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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怀疑自己被精准夺舍了

  屋外已是长夜,清凉的夜风都吹不散叶如溪身上的热意。
  她越想越憋屈。
  药是原主下的又不是她下的,关她屁事,她什么事都没有做,为什么她要开展精准赎罪模式?
  那本女尊文里女主真的是她嘛,她一个21世纪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在女尊世界活成这个憋屈样还精准赎罪,她真的要怀疑自己被精准夺舍了。
  不行,她不能重蹈覆辙再过上以前那种憋屈日子。
  思来想去,叶如溪决定想办法休了那叁个男人,自己一个人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身体还是很热,她走了一会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的小河前。
  河水清澈,月色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叶如溪警惕地打量四周,见四下无人,连衣服都没脱,便将自己泡进了河里。
  她洗掉面上的血迹,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身上的体温被冰凉的河水暂时压制下去,叶如溪舒了一口气,刚要起身,身体却又一下子燥热起来。
  这身体因为家境贫寒穷酸,瘦得实在厉害。她试着自渎一回,却也没有用处。
  最后浑身湿漉漉的上了岸,神志已有些不清楚起来。只能心中暗骂,要命,这什么药,泡冷水、自渎都解不了嘛?
  她勉强支撑住身体,扶着树干想要往回走,可热意爬上来,烫得她头晕目眩。
  “叶姑娘?”
  男子的声音令她抽回一些神智,这般温和的语气,应当不是她家中那几个跟公鸡似得眼高于顶的男人……她想看清他的面容,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了。
  她难道那人身上背着的药篓,立刻就像是见到救星了一般,抓住了他的衣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你是大夫吗……救救我……”
  药篓掉在地上,那人被她压在身下,之后的事情……叶如溪便不记得了。
  烛火摇摇曳曳。
  意识再次恢复时,叶如溪觉得下身凉凉的,好像是被上过药。
  虽是没有具体的记忆,但做了还是有些感觉的,她知道自己大概是稀里糊涂的就拉了哪个男人解药。
  她头昏脑涨,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便看到一节属于男子的修长脖颈,优雅的下颌之下,锁骨都生得格外清隽,而透过微微隆起的衣料,她看到一朵淡粉色的小花。
  南姝国男子会在刚出生时点上贞花,若是未经历过情事的男子,贞花会是花苞的形状。而经历过情事后,花苞就会开花,男人身上贞花的模样,会根据和他们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而改变。
  女子能决定男子身上贞花的颜色,而贞花的种类,则是男主自身条件决定的,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寓意。
  故而出轨或是不贞的男人,花色会改变,自然很容易被妻主察觉到。若是拉去浸猪笼还算是运气好的,严重些的,阉割都算是轻的。
  叶如溪越看那贞花越有些眼熟,记忆中的画面浮上脑海……但眼前这淡粉色的,好像是她的?
  而且看花苞的形状,好像是刚开不久的,也就是说,她不小心睡了个清清白白的小处男。
  “叶姑娘,你醒了?”男主清越如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南姝国女子,无论是否成亲纳夫,皆可称其为姑娘。
  叶如溪在原书的记忆里迷迷糊糊搜索了一阵,终于将男子的面容和名字对应上。
  是与她住一处巷子的大夫纪清淮,也难得认得出她。
  没想到原主名声这么差他还愿意救自己,还真是医者仁心。
  她不由苦笑:“纪大夫,我名声那么差,身上没有钱我还付不起诊金,救我也没用……”
  “医者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是我医术不精,解不了那药。”纪清淮答。
  叶如溪扶额,当时真的也不能怪她,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不过她也没有负责的打算,她现在只想休了家里那叁个男人跑路。
  “多谢你。”她想了半天只能挤出这叁字。
  “不过叶姑娘你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荒郊野外,又中了……”纪清淮淡泊的面色这才有些变化,稍许不自在起来,“媚药。”
  虽然被问及这个问题有些尴尬,听他没提及要她负责一事,叶如溪总算是放心一些。
  “此事说来话长……”药不是她下的,她也不想承认,正想着寻个什么借口糊弄过去,胸口一紧竟是咳出一口血来。
  她看着手心的血懵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纪清淮:“药不是解了吗?怎么还会吐血?”
  原书里可没有这种设定。
  “是蛊毒。”纪清淮眸色一沉。
  叶如溪惊诧不已,将原书剧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完全不记得有这种情节:“我一个普通老百姓,谁会给我下蛊?”
  纪清淮摇了摇头:“在下对蛊毒涉猎不多,也难以下手,不过这蛊应该是胎儿时期就下了,先前一直在沉眠中,可能因这媚药太过霸道,所以才会苏醒,我目前尚不清楚除了咳血外,这蛊会对姑娘你有什么影响……”
  他拿一块湿帕擦去叶如溪手心的血迹,修匀的指节不经意划过肌肤,有些痒。
  “所以姑娘回去后,身体若有什么异常,最好再来我这看看……对了,姑娘的侧夫白梦州也有一身好医术,也可以让他相看。”
  想到他给原身下过毒,叶如溪就一阵恶寒,忍不住蹙眉回道:“算了,还是给你看吧。”
  不过说到这里,如溪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南姝国虽是女子生子,但花些钱财,便能同朝廷买得国师的仙咒,施加过仙咒的女子,生育之痛则都由男人承担。
  她才不想要孩子,但若是意外有了,现在一穷二白的,哪来钱买那仙咒。
  她看了眼面前清俊端方的男子,大大方方的开口问道:“嗯……你我先前之事,我是否会怀孕?”
  纪清淮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清咳一声回:“不必担心,我先前服了药,姑娘不会有孕。”
  他似乎是沐浴过,身上的气息仿佛芝兰般清雅很是好闻,单薄的里衣外只披了一件玉白色的外裳,襟口绣着简单的玉兰花纹样。
  如溪的视线又不由落在他锁骨下的若隐若现的贞花上。
  “你若想看,便看吧。”纪清淮见她要看,便将衣襟微微掀开一些。
  “这花真好看,是兰花么?”如溪问他。
  纪大夫和原书记忆中一样温柔。
  叶如溪心跳不知为何有些快,想到原书中自己濒死之际,他也曾救过她,心思就变得有些微妙,小声问她:“若是别人,你也会救吗?”
  纪清淮唇角微微抿起,昏黄的烛火之下,他眸色清澧像是映着皎月:“不会,因为叶姑娘方才……哭了。”
  “诶?”叶如溪轻诧,她是真不太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纪清淮见她似乎不记得,便为她解释道:“姑娘那时,一边哭得很是很委屈还一边说什么,明明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受这些委屈,要是还像以前活得这么憋屈不如早点投胎算了……”
  他也说不太上来自己那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看着她的眼睛,若是拒绝她,也太残忍了。
  于是稀里糊涂的把自己赔上了……但他此生立志行医救人,本就不打算成婚,倒也无妨。
  不过她都已成婚叁月余,竟未同家中夫郎圆房,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这件事,他自是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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