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乖一点
顾锦川身体里住着个恶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将高小年折磨的痛不欲生，梦里这个恶魔还在折磨她，用那根东西在她身体里不知疲倦的操干，好像要将她操开，操坏，不，她甚至怀疑就算她坏了，这个恶魔还是会继续。
可过一会操着她的就变成了那个温和笑脸的人，他温柔的亲她，动作轻柔的插进去，还会问她感受，会不会重，要不要轻一点，问她舒不舒服，不舒服就告诉他…可马上，这个人眼睛又变了，邪恶的眼神牢牢锁紧她眼睛，叫她不要跟别的男人上床，顾锦川也不行！
猛的睁开眼，高小年大汗淋漓，终于从混乱的噩梦里脱身。
现实的噩梦却没结束，凌乱的大床，下身的刺痛都随时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穿好衣服出门，客厅静悄悄的，屋里也一个人都没有，她进餐厅看到桌上有锅粥，还有个荷包蛋和几个小菜，一张便签放在一个小菜碗下面压着，她拿起来看。
“睡醒了记得吃早饭，凉了放微波炉里热一热，姑父最近很忙，忙完了回来陪你。”
谁要你陪啊！
高小年恨恨的把便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手一挥就要把这些早餐就挥地上，想想算了，不能跟自己肚子过不去，便坐下来吃饭。
冷静下来想，做早饭这个应该是姑父，那个恶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难道还能算准了日子回家变身那啥她么。
高小年怎么那么不信呢，如果不是顾锦川演技好到炸天的前提下，那么这件事总得有个契机吧，总不能顾锦川看见她就变身吧，住一起这么久了，也没见随时随地发情啊。
她摸出手机，在浏览器输入，人格分裂。
高小年这段时间状态不太对，整个人精神恍惚，上课时还常常走神，不能集中精神，月考成绩竟然下滑了十几名。
走出校门时她异常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和爸爸妈妈说，虽然能搪塞过去，可要是成绩再这么下滑他们该担心了，要不就下滑好了，正好去住校？
可是这样低端的手段一定会被顾锦川看破的，高小年想的出神，挽着她胳膊的徐静宜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小年小年！”见她回神徐静宜拍着胸脯担心的看着她，“小年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最近怎么了？很不对劲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高小年摇摇头，垂眼看着自己的手。
“咦，那不是你姑父的车吗？！上次我看见的那辆！”徐静宜突然激动的指着不远处路边的黑色小车，小脸红扑扑的，“你姑父好帅好高啊，禁欲系的耶！”
他禁欲个蛋！
“他气质绝了，温文儒雅！是这个词吧？他对我笑了诶！小年小年他过来了我走了啊！”小姑娘年纪太小了，蹦蹦跳跳的跑远了，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什么温文儒雅，他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表里不一，禽兽不如！
高小年把所有能想到的词滚在舌尖骂了一遍。
“小年，刚忙完顺道来接你下放学。”顾锦川走近，见她还傻愣愣的在那，不由担心，“怎么了，还在生气？住学校也不是不可能，但我看你最近学校下降的厉害，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现在校园霸凌我们很关注，受了委屈不要怕，姑父帮你。”
没人欺负她！欺负她的人是你顾锦川！
高小年心里虽然这么想，却连忙说，“没有没有，学校都挺好的，可能水土不服，我会调整好状态把成绩提上来的。”
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真怕他去学校调查谁校园霸凌，到时候她也别想安安稳稳的呆在学校了，真被霸凌了。
“水土不服？”顾锦川在前面走，闻言不解的看她一眼，“有点晚啊你。”
两人都上了车，高小年不安的坐在后座。
“这段时间我没怎么在家，你总是一个人，是不是太闷了？”
现在小孩心思太难猜，顾锦川感叹育娃的不易。
“挺好的。”高小年悄悄观察顾锦川，见他神色如常，眉眼一贯平和，银边眼镜增添了他身上的书卷气，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皮鞋擦的光亮如新，就连西裤都一点皱褶都没有，怎么看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回到家顾锦川坐到沙发，高小年也坐到他不远处的沙发，放下书包，随意说道，“姑父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顾锦川闻言点点头，“是挺累的。”
“那…要不要去看医生？你们政府人员每天为了老百姓日夜操劳，辛苦了，也要适当的看看心理医生缓解压力啊。”
“噗嗤…”顾锦川笑了声，站起来，站到高小年身前的沙发，弯腰看她，高小年紧张的和他对视。
“小年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不是啊，真的可以去看看心理…”高小年怕表现的太明显让他起疑，忙及时止住话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是看你太累了，就着急说胡话了。”
“知道你乖，我先去洗澡了，你也早点洗洗睡吧啊。”顾锦川直起身揉了揉她头顶，被她躲了下，收回手，“这两天周末乖乖在家学习，别出去玩了，尽快把成绩提上来，我会多抽时间陪你。”
“知道了，姑父。”
望着男人的背影高小年卸了全身的力气摊在沙发里。
刚躺上床她猛的又坐起来，因为她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五。
前两次…也是周五。
会不会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他今晚又来怎么办？
虽然星期五这个关键词听起来很扯，但她还是不敢大意，急得团团转，最后出门，再三为自己打气后敲响主卧的门。
里面说了声马上，然后门开了，男人穿着丝绸睡衣，没戴眼镜，头发洗过后也没抓起来，跟那个恶魔打扮的一模一样。
高小年紧张的咽咽口水，“姑父，我睡不着。”
望着眼前穿着可爱睡衣的女孩顾锦川皱眉， “所以呢？”
还好，没变，高小年松了口气，“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我饿了。”
“你现在应该睡觉。”
“可我想吃，好久没吃了，姑父～”高小年眨眨眼，拖长了音调，家里人都吃她这一套，她一撒娇什么都答应了。
“行吧，去换衣服。”
“好！”
行得通！
高小年忙跑回房间，生怕顾锦川反悔，今晚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拖住他不睡觉的。
顾锦川要开车，高小年说走走挺好的最近都胖了，所以两人走路出小区，找了好一会才看见家烧烤摊。
点了好些烧烤，两人坐在那等。
“不是说胖了，这么晚吃烧烤就不会胖？”顾锦川很是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这你就不懂了吧，吃完走回去就消化啦。”
“是，你怎么说都有理。”
本来是找借口出来的，看到烧烤上来时，高小年还真觉得饿了，摩拳擦掌的开吃。
顾锦川要了瓶啤酒，慢慢喝着，没怎么吃东西，周围吃夜宵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就坐满了，两人就像一对兄妹，跟周围没什么不同。
高小年吃不了多少，很快就吃撑了，还剩下不少，喝光瓶子里剩的最后一口饮料，她叫来服务员打包。
顾锦川看着她拆一次性盒子往里面蹭烧烤签子，不由说，“这些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可是好浪费。”高小年想想也是，就停下手。
出了烧烤店，高小年一看时间，才十二点…
这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可怎么办。
总要拉着他做点什么。
“我们去…”
“回家。”
“哦。”
高小年闷闷不乐的往家走，越走越慢，可再慢也还是走到了小区门口，最后索性赖地上不走了。
“又怎么了？”顾锦川无奈的看着蹲地上的女孩。
“我肚子疼。”高小年抱着肚子抬头，“刚才烧烤肯定不新鲜。”
“是吗，我明天打电话让人去好好查他们店卫生许可证。”顾锦川不紧不慢道。
“…诶诶诶，没有没有，好像是吃撑了哈哈。”高小年可不想害了人家。
“肚子又不疼了？”
“嗯嗯嗯，你看！”她说着蹦了几下表示自己的生龙活虎。
“那走吧。”
“哦。”
高小年苦哈哈的跟着顾锦川屁股后头，关上门，她又心生一计，“姑父，我们…”
“高小年。”顾锦川表情严肃，“你今天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就是成绩不好我压力大，想放松放松。”高小年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又道，“你自己也不是这么过来的，知道高考这几年有多累压力有多大的。”
“我自幼成绩便很好，没觉得有压力，周末还有时间参加兴趣班，周六三节课，周日两节课。”
“…你牛逼。”
“好好说话。”
“你真棒！You are so good！”
这还差不多，顾锦川想回房睡觉，又见小女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不由有些心软。
“你想怎么放松。”
“打游戏！”高小年见男人好不容易松口，忙积极的摸出手机，“姑父你会打王者荣耀吗，我们双排吧。”
“不会。”
“…额，那吃鸡？”
“不会。”
“没关系没关系，那我们玩俄罗斯方块！”这总会了吧！
不敢相信他才25岁，居然老气横秋的跟个四五十岁老头一样，连这两个炙手可热的游戏都不打。
事实证明，聪明的人在哪方面都很强，虽然高小年自认不笨，反应能力手速都不是问题，可玩个俄罗斯方块还一次都不赢也是没天理，她被虐的没脾气，也不想打了，渐渐眼睛都睁不开，最后竟歪那睡着了。
女孩小小一只，身量没长开，蜷缩在那小小的一团，睡得脸蛋红扑扑，像个糯米团子。
即使睡着也是皱着眉头的样子，睡姿和表情都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顾锦川伸手抚平那紧皱的纹路，然后一手托住她后背，一手托住腿弯将她小心抱起来。
“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小年，你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