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偷看我!”
春日涨红了脸,鼓起嘴质问着楚轩。好像她在武汉第17中学某个无人的教室中,一个人做什么没羞没躁的事,然后被楚轩当场撞破了一样。当然,如果这一flag的男主角是楚轩以外的人,就是绝对不可以的了,ntr什么的可是会受到大宇宙意志排斥的啊。
“只不过是你没有发觉罢了。”
楚轩推了推反光的眼镜,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你这个……”
春日被楚轩的态度激怒了,还没有收回鞘里的那柄西学为体,中学为用的利剑被她攥得紧紧的。那闪烁着寒光的剑尖不断颤抖着,不知道春日会不会用它将偷窥美少女的楚轩给捅个菊花残满腚伤。
“你究竟在焦虑些什么?”
楚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春日的话,将有点扯远了的话题硬生生地拽了回来,重新强调了自己的问题。
春日的这种情况,最早大概是在“消失“的事件……不,可能是在最开始相遇时的那个暑假的棒球大会上就初露端倪了。等到来伦敦之前的校庆后夜祭的时候,更是曾经有过相当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最后对楚轩提出的要求也很奇怪。
这种问题,即使是楚轩也完全无法推理出来根本原因。尽管他已经就这种情绪上的波动进行过了资料收集,但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获得什么有效数据。就像楚轩在接受情人节巧克力的时候曾经向大家询问过的那样,“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但是每个人的回答都是非典型性的。
因此楚轩一直以来所观察到的春日的各种反应,都不足够作为确实无误的信息,来对春日的思维和情绪进行准备的判断。而且这个满脑子奇怪兴趣的女人,也没有表现出楚轩收集到的资料中所谓的“爱情”反应。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人与人不互相沟通是无法共同生存的,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误会都是源于交流不畅,甚至相当一部分的冲突也是因为未能好好交流。所以楚轩并不会总是自己在一边胡思乱想,而是习惯于坦诚率直地与对方直接进行尽可能准确无误的沟通。
“爱情什么的只是一时的迷惘,是一种精神病啊!”
如果按照心理学上的资料来分析,能够最大程度上扰乱逻辑思维,使人做出各种无法用理性来分析的行为的事情,就是所谓的“爱情”这种抽象的概念。
但是对于如同春日这样特殊的人来说,她从有据可查的时候起,几乎就一直都在进行着各种非理性的行动。那么难道春日从小到大一直处在所谓的“爱情”状态之中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春日自己也否认了这一点。所以根据这个悖论,可以推断出春日的非理性行为与“爱情”无关。
那么春日的非理性行为,是源于精神病症,或者生理上不能够操控自己的理性吗?这也是不可能的。春日从小到大的优异成绩可以证明,她的理性不仅不弱,正相反还是非常强大的。但是这种理性仅仅表现在学习和社会交往上,却不会反映在自身行为上,这种奇怪的分离现象又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特殊案例。
但是即使是到现在,楚轩也没有对春日这一特别复杂的个体研究成功就是了。不过研究工作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楚轩很有耐心。只要始终能够控制着这个研究对象,就可以一直研究到成功为止,或者一直研究到研究对象或者研究者一方死去。
研究的道路是漫长而无止境的。在这个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很多时候是需要代代积累和继承某种知识和研究的。因此研究者们才会希望能够研究出尽可能长生的办法,而不是为了永久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威什么的。
“呃……不许再这么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知道自己在楚轩的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只具有可以研究一辈子的价值的小白鼠的春日,此刻在楚轩犀利的眼镜反光的注视下,毫无理由地感觉到浑身寒毛炸起,简直比被变态痴汉禽兽**盯上还恐怖。她咬牙切齿地挥舞起手中的利剑,恶狠狠地想要斩断楚轩的视线。
“……”
楚轩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认为他想要询问的话已经清楚无误地传达到了,所以面对着做出十分不合理的奇怪举动的春日,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任由利刃在自己的面前上下翻飞。
至于推理出春日此时的想法什么的,楚轩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还是让春日自己说出来得好。女人心,海底针,此言不虚。故此先贤有云:“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
春日胡乱挥舞宝剑活动了一番筋骨,好像是把身上的寒意赶跑了,然后才重新收起了剑。她可能也是害怕自己等会儿被楚轩气得一个把持不住,真的持剑将银河美少年楚轩捅个菊花残,所以特地把剑插回了同样是山寨了阿尔托莉雅的誓约胜利之剑的,但是不那么华丽的剑鞘之中。
不过春日可没有像个好孩子一样乖乖地回答楚轩的问题,只是生气地将脸鼓成了可爱的包子脸,朝着他翻了翻白眼,那个意思好像是“我为什么焦虑,你楚轩大少爷犯了什么错误,你自己竟然还不知道吗?”
不得不说,这就是无师自通的女人的智慧。一般的女人这样对待心里有愧的男人,对方的心理防线就会很快崩溃,时不时交待出一些诸如什么私藏小金库啦外面有二奶啦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啦之类原本没有暴露的罪行。
……啊咧?好像混进去了奇怪的东西?男人向女人坦白,他俩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这是一种如何复杂的情况口阿!嗯……ntr爱好者,大概应该可能必须不受到歧视的吧,尤其是喜欢ntr到他自己头上的。
这年头,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有点绿嘛。哇哈哈哈,反正***女者,妻女遭人淫。现在都开放了,有技术的女性工作者们,德艺双馨的表演艺术家们,为了爱情年龄不是问题、婚姻不是问题,绝对不是图着啥去的小三们,都成为了最可爱的人了嘛。
同时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教书育人的老师,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除了本身就干这一行或者和其有利益关系的群体,任谁提起来都会不自觉地撇撇嘴。
啧啧啧,同样都是老百姓,这做人的素质咋就相差那么大呢?怪不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啊。
“……”
“……”
楚轩和春日就这样默然地相对而立,这个时候谁先挺不住自己交代了也就输了。这就和进局子向条子“交代问题”是一个道理,不过他们两人只是干挺着,而需要“交代问题”的人还得拿大灯泡照着你。不交代问题也不交上票子,条子就要在局子里好好“伺候伺候”你。
“哼……”
尽管三更半夜的,这个健身房中除了一种电灯泡照着他们俩之外,再没有其它种类的电灯泡了,更没有“交代问题”时专用的特大瓦数电灯泡,但是春日不一会儿就败下了阵来。她扭过头去轻哼了一声,表示这个问题她不屑回答。
“如果你不能保证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的话,那么就回去。”
楚轩平稳而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春日十分惊讶地将脸转了过来,看到楚轩一如既往地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向上推着反光的眼镜,表情严肃而认真。回去?回哪里?是让她回……成都的“前”学生会大楼?
“什、什么!竟然要赶我走?难道你肯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吗!”
春日原本有点微红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就像一只生气的章鱼——据说章鱼一生气身体就会变红,但是如果没有亲眼见过,也很难令人相信的吧。但是近些年来,出现了新的物理规则,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情景都不算太罕见呢。
此刻春日异常气愤地质问着楚轩,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过春日的眼圈里面没有像“楚轩过去的记忆”中的爱哭鬼——文学少女有希一样噙满亮晶晶的眼泪,而是“胆敢说出我不满意的回答就判你死刑啊死刑”的那种据说可以用来杀人的凶恶眼神。
“当然了,对完成任务帮助不大或者没有帮助的人,都已经留在了成都。”
楚轩那反光的眼镜,好像将春日的愤怒情绪当作了有害光,完全挡在了外面,但是面对她愤怒的表情,楚轩也毫不动摇地用他那机械的语气回答道。与其说他是根本不畏惧强权敢于与恶势力斗争到底的优秀公务员,倒不如说他是一台用来进行逻辑判断的电子计算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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