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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渣爹争天下 第162节

  第200章 松动 二
  此时已经接近于夏季, 到了夏季就是收麦子的时候。大概在农业的六七月份,也是全国各地征收皇粮的时候。
  所谓的皇粮国税就是如此来的。作为农业社会皇粮国税是支撑社会运转的重中之重。秋叶对所有不交税或者是想办法偷税漏税的人深恶痛绝。对那些盘剥加税的人一点活路都不给。每年的夏末,总有那么一些人被揪到大牢里秋后问斩, 这里面有些是挪用了钱粮,有些就是私加税赋。
  秋叶给皇粮国税设置的天花板是当年百姓收入的40%,这已经是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但是对于百姓来说,这种赋税是这么多年来最低的了。他们交给地主的地租,还有交过的各种苛捐杂税, 加起来能占他们当年收入的7成多。现在把地主的那一层给扒了, 40%的赋税对于国库来说并没有减少,对于百姓来说却增加了收入。
  秋叶的目标是将这些赋税进一步的降低, 所以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套种和育肥是一直在抓的事儿。可惜现在没有化肥, 如果有了化肥收入简直是成倍的往上翻。所以农业社会就有农业社会的办法,尽可能的提高收入。
  就在秋叶狠抓税负对全国吏治瞪大了眼睛,磨刀霍霍的准备再抓几个典型的时候。江南开镰收割了。
  到了上半年, 由春天转为夏天的时候,阳光从赤道转向北回归线, 南方的粮食先熟, 接着就是北方。如果有人能跟随着太阳光向北移动, 就能发现,南方最南边的粮食收割完了,就轮到了他们北方的邻居,北方的邻居收完了, 更北方的庄稼也该开始收了......
  所以当太阳的光线越过大江,向着江北转移的时候。南方已经全部收割完毕, 正在紧张的统计今年的收成以及各处所交的皇粮国税。
  报上来的数字并不能让富贵满意。
  今年的收成简直是出乎富贵的预料。比富贵想象当中的还要低了三层左右。
  富贵当然要问这些粮食都到哪儿去了。
  开春之后多雨确实是一方面的原因, 但是远远达不到绝收的地步, 顶多是在某些地方减产。之所以低了这么多原因有两个大部分土地被兼并。而这些新的大地主大部分都是江北来的那些世家子弟,这些人带来了大量的奴仆与金钱,从而在当地大量的购置土地。这些人家向来是知道该如何避税和逃避交税的。还有就是,大量的土著和进入山中,自耕自种,不受官府控制。
  江南多山,在山头上就能开采一两亩田地,撒一些种子下去靠天吃饭,这里阳光充足,雨水丰沛。自耕自种,加上有些地方山中有山珍,一家人饿不死。
  也就顶多是盐铁等方面的东西需要下山去买。但是又不用天天下山,这些人也知道如何躲避官府,所以他们也能逃税。
  往往这些百姓他们生活的地方地理环境特别险恶。越是地理环境险恶,那些土匪和官府越是不会打扰他们。
  所以不少人家迁徙到了山顶或者是一些进出极为困难的大山里面。甚至有些村庄想要进出,必须在悬崖边上踩着不到半尺的石壁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就这样的地方如何收税?
  富贵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要么找那些大地主征税,要么费尽心思的去找那些百姓征税,但问题是这两种人都不好征税。而且富贵也知道秋叶是不会放任江南发展下去的,早晚会发兵南下,就算是现在江南不主动进攻也要常备一支军队抵御才行。可如今国库的收入一年比一年少,又该如何维持这样一支军队呢?
  富贵就决定自己应该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应该找人去“借”点钱来,把眼下的事情给办了。
  很快石磨就给富贵找好了借钱的对象,自然是从江北迁徙过来的大户人家,这一些大户人家以前干的缺德事不少,所以在秋叶还没有一统江北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迁徙到了南方,到了南方之后仍然是不改在江北的做事风格。觉得自古以来,天下都是分成了上等人与下等人,上等人是一出生富贵就长在了身上,甩都甩不掉。下等人就活该给上等人干活。
  甚至这些人觉得给这些贱民们一条活路,给他们一份活干已经是上等人的恩赐了。还想要再多那就是贪心不足。
  这些人土地兼并过程当中也免不了要和当地的土著打交道,这些大户人家的手段向来是比较恶心,只要是能把人家的土地弄到手,各种各样的手段频频使用出来,为了土地是不择手段。
  这就加剧了外来人口与本地土著之间的矛盾,所以械斗之事经常发生,人家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从另外一个方向也说明了穷山恶水本来就生存不易,把他们的土地给夺走了,这些人自然会铤而走险。
  所以这一些人经常成群结队的打家劫舍,成为当地的土匪,想尽了办法要让这些大户人家吃点教训。
  而这些大户人家又跟当地的官府勾结,请求当地派兵前去剿匪,这样一套循环下来,富贵就抓住机会,既缴了匪又打了土豪。一瞬间江南哀鸿遍野,但是国库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
  富贵现在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这些人不识抬举,那就不用给他们脸面。这些人要是有胆量回江北去,秋叶也饶不了他们,反正都是肥羊,到了江南了就是自己盘子里面的肉了,不用客气。
  可是江北已经安定了下来,各行各业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动荡了,江南的社会却一直在动荡不安。各种各样的土匪在山林里面活跃,还有各种各样的邪门教派也在民间发扬光大。
  江南如今已经有了一点乱世的苗头了。作为造反出身的富贵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富贵觉得压制百姓不如压制群臣,但是群臣又不是那么好压制的。
  秋叶对江南的局面时时刻刻关注着,为了等一封信秋叶今年就没有再去行宫避暑。
  当年秋叶还没有做女皇的时候,就有手下的一个婢女改头换面自愿到江南去,一去很多年,每年夏季的时候写一封信。
  随着时间过去,这一个婢女在江南的土人之间倒是有了一些威望。每年给秋叶的这一封信也成了秋叶对江南制定各种政策的重要参考。
  终于在天气最热的7月份,这一封信从江南一路辗转到了秋叶的手里。所谓的信并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写在了一卷布料上的,这布料又是江南随处可见的土布。上面有着疙疙瘩瘩的线头,织的也不好。混在商队里送到江北,甚至在那些生意人看来,这样的布织的粗糙,没人多看一眼,当成赠品人家都不要的那种。
  这布料有的时候是蓝色的,有的时候是灰色的,有的时候是白色的。无论是什么颜色的布料,只要把这批布料泡到了白矾水中,上面用当地一种树叶的汁水写出来的字就会显现出来。
  写信的人根本没有毛笔也没有纸,就像当地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年会织上几匹布自家用,然后拿出一些背到山下去卖。这个婢女在江南收养了十几个孩子,住的房子是当地人帮忙盖起来的。养了一些牛和羊,收养的那些孩子们慢慢长大,每天早上吃了饭,赶着牛羊出去。这个婢女就会带着那些年纪大有力气的孩子在半山坡上翻地,大大小小不规则的田地随着山坡儿起起伏伏,这是他们一年的口粮。
  偶尔她也会翻山越岭的去给几座山外一个村子里面的人调节矛盾,也会翻山越岭,在晚上还要走夜路去给人家用草药治病。这个从外地来的女人,全身被晒的黑黝黝的,皮肤干巴巴的,能教孩子们认字,能下山和官员理论,也赢得了附近十几座山上村民的尊敬。
  她所在的这几个村子特别关键,是在几个郡的交界处,这里有各族百姓,民风民俗完全不同。这里又因为是几处都不管的地带,还有着大量的土匪和百姓共存。她甚至帮土匪辨别过抢来的东西值不值钱,也帮土匪躲过几次搜捕。这是一个黑白两道都能混得开的女人,也是一个靠双手,把自己养活且又养活了十几个孩子的女人,所以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织出来的布料也会被周围的邻居带着卖给山下的行商。
  行商又会背着进入江南的京城,在某个码头上被不经意的装入商船,又从江北的码头口岸一路送到北方。
  秋叶看着这些女官们把整体布料全部浸泡完了之后晾干,将上面的内容逐字逐个的看了一遍。与其说是一封信,不如说是工作日志或者是日记。什么季节有雨,什么季节多风?各民族又有什么样的习俗,周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事情和山下的官府又有什么样的关联......简直是一副江南民间的百科全书。
  这些女官们赶快抄录,然后分类保存,布料会放入偏殿仔细保管。
  秋叶觉得,非公侯不足以酬其劳。
  把这些东西收好之后秋叶就打算和兵部的官员们聊一聊,看明年是不是一个出兵的好时机。在和这些官员们沟通之前,秋叶觉得有必要先和林荣谈一谈。
  而最近几天林荣也比较忙,像林荣这种不坐衙门的官员,忙的原因很多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
  就比如林荣他常年不上朝,没人多说什么。一问起来林荣最近在干嘛?回答都是在陪皇储。秋叶就觉得林荣这官儿当的是最舒服的。他是公事私事一起办了,人家还不能说出点啥反对意见。
  林荣和明珠照样是不在宫里,天热了之后宫里面就仿佛是一个大蒸笼,哪怕是有冰,呆着也不舒服,也就是晚上那一会儿吹点凉风让人觉得舒适一些。
  冬风在夏天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的床榻搬出来在院子里面睡,明珠特别羡慕他小舅舅,然外边儿晚上说不定会冒出来一些虫子什么的,也不安全。秋叶就不许明珠晚上睡在外边,既然晚上不能贪凉,那么明珠就想尽办法在白天能够凉快一点,如今城里面到处都热,只有去城外才算是舒服一些。
  林荣在城外有一处庄园,所以他们父女两个和秋叶磨了好几天,终于获准搬出去,高高兴兴的到外边住着了。
  如今听下面的人汇报,明珠跟个泥猴似的也不上学了,和周围一些庄户人家的孩子混在一起,晒得浑身黑的冒油,再加上又换牙了,所以,秋叶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女儿埋汰磕碜成什么样子。
  秋叶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第二天一早,因为天气原因早早的结束了朝会,秋叶就收拾东西坐着马车往庄园去了。
  对于附近的农户来说,这就是贵人的庄园,这里大部分是荒山和滩地,并不占用耕地。庄园的面积也不大,因为这两年被保护起来,那些荒山上倒是长了一些绿草。虽然有一些小羊在啃食一些绿草,但是小羊啃的速度不及长的速度,看上去到处青翠欲滴,能让人耳目一新,心情愉快。
  虽然这里的景色不错,但是相对于宫里面生活条件还是差了一等。
  首先吃的就没有那么精细,据说这里吃的都是粗粮。哪怕如此再可以找小伙伴肆意玩耍的前提下,明珠对吃的也没有那么多要求了。
  秋叶来了之后已经是上午了,天气非常热。秋叶手里面举着一把折扇挡着阳光。进门就看见林荣穿着老头汗衫,手里拿了一把蒲扇坐在一张竹躺椅上快要睡着了。
  这才两三天没见,林荣的皮肤都已经被晒黑了。以前倒是看着有几分气派,如今换了一套衣服,看着倒像是村里面的大哥。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秋叶看着林荣,觉得这话说的真挺对的。
  林荣旁边还晒了一地的马齿苋,秋叶坐在凳子上,用脚踢了一下。醒过来的林荣提醒:“别踢呀。这是你闺女的宝贝,昨天和周围村里的孩子下地,撅着屁股忙了半下午就弄了这么点野菜回来。说了要晒干带回宫里面,冬天的时候给她泡了做菜。”
  “她想的还挺远的。”
  “人家连怎么吃都已经想好了,说是到时候弄点儿大肥肉先榨点油出来,把这个晒干的马齿苋放进去一翻炒,特别香。”
  说的秋叶就想看看明珠如今成什么样子了,难不成是吃货了?
  不过今天的目的是来跟林荣聊聊发兵的事,所以秋叶也不着急着找女儿,他们两个在树荫里面各自躺了一把摇椅在说这事儿。
  林荣就问秋叶:“你心里面想着现在是不是发兵的好时候?”
  “若是考虑水军那边,确实不是什么好时候。”水军的战舰到如今还没有做完呢。做完了还需要再训练一阵子。
  林荣就没有再说话,没有说话的态度就是这个时候不适合进兵。林荣觉得最好的状态是一战定胜负,这样的好处特别多,对于皇朝的安定,对于士兵的伤亡以及对于将来对江南的统治都是好事。
  如果把征战的时间拉长,次数变多,那么江南就会大量征兵。从北方迁徙到南方的人没多少,所以壮丁一定是从江南本地抽出来的。如果这些壮劳力都死在了战场上,江南对于江北的仇恨因此积累,对日后的治理没好处。
  还有就是一旦大军出动,江北的国库就会马上枯竭。到时候不得已,为了出兵的银钱要东挪西凑。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国库的压力越大,非常容易引起社会动荡。
  这个时候江南虽然看着乱,但是还没有到了乱的尽头。林荣觉得出兵的最好理由是江南彻底乱起来,而且江南的皇帝就死在乱兵当中,秋叶以报父仇的理由出兵,让他们两方相斗,坐收渔翁之利。
  道理不是不懂,但是秋叶总有些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秋叶也就放弃了这两天和兵部商量的决定。
  就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放松一下。上辈子好歹还是做六休一,这辈子一个月都休息不了一次。想想这当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就在秋叶和林荣双双吹着夏季燥热的风昏昏欲睡的时候,就有人过来询问中午吃什么。
  林荣就说先不着急,等家里面的那个混世魔王回来了再决定。
  一开始秋叶觉得混世魔王就是个形容词,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在明珠进门的时候,秋叶抛弃了所有的修养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门口进来了一个泥孩儿,对着秋叶和林荣呲牙一笑,露出了两排白牙,但是这两排白牙里面还少了两颗牙齿。
  秋叶睁眼一看,发现闺女从头到脚全是泥浆。头发丝儿里全是泥。然后这孩子就当着父母的面,把自己的袖子拉开,袖子里面卷了几条鱼掉在了地上。
  又把自己另外一条袖子打开,上边儿的小衣里也装了几条臭鱼。然后从自己的腰后摸出了一双沾满了泥浆的鞋子扔到一边。
  把裤腿放下来,裤腿里面还卷了几条鱼。
  ... ...
  秋叶捂着心口被人扶着坐了下来。
  林荣在一边安慰:“多见两次就好,今天确实比昨天严重了一些... ...但是明珠带鱼回来了。”
  明珠高高兴兴地蹭过来,“妈妈,这都是我亲自下河去抓的。本来鞋子都已经到泥浆里了,我又把鞋子给捞了出来。人家抓的比我多,你放心,我下午去保准不会比他们少。我下午要带上网去。爹,你快起来替我编筐,没筐没法装鱼。”
  林荣果然被他闺女指使动了,拎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窗下,拿着一把柴刀,把一些有韧性的藤条处理了一下上面的毛刺儿,开始编筐。
  天气太热,明珠身上的泥浆已经有些干了。
  秋叶总算是缓了过来:“你先去洗洗,洗干净了再来说话。”
  等到明珠走了,秋叶就忍不住说林荣:“你都不知道劝劝?就是人家男孩子也没这么皮。”
  “这样不挺好的吗?咱孩子也就是这两天才有机会玩,她以前不是很乖巧的吗?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秋叶看着替明珠说话的林荣,就觉得明珠之所以变成这样的熊孩子,完全是因为有一个林荣这样的熊爹。
  没一会儿明珠冲完澡出来,虽然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孩子,但确实是晒黑了许多。前后的区别有些大,出门的时候还是一个白嫩听话的好孩子,这再一转眼就成了一个黑亮黑亮的熊孩子。
  这个熊孩子对着宫女吩咐,要把养的那只小鸡给杀了,再放点蘑菇进去多炖一会儿,贴点高粱饼子做午饭。
  又考虑到天太热,这里也没什么好茶,明珠就让人打点儿稀薄的面汤,再放里几个水煮荷包蛋给秋叶吃。
  吃完地地道道的农家饭,看到他们父女俩一个编筐一个处理鱼。秋叶简直怀疑自己做女皇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秋叶就看明珠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到后来很麻利的把那十几条半个手掌大的鱼给处理了,随后用树枝撑着鱼肉挂在太阳里面晒。这样晒出来的鱼味道会有一些香,但是这种香也是相对有限的。作为穷苦人家对这种轻微的区别非常敏感,但是对于用惯了香料和葱姜蒜的富贵人家,这点儿香味就有点不值一提了。
  秋叶以前也这样处理过鱼,所以就忍不住好奇。
  “你的刹鱼也是跟谁学的呀?”
  “跟那边村里的二狗哥呀,二狗哥可厉害了。地上的那些野草他都知道该怎么吃。”
  处理完了之后,这丫头闻自己的手有点于鱼腥,就跑到厨房弄出来了一把草木灰在手上来回搓。
  秋叶不知道草木灰能不能去腥,因为自己这一辈子小的时候连吃鱼的机会都很少。自然也没有机会去抓鱼处理,更不知道能不能用草木灰去腥。
  明珠一边搓着手一边蹲在秋叶旁边说话。
  “我们商量好了,下午到西边那个小河去捉鱼,听说那里有很多鲫鱼片子。要不是上午我捞鞋的时间太长,也不会输给他们。到下午我穿着草鞋去,丢了也就丢了,不心疼。我下午一定要超过他们,妈妈,你下午不要走了,咱们喝鲫鱼汤。”
  秋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女儿半湿不干的头发。十几年前的自己和如今的明珠是多么的像呀,不服输也不愿意认输。只是那个时候为了生存,整个人都很压抑。而如今明珠只是享受其中竞争的乐趣,田野之间捕鱼捉虾或者是弄点野菜回来,也不过是她生命当中的一点调剂,上升不到生死存亡的角度。
  不知道生命是不是一个轮回,但是秋叶坚信,明珠是自己生命的延续。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将来肯定比自己更自信。这一瞬间秋叶和十几年前的自己和解了。
  她能毫无芥蒂的和以前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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