好把门锁上。
  徐薏被扔到床上之后主动地靠过去,她要去搂他的肩却被他的手挡下来,徐薏争不过,只能被压在身下。
  第一次做的时候渗出了血,第二次还是疼。
  周行一开始动得很慢,他把徐薏乱动的双手掐住压在床头,专注地把前端挤进去。他曲着双腿往前送,里面比想象中要更湿一些。徐薏的叫声不大,但很频繁,她闭着眼,脖颈处拉起青筋,全身都是汗,尖刺般的疼比平时的刀子好使多了。
  “快一点周行”
  他在忍。
  “周行,你到底行不行?”
  “找死”他说。
  她想尝尝痛感,周行想听她叫,一举两得。
  他粗暴地在她腹下乱撞,徐薏痛得倒吸凉气,眼眶瞬间变红,最后只是呜呜咽咽地叫着,周行没想到的是这么捅也能出水,他咬住她的下唇,额头上的汗滴到她的头发上,徐薏模糊之中听到轻轻的一句话,然后就听到外面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荡妇”他说。
  那关门声或许都没有她的叫声大,徐薏脑子混沌听得不真切,再去细听只听到周行咬着她的下耳垂在喘。
  徐薏入了魂,也倾身在他颌下侧颈处留下一个小小的咬痕。
  “不许这样说我”徐薏说。
  周行只是笑,他没答应。
  周行今天一直压着她,徐薏的双腿蹬到抽筋,做完就直接睡过去了,浑身麻,动都动不了。
  周行把她推到一边,拿了从另一个房间的柜子里找来的床单换上。徐薏蜷曲着身子躺在那里,他盯着她纤细的脖子看,想起夜店里的事,心里又觉得烦,于是点了根烟,连夜把那张换下的又湿又黏的床单洗了。
  第二天,徐薏醒的时候看到周行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她走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说,“别和高雅混在一起”。
  “那阿娴呢?”她问。
  “随便你”
  他的手覆上她的腰。
  “为什么?”
  “别和我装傻”
  周行把她的衣服往上推,顺着腰际左侧摸到发育中的乳房,揉了一把,低头咬住右边的乳头,不轻不重地。瞬时间,徐薏被刺激到,不由得挺起身,“啊嗯——”。
  八点的早晨,空气还有些湿,微弱的阳光穿过树梢,穿进屋里时只漏得小小一角。
  徐薏的腰好酸,她只想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他早晨一定抽了烟,他烧了水,壶盖子打开,等着它凉,就在那个时候,他等得有些无聊。
  徐薏推了推他,周行松开她,徐薏把他的头抬起来堵着他亲,手从胸膛往下滑,下边早已经鼓包了。但还没亲热上,电话响了。
  “我接电话”徐薏说。
  徐薏跪在沙发上找,只听着响声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她探身往沙发底下看,找到了。
  徐薏双腿岔开,伸出手去够,周行就站在她身后,脱下她的内裤。
  “喂?妈妈”
  “你去哪了?怎么没见你在家?”
  “啊嗯”徐薏短促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周行直接插进来了。
  徐薏把手机拿开了一点,拼命喘着气,然后拿过手机,屏息敛声,“我刚被绊了一跤,没事,我出来买早餐了”。
  “你……嗯哈”,徐薏又把手机拿开了,缓了一会,“你要吃吗?”
  “不用了,你吃完就早点回来吧”。
  “好,知道了”不再等张厅长说什么,徐薏很快把电话挂了。
  “……嗯啊”徐薏闭着眼,手撑着地板,精神恍惚。
  防盗窗上反着光,透亮的白点折射出些许光晕,鸟儿扎堆在树上树下,扑棱扑棱,叫得很欢。
  徐薏被撞得脑充血,周行把她拉起来放到沙发上。
  “买早餐?”
  他的胸前浮着一层薄汗,脖颈处横着一道色差分界线,浅浅的并不明显。
  “对,买到了一根很软的油条”
  “呵……”
  徐薏能大早上饿得发疼也是因为她自作自受。
  她缓了很久才从沙发上起来,嘴唇惨白。
  “我走了,周行”
  周行关了水,打开浴室的门,里面的热气喷了徐薏一脸。
  “我送你?”
  他的脖颈处有一小块红痕,徐薏伸手去摸,“这是什么?”。
  “……”
  周行去房间里找了衣服穿上,送她出去。
  时间接近中午,路上人还挺多,周行给她拦了辆出租车。
  周行按着她的额头,没烧,但人确实是变蠢了。
  “拜拜”,徐薏和他挥挥手。
  “……”
  徐薏有点低血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但张厅长也没有多问,她只是来确认徐薏的选科以及暑假是否有去和她爸爸住几天的意向。
  徐薏才想起她还有个爸,然后摇了摇头。
  张厅长还留下来和徐薏吃了个晚饭,她问徐薏以后的打算,徐薏站在阳台吹风,想抽烟。
  “别总顾着玩”她说。
  张厅长走的时候,徐薏过去抱了抱她。她妈可能知道或者不知道徐薏每天都在做什么,她不关心,她只想逃离徐薏。
  丈夫的背叛对于张厅长来说无疑是她辉煌人生的一个污点,徐薏更是那个抹不去的证据,她大概同样厌恶着这个孩子,不过徐薏从不这样想。
  徐薏抽了两根烟之后躺在地板上,望着空荡荡的窗台出神,突然想买几盆绿植。
  她记得周行家就有,两盆长势甚好的水仙和韭菜,还有一盆可能是兰花,另一盆早已枯萎只剩干土,曾经住在那里的某个人的喜好如此明显,和周行一点也不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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