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嗯？对了，你若不提，本宫倒是还忘了要告诉您一件事情，希望夏族长您听完以后还能如此镇定与本宫周旋试图拖延时间。”
夏怀德被戳破心思，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看着离青嘴角上的浅笑，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
“听说夏族长您这几年手里的药材生意遍布天下各地，就连远在塞外的风沙之地关外也都设有您夏氏的祖产，听说那边还具有很高的声望。当时本宫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佩服夏族长您治理祖产有术，前段时间本宫特意派人过去查探一翻，竟然收获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如今本宫倒是要感谢您把这个把柄送到本宫的手里了。夏族长应该已经知道本宫得到的是个什么消息了吧？这个消息若是公布出去，您说，世人又会如何诟病你们以良心行商的夏氏一族呢？”
“不，这不可能……”夏怀德摇头，他怎么也不相信，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关外的所做的那些事情，那件事情做的那般隐秘，哪怕就是夏氏的族人也只有几位掌权的长老知道。就连在那边驻店的药铺掌柜的都不清楚。
眼前这只狐狸肯定是想从自己的口中诈出有关这方面的信息，这样他就可以拿到对外公布夏氏灭族的理由了，他还等着怜儿为夏氏申冤呢。
“不可能？只要是本宫想做的事情，又什么时候出现过不可能这三个字？您看，本宫想让你们夏氏消亡，夏氏不是已在一夜之间消亡了么？呃……现在倒也不算，毕竟您此刻还活着，您的女儿夏怜云也还活着。唔，待把你给处理了后，本宫还得去找皇宫中的那位主谋好好算一笔帐！”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浅笑，可他的语气里却全是森冷之气。
“你……国师大人您不能这样做！您这样做那与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又有何区别？”夏怀德瘫在地上向离青的面前爬过来。
“忘恩负义？哈……本宫倒是想知道，你们夏氏于本宫在什么时候有恩？”
夏怀德张嘴就要开口，却又被离青给截了话头：“您可千万别说，她当年进宫之事。若您的脑子还未糊涂，应该记得很清楚，当时本宫可是让你们夏氏一族自己做选择了，那条是她夏怜云自己选择的，与本宫又有何干系？何况，她入宫以后，你们夏氏一族的光环日益加大，难道你们以为，那是因为你那个女儿的功劳不成？可别忘了，若没有本宫在背后替你们夏氏挡去诸多事由，你们夏氏又岂能在短短五年之内就成长为京城药材商行的第一大龙头？”
“她夏怜云在宫中过着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优越生活，你们夏氏在宫外把自家产业发展的蒸蒸日上，难道这还不够本宫对你们夏氏的补偿么？夏族长，您可别忘记了，当初想要与本宫合作的世家可不仅只有你们夏氏而已。没有你夏氏，还有张氏李氏王氏！况且，当初若不是看在手中那几株极其难和的药草，你以为本宫会选择你们夏氏？那你们还真是太过自信了！哼！”
听着离青这一翻赤果果的明话，夏怀德整个人都已经趴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淋，双手不停的紧揪着地上的稻草，却再难向离青靠近一分！
他知道眼前这人说的没错，当年确实是他亲口同意让怜儿进宫作内应的，为的就是夏氏往后的发展能更上一层楼，只是这些年，药铺经营的顺风顺水，让他渐渐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只记住了夏氏是为了国师大人的大业才牺牲了一个女儿，所以，每次在面对眼前这人的时候，态度难免就有些忘形了。
甚至忘记了眼前这人报复他人的阴狠血腥的手段！竟然在怜儿向他提出找一名下毒高手给她送去时，在明知道怜儿接下来的行为时，不仅没有阻止，还在背后掺了一手！
怨他，原来夏氏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全部的责任竟然都是在他的身上！
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他突然想起夫人临死前看向自己的眼神，之前他还有些不明白她那眼神的意思，这会儿却突然明白，她这是在埋怨他啊。
越想他越是悲从中来，再抬头，一张老脸上已布满了泪痕，他看向依旧斜趟在那软榻上的男子，哀求道：“国师大人，老夫知道错了。能不能请您看在老夫即将死去的份上，饶过怜儿一命？”
“饶过她？可当初你中的谁又想过要饶过她们母子？想要本宫的妻儿一尸两命，那必须得做好赔上全部身家性命的准备！”离青冷哼着说完，便起身背着手缓缓向外走了出去。
夏怀德一见他要离青，吓的赶紧抓着铁栏猛烈摇晃着，企图留下离青，嘴上依旧哀求道：“国师大人，求您饶过怜儿吧，怜儿她这也是因爱生恨啊！”
却只听到离青那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她这么做是因爱生恨，本宫如今又何尝不是如此？”
夏怀德听到这一句，紧抓着铁栏的双手便渐渐松开了，一脸木然的望着离青离开的方向。显然是已经明白无论自己再怎么哀求也已是无用的了。
不一会儿，一位黑衣人端了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中放着一个银制的酒壶旁边还配了一个小巧的酒杯。
黑衣人端托盘来到他身边，把酒壶和酒杯从铁栏的缝隙中放在紧靠着的铁栏边儿夏怀德的手边，只要他抬手便能拿到。
嘴上传达着离青的意思：“主子说，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便留你一个全尸，一个时辰过后，我们会再次进来，若到时候你还没有做好选择，便只能由我们亲自动手送你上路了，请慢用。”说完留给夏怀德一个阴狠的冷笑，起身便离开了。
听着请慢用那三个字，夏怀德的身体一颤，双眼看到自己手边的酒壶时，下意识的便要往后退去，却在慌乱中把酒壶给打翻，里面的毒酒开始往外面横流。
他又想起刚才那黑衣人说的话，想着自己若是饮毒酒而死，好歹还能体面些。若是真让那些动手，那可就不休面。既然都是得死，自然是选择干净体面的死。
当下又赶紧伸手去扶起酒壶，却见酒壶的酒已经剩下无几。当下，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那洒落在地上的液体已经透过地上的稻草快要被入尘土之中，便急的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着稻草上残留的酒液，直到腹中已有灼痛感传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拿酒壶将里面剩下的那一点液体全部都倒入了口中。
腹中的灼痛感越发的强烈，他却已泪流满脸，不是来自肉何上的疼痛，而是来自心中的悲痛。
想不到，偌大一个夏氏家族，最后竟然连一缕血脉也保留不住！
他即使是死后也再没脸去地下见夏氏的祖宗！
离青回到青尘殿，第一时间便是去沐浴净身。
半刻钟后，他依旧着一身雪锦长袍白向书房走去，便看到青三正在书房门前等着自己，显然是自己安排给他的事情，他已经完成了。
进了书房进部，不待他询问，青三已经率先开口了，只见他从衣袖中掏了一张银票的存根放在离青的面前：“主子，那些店铺总共卖了四十万的白银，这是银票的存根，请您过目。”
“四十万两？他们般砍价，倒也对得起那铁公鸡的名号了。”离青低笑一声道。
青三以为他这是对这数目不满意，当下脸色一变，赶紧单膝跪下请罪：“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离青冲他摆了摆手：“起来吧，你能从他们手拿到这个数字已是难得了。对了，他们今天可有去衙门里更改那些药铺的主户人？”
青三摇头：“属下在他们离开后便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了，今天他们倒是还没有什么动静，猜想着他们应该是打算等这阵子的风波静了，再去更改。”
离青摇头：“看来他们这大半年都不会去更改了，把那些人都撤回来吧。”毕竟夏氏在京城中的地位还是难为撼动的，此时他们若真的去把户名给改了，反而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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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事情被撞破
而此时苏府这边，苏林修与苏林子自从醉风楼回来后，二人便进了书房。一直到临近晚膳时分，他们也没有出来。
苏府一家用膳之时，通常也没有男大女妨之类习惯，都是一大家子坐在同一个大桌子上一起吃的。
这晚，因为夏氏被灭的事情，难得心情颇好的苏相拿出了自已一直珍藏多年的美酒出来，打算与那两个儿子分享一翻。结果看到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居然是空空如也，当下皱起了眉头。
转头冲大儿媳妇李氏和二儿媳妇王氏询问道：“这两臭小子是不是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都到饭点了都还不见落个家？”
李氏与王氏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最后还是李氏率先开口说道：“爹，大爷和二爷自下午回来，便一同去了书房，之前我与弟媳已经派人过去催促了好几次，可就大爷和二爷都说自己还不饿，让咱们先吃着。”
苏明双眼一瞪，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动的盘碗叮铛作响：“不饿？不饿就可以不吃饭了？每晚家中的晚膳所有嫡系人员都必须到位，这个规矩他们都给忘记了吗？看来他们最近这是皮痒痒了，非逼着老夫对他们使用家法了。”
“老爷，兴许他们是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间给忘记时间了，您先别生气，我这就派人过去喊他们过来。”一旁的老夫人见此，生怕苏明真要给那两个儿子动用家法，便赶紧劝说道，一面冲李氏和王氏两个使了个眼色。
李氏赶紧起身道：“是啊，爹，您可不能因这点小事情而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去喊他们过来用膳。”
“喊什么喊？既然他们不饿，那今晚就别吃了，免得浪费粮食。开始用膳！”
苏明一声令下，众人哪里还敢迟疑，当下一个个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一时间整个厅内只能偶尔听到筷子与碗盘相撞的声音。
饭后，苏明便依着以往的习惯去自家府中的花园里散步，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竟然来到了苏林修的书房院子门前。
他看着里面书房里照映在窗口上的烛光，当下双眼一眯，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连晚膳都不吃。挥手也不让书房外面的侍卫通报，冷哼一声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他这推门的动静不小，两扇房门都被直接推的摘到墙壁上，发出碰的一声响。
吓得里面的两兄弟赶紧窜了出来，见是自家老爹，二人的脸上都是一愣，可在看到自家老爹脸上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心里都开始感觉有些不妙。
刚才他们急着出来查看情况，那些地契便没来得及收好，若是爹一会儿要进去……
两兄弟对视一眼，随后苏林修率先开口道：“爹，您怎么过来了？”这间书房毕竟是他的，老爹这般怒气冲冲的过来，莫非是知道了他们兄弟二人今天所做的事情？
苏明冷哼一声：“我怎么过来了？我倒要问问你们，据说下午一回来便窝在这书房里，甚至连晚膳都不吃，莫非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哪里啊，爹，我们兄弟是在讨论生意上的事情入了迷呢，不信的话您可以问大哥。大哥，您说是吧？”见苏明不相信，苏林修赶忙抬手指向身边的人。
苏林子点头证实道：“爹，二弟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在讨论生意上的事情。”
苏明的视线在两人的脸色转悠了一圈，半晌过后，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直接抬步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哦？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生意居然能让你们兄弟都如此废寝忘食，看来咱们苏家这是要发大财啊。”
苏林修见他要往里走，当下赶忙拦在他的面前，一脸笑呵呵的道：“爹，您这是不相信儿子么？这生意上的事情您一个做官的也看不太明白，如今夜已深，您还不如赶紧回去搂着我娘早些安歇了才是正理儿。”
“现在就睡觉，你不觉得时辰还尚早么？老二啊，你找理由拦我也请找个像样点儿的行不？说话也不过过脑子，漏洞百出，哼！”苏明直接推开他，继续往里面走。
苏林修站在那里挠了挠头，见老大也正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向自己，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有能耐，你刚才站在那里怎么不动弹？”
苏林子冲挑了一下眉头，一脸鄙视的反驳道：“爹竟然已经进来了，那想让他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本来你刚才只要先爹一步进去把那些东西收拾好，便也没事了。谁知，你还真是个说话做事不过脑子的人，唉……就你这种智商，你怎么会是我的弟弟？下次出门，见了人可千万别和他人说咱们之间的关系。”说完，一脸傲娇的跟着进去了。
留下苏林修一脸难看的站在原地暗暗磨牙，却也奈何不得，只能跟进去了。
两人刚进入书房内室，便看到自家老爹正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拿着那厚厚一叠夏氏药铺的地契在看着，当下两人的太阳穴开始跳的欢快。
苏明听见他们进来的脚步声，这才把地契放在书案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淡淡的道：“坐吧，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就别怪你爹我不把你们当儿子看。”
他的语气很淡，看似根本就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他越是这般，苏林修与苏林子二人心中就越是在打鼓，两个人只能规规矩矩的坐了过去。
“老大，你先说吧。”苏明指了指苏林子道。
苏林子摸了摸鼻子，很不厚道的回了一句：“爹，您也看到了，那些可全部都是夏氏药铺的地契，这件事情与我一个经营酒楼的可没有多大的关系。要说也是老二先说，毕竟，这件事情可是他弄出来的。”
“老大，你这话可就说差了，什么叫是我弄出来的？难道今天跟我在一起的人除你还有别人不成？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你的首肯，我也不能冒这么大的险来吃下夏氏这块肥肉。现在这事儿虽然已经被爹知道了，可你也有不推卸的责任。”
“闭嘴！”苏明见这二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争论什么责任不责任的问题，当下狠狠的瞪着他们：“我只问你们一句话，夏氏被灭族，可有你们的手笔在内？”
两兄弟一听，当下齐齐摇头应道：“没有。”
苏明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问道：“那你们可是事先知道夏氏会被人灭门？”
两兄弟对视一眼，最后苏林修开口道：“我昨天上午去外面巡视店铺的时候，有人在我的马车上插了一把小刀，刀尖下还留了一张纸条。”说完，苏林修从怀里掏出昨日那张纸条递给了苏明，又接着说道：“因为上面所说的事情太过震撼，毕竟那夏氏可是京城六大家族之一，人口超过一千数，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被人给灭了，所以我和大哥当时认为这应该是谁的恶作剧，就派了人在躲在暗处盯着醉风楼的动静，结果却毫无所获。最后为了心里的好奇心，便又让阿诚假扮于我，依着纸条上约定的时间去与对方会面，后面事情就成这样了。”话一说完，苏林修的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子，不是很痛，却很伤自尊。毕竟他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被自家老爹以这种方式给教训了，而且旁边还有个大哥在看着，心里便感觉有些不自在。
好在，老爹并没有偏心，在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后，苏林子的脑袋上也同样挨了一下，这下他的心里感觉平衡多了。
苏明看着两个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糊涂啊你们！你们这般鲁莽行事，可有想过它将来可能给咱们苏府带来的后果？就为了占得这么一点便宜，你们难道想让整个苏府都为你们的冲动而陪葬吗？”
两兄弟闻言心中都是一惊！脸色微变。
“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朝廷还打算没收夏氏的家产不成？”苏林子沉着一张脸开口道。
“夏氏这些年到底敛了多少银财，这是大家都有眼看到的。现在它消亡了，那些家产自然就得归于朝廷，即便没有理由将它纳入国库，皇上也肯定会想个理由出来。若是到时候，朝廷发现这些药铺已全部易主，你们以为你们能摆脱掉灭了夏氏凶手的嫌疑吗？”
“爹，您不用担心，我与大哥商量了，暂时先不去衙门更改这些地契的户主名。药铺就继续以夏氏的名号经营着，只需要把每家药铺的掌柜给换掉就成。而且朝廷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来动夏氏家产，您忘记了，宫内可还有一位姓夏的太后娘娘呢。只要夏氏没有犯罪，夏氏还有后人，就还轮不到朝廷出手。至于那夏氏，我自然有办法让她查不到咱们的头儿。”苏林修一脸自信的道。
苏明听后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脸色越发的难看：“太后娘娘？你们可知道那位太后娘娘，自皇上上午得知夏氏被灭族后，便已经下了暗令让人把那位太后娘娘所居住的雪月殿给圈禁起来。一个被软禁的人又有什么能耐去与当今皇上抢食？”
苏林修惊呼了一句：“啊？那依您所说，我们今天这是被人给坑了？”他的心头开始在滴血，那可是足足四十万两白银啊。
“哼！被吭了也活该，只当是买个教训了。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起这种贪念！趁你们现在还没有上手，赶紧把这些东西给处理掉！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地契都打包扔到夏氏的药铺里去。尾巴处理干净一些，千万别让人怀疑到咱们苏府的门面上来。”
苏林子此时正低着头没有吱声，他此刻也是心痛的很。可是心再痛又能如何，他们一开始本就是被这块肥肉给引诱了，当时确实是没有考虑到这点，只是这个教训实在是贵了些。
“知道了。”苏林修应道。
苏明点头，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道与你们交易的人是谁？”
苏林修摇头：“当时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面纱，看不太真切。不过看其一身的气质，倒不像是平常的市井中人。据他话中所透露的，他们这伙人应该全部都是来自关外。”
“关外？”
“嗯，那个人是这样说的。”
“他这般说你们就信了？”苏明问。
“一开始我们也没信，只是他后面说的一件事情，倒是让我们信了几分。”苏林子接话道。
“什么事情？莫非是与夏氏被灭族有关？”
“爹，英明！”苏林修适时的拍了一记马屁。
结果被苏明给瞪了一眼：“滚蛋，别想给老子打马虎眼儿，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赶紧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