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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左叶的厨艺只能说马马虎虎。吃饭时他一直观察左言的表情,好像只要哥哥露出一丝嫌弃就会大受打击。而两人还是生疏,亲近的生疏。饭后小泽困了,让大伯哄他睡觉,司寂则帮着左叶收拾碗筷。把东西送到厨房,泡上,左叶边洗碗边和司寂聊天,话题都是左言。
  “你和老左长得真像。”司寂坐在小板凳上,抓了一片卤牛肉放到嘴里,“一看到你,我就想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
  左叶声音很温柔,从内到外那种:“我见他的时间也不多。他小时候很调皮的,是岛上的孩子王。”
  ……调皮的老左。
  “真的。”看到司寂的表情左叶强调,“外婆说,我两三岁的时候,他经常偷偷把我往沙滩上和树林里带,说是要锻炼我的胆量。其实是他自己怕黑,用我给他壮胆。”
  司寂简直笑得停不下来。
  而左叶的语气突然感伤起来:“所以,在外面那么多年,他一定吃了不少苦。”
  “你们两兄弟真像。前天老左也跟我说,你过得也不轻松。”司寂顺好气,有些感慨,“你在他面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谢谢你。”左叶擦着手,笑了。“自从他和妈妈走后,我才发现,跟一个人失去联系实在太容易了。不愿意接受也没办法。这些年我很少想起他,不敢想。但有了小泽之后,只要看着孩子,就会想到哥哥。
  “想到他从前是怎么带我玩,怎么哄我……想到我们和妈妈在一起时的样子。”
  “人总要向前看。”司寂说。不得不看。
  左叶打住了话题,将毛衣袖子拉下来,遮住纤细的手腕。越相处,司寂越觉得他好看,全身上下都是那种被细如流水的日子磨出来的精致。而左言,其实和他很像。
  只是掩埋得深得多。
  两人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都没说话。司寂看着黑沉沉的夜色,想到傍晚归家时,小泽要去树林里玩。左言站在林子中央,被枯叶的暗影遮掩。可下一秒,小泽跑过来,他弯腰抱起他,脸上的笑瞬间打破了所有沉寂。呆不住了,司寂和左叶说了声回屋,便匆匆撵到卧室。左言正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小泽的睡颜。见到司寂,左言缓缓起身,说了句走吧。司寂怔在原地,本来想反驳,可转念一想,总要走的,何必惹得小泽哭。可这时小泽突然动了起来,小手在空中抓了几下,很快睁开眼:“伯伯,你们要回家了?”
  左言的表情有些空白。勉强笑了笑,他像是第一眼看见这间屋子一样左右打量起来。墙上是白色发黄的涂料,上头有旧年刻下的划痕;掉漆的棕色家具,散落在各处的儿童玩具。看了一会儿,他点头,说是啊,伯伯要走了。
  小泽挣扎着坐起来,光着小肉腿说要送他们。左叶过来替他穿好衣服,抱着他,像上次一样将他们送到大门边。司寂一步三回头同他们挥手,而左叶和小泽脸贴着脸,眼神相似,带着纯粹却绝不强势的留恋。看最后一眼时,左叶正偏头亲着小泽的额头,仿佛是要从他身上汲取什么力量。
  “下次再来,问问左叶愿不愿意去秋城?”司寂说。
  “我问过了。他说外婆的屋子如果没人守着就会荒废,不想走。”
  “那我们可以常来看看呀,也可以接他们去秋城玩。小泽肯定高兴。”
  “嗯。”
  回宾馆的路上是司寂开的车。左言本来一直在发呆,可接到一条消息后却突然笑了。司寂踩着刹车问他怎么了,左言帮他稳住方向盘,把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上面是张自拍照:小泽扯着左叶的脸对着镜头傻笑。司寂也乐了,强行把车靠在路边,说不如我们也照着这个姿势拍一张吧。他摆好姿势,把脸伸到左言眼前“来,扯吧。”
  和卷毛一样偏棕色的睫毛闪动着,眼神在不断路过的车灯下忽明忽暗。他迫不及待想让左言开心起来。
  然后就被吻住了。
  ——
  本来有肉渣的但是字数又够了,我试着再码半章但是别抱什么希望…
  明天去福建出差啦,应该可以保持更新,不出意外的话。
  谢谢楼上姑娘的关心,三次元事情太乱,我大前天吃饭的碗到现在还没洗(你够另外:副cp会单独开,等正文和左司番外写完。
  不多了,20来章吧,快了快了tat
  第76章 (上)
  左言舔着他的嘴唇,剧烈而克制,有某种无可奈何的妥协。路灯打在街边的灌木上,他身后是一片透明的绿。司寂又一次在接吻时没闭上眼;他同样慢节奏地接受着亲吻,在左言的舌头不知第几次擦过牙龈时,才推拒着张开了嘴。
  舌头被缠住,喘息变得急促。隔得太近,热气喷到对方脸上又飘回来,在两人皮肤间化成一层潮湿的水雾。很快,司寂被握住一根手指。左手食指。左言放开他,将指尖拉到自己唇边,浅浅啄了一下。
  软是软。可这次他嘴上都是口水,远不如那天干燥。
  但还是好痒。司寂迅速抽回手指咬在嘴里,上嘴唇被指甲顶起,微微翘着,让他看上去像个赌气的孩子。左言凑过来,隔着手指含住他的人中,吮吸着,很快重新将他的上唇包裹在口腔里。司寂用另一只手抱住他,贪婪地抚摸他宽厚的背脊。
  一吻结束,他说老左,今天左叶洗碗我都没帮他。我平时很勤快的。
  左言和他鼻尖相抵,问,为什么?
  司寂将双手放在眼前比划:“因为你今天牵过我,舍不得洗。”又用右手背蹭过左言的侧脸,“好久你都没主动拉过我手了。”
  说着他真溢出一丝恼怒和委屈,即使并不曾为其间的辗转曲折而后悔;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中破土而出。胸口涨到发疼,但还盼望能更疼些。
  阴茎也因为这漫无边际的疼痛而勃起了。他抓过左言的手放在胯间,停了几秒,又擒住他两根手指头替自己解开拉链。龟头把内裤顶出一个鼓包,羞怯地躺在两人重叠的影子里。手从内裤缝里挤进去,把阴茎掏出来放在掌心揉搓。“好久都没用过它了,”司寂说,“今天至少得撸出来。”
  肉粉色的龟头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轻颤。司寂脸红得厉害,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阴茎也能热得烫手。他斜躺在驾驶座上,后脑勺紧贴冰凉的车窗,指望这点微不足道的冷意能让脸上的热度稍微褪下一些。可不行,没用。“又不是读小班,还每天想着拉手,”左言解开他的皮带、扣子,抓住裤腰往下拉;手指磨蹭着司寂的腰侧,隔着毛衣仍让人麻痒难耐,“抬屁股,脱裤子。”
  司寂抿嘴笑了。处得久了,他意外地喜欢左言用哄小孩的语气同他说话。吭哧着,他装作很吃力的模样拱起腰;而后,伸出一根小指勾住左言的:“不干,我就要拉手。”
  并没有刻意地放软语气。声线仍旧蕴满活力,好像说话的这个人从不曾无奈沮丧,伤心或彷徨。左言听着,连带着眼神也一同变暖了。
  第77章 (下)
  而司寂也同时凝视着他。左言很少有什么情绪波动,即使在打人时,目光也是温厚的平静的。相处时偶尔情绪外露,他便会无所适从,用沉默和转移话题来掩饰自以为的失态。从前发觉不了,现在格外明晰。比起司寂,左言更像是走在生活边缘的局外人。
  他想起左言那个关于“正常”的说法。他们这辈多是独生子女,有些人幸运地遇到一个没有破碎的家庭,被孩子一样的父母跌跌撞撞有惊无险地抚养成人。但更多并不是这样。比如沈洛深,比如左言。他已经学会在看人时不仅仅只看表象;这道理很早就懂了,可从未如此深刻。观察多了,才明白,自己这种平淡无奇的“正常”,在许多其他人的生命中,只能成为永不能拥有的遗憾。
  更悲伤是这种遗憾竟然谁都不能责怪。
  真的只能是“运气”而已。
  幸好,他能成为沈洛深的同学;幸好他一直如此浅薄,从不深究旁人语言和行动之下深埋的暗流。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充满勇气。
  左言抱住他的双腿放到自己膝盖上,手从腿根往下摩挲。车里空间并不拥挤,即便如此司寂的膝盖还是夹住了档位杠,不怎么舒服。又替他脱掉鞋子,左言说别乱动,便握住他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这些动作都是单手完成的,溜得很,毕竟另外一只手一直被司寂小朋友勾着,挪不开。他揉搓着司寂会阴处的毛发,食指深入到臀缝中,抠挖几下,而后拿到鼻子边嗅了嗅。司寂蜷起腿,牛仔裤滑到脚踝,他用脚趾戳左言的腰,说闻什么闻,我今天早上洗过澡,很香的。左言轻声笑起来,俯身将手指上的水抹到他阴茎上:“是很香。但也很湿。”
  好烦。司寂全身燥热,几乎要把左言的小拇指给掐断。左言低头,胳膊肘压住他光裸的膝盖,舔了舔不断冒出前列腺液的马眼;吞了口口水,他含住龟头吮吸起来。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的刹那,司寂呻吟一声;可突然觉得太浪,下一秒就捂住了嘴。
  左言好像在笑,舌头的节奏都乱了。司寂面上如同火烧,生生把喉咙里的声音吞了下去。左言抬眼看他,放开阴茎,把头埋到他胯间,顺着大腿根向下流连。舌头掠过睾丸,停留在肛口上方。
  司寂双腿一颤,夹住了他的脑袋。毛茸茸的触感让他想笑又浑身发痒,语气里都是央求:“别、别舔了,我他妈要早泄了……”
  确实太久没这么玩过了。光看着左言的嘴他就想射,不能好了。可偏偏此时他并不能完全放开,想到会被干竟然觉得既期待又心慌。左言又被他逗笑了,叹了口气,重新为他口交起来。大腿内侧的嫩肉被口水浸得发红,阴茎早已涨到最大,左言放过敏感的龟头,从根部往上吮吸着茎身。很快,司寂便顶着他的舌根射了出来。
  身败名裂的一役。他都没勇气去看车上的钟。
  第78章
  阴茎还在左言嘴里颤动。
  这阵子他连撸管的心情都没有,射得不少,而左言全部吞了下去。
  手心全是汗。他无意中看向挡风玻璃,这才惊觉两人竟这样在马路边玩起来了。
  拿过后座的薄毯盖在他腿上,左言问:“还能开车吗?”
  恍惚着给车点火,把裤子拉到膝盖,靠着左言的帮助司寂才挂着两只鞋,找准了油门和刹车。车开得断断续续,他任凭左言指点方向,半天才蹦出一句抱怨:“……你一开口就一嘴精液味儿。”
  浓重的腥膻气息在车中暧昧地蔓延。左言点起一支烟,连抽好几口,才敛起笑容说:“你脸皮变薄了。”
  司寂知道他想起了那天在宾馆里,徐悯言走后两人的谈话,赶紧笑着反驳:“哈哈没有,不是薄……是太久没闻过,有点不习惯。”
  “说话不用这么小心。”左言把烟递到他唇边,“你能在我面前开开心心的,就什么都好。”
  这话中间其实也拐了很多弯,但司寂依旧能懂。左言在为当初对他感情的质疑而道歉,而那种质疑更多来自于左言自身。他为司寂的消极而自责。
  “那天你给我送面条,站在小区门口发呆。我喊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像是被吓坏了。”
  车开到一条背街口时左言喊停。这边几乎没有灯,边上的房子全部处在亟待拆迁的状态,满地的灰土碎砖。
  断壁残垣里有几棵没来得及移栽的大树,巨大的枝桠亭亭如盖,一直延展到街边。
  “没吧。”司寂拧眉,盯着窗外的墙壁努力回想,“当时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你,比较惊讶?”
  “不。你想见我,但又害怕看到我。”将副驾驶的椅背放下去,左言开始脱裤子;比起司寂遮遮掩掩的半裸,他更直接地连内裤一起脱掉,把它们扔到了后座上。
  “我想及时止损。帮你,也帮我自己。”把毯子揭开,他的手伸到司寂大腿中间,温柔地抚摸,“所以带你去见了小喻。”
  手指在腿间简单地撩拨,却将这份剖白中隐匿的情感全数直白地宣泄开来:“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能把这个烦人的司寂唬走,我或许可以重新安稳地睡个好觉。”
  发泄不久的阴茎又开始蠢蠢欲动。左言一定不懂,又或许太明白,这种不带任何修饰的话语比任何爱抚都更让司寂情动。“可你失败了,真倒霉。”他鼻子发酸,不想再听下去。会哭,会失态。“敢说我烦,你还想不想车震了?”
  左言笑起来,识相地闭嘴。似乎很理解司寂此时陡然迸发的小小自尊。车里没有开灯,四周寂静无声,他吻着司寂的眼,将他的双手引到自己胯下。司寂反射般捧住他的阴茎,为手中粗热的触感神思难定。
  把司寂半拖半抱到副驾座上,左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动作幅度不大,却极具侵略性。司寂心和身体都软了,只顺服地张嘴。左言替他脱掉裤子,跪在座椅上,扶着阴茎在他唇边划过。司寂只来得及感受到一丝灼热的气息,舌头却舔了个空。
  “我今天也洗得很干净……香吗?”
  压着嗓子说着,左言分开他的双腿,龟头径直顶上腿根的软肉和毛发。难言的触感让司寂的睾丸剧烈地收缩。他勾头看着自己腿中央,许久未见的阴茎在黑暗里仍旧尺寸惊人。硕大的龟头小幅度地游移,好几次蹭过肛口,又不经意地移开。
  前列腺液和穴口的汗水淫液掺杂在一起,胯间滑腻又冰凉。司寂控制不住蠕动着肛门,心脏跳得飞快。压抑的空间让他头脑充血,还没被插入就几乎窒息。左言用拇指按压着肛口,粗糙的指尖在皱褶之中来回研磨:“太紧了。今天就不进去了。”
  司寂迷茫地盯着他黑暗中的眼,理不清这话中的意思。“……但是我好痒。”他说,用脚在左言毛衣上摩擦,酥麻感丝丝缕缕,从趾尖窜到下腹。他喉咙里又干又渴,无助地呻吟;而左言像是发现他的窘境,低头,吻住他,用舌尖湿润他干燥的唇角。
  “用你的腿。”最后,舔舔他的下巴尖,左言沉声说。司寂自觉地闭拢双腿,想用两腿之间的压力来为肛口解渴,可远远不够;左言膝盖顶在座椅上,粗鲁地将阴茎挤入他腿缝间。司寂虽然有肌肉,大腿内侧的肉却格外软嫩,左言抱紧他的膝盖,侧过脸亲他的脚踝,胯部开始前后挺动。阴茎擦过柔嫩的会阴,不停顶到司寂的睾丸和柱身。这种亲密的摩擦让他更加亢奋,抓住左言的手臂,他喉中的喘息越来越重,异样的快感如影随形。
  干了几分钟,左言停下,握住仍被夹紧的阴茎轻轻蹭了蹭司寂的肛口。
  “插进来啊……”司寂额上全是汗,乞求地看着他,“不会疼的,里面都是水……”
  左言太硬,方才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收敛,他腿间已经开始刺痛,热辣辣的疼,但甘之如饴。左言摇头:“你帮我打出来。”说完,便将食指伸到他唇边,顶开牙齿:“舔干净。”
  司寂如同口交一般吮吸着他的手指,将前两节指尖放在口中撕咬,恨不能将舌头顶到肉和指尖的中央。左言应该是觉得疼了,好笑地抽出来,往下,摸到了肛口。食指在湿润的肉缝边打着圈,蘸满淫水之后,破开肉褶,顶了进去。“今天用手指干你,”他说,胯下用力地向前顶,睾丸嵌在了司寂的腿根,“手呢?”
  肉穴的空虚得到了缓解,但还远远不够。司寂艰难地想要往前挪,让左言的手指插得更深些,可被压得太紧,根本动不了。左言在这种时候尤其霸道。司寂的呻吟里带上了哭腔,紧绷着臀肉,让屁眼把手指夹得更紧;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握住左言的阴茎,虚软地帮他手淫起来。
  “好粗……要是你的手指也这么粗就好了……”
  他似真似假的抱怨又让左言笑出了声,手指也更加深入。肠肉被顶弄抠挖,不时被撩到前列腺,司寂躁出一身汗,却舒服得快要虚脱。左言又开始顶腰,另一只手裹住司寂的,握住两人紧贴的阴茎一齐撸动。司寂的呻吟越来越急促,几分钟后终于到了高潮。左言抽出手指,抹了把小腹上的精液,湿淋淋的手掌伸进他的毛衣,顺着平滑的皮肤往上摸索。碰到乳晕时,他终于停下,用手心的薄茧缓慢地在乳珠上打圈。似有若无的触感快被司寂逼疯,他痉挛起来,臀肉连带着下腹一通乱颤。
  盯着他失神的脸,左言射了出来。
  第79章
  等司寂从高潮中回复过来,左言已经移到驾驶座,穿好了裤子。
  他斜叼着一根烟,嘴角微微含笑,动作从容不迫。从侧面看去有孩子样的痞气。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个嫖客。”司寂说。
  “噢。”左言瞥他一眼,从屁股下面的大衣口袋里翻着什么。司寂想,如果他敢拿钱包,自己一定蹦起来给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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