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理发

  云悠刚回到家，整个人就陷在了沙发之中。手中的纸袋随意地丢在地面，昨日穿的脏衣服翻滚出了地面。
  还未拆下标签的长裙之下是两条莹白如玉的大腿。腿心湿漉漉的，有少年的精液，也有她止也止不住的花液。
  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沙发靠垫里面，脑子里面一片乱。
  她侧过脸，看到胖菊正趴在仓鼠的笼子上呼呼大睡。两只可怜的小仓鼠一抬头就能看到胖菊的大肚子，吓得躲在木屑底下装死。
  云悠拎起胖菊，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真是够沉的。”肥肥的身子挂在纤细的手臂之上，两只小耳朵竖在大脸盘子上。这个样子和他的真人一点都不像呢。
  她让他躺在自己的腿面，分开两只后蹄，凑下身仔细打量着。
  裆下果真空荡荡的……失去的蛋蛋再也回不来了。
  云悠心虚且愧疚地抚着胖菊身上的柔毛。一想到周子宁躺在手术台上，明明知道医生将要对他做的事情，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她的心就拧了起来。
  “对不起……”她轻喃。
  回应她的是微不可闻的呼噜声。
  她抬起手，蹭了蹭湿润的眼角，这才发现手指上沾满了橘色的猫毛。
  怎么掉了这么多毛？云悠的心紧张不已。一想到那个骄傲的少年会出一点点事情，她的心都要痛得无法呼吸。可能在不经意间，他就镌刻在了她的心底。
  她记得小区门口有一家宠物店，也许能帮她看看。她不敢掉以轻心，抱着胖菊踏入了那家小门帘。透明的推拉门上用红色胶带贴出了几个字“宠物美容，宠物保养”。
  “您好，我是本店的总监Kevin老师。”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瘦高男人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你好。”云悠朝他点了点头。
  “这是您的宠物吗？”Kevin从云悠手中接过胖菊，随手撩了几下他身上的毛发。
  “嗯。”她不安地盯着Kevin的手，似乎怕他把胖菊给挠秃了。
  “唉！这是很严重的皮炎啊！”Kevin老师眉头紧皱，一脸的严肃。
  “啊……那怎么办啊？”她心疼地看着胖菊。她竟然让他得了皮炎，她也太不负责任了！
  “我给他先剃个毛吧。我这边还有些药水，两周一个疗程，坚持使用，会有奇效。”
  “要剃光吗？”云悠有些犹豫。如果胖菊醒来看到自己全身上下光秃秃的，会不会想挠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用。”Kevin咧出了一口白牙，“我可是总监。放心吧，我一定给他设计一个又帅又清爽的造型。您先出去逛逛，傍晚来接他回去。”
  “哦。那拜托老师了。”云悠连连道谢。
  她回家呆了一天，等到日落西山，又折回了此处。
  “啊，您终于来了！”Kevin老师放下了手中的pad。
  “我来接他了。”她打量着店面深处，胖菊在哪儿呢。他的皮肤好些了吗，还难受吗？
  “在这呢！”Kevin举起了一只“小怪物”。身上的毛剃了个精光，只保留了脸部和屁股上的毛。胖菊原本脸就大，这一下看上去，脸大如盆。因为身上没有了毛发，整张脸就像贴了一张假面具。
  “完了……”她能想象周子宁知道之后的咆哮，心底涌上了深深的恐惧，只觉得腿软。
  “好看吗？我想了很久，给这个造型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他抱着胖菊，抬起了他的小屁股。屁股上的毛被修剪成爱心的形状，而且染成了五颜六色。
  “彩虹屁。是不是很炫酷?”他得意洋洋地说。
  “去死吧！”云悠气得双眼通红，从他手里抢过胖菊，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