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六章 莫名的躁动
和苏雪滚床单倒也罢了，可是前面呢，那样当着恋人的面和上官凌耳鬓厮磨，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这种问题，情商堪忧的龙云没法回答，哪怕现在已经开了一点窍，面对两位绝色少女时也比以前从容了许多，他还是稍有点心虚的瞥一瞥两人，只见早晨被自己一番调*戏而羞涩万分的恋人仍然神色如常，有说有笑的和凌凑在一起，端着饭碗的上官凌呢，却有点害羞般，眉宇间还带着一点惹人怜爱的慵懒之相。
哦，怪不得会这样，这位平时仪态威严的校花总裁，大概是在为昨夜宿醉而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的情形，上官凌一开始还挺有气势的和龙云对饮，后面却不胜酒力而倒卧酣睡，这种事对不少年轻人来说都是小事一桩，酒醒了的的大小姐却挺在意；不知道是因为顾及自己在属下面前的威仪形象，还是感觉这场酒喝得稀里糊涂，现在眼见龙云看向自己，就眉毛一扬盯了过来：
“怎么样，龙云，这个新年过的愉快么？”
“恩……啊、挺好的，哈哈！”
突然被大小姐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龙云霎时间脊背冒汗，他还以为苏雪真和她说了昨晚的荒唐事，嘴上只能随便回应一下：
“凌，你也新年愉快啊~”
“恩，当然愉快，这个除夕过的很开心！
可是龙云，你昨天的表现可不好，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光明磊落，是不是？”
“啊，什么……行为？”
一边小声回话，一边不自觉偷眼看了看恋人，龙云话都有点说不利索，心想我的大小姐，昨天不是你主动来拼酒的吗？然后，自己酒醉了呼呼大睡，虽然后面我完全是色迷心窍、和苏雪在旁边胡天胡地，对你我可什么都没做——哦、不不，虽然有脱光衣服，可那是你姐姐让我帮忙，才会这样啊，我这——
“还装傻，不就是喝酒偷懒么？
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就和我单独比拼，明明应该是我和姐姐一起应付你的，否则……也不会喝那么点就直犯困了。”
一边挺气恼的说话，眼见桌旁的龙云神色古怪，听到她的话后却又现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刚起床洗漱不多会儿、脑袋还有一点不清醒的大小姐却来了劲头，她没再搭理这额头冒汗的家伙，一边端起碗来喝粥、一边继续和刚才微笑不语的小姑娘聊上片刻，就吩咐龙云快点吃饭，过会儿好开车出门。
老板的吩咐，让龙云觉得挺奇怪：
“出门？——是去公司吗，可现在不是过年放假，凌，你可真勤勉啊。”
刚刚因为无从窥探凌的意识活动，闹出了一点误会，龙云听到吩咐就随口回答，让放下饭碗的大小姐很有一点哭笑不得：
“我哪里说要去公司，都放假了，难道自己去办公室呆着么？
瞧你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哎……算啦，真拿你没办法；我们先去梁老师家拜个早年，然后还要跑不少地方，别发楞，赶紧行动。”
久别之后回到首都，一个暖意浓浓的除夕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龙云的生活完全纳入了平静祥和的氛围里，简直可以说是既惬意又轻松。
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俗，在农业社会时期，冬季正是一年之中最闲的时候，春节的诸多活动往往会一直持续到元宵节、甚至整个农历一月，反正大家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事，正好借这个时段走亲访友、打理家事，为新的一年做好准备。
如今时代变迁，大都市里的人们早没了“农闲”的概念，不过借春节的这几天假，要么尽情放松游玩、要么联络亲戚朋友，热热闹闹其乐融融，倒也是春节的另一种新气象。
对喜欢热闹、扎堆玩乐的年轻人来说，放假的时间，总是匆匆逝去而弥足珍贵，之前每一年都独自度过春节的龙云却没有这样的习惯，他虽也有心找朋友聚一聚，奈何大家都在车行上班、即使过年也有值班任务，汽车要出岔，可不管人是不是在过春节，忙忙碌碌的往往就过了这几天，所以从来都没什么出游、访友的记忆。
几年来一直如此，今年的春节，人生轨迹却已经发生了莫大更迭，龙云的日程安排也就随之而充实了不少。
当然，哪怕在平行世界里横扫千军、现实世界里也偷偷参与了一场内战，回到首都北京的日常生活中，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一名供职于“壬辰”公司的专职护卫，每天的工作就是开车载着上官总裁到处跑，参加一场场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的交际活动，和各色各样的商界人等寒暄交谈，看着这位大小姐在社交场上纵横捭阖。
几天时间下来，虽然是在春节期间，忙碌的上官凌却和一切商海遨游的人差不多，几乎每天都会参加不止一次各种酒会、冷餐会或者聚会活动。
老板如此忙碌，身为护卫兼司机，龙云也暂时放下一些心绪，索性扮演起一个挺称职的随从角色，和上官凌一起在这些场合出入，他一开始还有点不太适应，不过随着参加活动的增多，也逐渐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这位大小姐的出席往往是“礼节性”的而已，虽然和各界人士相言甚欢，却几乎没在酒桌、会客室里对这些身份各异的客人们提出什么要求，相应的，也就没和所有参与者有什么过深的交往或者瓜葛。
这种行为，龙云大概就理解成“这大小姐有义父罩着，就只是出来消遣一下”，至于猜的对不对，他对商场上这些事又不怎么在行，只管动用超能力留心四周，照看好这位娇滴滴女孩子的人身安全就是。
当然，在拉着大小姐四处游逛之余，龙云也有一点无聊，他开车时还问过凌，大过年的到处跑是为什么，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是啊，你说的没错，有时候是挺无聊的！
可是龙云，你也要知道，我去这些场合不一定非要谈成什么，就算是去感受气氛、顺便和有些人有一次点头之交，也就可以了；至于真要谈具体业务，坦率的讲，我现在时常去北大上课、还要做梁老师的项目调研，你觉得，我会有时间精力去打理‘壬辰’？
即使有心，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咯。”
“哦，倒也是。”
说起这方面的事，对上官凌的日常生活很有一些观察，龙云知道这位聪颖好胜的女孩子就是如此，要用“任性”来形容也差不离，不过这种任性，可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下来，总之让他颇为赞赏。
不过赞赏归赞赏，前一刻还歪头看向仪态端庄的大小姐、眼神在女孩子的挺翘鼻梁和娇艳双唇上流连，上官凌的话却让龙云很有些脸红，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不拉着你一起出来参加活动，谁知道你又要做什么？
姐姐和我一样，年前都忙着做家务、准备过春节，这些天就需要一个人静静练琴，把之前的状态补回来；可是就我所知，你这个人，简直好像精力过剩、无处发泄，整天就知道缠着姐姐没完，这，这个……”
“我……？”
正开车在外环路上，听到凌口中的这一番话，龙云就快要变成了口吃，
“没、没有啊……”
“总而言之，如果感觉很闲的话，多忙一忙‘宸龙’那边的事，你看怎样？”
对龙云的支支吾吾，上官凌一开始好像都没在意，自顾自的盘算起“宸龙”战队的全国选拔赛，等说出话来不见响应，才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一个在考虑正事，另一个却满脑袋浆糊，两人四目相对时，少女却立刻读懂了龙云一双眼瞳中的莫名神色，霎时间想到了刚才的话会有歧义，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举杯啜饮、眼前景物摇晃扭曲的模样；再接下来，睡梦中隐隐约约的一线感应，似乎身旁有什么事正在发生，虽然睁不开眼、也不知道情形如何，内心最深处的潜意识却在一点点躁动不安。
会是一场梦吗，然而早晨起来，却根本见不到那男人的影子……
莫名的心灵悸动，最后却化作了一片虚无，感到浑身躁动泛起、却偏偏又觉得空虚，眼神扑朔的大小姐忽然就一阵心绪烦乱：
“什、什么啊！
——快看路、看路，你听到了没有，别一直盯着我看！”
“啊——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眼见副驾驶座的上官凌，前一刻还眼神涣散、似乎是陷进了什么回忆里，接下来却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瞪眼怒斥，虽然始终在看着她，龙云还是被吓了一跳，他赶紧老老实实继续开车、两眼直视前方，一边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刚刚参加过一场晚宴、心情挺好的大小姐怎么会突然转了性。
难不成，这位威势十足的女子，她……
她是因为自己缠着苏雪、也就是她姐姐而生气吗，但是……咳，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