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新闻发布会现场。
“余小姐，请问您作为omega，是否有管理戋方的能力？”
“请问您对钱总把您推出来有什么想法？”
“余小姐，您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
……
现场炸锅。
也不止是现场，公司里对余常歆空降高层感到意料之外的人也不少，都等着看余常歆的笑话。
秘书和特助面面相觑，眼看场面要控制不住了，特助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控制一下，钱书焕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十分坚定的开口：“相信你的余总。”
话音刚落，余常歆环视着现场的媒体，面对无数个镜头和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叽叽喳喳的媒体吵得余常歆有点头疼。叹了口气，丝毫没有被这些问题影响到，像是已经猜到了一样。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手边的发言稿，冷着声音沉稳开口。
“各位媒体朋友，我觉得我有必要再强调一次。”
“今天是戋方集团针对alqha阻断药的专场发布会，我不会回答任何与alpha阻断药无关的问题。”
眼神扫过每一个刚才开口质疑她的记者。
让人毛骨悚然，强大的气场让会场瞬间安静下来，网络直播的弹幕全部是【余总好帅！】【这么会有余总那么a的o！】【余姐姐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娶我呜呜呜】之类的。
钱书焕躲在休息室里看着直播，开着弹幕想看看大家的想法，没想到多了那么多情敌。
一场发布会下来，将近一个半小时。
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余常歆已经精疲力尽，突然很佩服钱书焕可以轻松的应对这种场合，结束了可以去工作室等她下班，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不会累似的。
这就是alpha和omega在体力上的区别吗。
啧。
钱书焕全程在冲浪第一线，时不时还和网友们一起夸夸余常歆，混在人群中对余常歆表白，看我老婆多优秀！
直播结束，钱书焕给余常歆去了电话。
“余总今天辛苦了，晚上一起吃饭？”
“不了，我累了…”
“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我想休息了。”
余常歆是真的累，站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要应付记着们的各种刁钻问题，余常歆感觉脑子都要转冒烟了，今天…应该没有出什么差错吧。
噔噔，噔噔——
好家伙，一看手机，上百条未读的微信，刷脸解锁后，翻了一遍未读消息，点开了余秋禾和对话框，一连7、8条消息。
【常歆姐！原来你跑去戋方了？！】
【工作室怎么办啊常歆姐，你不要我们了吗常歆姐！】
【抱大腿.jpg】
【突然多了好多拍摄的邀约，但是都是指定要跟你面谈。】
【你这一出镜，工作室微博瞬间涨粉几十万…】
等等等等…
这才多久啊，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找上门了？安抚了一下余秋禾，表明只是暂时代理而已，等这件事过去之后还是会回工作室。
还得给妈妈回个电话。
司机将她送回住处，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拨通了电话。
“妈咪。”
“常歆啊，你妈妈看你最近瘦了不少，前几天给你寄了点土特产，这会儿该到了。工作忙也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跟我们说，不开心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谢谢妈妈，也谢谢妈咪，你们也注意身体。”
“好，我们逛街呢，下次聊啊。”
……
陈年狗粮真好吃！
也好，真要问起来，余常歆还不知道要怎么给妈妈们解释，看到两位母亲一如既往的恩爱，她也放心了不少，盘算着这事儿结束了之后回家住一段时间。
其实是因为钱书焕送她们去度假的时候已经提前跟两位母亲打过招呼了。
当妈的怎么可能会不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呢。
整场发布会，除了当事人余常歆，最忧心的就是沉安了，忍不住骂了一句“钱书焕是真狗啊！”。
估计老早就计划好了，又怕舆论方面没人打点，提前拉沉安下场实验室。难怪那么多人跟钱书焕谈入资，机会偏偏给了她。
也确实，有钱赚就是了…
沉安内心：还好当时是以个人名义而不是安凌…要是扯到公司，老爸能打死我。
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能咋办，兜着。
好在现在还没什么负面的消息出来，关注点都在余常歆身上，又担心她本人不太愿意被这样高度的关注，又给她通了一通电话。
“啊，没事，不是关注我私生活就好了。”
“ok，那我继续忙了，你好好休息吧。”
戋方的公关团队是很强，但是和沉安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点，而且现在戋方上上下下对余常歆有意见的人不在少数，又是钱书焕捅出来的篓子，说不定自己内部也等着看笑话。
钱书焕还真是会算。
另一边。
东少看着助理递上来的资料，把手里的只抽了一口的烟给掐了，还使劲摁了几下。这一套操作下来，他突然就被动了。无所谓，他也不会打无准备的战。
把自己的omega退出来挡枪，真会想啊钱书焕。
只要她一天不出现，这件事就没有结束，除非钱书焕亲自站在媒体面前澄清。
已经在大众心里种下了一个种子，这样便足够了。
办公室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逝。助理和秘书低着头等待东少的训斥，从未觉得时间这么难熬。
许久，东少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给那人那电话，戋方赔多少我出双倍，让他闹，不接受和解就行，其他的我会安排。”
这阵子，他从钱书焕手里抢了不少资源，挖了不少人才。不少之前被戋方拒绝合作的小公司跃跃欲试，都想着从中分一杯羹，投靠了东少。
余常歆调查后跟钱书焕说了一嘴。
对此，钱书焕则是很不屑的表示：“他这么爱捡垃圾，送给他了。”
秘书拿着整理好的文件在办公室在等着余常歆开会。新闻发布会过后，余常歆已经连续开了两天的会了。一手抓项目进度，一边跟进之前谈妥了阻断药的单子。
她不放心交给任何人，比之前钱书焕跑的还要勤。这段时间，戋方一半以上的工作重心就是阻断药，她深知如果这时候被退单，面临财务赤字，股市大跌，人心涣散，就坐实了她能力不足这件事。
不想让人看不起。
也不想让人质疑钱书焕的决策。
“余总，tu发来邮件，说要撤资。”
“先前已经谈妥赔偿的工人突然反悔，不接受和解了，应该是和这个事有关。”
tu？以前跟舔狗一样舔钱书焕的tu？余常歆直呼有意思，这是看不起谁？
“先安排我和tu王总面谈，其他事情推后。”