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玩脱了

  “去浴室自己洗干净。”谢晟睿用命令不容置疑的口吻对谢轻云说。
  场面过于紧张严肃，谢轻云也不好不从，抓着衣服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水声遮盖住外头发出的声音。她耳朵贴在玻璃上勉强听到外面传出打斗声。
  她急急忙忙清理好自己身上的精液。坏了。谢晟睿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嘭。”一声装了消音的枪响。
  谢轻云跑出门外，护住谢臻，直面谢晟睿“我已经是哥哥的人了。”
  “哥哥，都叫这么亲热了吗？亲哥哥还是情哥哥呢？”谢晟睿看着手中的枪，擦拭着枪口，还留有子弹发射的余热。他完全忘了当初还是他让她叫的。
  那颗子弹被打到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弹痕。它刚刚贴着谢臻的腿打了过去。
  比格斗方面，谢臻赢不了谢晟睿。谢晟睿狠狠往他膝盖上踹了两下，他现在只能跪坐在地板上。胸前的肋骨被打折两根，他嘴角还在留血。
  谢轻云蹲下检查谢臻的伤口，所幸没有伤到要害，谢晟睿还存有理智，大概。她扑倒谢臻，第二颗子弹擦着谢轻云和谢臻的边过去。这样的动作加剧了谢臻的痛苦，使她身下的谢臻闷哼。她有些急了，谢臻是因为她才这样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了。
  四周回望，谢轻云在床头柜找到了手机准备给谢臻叫辆救护车。她颤抖地打开手机，听到谢晟睿玩着枪漫不经心道。
  “你觉得哪家医院会接他呢。”
  谢轻云停住，朝他喊，“他是你儿子啊！”
  “他也知道他是我儿子。那怎么他还敢抢我东西。”
  “觊觎我的东西。”谢晟睿看向谢轻云。
  可谢臻知道，不仅是谢轻云，他虚弱地说，“放她走……那件事和她无关。我手上有你和黑道勾结的证据。放她走……”
  “还真是……有趣呢。”谢晟睿挑着谢臻的下巴，“你觉得这对于我来说算威胁吗？”
  谢臻目光黯淡，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比不过他。
  “我跟你回去，你放过他好不好。求你。”谢轻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轻云……不要,不值得……”谢臻的手伸向谢轻云，没有必要的，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自由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一辈子困在谢家，死在谢家也算死得其所。
  谢晟睿把谢臻的手打下，外面蜂拥而至的医疗人员把谢臻围成一圈，抬上担架。
  无聊，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煽情场景。
  “回去吧。车上等你。”他没等谢轻云，在外面抽了支烟。烟雾缭绕，映照着他的思绪也映照着他的心。
  自己是否对谢轻云太上心了点呢？谢晟睿想。
  上车时，谢轻云还是穿着那件脏的斑斑驳驳皱巴巴的睡裙。谢晟睿没让她上后座，让她坐副驾驶的位置。她的旁边主驾驶位置是余秘书。
  两人相顾无言。
  在把谢轻云送到城西的公寓后，谢晟睿没待在哪里，去了别的住所。谢轻云一个人独自上楼，关上房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小时没有停过。
  她好像再次被人抛弃了。
  她好像让爸爸失望了。
  谢晟睿这边也烦，为此还特别叫人一起去酒吧喝闷酒。同行的人有的带了女伴，有的喊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妞。
  看着他们就更烦了，打牌都没有心情，总输。输掉一套新开发楼盘的房子，输掉一辆跑车。两亿的美金，打水漂。
  名利场上的人各个是人精，也给谢晟睿叫了两个妹。是谢晟睿以前喜欢的款，前凸后翘妩媚款。谢晟睿一看她们就想到家里的那个。
  乖乖的，小小的，调皮的。怎么看都不像妩媚挂的，他又喝了一口杯中的烈酒，“换。”
  “最好换成清纯款的越纯欲越好。”
  无论换了几批，谢晟睿的脑海里只有谢轻云。
  “谢，轻，云。”他在嘴间轻咬这三个字。最后无奈地叹息，算了，败给她了。他把钥匙扔给酒保，说去城西公寓。
  等谢晟睿回到家时，谢轻云还在哭。声音大到，他站在门口都能听到。他又没逼她，好吧是有点。他用力把拳头砸向墙壁。确实是有点过分，该死的。
  这一个晚上他的小狗应该受惊了，看到了他残暴的一面。他本不想暴露出来的，实在是忍不住，才……
  在门外准备好措辞，谢晟睿才进门。他没去自己的房间，在谢轻云的房间门口继续罚站。等到哭声一点点变小，消失不见，他才悄悄的打开房门。
  谢轻云把被子蒙着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睡得东倒西歪。确定她睡着后，谢晟睿才敢把她抱回床上，帮她把被子压紧，裹在她周围，小心的擦干泪迹。
  他一看到她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